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凌沁韵（上）
今天难得一次出来逛街，苏五直接把薛二刚发的工作西服给“借”过来穿。长发用水抹上向后狂甩，大奔头直接整上，领带一打，小皮鞋擦的锃亮。满身上下虽然都是借的，也止不住装逼的秉性，怼了怼一旁走路的翟九道:“小九，五哥今天帅不？”
“帅！”翟九敷衍道，心里暗啐:谁他他妈出来逛街穿西装啊！
“跟二哥比，我俩谁帅？”苏五已经在帅字出口的瞬间，飘上头了。压根没听出来翟九的敷衍。
翟九只好无可奈何的敷衍道:“你帅，你帅！”
“哈哈……”苏五狂笑着甩着头，似乎很是受用，迈着八字步那人多就往哪里去。完全不理会身后薛二跟翟九鄙夷的眼神。
“二哥，咱们去门口那家店呗，听说是最新开的鸡排店，我在网上查的，就是那家正新鸡排。我都没吃过，咋样？”
翟九刚高中毕业，还带着学校里的书生气，说话总带着试探性的口吻，农村家里不比城镇父母命不可违，常年听命令听习惯了，面对薛二这位大哥，多少带点“父母不在，长兄为父”的基因。所以在提出要求这方面，口气上多少带着稚嫩。
薛二体会到这点，习惯性的望远处瞄了眼，正好跟不远处一个摆摊的摊主眼神对一块了。朝对方点了点头，转头拍了拍翟九，又指了指前方摊主的位置:“凌老头在那边，今天你做主，二哥请客！想吃什么不要拘谨。我去跟凌老头打个招呼，回头咱们去美食街逛逛。”
“真的？”
“屁话，你以为二哥逗你玩呢，快去。给你五哥也带一份，多辣的那种！”薛二踢了翟九一脚，这小子估计就等自己这句话呢。
“好咧！”翟九得到肯定答复，兴高采烈的朝正新鸡排的位置一溜烟小跑而去。薛二多少有点头疼。这两人翟九这小九九多的要命真不愧是做统计，苏五这家伙聪明，就是喜好装逼加，不好好学习，非要跟着自己出来混，也不知道哪根筋出错了。怎么说都说不通！
这一晃就是两年，也就混个安保队长。这大哥说来也是发愁。
思绪飞万里，脚下不停已经到了凌老头摊位前。
“凌叔，最近生意不错啊！”薛二刚到，边上四五个小青年就报了好几分麻辣串。看着点的菜品，少说得五六十进账了。
凌老头嘿嘿一笑，手上翻来覆去的拿菜，嘴里不停气的问道:“你小子，最近不好好摆摊，跑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小子吃不得苦，放弃了呢？”
“这不是城管查的严格，我这可是纯地摊，你这可是颁发圣旨的固定摊，我这种流民，可不得撵着走……”
“你小子，就是嘴贫！要不要来一份！”说完递过来一个铁盘子，薛二接过来玩笑道:“免费的？”
凌老头翻了翻白眼，“成本价！”，“哈哈！老头还是这么抠，我跟二哥可没少给你收摊嘛”
苏五恰好溜达过来，大夏天穿着西装热的满头大汗，自顾自的拿个托盘挑着自己喜欢吃的。
“就你小子嘴最贫！能把蹭吃蹭喝说的好像自己还有理了！”凌老头笑着回应。
“哈哈……老头你看我这一身肉，可都是拜你所赐！你这啥时候倒闭啊！要不然我着瘦不下来了！”苏五玩笑道。顺便把手里挑好的菜递给凌老头。
“你这家伙，该你哥好好收拾收拾，嘴上没个把门的，我要是倒闭了，你小子还有的吃？”说完拿着夹子预示向苏五递过来的手上打去。
吓得苏五急忙将手抽了回来。薛二看这家伙还想反驳两句，凌老头跟三人虽然时间久了熟络，互相开的起玩笑，也不会生气，这小子再添几句。难保不杠起来，于是手一抄，把苏五拉到旁边的座位上，顺便踢了一脚“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给我老实待着。”
苏五天不怕地不怕，奈何长兄如父，就怕薛二。薛二威压一上来，顿时不说话了，大腿一拍，把西装外套脱掉，这西装虽然帅，就是有点紧，嘞的难受。把西装放好，也不理会两人眼睛自顾自的瞄着人流中穿着露骨的美少女。感叹夏天就是美啊……
凌老头哈哈一笑:“真是一物降一物，这小五，还就你能镇得住！”说完从麻辣烫边上的摊位上倒出一盘水煮花生放在几人桌子上。
“可以啊凌叔，上次才说过，你这不到一个月摊位变大了！”菜还没煮好，许久没来，刚观察了四周一圈，薛二发现凌老头的摊位竟然变大了一圈，由一个变成两个了，“能忙得过来吗？”
薛二忍不住问。
“还行，老婆子在家也没事，就过来帮忙来了，两人干着正好。家里丫头最刚毕业，跟她妈逛街去了，一会就过来了！”
“丫头？”苏五一听是个女孩子，顿时劲头就上来了，“好看不？凌老头，哦不，我错了，凌叔，这咋以前没听你说话呢？”
“这不是刚毕业吗？之前学习忙，刚放假，最近在家整理什么上学资料！前几天跟他妈去学校又转了一圈，这不刚回来！”说完拿着肩膀上擦干的毛巾在苏五后背拍了一下，笑眯眯的接着说:“你小子可别指望了，我闺女眼光可高着呢。来年可就是大学生了！”眼神似乎有意无意的瞥了眼低头喝水的薛二。
“是吗！恭喜啊凌叔”薛二放下水杯接过话题，看老头笑的眼睛都快合上了，不用问都知道考上好大学了，但还是好奇问道:“考上哪里了凌叔？小九也正好毕业，看两人在不在一块。正好有个伴！”
“上海交大！怎么样，我闺女厉害吧！”凌老头不自觉自豪道，这问题可是问到心坎里去了。
“厉害！”
“厉害！”
薛二跟苏五两人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平均一个县城能考上一百个一本都算本届烧高香，清华北大动不动就打光头的四线城市，能考上交大，确实牛逼厉害！不服不行。
凌老头对两人竖起大拇指很是满意，清了清嗓子，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自豪的失态，于是道:“说起小九，小九人呢？怎么没看到！”
“小九去买正新鸡排去了，听他说是新开的店，小孩子嘛喜欢潮流！估计快过来了！”薛二回应道。
刚说完，翟九拿着三份鸡排跑了过来，递给两人各一份，给自己也挑了一份菜，这会时间还早，凌老头见没什么客人，递过来三瓶啤酒，自己也开了一瓶，怂了怂鼻子:“这味道，也不咋地吗！打个鸡蛋粘个面粉，拍一拍就完事！”
“呦吼，凌叔，你这鼻子可以啊！”苏五好奇心瞬间让勾搭起来了，询问般的看了看翟九。翟九也好奇了，腼腆的问道:“凌叔，这你都能闻出来啊？我看他们确实是沾了鸡蛋液，裹这个面粉然后下油锅的！”
“最基本的操作！没啥难度，老叔我当年这行业可是这个！”说着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要不是年纪大了，轮不动勺。几十年的经验，这鼻子一闻，尝一口就知道这菜放几位料！”
“这么猛呢？”苏五也震惊了，没想到这老头还有这么两下子，要不是翟九今天买鸡排过来，认识这么久，还真没看出来。
“那必须！”凌老头岁数虽然大了，心态可一点不见老，就喜欢看这几个小青年崇拜的眼神，捋了捋下巴，毫不客气的肯定道！
“牛逼！”
“牛逼！”
“牛逼！”
三人对着凌老头再次竖起了大拇指，凌老头极度受用的摆了摆手，“来来来，别光说，杯子添满，走一个！”
“走一个！”
“走一个！”
“走一个！”
四人杯子一碰，一饮而尽，滴酒不漏。
酒一下肚，这话夹子就开了。几人是一顿唾沫横飞，翟九腼腆，一路点头应承，苏五吆五喝六跟凌老头每个话题都要争论两句，薛二也没闲着，你一句我一句的加入战场。老少爷们聊的也嗨到极致。聊着聊着，也不知这老头是有意还是无意中，就扯到卖袜子上了。
“最近城管查这么严，这夏天再一个月也就过去了，咱们北方天冷快，你们这袜子可咋卖？去年让你们弄个固定摊位，你们说上班没时间，觉得浪费钱。今年打算怎么弄，这做生意，可不能当成儿戏，得定时定点，都是熬出来的！”凌老头生怕这几个小青年熬不住，提醒道。
“哈哈，凌老头，你这个可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别看这两天没出来摆摊，我告诉你，今年能出来玩，实属是手里没货了！多半天，卖完了，咱们两打个赌，我这话你信不信？”苏五酒劲上来了，一晚上听这老头吹，多少有点年轻人不服气的精神，老头这么一问，那还不得找回点场子，激将法立马就上来了。
凌老头心知肚明这小子鬼点子多，能薅自己的机会是盯点不放过，也罢，难得聊的投机，也不差这点钱，接着话题开出自己的加码，他也想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在吹牛，不到一天能卖断货，谁信啊！“今天啤酒免单，怎么样，够不够分量？”
“那不行，我说凌老头你也太抠了。我这可是商业机密！”苏五故作不悦，他可是看出来了，凌老头听着正带劲呢，顺便指了指所剩无几的花生盘子“花生最贵，加上这个我就讲！”
“你小子还上杆子了，上了你小子当了！免了就免了！”凌老头也不做做，催着苏五快说。
“我给你说，我今天……”
苏五毫无保留的把薛二如何想到的办法，他今天跑了哪些公交站点，找到人流大的地方，如何跟客户交流，绘声绘色的模拟这客户口吻讨价还价，还有个客人做公交拿了几双袜子没给钱就跑了得事也讲了出来，害的他追了几条街。
因为不是采用传统的定点摆摊，所以最后还给起了个响亮的名称，叫做“流动式贩卖”，又大谈特谈自己跑了一天的心得。听的凌老头眼睛里都快冒出星星来了。
这几个年轻人不简单啊！别特是薛二，这方式都能想出来，谁会想到卖袜子还能这么个卖法。直接提着袋子蹬着自行车就把袜子卖断货了，连固定摊位成本都给剩了。
这他娘的，百公里油耗一顿饭的节奏嘛！
凌老头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又给加了一箱免单啤酒。直接生意都不做了，就这样聊了一个多钟头，四人喝的是面红耳赤，吹着吹着老头都改兄弟了，就连腼腆的翟九都嗨起来了，非要表演个太空步助助兴。
可能凌老头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紧凭一箱啤酒，能让自己后来成为本市区最大的餐饮龙头企业。在百度，美团，饿了吗等外卖资本进行百团大战的时候，能让自己的企业固若金汤，无人难以撼动其地位。当然这都是很久以后得事情了。
“帅！”翟九敷衍道，心里暗啐:谁他他妈出来逛街穿西装啊！
“跟二哥比，我俩谁帅？”苏五已经在帅字出口的瞬间，飘上头了。压根没听出来翟九的敷衍。
翟九只好无可奈何的敷衍道:“你帅，你帅！”
“哈哈……”苏五狂笑着甩着头，似乎很是受用，迈着八字步那人多就往哪里去。完全不理会身后薛二跟翟九鄙夷的眼神。
“二哥，咱们去门口那家店呗，听说是最新开的鸡排店，我在网上查的，就是那家正新鸡排。我都没吃过，咋样？”
翟九刚高中毕业，还带着学校里的书生气，说话总带着试探性的口吻，农村家里不比城镇父母命不可违，常年听命令听习惯了，面对薛二这位大哥，多少带点“父母不在，长兄为父”的基因。所以在提出要求这方面，口气上多少带着稚嫩。
薛二体会到这点，习惯性的望远处瞄了眼，正好跟不远处一个摆摊的摊主眼神对一块了。朝对方点了点头，转头拍了拍翟九，又指了指前方摊主的位置:“凌老头在那边，今天你做主，二哥请客！想吃什么不要拘谨。我去跟凌老头打个招呼，回头咱们去美食街逛逛。”
“真的？”
“屁话，你以为二哥逗你玩呢，快去。给你五哥也带一份，多辣的那种！”薛二踢了翟九一脚，这小子估计就等自己这句话呢。
“好咧！”翟九得到肯定答复，兴高采烈的朝正新鸡排的位置一溜烟小跑而去。薛二多少有点头疼。这两人翟九这小九九多的要命真不愧是做统计，苏五这家伙聪明，就是喜好装逼加，不好好学习，非要跟着自己出来混，也不知道哪根筋出错了。怎么说都说不通！
这一晃就是两年，也就混个安保队长。这大哥说来也是发愁。
思绪飞万里，脚下不停已经到了凌老头摊位前。
“凌叔，最近生意不错啊！”薛二刚到，边上四五个小青年就报了好几分麻辣串。看着点的菜品，少说得五六十进账了。
凌老头嘿嘿一笑，手上翻来覆去的拿菜，嘴里不停气的问道:“你小子，最近不好好摆摊，跑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小子吃不得苦，放弃了呢？”
“这不是城管查的严格，我这可是纯地摊，你这可是颁发圣旨的固定摊，我这种流民，可不得撵着走……”
“你小子，就是嘴贫！要不要来一份！”说完递过来一个铁盘子，薛二接过来玩笑道:“免费的？”
凌老头翻了翻白眼，“成本价！”，“哈哈！老头还是这么抠，我跟二哥可没少给你收摊嘛”
苏五恰好溜达过来，大夏天穿着西装热的满头大汗，自顾自的拿个托盘挑着自己喜欢吃的。
“就你小子嘴最贫！能把蹭吃蹭喝说的好像自己还有理了！”凌老头笑着回应。
“哈哈……老头你看我这一身肉，可都是拜你所赐！你这啥时候倒闭啊！要不然我着瘦不下来了！”苏五玩笑道。顺便把手里挑好的菜递给凌老头。
“你这家伙，该你哥好好收拾收拾，嘴上没个把门的，我要是倒闭了，你小子还有的吃？”说完拿着夹子预示向苏五递过来的手上打去。
吓得苏五急忙将手抽了回来。薛二看这家伙还想反驳两句，凌老头跟三人虽然时间久了熟络，互相开的起玩笑，也不会生气，这小子再添几句。难保不杠起来，于是手一抄，把苏五拉到旁边的座位上，顺便踢了一脚“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给我老实待着。”
苏五天不怕地不怕，奈何长兄如父，就怕薛二。薛二威压一上来，顿时不说话了，大腿一拍，把西装外套脱掉，这西装虽然帅，就是有点紧，嘞的难受。把西装放好，也不理会两人眼睛自顾自的瞄着人流中穿着露骨的美少女。感叹夏天就是美啊……
凌老头哈哈一笑:“真是一物降一物，这小五，还就你能镇得住！”说完从麻辣烫边上的摊位上倒出一盘水煮花生放在几人桌子上。
“可以啊凌叔，上次才说过，你这不到一个月摊位变大了！”菜还没煮好，许久没来，刚观察了四周一圈，薛二发现凌老头的摊位竟然变大了一圈，由一个变成两个了，“能忙得过来吗？”
薛二忍不住问。
“还行，老婆子在家也没事，就过来帮忙来了，两人干着正好。家里丫头最刚毕业，跟她妈逛街去了，一会就过来了！”
“丫头？”苏五一听是个女孩子，顿时劲头就上来了，“好看不？凌老头，哦不，我错了，凌叔，这咋以前没听你说话呢？”
“这不是刚毕业吗？之前学习忙，刚放假，最近在家整理什么上学资料！前几天跟他妈去学校又转了一圈，这不刚回来！”说完拿着肩膀上擦干的毛巾在苏五后背拍了一下，笑眯眯的接着说:“你小子可别指望了，我闺女眼光可高着呢。来年可就是大学生了！”眼神似乎有意无意的瞥了眼低头喝水的薛二。
“是吗！恭喜啊凌叔”薛二放下水杯接过话题，看老头笑的眼睛都快合上了，不用问都知道考上好大学了，但还是好奇问道:“考上哪里了凌叔？小九也正好毕业，看两人在不在一块。正好有个伴！”
“上海交大！怎么样，我闺女厉害吧！”凌老头不自觉自豪道，这问题可是问到心坎里去了。
“厉害！”
“厉害！”
薛二跟苏五两人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平均一个县城能考上一百个一本都算本届烧高香，清华北大动不动就打光头的四线城市，能考上交大，确实牛逼厉害！不服不行。
凌老头对两人竖起大拇指很是满意，清了清嗓子，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自豪的失态，于是道:“说起小九，小九人呢？怎么没看到！”
“小九去买正新鸡排去了，听他说是新开的店，小孩子嘛喜欢潮流！估计快过来了！”薛二回应道。
刚说完，翟九拿着三份鸡排跑了过来，递给两人各一份，给自己也挑了一份菜，这会时间还早，凌老头见没什么客人，递过来三瓶啤酒，自己也开了一瓶，怂了怂鼻子:“这味道，也不咋地吗！打个鸡蛋粘个面粉，拍一拍就完事！”
“呦吼，凌叔，你这鼻子可以啊！”苏五好奇心瞬间让勾搭起来了，询问般的看了看翟九。翟九也好奇了，腼腆的问道:“凌叔，这你都能闻出来啊？我看他们确实是沾了鸡蛋液，裹这个面粉然后下油锅的！”
“最基本的操作！没啥难度，老叔我当年这行业可是这个！”说着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要不是年纪大了，轮不动勺。几十年的经验，这鼻子一闻，尝一口就知道这菜放几位料！”
“这么猛呢？”苏五也震惊了，没想到这老头还有这么两下子，要不是翟九今天买鸡排过来，认识这么久，还真没看出来。
“那必须！”凌老头岁数虽然大了，心态可一点不见老，就喜欢看这几个小青年崇拜的眼神，捋了捋下巴，毫不客气的肯定道！
“牛逼！”
“牛逼！”
“牛逼！”
三人对着凌老头再次竖起了大拇指，凌老头极度受用的摆了摆手，“来来来，别光说，杯子添满，走一个！”
“走一个！”
“走一个！”
“走一个！”
四人杯子一碰，一饮而尽，滴酒不漏。
酒一下肚，这话夹子就开了。几人是一顿唾沫横飞，翟九腼腆，一路点头应承，苏五吆五喝六跟凌老头每个话题都要争论两句，薛二也没闲着，你一句我一句的加入战场。老少爷们聊的也嗨到极致。聊着聊着，也不知这老头是有意还是无意中，就扯到卖袜子上了。
“最近城管查这么严，这夏天再一个月也就过去了，咱们北方天冷快，你们这袜子可咋卖？去年让你们弄个固定摊位，你们说上班没时间，觉得浪费钱。今年打算怎么弄，这做生意，可不能当成儿戏，得定时定点，都是熬出来的！”凌老头生怕这几个小青年熬不住，提醒道。
“哈哈，凌老头，你这个可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别看这两天没出来摆摊，我告诉你，今年能出来玩，实属是手里没货了！多半天，卖完了，咱们两打个赌，我这话你信不信？”苏五酒劲上来了，一晚上听这老头吹，多少有点年轻人不服气的精神，老头这么一问，那还不得找回点场子，激将法立马就上来了。
凌老头心知肚明这小子鬼点子多，能薅自己的机会是盯点不放过，也罢，难得聊的投机，也不差这点钱，接着话题开出自己的加码，他也想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在吹牛，不到一天能卖断货，谁信啊！“今天啤酒免单，怎么样，够不够分量？”
“那不行，我说凌老头你也太抠了。我这可是商业机密！”苏五故作不悦，他可是看出来了，凌老头听着正带劲呢，顺便指了指所剩无几的花生盘子“花生最贵，加上这个我就讲！”
“你小子还上杆子了，上了你小子当了！免了就免了！”凌老头也不做做，催着苏五快说。
“我给你说，我今天……”
苏五毫无保留的把薛二如何想到的办法，他今天跑了哪些公交站点，找到人流大的地方，如何跟客户交流，绘声绘色的模拟这客户口吻讨价还价，还有个客人做公交拿了几双袜子没给钱就跑了得事也讲了出来，害的他追了几条街。
因为不是采用传统的定点摆摊，所以最后还给起了个响亮的名称，叫做“流动式贩卖”，又大谈特谈自己跑了一天的心得。听的凌老头眼睛里都快冒出星星来了。
这几个年轻人不简单啊！别特是薛二，这方式都能想出来，谁会想到卖袜子还能这么个卖法。直接提着袋子蹬着自行车就把袜子卖断货了，连固定摊位成本都给剩了。
这他娘的，百公里油耗一顿饭的节奏嘛！
凌老头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又给加了一箱免单啤酒。直接生意都不做了，就这样聊了一个多钟头，四人喝的是面红耳赤，吹着吹着老头都改兄弟了，就连腼腆的翟九都嗨起来了，非要表演个太空步助助兴。
可能凌老头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紧凭一箱啤酒，能让自己后来成为本市区最大的餐饮龙头企业。在百度，美团，饿了吗等外卖资本进行百团大战的时候，能让自己的企业固若金汤，无人难以撼动其地位。当然这都是很久以后得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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