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守夜人（十九）
奥尔菲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也许是因为，幸运儿是唯一会将小女孩送去学校，为她制作早饭，讲睡前故事，不会拿她挡子弹的人格。”入殓师说道：“即便小女孩是一个不需要进食，睡眠，绝对不会被杀死，只有外貌无限接近人类的幻想人格。”
“我也不会拿她挡子弹。”奥尔菲斯说道。
“但你会把她塞进保险柜里。”入殓师笃定的说道。
奥尔菲斯默认了入殓师的说法，过了一会，开口说道：
“我没想到哥谭警局会打压守夜人的消息。我原本想以侦探的身份参与办案，把大众的视线引导向庄园主制造的痕迹上去。但半个月前，我仅仅在现场多停留了一会，就被狠狠警告了一番。”
“你那时候就已经去过庄园主给的几个地址了？”
“不，当时还没有，但后来我改变了主意。”奥尔菲斯深吸一口烟，思考了一会，说道：“庄园主人格的力量超越了我的想象，我几乎不敢相信，我和他曾经是一个人。”
奥尔菲斯回忆起几天前的记忆，慢慢说道：“他在这个世界伪造了不归林和湖景村，然后将它们用一种隐秘的屏障遮住。魔法阵是锁，咒语是钥匙。换言之，他将不归林和湖景村放进保险柜之后，把锁拆了下来，然后通过邮件的形式寄给我。”
入殓师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酷。”
“但依然有人在阻止消息传播。”
入殓师拿起奥尔菲斯放在桌上的一打报纸，这是除了今天之外前面十二天的报纸，他飞快的翻阅了一遍，只找到了零零散散的几篇报道。
【深夜出现的蝙蝠怪人……】
【是守护者，还是恶魔……】
这些报道都有一些共同点，没有照片，也没有具体的人物名称，只占据一面报纸不到二十分之一的版面，比一旁的明星讣告还要小。
它不像新闻报道，倒像是编辑为了填补空缺而随便找来都市传说。
入殓师还想说些什么，但在看到报道下被黑色颜料涂掉的撰稿人名字时，沉默了下来。
“报纸买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奥尔菲斯看着被涂黑的地方说道：“当我在这座城市醒来后，我想过很多问题。”
“我为什么要复活一个记不得名字，外貌，性格，喜好，性别都完全忘记的人。既然她不存在我的记忆中，那么她对我而言，和陌生人有什么区别。”
“这个答案很快得到了解答。在渔女身体内醒来的我，即使失去了记忆，也没办法真正的理解格蕾丝。”
“我是，奥尔菲斯。”
“你只是其中一个人格。”入殓师提醒道。
奥尔菲斯看向他：“所以，我们都在这里，为了同一个目标。”
“接着我又产生了一个疑问。复活她，是否是奥尔菲斯的一厢情愿。”
入殓师的手一抖，他拥有的记忆和侦探不同，所以即便被抹除了相关的记忆，他依然留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通过这些印象，他推理出了一些事情。
她可能……是噩梦人格亲手杀死的。
入殓师低下头，再次看向手中的报纸，那个被涂黑的名字再次进入他的视线，他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侦探的手在这时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捏紧。
“她愿意。”奥尔菲斯只是很平静的说道。
三个字却如同三声神圣的钟声传入小说家耳中，他缓缓放下报纸，深吸了口气。
“说说你这里的情况。”入殓师说道。
“我的临时搭档不太给力。”奥尔菲斯说道：“詹姆斯·戈登，他在某些方面太守规矩也太死板了，不愿意接受任何黑帮的合作，他甚至拒绝了西恩尼斯家族的交易。”
“这就是你被黑帮监视的理由？”
“这是另一件事，而且是件好事，监视我的是法尔科内家族的人。”奥尔菲斯感叹：
“自从法尔科内派人监视后，公寓附近安静祥和了不少。哥谭里的黑帮就像地里的田鼠一样多，解决一部分根本阻止不了他们在我家附近火拼。”
“但当法尔科内家族盯上我之后，他们就会主动替我管理起附近的小黑帮，而我也终于能睡一个好觉。”
所以被盯梢，有什么问题呢？奥尔菲斯欣慰的放任了法尔科内的暗中观察。
“等等，你说法尔科内盯上你了？”入殓师惊讶的问道：“你做了什么？”
“大概和我前两天被迫枪杀了一个黑帮成员有关。”
奥尔菲斯无奈的说道:“他不是死在我手中的第一个人，但却是死在我本人手中的第一个人。没想到对方的身份竟然是法尔科内家族名下一个中等黑帮的二把手。”
“你被抢劫了?”
“没有，我看上去贫穷的乞丐都会让路。”
“所以为什么?”
“英雄救美。”
“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这不像你。”
“被抢劫的店员有一头漂亮的金发，果断，勇敢，她站了出来，主动要求当人质。”
入殓师沉思了片刻，大概是用他出色的想象力想象出了奥尔菲斯形容的画面，他略微赞同的小幅度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质疑奥尔菲斯。
“但我没想到，她竟然是另一个黑帮家族掌权人的女儿。”奥尔菲斯摇了摇头，继续道：“那个女人和我聊过后，让我对她产生的一点好感瞬间消失殆尽。”
“小说家，我希望你能帮我。”奥尔菲斯发出真诚的请求：“每个人格都在各自的时间线上做自己的事情，效率并不高。观众有自己的想法，并不会每次都配合演员制定的剧本。”
“你想怎么做？”入殓师似乎知道奥尔菲斯的想法。
奥尔菲斯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犯了很多错。”
“第一次总是会犯错。”入殓师说道：“我第一次投稿，也弄出了不少问题，差点把文稿送进焚化炉。”
所以奥尔菲斯总结了一些经验：“我们需要制定一些规则。”
“游戏规则。”入殓师来了兴趣。
“如果这能让你认真对待，你可以把它当做一场游戏。不过在商讨规矩之前，我们五个需要在一间房间里聚一聚。”
“也许是因为，幸运儿是唯一会将小女孩送去学校，为她制作早饭，讲睡前故事，不会拿她挡子弹的人格。”入殓师说道：“即便小女孩是一个不需要进食，睡眠，绝对不会被杀死，只有外貌无限接近人类的幻想人格。”
“我也不会拿她挡子弹。”奥尔菲斯说道。
“但你会把她塞进保险柜里。”入殓师笃定的说道。
奥尔菲斯默认了入殓师的说法，过了一会，开口说道：
“我没想到哥谭警局会打压守夜人的消息。我原本想以侦探的身份参与办案，把大众的视线引导向庄园主制造的痕迹上去。但半个月前，我仅仅在现场多停留了一会，就被狠狠警告了一番。”
“你那时候就已经去过庄园主给的几个地址了？”
“不，当时还没有，但后来我改变了主意。”奥尔菲斯深吸一口烟，思考了一会，说道：“庄园主人格的力量超越了我的想象，我几乎不敢相信，我和他曾经是一个人。”
奥尔菲斯回忆起几天前的记忆，慢慢说道：“他在这个世界伪造了不归林和湖景村，然后将它们用一种隐秘的屏障遮住。魔法阵是锁，咒语是钥匙。换言之，他将不归林和湖景村放进保险柜之后，把锁拆了下来，然后通过邮件的形式寄给我。”
入殓师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酷。”
“但依然有人在阻止消息传播。”
入殓师拿起奥尔菲斯放在桌上的一打报纸，这是除了今天之外前面十二天的报纸，他飞快的翻阅了一遍，只找到了零零散散的几篇报道。
【深夜出现的蝙蝠怪人……】
【是守护者，还是恶魔……】
这些报道都有一些共同点，没有照片，也没有具体的人物名称，只占据一面报纸不到二十分之一的版面，比一旁的明星讣告还要小。
它不像新闻报道，倒像是编辑为了填补空缺而随便找来都市传说。
入殓师还想说些什么，但在看到报道下被黑色颜料涂掉的撰稿人名字时，沉默了下来。
“报纸买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奥尔菲斯看着被涂黑的地方说道：“当我在这座城市醒来后，我想过很多问题。”
“我为什么要复活一个记不得名字，外貌，性格，喜好，性别都完全忘记的人。既然她不存在我的记忆中，那么她对我而言，和陌生人有什么区别。”
“这个答案很快得到了解答。在渔女身体内醒来的我，即使失去了记忆，也没办法真正的理解格蕾丝。”
“我是，奥尔菲斯。”
“你只是其中一个人格。”入殓师提醒道。
奥尔菲斯看向他：“所以，我们都在这里，为了同一个目标。”
“接着我又产生了一个疑问。复活她，是否是奥尔菲斯的一厢情愿。”
入殓师的手一抖，他拥有的记忆和侦探不同，所以即便被抹除了相关的记忆，他依然留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通过这些印象，他推理出了一些事情。
她可能……是噩梦人格亲手杀死的。
入殓师低下头，再次看向手中的报纸，那个被涂黑的名字再次进入他的视线，他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侦探的手在这时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捏紧。
“她愿意。”奥尔菲斯只是很平静的说道。
三个字却如同三声神圣的钟声传入小说家耳中，他缓缓放下报纸，深吸了口气。
“说说你这里的情况。”入殓师说道。
“我的临时搭档不太给力。”奥尔菲斯说道：“詹姆斯·戈登，他在某些方面太守规矩也太死板了，不愿意接受任何黑帮的合作，他甚至拒绝了西恩尼斯家族的交易。”
“这就是你被黑帮监视的理由？”
“这是另一件事，而且是件好事，监视我的是法尔科内家族的人。”奥尔菲斯感叹：
“自从法尔科内派人监视后，公寓附近安静祥和了不少。哥谭里的黑帮就像地里的田鼠一样多，解决一部分根本阻止不了他们在我家附近火拼。”
“但当法尔科内家族盯上我之后，他们就会主动替我管理起附近的小黑帮，而我也终于能睡一个好觉。”
所以被盯梢，有什么问题呢？奥尔菲斯欣慰的放任了法尔科内的暗中观察。
“等等，你说法尔科内盯上你了？”入殓师惊讶的问道：“你做了什么？”
“大概和我前两天被迫枪杀了一个黑帮成员有关。”
奥尔菲斯无奈的说道:“他不是死在我手中的第一个人，但却是死在我本人手中的第一个人。没想到对方的身份竟然是法尔科内家族名下一个中等黑帮的二把手。”
“你被抢劫了?”
“没有，我看上去贫穷的乞丐都会让路。”
“所以为什么?”
“英雄救美。”
“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这不像你。”
“被抢劫的店员有一头漂亮的金发，果断，勇敢，她站了出来，主动要求当人质。”
入殓师沉思了片刻，大概是用他出色的想象力想象出了奥尔菲斯形容的画面，他略微赞同的小幅度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质疑奥尔菲斯。
“但我没想到，她竟然是另一个黑帮家族掌权人的女儿。”奥尔菲斯摇了摇头，继续道：“那个女人和我聊过后，让我对她产生的一点好感瞬间消失殆尽。”
“小说家，我希望你能帮我。”奥尔菲斯发出真诚的请求：“每个人格都在各自的时间线上做自己的事情，效率并不高。观众有自己的想法，并不会每次都配合演员制定的剧本。”
“你想怎么做？”入殓师似乎知道奥尔菲斯的想法。
奥尔菲斯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犯了很多错。”
“第一次总是会犯错。”入殓师说道：“我第一次投稿，也弄出了不少问题，差点把文稿送进焚化炉。”
所以奥尔菲斯总结了一些经验：“我们需要制定一些规则。”
“游戏规则。”入殓师来了兴趣。
“如果这能让你认真对待，你可以把它当做一场游戏。不过在商讨规矩之前，我们五个需要在一间房间里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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