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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委托·两个女人·中华侦探(3)

    第二天,小野百惠去语言学校上班,我坐在家里开始给认识的人打电话。讲道理这种推销自己的事我还是第一次做,我在RB认识的人不多: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在语言学校的同学,有的人和我互留了电话,当然我知道他们现在应该还不会遇到什么需要私家侦探出马帮忙解决的问题,但是我希望他们能够记住我,然后在必要的时候——

    ——“喂?姚同伟吗?你好你好,我是陶一平,对,我还在RB呢,你呢,现在在哪里高就?哦,你现在在日之丸商事公司?混得不错啊,我啊?不不,我不是在卖保险,也不是在推销商品,哎哎,其实也算是啦,我现在在干侦探这行,侦探?就是,对,喂?喂?”

    姚同伟把电话挂了。没关系,今天我还有十二通电话要打。

    十三通电话全部打完只花了我不到十五分钟,之后我就坐在沙发里发呆,冥思苦想还有什么电话可打,并下意识地随手拨出一个号码:

    “喂?”

    “陶桑?”

    “啊,啊,是啊。”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让我联想到个瘦弱的身影以及一对内藏狡诈的眼睛,是螳螂?他为什么会在不动组的办公室里,难道他现在在给黄蜂仔做事吗?

    “秋田?”

    “是,是我,要我去找大哥来接电话吗?”

    “啊,不用了,就和他说,我,额,现在正在干私家侦探,如果,”我脑门上已经起了一层汗,我为什么要告诉他呢,我又是为什么要求助于他们呢,“算了,就这样告诉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我随叫随到。”

    “好的,陶桑。”

    果然是螳螂,他们终于凑到一起去了,不过这也算不上多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就在我出神的时候,电话铃响了,我条件反射般地抓起听筒:“‘大中华侦探社’为您服务!”

    “大!大中华!”黄蜂在电话那头笑得喷了出来,“你怎么想到这个名字的!绝了!”

    “我,”我一时语塞,“吃拉面的时候。”

    “好好好!”黄蜂笑起没完,“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干了啊。”

    “是啊。”对他的讥笑我非常不愉快。

    “好吧,好吧,好吧,”他深吸着气把笑憋回去,“有事我会优先找你的,只要你不嫌我们的事业太那个,”他顿了顿,“你现在是不是在招揽生意?”

    “没错。”

    “那你找本黄页簿一条条打过去呗。”(黄页簿:通讯公司出版的电话号码查询簿)

    黄蜂一语点醒我,RB的电话黄页簿与国内的略有不同,除了公司企业可以在上登记电话之外,私人宅邸同样可以在上面进行登记:“谢谢你!”

    “不用谢我,”黄蜂说道,“每天类似的骚扰电话我们能接到不少,所以没在我们这备注过的电话,一般我们就直接挂了。”我并没有听完最后一句就挂了他的电话,现在我需要一本黄页。

    整整一天,除了吃饭上厕所之外我就一直抱着本黄页薄一通一通地打着没什么营养的骚扰电话,直到我脖子开始发酸,然后小野就下班回来了:“有什么进展吗?”

    我摇摇头,看向她手里的纸袋,今晚吃咖喱。

    我的第一桩生意是小野带来的,不,更确切的说,是因为与小野百惠之间的这段孽缘,我才做成了第一单生意。

    就在我已经熟练地开始在推销电话中插播那些我基于《刑警803》编造出来的探案经历时,我接到了那通电话(好几天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得留出时间来接电话,不然真有生意上门打进来也只是忙音)。

    “您好,大中华侦探社为您服务。”

    “啊,”电话那头踌躇着,“是陶先生吧。”

    “是我,您是哪位?”

    “我是,您应该认识我的,我是小野百惠的中学同学,我叫桃谷樱。”

    是那个女人!

    “是是,桃谷女士,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当然,当然。”桃谷樱却沉默了。

    “要不,”忍过一分钟,我提议说,“咱们找个地方见一面?”

    “好。”她同意了。

    “那还是上次那个酒馆怎么样?”

    “可以。”

    “那你着急吗?着急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过去。”

    “可以。”她又沉默了。

    “那就这样,我这就出发了。”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说个话都这么费力?

    “好,”她仿佛重新振作了下,“那麻烦您了。”

    小酒馆里,我独自咄饮着廉价的RB浊酒,一直等到黄昏,桃谷樱才匆匆赶来——此时的桃谷樱与我上一次见她时脸上多了几分憔悴。

    “陶先生?”他看向我。

    “请坐吧。”我站起身。

    事情很简单,她的丈夫出轨了。之前我说过,桃谷樱的先生是帝银的高层,这样身处高位的成功人士金屋藏娇并不能算是什么令人惊讶的新闻:“那您的意思是?”

    “我不清楚他出轨的对象是谁,在哪里。”桃谷樱只要了杯水,“我也不清楚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轨的,但是我想知道,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也就是说,您需要确凿的证据。”我掏出笔记本开始进行记录,“您打算和他离婚吗?”

    “离婚?”她的神情恍惚起来,“我并没有这样考虑过,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也就是说,您需要的是证据。”我看了她一眼,说实话自从上一次见面以来我对她的精神状态一直有怀疑,“您有没有考虑过,这些仅仅只是您的,恕我直言,臆想?”

    她一下子紧张起来:“臆想?不,不会的,我,我确定。”

    “我的意思是,有可能即便我着手进行调查,却最终什么结果也没有,您的丈夫是清白的。”

    “不可能,”她打断我的话,冷笑着,“一个五年都没有碰过妻子一下的丈夫怎么可能是清白的。”一瞬间她仿佛又有了些神气,那些拘谨都没有了,又是那个之前那个同样坐在这个位子上和我争吵的桃谷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