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不为天，阁不为阁
死亡的皆作尘埃散去，一股虚浮的感觉让邱寻上了天，脚底下坚硬的土地莫名有一股云朵的踩踏感。
‘轰轰轰’
陡然间，一股燥热感穿遍邱寻全身，这烧灼感让他误以为自己进的是地狱而不是天堂。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风雨雷电同时朝自己涌来，仿佛进地狱十八层挨个轮番受了一次酷刑。
天宫老上君的炼丹炉炼了双火眼金睛来，邱寻的眼眸也显露出了金色的鳞光。
邱寻向众神祈祷，回应他的只有过去的自己。
这不知名为何的力量占据了邱寻的全身，这是一股温暖如春风的力量，即便他的身躯滚烫到外人看上去在自燃，但他内心宛若脱胎换骨只觉畅快舒爽。
兴许在某个角落没了生机，亦或者还有人注视着这岗萨雷斯最北方的边界防线以‘王国反叛者’的身份镇守着边境。
这是一个无法遮掩的事情：恶魔无法越过北三镇。
金色的鳞火化作漫天的夺命箭矢自天空落下，其密度比肩一场倾盆大雨。
人的双眼只剩下了火红色，鼻中所闻是万物炙烤的味道，耳朵听闻只有无情摧垮大地的火焰燃物之声。
邱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他双眼睁开时，世界真的毁灭了一次。
十万大山和岗萨雷斯的所有人，还有那敌对的军团和王国卫队等一切人、事、物，全部被迫倾倒于死寂的夭亡中。
哭嚎遍地，森罗白骨。
邶斯汀、蒼霖、雒铭安，北三镇化为血火，不复存焉。
一砖一瓦，齑粉飘洒，地面下坠四寸。
如此火洒天下，不知延绵至何处，非双目所能及。
天穹云端宛若众神的庞然巨物撕扯着巨口吞咽火焰，岩浆与烈火好似是它的美味佳肴。
此神比死神更象征死亡，脚下只有死物时似乎更彰显其尊贵。
‘哼’
是何处传来一声人哼，云顶的众神杀戮稍止，只在片刻又熊熊燃起。
“赋予：天不为天，阁不为阁。”
寒冷的声音带有复仇的意志，地面上的身影于焰尘中显得纤细，那双眼睛有所神秘的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云顶的神认清来人，不知它作何感想，只是很快又狂怒起来。
‘吼吼吼’
天地开裂，所有可见之物如西瓜般裂成两半，一切惨遭颠倒。
“让我们开始反抗吧，席卷于天空的精灵们。”
当惨剧将再度降临这片死亡之地时，天空中的火焰汇聚于中央凝聚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天地间的所有温度都顺着火焰席卷之地蔓延过去，眼瞅着这火球变成了太阳般的存在。
炽热、耀眼，驱散黑暗。
勾勒于天穹顶端的身影变得轮廓清晰，这是一条八爪的蜈蚣蛇蝎。
即便只是一个爪牙蹄髈也足够将邱寻的身形压散，人与神的对峙比预想更加轻描淡写。
‘吼吼吼’
空中的八爪蜈蚣蛇蝎头声音变缓弱了许多，它意识到了什么。
天空突然变空了，风儿刮了起来，死寂之物的灵魂还没有散去，一砖一石一木一草簌簌作响。
八爪蜈蚣蛇蝎头秉持着神的身段，见其高吼了一阵，天穹云顶又有火光冒出来。
‘咔咔咔’
一阵碎裂声打断了它的作法，名叫‘物质’的天顶盖呈现出龟裂状。
以点为单位，以弦为单位，自上而下分为了两个世界。
天顶至半空变成了一个遭镂空的鱼缸，半空至地面一切完好如此。
‘吼！’
这是天空中神的最后一次吼叫，一半焦急一半仓惶，它丢盔卸甲想逃走。
‘嘎嘎嘎’
邱寻的手臂紧紧攥住，天幕中龟裂的一片片往中心聚合，这是一张收拢的网。
‘砰砰砰’
‘哐哐哐’
‘铛铛铛’
八爪四处挥舞与撕扯，巨大的躯体不断碰撞着难以撼动的实体墙。
‘轰隆’
高昂的火焰化作血液的燃料，整个鱼缸内都燃起来了太阳的温度。
这是一场炼狱的互换，神的哀痛和哭嚎声不比先前人类的弱。
不知持续了多久，好似行经数年。
时间这把卡尺终于松动，邱寻感觉自己体内有东西遭抽离。
“我与你告别，从此以后没有过去的你，请踏着步伐和未来相汇吧！不要死啊，我。”
犹如鱼难以落泪，邱寻眼角有砂砾簇拥，热风很快将眼泪吹干。
恍然如梦，隔世经年。
一道烈风自天顶上熙攘下来，本灰暗的天空忽然亮了。
本怀着悲痛心情的邱寻见到无比惊讶的场景，许多死物都活了过来，一切都好似从未发生。
‘嘶’
剧烈的疼痛让邱寻难以忍受，与此同时康斯坦汀和织罗都朝邱寻投过目光来。
他们的神色很奇异，其他人也全部停战驻足凝望。
‘世界真的毁灭了一次，此刻时间线却拨回了与天空那神对峙的一刻’
想到这里，邱寻猛然抬起头。
人与神再次对峙，彻骨深痛的记忆弥漫于每个人的内心。
世界毁灭过一次，人死亡过一次，神遭屠戮过一次，三者的内心创伤和记忆全都还在。
‘吼！’
仓惶的吼叫表示撤退避战之意。
云顶之上那庞然大物很快消失，其所倾塌的草木砂石一片狼藉。
自战争开始到时间回溯前死去的人真的死去，天穹万物不再完整。
逃走避免席卷之人甚至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又因何而结束？
岗萨雷斯和十万大山都有死伤，结尾并不能十全十美。
康斯坦汀和织罗对视又窃窃私语了许久，两人眼巴巴望着邱寻很长时间，终究还是在织罗连连摆手下咽下了不情之请。
如果记忆都是一致的，那只能说明事实发生过。
邱寻的地位在强者眼里愈发高扬，弱者死的仓惶复活的奇妙，仿佛经历了一场摧残心灵的噩梦。
“你现在是实权首领了，岗萨雷斯和十万大山都归你调遣。”
“需要我们喊两句万岁吗？正如西装革履的人那般走流程。”
织罗说的认真，康斯坦汀有所调侃，邱寻摇头回绝。
“我们是伙伴，一同经历风和雨。”
“小伙子们，还打吗？见血不害怕啊？”
康斯坦汀朝四周还活着的军团士兵和北三镇的士卒们喊话，他们闻言仓惶逃窜。
总是有人会活下来把故事带下去，总有人顺着人潮奔逃时逃到了邱寻身后，正如公主殿下和她的护卫一样。
邱寻站着之地竟还有鬼门关大门这么一说。
岗萨雷斯惨遭毁灭，幸好天气为重生而喜悦由寒转短暂的暖。
在顺应季节飘洒的雪花再次降落前，岗萨雷斯和十万大山的人收拾出了暂居地。
直到雪花落下，所有活着的人围绕着篝火取暖谈心，死去的人淋着风雪在边上听着。
不知名不知姓的死去之人，暂时没人有力量去为他们收尸，那弥漫于地表的如焦炭般躯壳甚至无法分辨是人类的还是恶魔的。
渡过了难关，着眼于未来。
“岗萨雷斯和十万大山所组建的联盟，以邱寻为首领召开的第一次会议，开幕！”
众人齐声鼓掌，齐刷刷用期待的目光望向邱寻这位心中的大英雄。
‘下一步该干什么，下一步该怎么走’，这就是反叛军讨论的议题。
“我还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邱寻鼓励畅所欲言，领头人总结归纳再发言。
“凡利益之争，保本不折末就是稳赚不赔！至于赚多赚少得看个人胆魄了！”
韦拉札诺以商人身份开口，他寄托这次北境反军高昂的投资，自然是希望能把基本盘摆弄的越大越好。
“你不要发言，札诺。”
“啧啧啧。”
邱寻对韦拉札诺的插口表达不悦，韦拉札诺连连咋舌退去。
“北地已疲，我等失地不存，还不知恶魔是否有胆量再来袭扰！十万大山居地许久，尚且还是头一遭碰到这番情景。”
康斯坦汀认真的参与谈话，他很努力的想推动团队往正确道路前行。
现在聚在一起同进退，话匣子也不必藏着掖着。
“按照我们几兄弟的看法，依据我们对北三镇的了解，现在扯旗大概率能破城！”
“既然做了，自然做最大的！”
饶还是岗萨雷斯的众人叫战不休，邱寻会派遣古根，雷诺兹、康纳、肖恩等人去北三镇窥探，他们对北三镇的了解颇深。
“恶魔的侵袭让我们损失很大，北三镇尸骨不存的人更多，现在北三镇的防军士气正当低迷！”
“我们处境很危险，这事不尽早做个了断，我们就是遭恶魔和北三镇拥挤住的蚂蚱。”
织罗发表自己的看法，顺带进行了指引。
“可即便如此，听闻邶斯汀、蒼霖、雒铭安三镇城墙极强，几乎遮天蔽日，其城装精装暗弩绝非少数，我实在不敢保证凭我们几人能破城并坚守。”
“还是想先看看鹰派领袖卡利卡兹的动静么？”
邱寻和织罗深深对望一眼，织罗重重点头。
“我们只能破城，守城还得要他们自己人参与才行。”
“城防并没有那么坚固的，织罗先生！我早瞧见城墙上悬置的暗弩腐朽经年，十成战力所剩不过三成之数，这三成还全部给的是老城墙的面子。”
古根阐明所见所闻，康纳摇头进行补充。
“我们一直以来表现的太乖了，在人家眼里我们只是一个乞讨剩饭的杂兵。城防军的铠甲鲜亮，但他们的训练全是场面活，方才面对恶魔群的全是精锐部队。若是亲眼所见其内部防军，你们肯定会明白我口中将他们称为‘人模样的死猪’的原因。”
这稍微有些过重的话语中尽是不屑，其他人各自沉思了一会。
“你们真的对我们有十足的胜利把握，对吗？”
邱寻问的很小心，古根，雷诺兹、康纳、肖恩等一众皆是点头。
“鹰派的人占据主导地位，我们可以与他们协助动手。”
织罗有点兵点将之意，邱寻的下属们斗志高昂，挺身领命。
“我们与不少鹰派的人皆是私交，可以驱使。”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动静不可取，千万不能遭了民愤！”
“打仗的事归打仗的人，自然是不会伤到无辜群众。”
“干净利落，一夜成事。”
邱寻喃喃说了自己期待的画面，脑海中回转他想到了韦拉札诺。
韦拉札诺压上了太多的家当，他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第一时间便知晓邱寻向他看来。
“你是不是还差那群人一场盛宴？”
“半路搅来一个公主，该死的全死了，我请谁去？”
“你有办法的。”
“不行，办不到。”
“差一点的人也行，该拉拢的拉拢该掰扯的掰扯，让我们擒贼先擒王。”
“北三镇的水比你想的深。”
“先把第一步走了再说，札诺。”
邱寻和韦拉札诺聊着聊着为套近乎还动起手脚来，两人勾搭在了一起。
“邱寻，我悄悄的问你，你现在有远大的理想或极深的欲望吗？”
“先前是吃饱喝饱，现在是吃好喝好，这样够数吗？”
韦拉札诺苦笑着摇了头，对他来说，上了这贼船只能继续跟下去了。
‘轰轰轰’
陡然间，一股燥热感穿遍邱寻全身，这烧灼感让他误以为自己进的是地狱而不是天堂。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风雨雷电同时朝自己涌来，仿佛进地狱十八层挨个轮番受了一次酷刑。
天宫老上君的炼丹炉炼了双火眼金睛来，邱寻的眼眸也显露出了金色的鳞光。
邱寻向众神祈祷，回应他的只有过去的自己。
这不知名为何的力量占据了邱寻的全身，这是一股温暖如春风的力量，即便他的身躯滚烫到外人看上去在自燃，但他内心宛若脱胎换骨只觉畅快舒爽。
兴许在某个角落没了生机，亦或者还有人注视着这岗萨雷斯最北方的边界防线以‘王国反叛者’的身份镇守着边境。
这是一个无法遮掩的事情：恶魔无法越过北三镇。
金色的鳞火化作漫天的夺命箭矢自天空落下，其密度比肩一场倾盆大雨。
人的双眼只剩下了火红色，鼻中所闻是万物炙烤的味道，耳朵听闻只有无情摧垮大地的火焰燃物之声。
邱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他双眼睁开时，世界真的毁灭了一次。
十万大山和岗萨雷斯的所有人，还有那敌对的军团和王国卫队等一切人、事、物，全部被迫倾倒于死寂的夭亡中。
哭嚎遍地，森罗白骨。
邶斯汀、蒼霖、雒铭安，北三镇化为血火，不复存焉。
一砖一瓦，齑粉飘洒，地面下坠四寸。
如此火洒天下，不知延绵至何处，非双目所能及。
天穹云端宛若众神的庞然巨物撕扯着巨口吞咽火焰，岩浆与烈火好似是它的美味佳肴。
此神比死神更象征死亡，脚下只有死物时似乎更彰显其尊贵。
‘哼’
是何处传来一声人哼，云顶的众神杀戮稍止，只在片刻又熊熊燃起。
“赋予：天不为天，阁不为阁。”
寒冷的声音带有复仇的意志，地面上的身影于焰尘中显得纤细，那双眼睛有所神秘的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云顶的神认清来人，不知它作何感想，只是很快又狂怒起来。
‘吼吼吼’
天地开裂，所有可见之物如西瓜般裂成两半，一切惨遭颠倒。
“让我们开始反抗吧，席卷于天空的精灵们。”
当惨剧将再度降临这片死亡之地时，天空中的火焰汇聚于中央凝聚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天地间的所有温度都顺着火焰席卷之地蔓延过去，眼瞅着这火球变成了太阳般的存在。
炽热、耀眼，驱散黑暗。
勾勒于天穹顶端的身影变得轮廓清晰，这是一条八爪的蜈蚣蛇蝎。
即便只是一个爪牙蹄髈也足够将邱寻的身形压散，人与神的对峙比预想更加轻描淡写。
‘吼吼吼’
空中的八爪蜈蚣蛇蝎头声音变缓弱了许多，它意识到了什么。
天空突然变空了，风儿刮了起来，死寂之物的灵魂还没有散去，一砖一石一木一草簌簌作响。
八爪蜈蚣蛇蝎头秉持着神的身段，见其高吼了一阵，天穹云顶又有火光冒出来。
‘咔咔咔’
一阵碎裂声打断了它的作法，名叫‘物质’的天顶盖呈现出龟裂状。
以点为单位，以弦为单位，自上而下分为了两个世界。
天顶至半空变成了一个遭镂空的鱼缸，半空至地面一切完好如此。
‘吼！’
这是天空中神的最后一次吼叫，一半焦急一半仓惶，它丢盔卸甲想逃走。
‘嘎嘎嘎’
邱寻的手臂紧紧攥住，天幕中龟裂的一片片往中心聚合，这是一张收拢的网。
‘砰砰砰’
‘哐哐哐’
‘铛铛铛’
八爪四处挥舞与撕扯，巨大的躯体不断碰撞着难以撼动的实体墙。
‘轰隆’
高昂的火焰化作血液的燃料，整个鱼缸内都燃起来了太阳的温度。
这是一场炼狱的互换，神的哀痛和哭嚎声不比先前人类的弱。
不知持续了多久，好似行经数年。
时间这把卡尺终于松动，邱寻感觉自己体内有东西遭抽离。
“我与你告别，从此以后没有过去的你，请踏着步伐和未来相汇吧！不要死啊，我。”
犹如鱼难以落泪，邱寻眼角有砂砾簇拥，热风很快将眼泪吹干。
恍然如梦，隔世经年。
一道烈风自天顶上熙攘下来，本灰暗的天空忽然亮了。
本怀着悲痛心情的邱寻见到无比惊讶的场景，许多死物都活了过来，一切都好似从未发生。
‘嘶’
剧烈的疼痛让邱寻难以忍受，与此同时康斯坦汀和织罗都朝邱寻投过目光来。
他们的神色很奇异，其他人也全部停战驻足凝望。
‘世界真的毁灭了一次，此刻时间线却拨回了与天空那神对峙的一刻’
想到这里，邱寻猛然抬起头。
人与神再次对峙，彻骨深痛的记忆弥漫于每个人的内心。
世界毁灭过一次，人死亡过一次，神遭屠戮过一次，三者的内心创伤和记忆全都还在。
‘吼！’
仓惶的吼叫表示撤退避战之意。
云顶之上那庞然大物很快消失，其所倾塌的草木砂石一片狼藉。
自战争开始到时间回溯前死去的人真的死去，天穹万物不再完整。
逃走避免席卷之人甚至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又因何而结束？
岗萨雷斯和十万大山都有死伤，结尾并不能十全十美。
康斯坦汀和织罗对视又窃窃私语了许久，两人眼巴巴望着邱寻很长时间，终究还是在织罗连连摆手下咽下了不情之请。
如果记忆都是一致的，那只能说明事实发生过。
邱寻的地位在强者眼里愈发高扬，弱者死的仓惶复活的奇妙，仿佛经历了一场摧残心灵的噩梦。
“你现在是实权首领了，岗萨雷斯和十万大山都归你调遣。”
“需要我们喊两句万岁吗？正如西装革履的人那般走流程。”
织罗说的认真，康斯坦汀有所调侃，邱寻摇头回绝。
“我们是伙伴，一同经历风和雨。”
“小伙子们，还打吗？见血不害怕啊？”
康斯坦汀朝四周还活着的军团士兵和北三镇的士卒们喊话，他们闻言仓惶逃窜。
总是有人会活下来把故事带下去，总有人顺着人潮奔逃时逃到了邱寻身后，正如公主殿下和她的护卫一样。
邱寻站着之地竟还有鬼门关大门这么一说。
岗萨雷斯惨遭毁灭，幸好天气为重生而喜悦由寒转短暂的暖。
在顺应季节飘洒的雪花再次降落前，岗萨雷斯和十万大山的人收拾出了暂居地。
直到雪花落下，所有活着的人围绕着篝火取暖谈心，死去的人淋着风雪在边上听着。
不知名不知姓的死去之人，暂时没人有力量去为他们收尸，那弥漫于地表的如焦炭般躯壳甚至无法分辨是人类的还是恶魔的。
渡过了难关，着眼于未来。
“岗萨雷斯和十万大山所组建的联盟，以邱寻为首领召开的第一次会议，开幕！”
众人齐声鼓掌，齐刷刷用期待的目光望向邱寻这位心中的大英雄。
‘下一步该干什么，下一步该怎么走’，这就是反叛军讨论的议题。
“我还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邱寻鼓励畅所欲言，领头人总结归纳再发言。
“凡利益之争，保本不折末就是稳赚不赔！至于赚多赚少得看个人胆魄了！”
韦拉札诺以商人身份开口，他寄托这次北境反军高昂的投资，自然是希望能把基本盘摆弄的越大越好。
“你不要发言，札诺。”
“啧啧啧。”
邱寻对韦拉札诺的插口表达不悦，韦拉札诺连连咋舌退去。
“北地已疲，我等失地不存，还不知恶魔是否有胆量再来袭扰！十万大山居地许久，尚且还是头一遭碰到这番情景。”
康斯坦汀认真的参与谈话，他很努力的想推动团队往正确道路前行。
现在聚在一起同进退，话匣子也不必藏着掖着。
“按照我们几兄弟的看法，依据我们对北三镇的了解，现在扯旗大概率能破城！”
“既然做了，自然做最大的！”
饶还是岗萨雷斯的众人叫战不休，邱寻会派遣古根，雷诺兹、康纳、肖恩等人去北三镇窥探，他们对北三镇的了解颇深。
“恶魔的侵袭让我们损失很大，北三镇尸骨不存的人更多，现在北三镇的防军士气正当低迷！”
“我们处境很危险，这事不尽早做个了断，我们就是遭恶魔和北三镇拥挤住的蚂蚱。”
织罗发表自己的看法，顺带进行了指引。
“可即便如此，听闻邶斯汀、蒼霖、雒铭安三镇城墙极强，几乎遮天蔽日，其城装精装暗弩绝非少数，我实在不敢保证凭我们几人能破城并坚守。”
“还是想先看看鹰派领袖卡利卡兹的动静么？”
邱寻和织罗深深对望一眼，织罗重重点头。
“我们只能破城，守城还得要他们自己人参与才行。”
“城防并没有那么坚固的，织罗先生！我早瞧见城墙上悬置的暗弩腐朽经年，十成战力所剩不过三成之数，这三成还全部给的是老城墙的面子。”
古根阐明所见所闻，康纳摇头进行补充。
“我们一直以来表现的太乖了，在人家眼里我们只是一个乞讨剩饭的杂兵。城防军的铠甲鲜亮，但他们的训练全是场面活，方才面对恶魔群的全是精锐部队。若是亲眼所见其内部防军，你们肯定会明白我口中将他们称为‘人模样的死猪’的原因。”
这稍微有些过重的话语中尽是不屑，其他人各自沉思了一会。
“你们真的对我们有十足的胜利把握，对吗？”
邱寻问的很小心，古根，雷诺兹、康纳、肖恩等一众皆是点头。
“鹰派的人占据主导地位，我们可以与他们协助动手。”
织罗有点兵点将之意，邱寻的下属们斗志高昂，挺身领命。
“我们与不少鹰派的人皆是私交，可以驱使。”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动静不可取，千万不能遭了民愤！”
“打仗的事归打仗的人，自然是不会伤到无辜群众。”
“干净利落，一夜成事。”
邱寻喃喃说了自己期待的画面，脑海中回转他想到了韦拉札诺。
韦拉札诺压上了太多的家当，他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第一时间便知晓邱寻向他看来。
“你是不是还差那群人一场盛宴？”
“半路搅来一个公主，该死的全死了，我请谁去？”
“你有办法的。”
“不行，办不到。”
“差一点的人也行，该拉拢的拉拢该掰扯的掰扯，让我们擒贼先擒王。”
“北三镇的水比你想的深。”
“先把第一步走了再说，札诺。”
邱寻和韦拉札诺聊着聊着为套近乎还动起手脚来，两人勾搭在了一起。
“邱寻，我悄悄的问你，你现在有远大的理想或极深的欲望吗？”
“先前是吃饱喝饱，现在是吃好喝好，这样够数吗？”
韦拉札诺苦笑着摇了头，对他来说，上了这贼船只能继续跟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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