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野心
庞然见他们低语了什么然后又分开，一众还欲开口，却有娇滴滴的女声先传来。
“首领，哦领袖，不，还是叫邱寻大人？”
跟随织罗作战的女性恶魔一向英姿飒爽，眼下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娇弱。
岗萨雷斯人把目光看向她们，大伙脸上都写满辛苦。
天色已晚，倦怠者甚多。
只是大伙都知晓这次会议决定未来走向，全都不愿呼呼先睡。
“请问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邱寻又用敬语又语法错误，他说的真的很虔诚。
“不论是战还是和，可以先休息吗？多休息几日。”
“大伙都疲惫交加，辛苦了。”邱寻转头望向众人，“不管如何，我们都将一同拥抱属于我们的未来！并且它一定比过去更加美好！”
众人传来欢呼声，娇弱的女声冷不丁自邱寻身后再来。
“我是指再多休息几日。”
“怎么了？”
“不舒服。”
邱寻单薄的双眼望向众位女将，耳边不知道是谁不识趣冷哼了一声。
“呵，女人。”
这声冷哼很快遭女恶魔们盯杀，岗萨雷斯却无人敢抗议。
毕竟真论起打架来，岗萨雷斯的村庄遇袭时还真无人打得过这几位巾帼。
若武力无法折服，也就失去了多嘴的权利。
‘咳咳’
织罗干咳一下，他还朝邱寻打了个手势，邱寻好似明白了过来。
“自然，偶尔是要放假的。”
他这么说着，众人拿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好几眼，这人是完全不怜香惜玉。
夜愈发深沉，睡眠的时间终于来到。
伴随着冷风的洗礼，众人聚拢一起互相取暖于篝火，邱寻领了轮值夜班。
轻浮的雪花化作各种姿态降落，邱寻伸手接了几朵，他身后传来脚步声。
其实很多人想找他说话，也有很多人有话想说，这第一茬先是织罗和康斯坦汀。
“上一次盯防雪夜的目的还是提防你们，还有十万大山里的恶魔。”
“我们也一样。”
邱寻和织罗摊了牌，说话便可以更加直白。
“选择了这条路，走到这个份上，我已无家可归。”
“我们一样。”
三人缄默挨冻，千言万语拽不出一套官方发言。
我想这叫彼此在意，他们谁都不想主导谁的想法，谁都想对方先开口自己顺着接茬。
“你的下属们都很棒。”
邱寻望了满眼夸奖的康斯坦汀一眼，他跟着笑了。
“他们和外界接触的比我多，机会合适应该可以把家人接出去住。”
“我们已经是叛军的身份了，无论前进或后退，属于我们的居住之地都难以寻觅。”
织罗觉察到邱寻情绪变化，他其实并不好战。
“要是能占据半个山头安居下去，其实也不错对吧？”
邱寻点了点头，他又摇了摇头。
“如果我们的反叛只是为了得到钱粮和米饭，那不必做到这个地步。”
“十万大山对国王和女神的仇恨遭血火洗礼后好似减弱了很多，恰巧此刻我们还得到了你那位商人朋友充足的物资供应。我想我的战友们都会想着死前多吃两顿好的，多吃两顿后就又会觉着有好吃的为什么还要去死，慢慢的也都能够满足于现状了。”
“这是我们应得的权利，织罗大人。我想邱寻并无散漫军心之意。”
康斯坦汀直面于织罗发出的别有深意之微笑。
见康斯坦汀帮自己说话，邱寻皱了皱眉头，恍然再度摇头。
“我的下属们身处于微末境地，说实话我对他们有愧疚，对你们十万大山我也深有愧疚。”
“我想对于执掌岗萨雷斯的前辈，你怀有更甚的愧疚。”
织罗轻易道出了事实，邱寻深吞咽了一下口水。
“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一条绳的蚂蚱，我们仍然按照原先定好的方向前进着。”
“北三镇于北地死这么多人，消息必然会往南方传去的。”
“乱子越大，卡利卡兹出兵的阵势就能越大！”
三人缓和了语气，彼此共商众人的未来。
邱寻双眼有些躲闪，康斯坦汀深望了织罗数眼，问出了心中所忧。
“卡利卡兹真的那么靠谱吗？”
“我等已进退无门，只得奋力一搏。”织罗转过头把话传给邱寻：“卡利卡兹有多不靠谱呢？”
“我并不相信这个人，他自白手起家成为了三派之一的鹰派首领，凡没有手段者早夭折于仕途上了。越高处的人脚下踩的尸骨就越高，岗萨雷斯的前辈对卡利卡兹的评价全是负面的，唯一的正面评价也只有‘卡利卡兹是个识时务的风流人物’这般。”
“听上去就很圆滑。”
康斯坦汀咬了咬自己的指头，对于时局他愈发不自信。
织罗散布出自己得知的小道消息，以此稳住眼前两人的军心。
“卡利卡兹是一个垂暮老人，听闻他须发皆浮白，自知寿命不久。小道消息传言他妻妾数十人，却膝下无一男儿。朝中三派的犬派、兔派皆是有两位皇子站台，唯独鹰派势单力薄。”
“鹰派携卷兵刃无数，即便是现今的北地，多数势力也还认鹰派的，鹰派进了北地，无异于老虎回了山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邱寻，丝妮芬特是国王和女神的。和平带给主战派的只有被不断消磨至死的结局，主战派都在等待一场战火的袭来！他们和我们一样，希望借助某次良机重新证明自己的价值！”
“织罗！”邱寻脸色不好看，“他们以我们为目标起兵，届时我们是贼寇，我们是枪眼，我们是他们的功名册啊！”
“我并没有这么傻，邱寻。即便我为提防他们，专门准备的三百门聚能大炮遭霍格雷兹一剑劈落，但对合作事宜我还是愿意去极力促成。若真与鹰派为敌，我会拼死护住你们的！”
邱寻神色一丝冷峻，又咬唇叹息，他感慨无论怎样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若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也当为之赴死。”
两人这样谈话，康斯坦汀在一旁看傻了。
怎么莫名其妙开始约定同生共死了？
“喂，喂！别这样啊！”
织罗黯淡着神色，他拍了拍康斯坦汀焦急又惊慌的身子。
“卡利卡兹不会走的那么轻松。我们假设他奉命要歼灭北三镇的叛军，纵使我们全部力战殒命...”
织罗深吸一口气，他正在推断走向。
“纵使我们全部力战殒命，卡利卡兹打出了以上战果...他能得到的又是什么？”
邱寻稍加思索，循着织罗的一词一句继续往下推敲。
“封官纳爵，享庙宇供奉...当然这得看我们能顽抗到什么地步了。”
“他已位极人臣，无官可加。”
“其族人自当续之富贵，横贯不绝。”
“族中富贵不可延续。卡利卡兹膝下无子，他死后妻女改嫁它方，留给他的只会是孤冢一座。”
“可他年岁既高，死局又定。为何还要燃烧这样一场战火？”
“未必是他的决定，我推测大概率是他们属下的一致决定。此战源头可能涉及整个鹰派，甚至朝中所有主战派！有很多的人想借助一场战火，为各自奠定卡利卡兹死后的格局！”
“只是一场战火，顶破天，封官也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顶破天，庙宇也不过半世香火。孤身人一死，烛一晃，席一摆，想尽忠者不得尽，想瓜分者肆意分。”
邱寻察觉到了什么，陡然间瞧见织罗双眼发光，那锐利中满怀看戏的嘲讽眼神令邱寻神思一转，想通了一切。
邱寻恍然大悟！
“他们是想借战北上，分治南北？”
织罗重重点头，康斯坦汀惊得微颤，这野心比自个大多了。
“可我们的结局该怎么算？现在是边疆为患，南北分治后鹰派势必不容我们戳着他们脊梁骨。”
“走过了第一步，才能轮到这第二步，我算不到那么远！但往后的每一步我等必然小心翼翼，或许...我们要玄学的燃香向上天祈怜...”
“真能走到这步，我们得向鹰派展示武力，那时候靠谈判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目前签订的协议中鹰派承诺与我们井水河水不相犯，可我们都清楚这是和平协议只是一张废纸。插个话题，邱寻。经由恶魔群冲刷，我愈发意识到了北三镇的必要性，如果十万大山的恶魔再次狂暴，我们总得有防御空间。”
野心弥漫心头，三人神色肃穆，双眼露出寒光。
“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若攻取下了北三镇，或以此为据点...无论是防守或南进都好办。”
梳理现在的局面：
卡利卡兹所掌权的鹰派因和平过久，无战事可打，导致负责战斗的鹰派在朝中地位不断下降。
又因卡利卡兹膝下无子，倘若年限无多的卡利卡兹死去，则鹰派会乱作一团，鹰派在朝中的地位也将彻底沦为打杂的。
所以，鹰派迫切希望发动一场战争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因此，鹰派决定给岗萨雷斯的人发出会战邀请，鼓励岗萨雷斯在北三镇制造混乱，鹰派才能借机出兵。
因岗萨雷斯的恶名，国王和朝中重臣一定会同意鹰派出兵平叛，且会对鹰派要求的作战物资全数给予。
但鹰派的野心并没有那么小，鹰派决定北上后便占地为王，反正北地的鹰派势力极多，响应者不在少数。
岗萨雷斯因常年受到压迫，所以决定配合卡利卡兹的计划，鹰派约定会对让岗萨雷斯保持独立，并给出了许多承诺。
但岗萨雷斯和十万大山决定于中取事，一边配合鹰派演戏，一边举旗夺掉邶斯汀、蒼霖、雒铭安这北三镇。
举目为旗，商议已定。
“首领，哦领袖，不，还是叫邱寻大人？”
跟随织罗作战的女性恶魔一向英姿飒爽，眼下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娇弱。
岗萨雷斯人把目光看向她们，大伙脸上都写满辛苦。
天色已晚，倦怠者甚多。
只是大伙都知晓这次会议决定未来走向，全都不愿呼呼先睡。
“请问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邱寻又用敬语又语法错误，他说的真的很虔诚。
“不论是战还是和，可以先休息吗？多休息几日。”
“大伙都疲惫交加，辛苦了。”邱寻转头望向众人，“不管如何，我们都将一同拥抱属于我们的未来！并且它一定比过去更加美好！”
众人传来欢呼声，娇弱的女声冷不丁自邱寻身后再来。
“我是指再多休息几日。”
“怎么了？”
“不舒服。”
邱寻单薄的双眼望向众位女将，耳边不知道是谁不识趣冷哼了一声。
“呵，女人。”
这声冷哼很快遭女恶魔们盯杀，岗萨雷斯却无人敢抗议。
毕竟真论起打架来，岗萨雷斯的村庄遇袭时还真无人打得过这几位巾帼。
若武力无法折服，也就失去了多嘴的权利。
‘咳咳’
织罗干咳一下，他还朝邱寻打了个手势，邱寻好似明白了过来。
“自然，偶尔是要放假的。”
他这么说着，众人拿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好几眼，这人是完全不怜香惜玉。
夜愈发深沉，睡眠的时间终于来到。
伴随着冷风的洗礼，众人聚拢一起互相取暖于篝火，邱寻领了轮值夜班。
轻浮的雪花化作各种姿态降落，邱寻伸手接了几朵，他身后传来脚步声。
其实很多人想找他说话，也有很多人有话想说，这第一茬先是织罗和康斯坦汀。
“上一次盯防雪夜的目的还是提防你们，还有十万大山里的恶魔。”
“我们也一样。”
邱寻和织罗摊了牌，说话便可以更加直白。
“选择了这条路，走到这个份上，我已无家可归。”
“我们一样。”
三人缄默挨冻，千言万语拽不出一套官方发言。
我想这叫彼此在意，他们谁都不想主导谁的想法，谁都想对方先开口自己顺着接茬。
“你的下属们都很棒。”
邱寻望了满眼夸奖的康斯坦汀一眼，他跟着笑了。
“他们和外界接触的比我多，机会合适应该可以把家人接出去住。”
“我们已经是叛军的身份了，无论前进或后退，属于我们的居住之地都难以寻觅。”
织罗觉察到邱寻情绪变化，他其实并不好战。
“要是能占据半个山头安居下去，其实也不错对吧？”
邱寻点了点头，他又摇了摇头。
“如果我们的反叛只是为了得到钱粮和米饭，那不必做到这个地步。”
“十万大山对国王和女神的仇恨遭血火洗礼后好似减弱了很多，恰巧此刻我们还得到了你那位商人朋友充足的物资供应。我想我的战友们都会想着死前多吃两顿好的，多吃两顿后就又会觉着有好吃的为什么还要去死，慢慢的也都能够满足于现状了。”
“这是我们应得的权利，织罗大人。我想邱寻并无散漫军心之意。”
康斯坦汀直面于织罗发出的别有深意之微笑。
见康斯坦汀帮自己说话，邱寻皱了皱眉头，恍然再度摇头。
“我的下属们身处于微末境地，说实话我对他们有愧疚，对你们十万大山我也深有愧疚。”
“我想对于执掌岗萨雷斯的前辈，你怀有更甚的愧疚。”
织罗轻易道出了事实，邱寻深吞咽了一下口水。
“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一条绳的蚂蚱，我们仍然按照原先定好的方向前进着。”
“北三镇于北地死这么多人，消息必然会往南方传去的。”
“乱子越大，卡利卡兹出兵的阵势就能越大！”
三人缓和了语气，彼此共商众人的未来。
邱寻双眼有些躲闪，康斯坦汀深望了织罗数眼，问出了心中所忧。
“卡利卡兹真的那么靠谱吗？”
“我等已进退无门，只得奋力一搏。”织罗转过头把话传给邱寻：“卡利卡兹有多不靠谱呢？”
“我并不相信这个人，他自白手起家成为了三派之一的鹰派首领，凡没有手段者早夭折于仕途上了。越高处的人脚下踩的尸骨就越高，岗萨雷斯的前辈对卡利卡兹的评价全是负面的，唯一的正面评价也只有‘卡利卡兹是个识时务的风流人物’这般。”
“听上去就很圆滑。”
康斯坦汀咬了咬自己的指头，对于时局他愈发不自信。
织罗散布出自己得知的小道消息，以此稳住眼前两人的军心。
“卡利卡兹是一个垂暮老人，听闻他须发皆浮白，自知寿命不久。小道消息传言他妻妾数十人，却膝下无一男儿。朝中三派的犬派、兔派皆是有两位皇子站台，唯独鹰派势单力薄。”
“鹰派携卷兵刃无数，即便是现今的北地，多数势力也还认鹰派的，鹰派进了北地，无异于老虎回了山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邱寻，丝妮芬特是国王和女神的。和平带给主战派的只有被不断消磨至死的结局，主战派都在等待一场战火的袭来！他们和我们一样，希望借助某次良机重新证明自己的价值！”
“织罗！”邱寻脸色不好看，“他们以我们为目标起兵，届时我们是贼寇，我们是枪眼，我们是他们的功名册啊！”
“我并没有这么傻，邱寻。即便我为提防他们，专门准备的三百门聚能大炮遭霍格雷兹一剑劈落，但对合作事宜我还是愿意去极力促成。若真与鹰派为敌，我会拼死护住你们的！”
邱寻神色一丝冷峻，又咬唇叹息，他感慨无论怎样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若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也当为之赴死。”
两人这样谈话，康斯坦汀在一旁看傻了。
怎么莫名其妙开始约定同生共死了？
“喂，喂！别这样啊！”
织罗黯淡着神色，他拍了拍康斯坦汀焦急又惊慌的身子。
“卡利卡兹不会走的那么轻松。我们假设他奉命要歼灭北三镇的叛军，纵使我们全部力战殒命...”
织罗深吸一口气，他正在推断走向。
“纵使我们全部力战殒命，卡利卡兹打出了以上战果...他能得到的又是什么？”
邱寻稍加思索，循着织罗的一词一句继续往下推敲。
“封官纳爵，享庙宇供奉...当然这得看我们能顽抗到什么地步了。”
“他已位极人臣，无官可加。”
“其族人自当续之富贵，横贯不绝。”
“族中富贵不可延续。卡利卡兹膝下无子，他死后妻女改嫁它方，留给他的只会是孤冢一座。”
“可他年岁既高，死局又定。为何还要燃烧这样一场战火？”
“未必是他的决定，我推测大概率是他们属下的一致决定。此战源头可能涉及整个鹰派，甚至朝中所有主战派！有很多的人想借助一场战火，为各自奠定卡利卡兹死后的格局！”
“只是一场战火，顶破天，封官也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顶破天，庙宇也不过半世香火。孤身人一死，烛一晃，席一摆，想尽忠者不得尽，想瓜分者肆意分。”
邱寻察觉到了什么，陡然间瞧见织罗双眼发光，那锐利中满怀看戏的嘲讽眼神令邱寻神思一转，想通了一切。
邱寻恍然大悟！
“他们是想借战北上，分治南北？”
织罗重重点头，康斯坦汀惊得微颤，这野心比自个大多了。
“可我们的结局该怎么算？现在是边疆为患，南北分治后鹰派势必不容我们戳着他们脊梁骨。”
“走过了第一步，才能轮到这第二步，我算不到那么远！但往后的每一步我等必然小心翼翼，或许...我们要玄学的燃香向上天祈怜...”
“真能走到这步，我们得向鹰派展示武力，那时候靠谈判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目前签订的协议中鹰派承诺与我们井水河水不相犯，可我们都清楚这是和平协议只是一张废纸。插个话题，邱寻。经由恶魔群冲刷，我愈发意识到了北三镇的必要性，如果十万大山的恶魔再次狂暴，我们总得有防御空间。”
野心弥漫心头，三人神色肃穆，双眼露出寒光。
“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若攻取下了北三镇，或以此为据点...无论是防守或南进都好办。”
梳理现在的局面：
卡利卡兹所掌权的鹰派因和平过久，无战事可打，导致负责战斗的鹰派在朝中地位不断下降。
又因卡利卡兹膝下无子，倘若年限无多的卡利卡兹死去，则鹰派会乱作一团，鹰派在朝中的地位也将彻底沦为打杂的。
所以，鹰派迫切希望发动一场战争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因此，鹰派决定给岗萨雷斯的人发出会战邀请，鼓励岗萨雷斯在北三镇制造混乱，鹰派才能借机出兵。
因岗萨雷斯的恶名，国王和朝中重臣一定会同意鹰派出兵平叛，且会对鹰派要求的作战物资全数给予。
但鹰派的野心并没有那么小，鹰派决定北上后便占地为王，反正北地的鹰派势力极多，响应者不在少数。
岗萨雷斯因常年受到压迫，所以决定配合卡利卡兹的计划，鹰派约定会对让岗萨雷斯保持独立，并给出了许多承诺。
但岗萨雷斯和十万大山决定于中取事，一边配合鹰派演戏，一边举旗夺掉邶斯汀、蒼霖、雒铭安这北三镇。
举目为旗，商议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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