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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谢二郎入杀堂

    话说谢二郎当日拔出离火枪,已是人鬼半面,被离火枪器灵一喝,待看得谷中四处崩裂,惊诧莫名,悔之已晚。

    被离火枪一甩,飞送出谷,回头望去,但见一头巨大穷奇与那支枪双方大战,山崩地裂,忙夺路而逃。

    谢二郎跑出数百里,尤有余悸,突然一根丈长长枪至后方飞速而来,枪身颜色暗淡,到了身前急速变小,直飞入丹田气海,陷入沉寂。

    灵宝主动追随,谢二郎自是欢喜,可一想起背后妖兽,必屠戮天下,心有戚戚。

    可一想起谢莲跟孩子,此后身后再无一人,顿觉自己应该百毒不侵,孤独成性,唯一信念即是复仇,苦思往后。

    觅一山野潜藏一月,身体稍复,想得玄武无法久滞,一路往白虎国而去。

    这日午时,白虎奋勇城阿弟酒楼,正是吃食时间,人声嘈杂,二楼临窗位置,谢二郎正缓缓饮酒。听得街道一阵喧闹,探头望去,见有上百刑捕护着一辆马车,正徐徐驶来。

    突然两侧屋顶射出数十支箭矢,向车队飞快射去。

    街上刑捕猝不及防,一下倒下十来人,一根箭矢更穿透车夫脖颈,烈炎马亦中了两箭,倒地不起。

    街上行人小贩有十来人,更是持械向车队杀去。

    顿时街头一片混乱,人群四散奔逃。

    二楼食客纷纷聚集于窗口,探头观望。有一三旬壮汉,见下方厮杀激烈,开口说道:“如此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刺杀当朝刑部侍郎,杀堂之人,实在是气焰熏天。”

    话音刚落,一支弩箭穿透了他的头颅,巨力将他一下射出窗口,摔落街头。

    “实力才是人傲气的资本,一个挥斥方遒的屌丝,迟早要遭社会的毒打!”

    二楼众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只是片刻,街上刑捕又倒下数十人,而刑捕求援的冲天雷刚在天空绽放,两边屋顶又跃下十来个黑衣劲装蒙面客,冲入车队砍杀刑捕。

    更有一头插发簪女刺客杀力惊人,但见一刑捕持刀砍去,被她飞快抓住手腕,往那刑捕脖颈摁去,飞快一拉,此刑捕就被自己的长刀割破动脉,鲜血直喷。

    另一持剑刑捕飞快刺此女胸膛,被她迅捷闪过,一下已被她抓住手腕,飞插而下,该刑捕已被自己的长剑穿透大腿,再被一脚踹开,撞到路边石墙,脑瓜迸裂。

    此女此时更取出一把长剑,在人群中迅捷穿梭,娇影所过之地,刑捕东倒西歪,无不授首而毙。

    马车之上一年约三十壮汉见形势不利,已是持刀跃出,与此女战在一起。

    楼上谢二郎看那侍郎应是金丹中期修为,刀法大开大合,凌厉异常,而那女子应是金丹初期,修为略逊,但剑法飘忽难测,身法更是矫健异常,二人混战数十合,竟是难分秋色。

    此时二人刀剑相击,交错而过,此女反应稍逊,肩头被划出半寸血口,但她左袖突然射出一支飞箭,一下射在那侍郎背上。更左手一扬,五根飞针飞快射向那侍郎背部,明晃晃的飞针,头部黝黑,显然沾有剧毒。

    这侍郎躲闪不及连中三针,只是片刻就手脚僵硬,被刺穿心脏而死。

    而此女刺客,手掌已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用剑挑开车帘,露出里面一五六岁的女童,眼神惊恐,大声哭泣。只是稍待一息,亦被她一剑刺死。

    此时街上的刑捕俱已死光,这些刺客飞快逃散,城卫军正飞快聚集而来,四方城门业已落下,开始全城搜捕。

    谢二郎心思一动,跃下街头,向那女刺客衔追而去。

    杀堂的名声在整个玄天很不好,这他知道,然而他已经管不得那么多了。也许他这一生,一生下来就已走在这条路上了,所以,他根本没有别的路可走。

    这个肮脏孓孓的世界,我再也不想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一头狼从来都不会理会一只羊的意见,等我是一头狼了,咱们再来掰扯梳理,就这么定了。

    当夜亥时,奋勇城中金鸡山,四处亮起火把之光,谢二郎避过追捕的军伍,凭借多年狩猎的经验,寻得蛛丝马迹,在山林之中穿梭。突然寒毛耸立,忙靠树躲避,原站立之地,传来微小风声,数支飞针飞快射过,但凡迟了半分就射在身上。

    刚靠树立好,一根软鞭已飞快向脖子绕来,谢二郎飞快低头避过,那树木已是被打出寸深的缺口。

    谢二郎忙低声开口说道:“姑娘,我没有恶意,我来白虎是来加入杀堂的,午时看你们在街上刺杀才衔追而来。请相信我!”

    眼见对方没有回应,继续道:“这座山已经被城卫军包围了,过不了一个时辰,对方必定会追踪到这里,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眼见对方还是没反应,谢二郎慢慢走出树木,外表松弛,实际上却极度小心,向对方缓缓走去,嘴上缓缓道:“现如今,还不如趁着对方还没缩小圈子,缝隙还大,立即下山!”

    当谢二郎靠近那女子,看她好像在思索,不自觉放松了警惕。电光火石间,此女手一拢,谢二郎已被她按住脖子,直见她从发簪处一抓,一支寸长飞针已抵住谢二郎喉咙。

    “妈的,演技出色也罢了,还全身到处是武器,不愧是刺客。”

    这话当然只能在心里腹诽,嘴上却忙低声道:“姑娘,如果我有歹意,刚才只要一声高呼,你就逃不了,我又何必冒险出来相见。我这人很简单,你只要相信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定然能帮衬一二。”

    你给别人的建议话语,别人会不会听,取决于你的权威,而不是你说话的内容。

    眼见对方流露迟疑,谢二郎如山如海的气机外放,那震慑人心的威势,让人绝不敢轻忽,昂然道:“若我决定与你放手一搏,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此女见谢二郎身陷绝境还有如此勇色,又且话语带理,凤目一闪,作势缓缓放开他,低声道:“你为何知晓下方情况?”

    对方能开口就好谈了,谢二郎立刻道:“我刚从他们的圈子缝隙绕上来的,时间过得越久,他们的圈子肯定包围得越密,到时再想冲出去就难了。”

    此女性子果决,听得谢二郎说得有理,二人飞快下山,真被二人冲了出来。一冲出来,此女寻一暗影处,扯去覆面巾,换了一身衣裳。

    谢二郎但见她年约二十三四,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可惜气质冰冷,双眉笔直细长,双眸睥睨凛然,拒人于千里之外,脸色因失血过多,稍显苍白。

    当夜二人觅得一无人宅院躲藏一夜,次日谢二郎购得一辆马车,二人假扮夫妻得以混出城去。

    车行半日,二人弃车入山,听得她一声口哨,天空飞下一头巨鹰,载着二人向茫茫群山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