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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有风吹动京城

    燕王府。

    素以贤名著称的二皇子,也就是燕王,此刻裹着厚厚的棉袄坐在炭炉旁取暖。他微微眯着眼睛,表情十分惬意。

    这个场景有些许滑稽。

    但这个场景在皇室很常见,晋律第一条规定,皇室成员不得修行,自然也就无法以元力御寒。

    一位儒生打扮的年轻人慌慌张张的推开房门。

    “燕王殿下,李清秋下山了,不久前见了京城府尹一面,讯问了连大学士的事。”

    “李清秋终于忍不住了吗?”

    燕王蓦然睁眼,眼里闪过一道亮光。

    “是因为昨天那个小判官的缘故吗?”

    “应该错不了,毕竟李清秋这么多年都没动静,昨天却突然下山,两人之间必有图谋。”

    “大学士这些年受苦了,皇室对他不住。”

    ……

    ……

    京城西郊,一处依山傍水的园林。

    当今潜龙,太子殿下,此刻的模样和燕王几乎如出一辙,一个面容姣好,身材伟岸的女子为他紧了紧棉袄领子。

    她腻声问道:“殿下,那些人也动了,似乎是想杀监察司那个小判官,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太子殿下眼皮耸拉,对怀中的诱惑肉体视若无睹,不咸不淡的说道:“什么都不用做,继续保持关注就好。”

    “什么都不用做?”女人疑惑问道,“要是那个小判官死了,恐怕再没其他人敢为老师翻案。”

    “死不了,他们还不敢。监察司后边有贵人。”

    “贵人?”

    “对,贵人。”

    ……

    ……

    皇宫,旬阳公主府。

    一个丫鬟打扮的年轻女子忍不住问道:“殿下,监察司背后的贵人究竟是谁,就连他们也要忌惮?”

    “武侯大人”

    旬阳公主轻声说道,

    “武侯大人的妻小都死在了当年那场战争里,而监察司司首申屠,就是武侯大人唯一的义子。”

    旬阳公主乃是今圣最疼爱的儿女,但即便是身份尊贵如她,也得尊称武侯一声大人,武侯的地位可见一斑。

    小丫鬟惊愕不已,她一直有听说过监察司身后站着一位神秘贵人,她甚至大胆的将目光放到过几位皇子的身上。

    但他从没想到,监察司身后站着的是那位战功赫赫的武侯大人。

    这位硕果仅存的异性候之一,便是当今圣上见了他,也要恭敬的称一声将军。

    那场荡气回肠的战争,险些颠覆了大晋朝的国祚,一大批义士奔赴前线,抛头颅,洒热血,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

    首功之臣,无疑是当今的武侯。

    ……

    ……

    一间宽敞的屠宰场,就住着京城各大门阀口中的大人物——武侯。

    武侯这些年闭门不出,很多人都以为他闭了死关,准备突破神圣领域。

    但他不仅没有,此刻反而毫无形象的杀猪。

    动作之娴熟,表情之投入,哪像个战功累累的大将军,反而像个手艺老道的屠户。

    一身军服的副将提醒他:“大人,监察司里有个小判官想为连大学士翻案,被他们盯上了。”

    武侯头也不抬,继续醉心宰猪。

    “连经略这些年受苦了,这小家伙有胆色,叫什么名字?”

    满是赏识。

    “余崖,”副官顿了顿,“他们动手了。”

    “杀了,算是警告。”

    副将其实觉得不妥。

    可他是个军人,以服从为天职。

    “对了,有些皇室子弟该敲打敲打了,连经略一心为民,是个好官。谁要是和连经略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

    “还有,让申屠来见我。”

    ……

    ……

    余崖并不知道,当李清秋下山会见京城府尹的时候,很多跺跺脚京城都得抖三抖的大人物就猜到他们想为连经略翻案。

    很多双眼睛都紧盯着梧桐巷这场雪中搏杀,尽管他们对这场搏杀的结局已经猜到八九分,但还是不想错过。

    有人不喜,有人兴奋,也有人想浑水摸鱼,还有人纯粹是看热闹。

    但他们都不介意浪费时间,看看这个想为连经略翻案的小判官有几分本事。

    都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但无面客多年来从无败绩,手下败将不乏极境强者。

    他无疑是个名副其实的狼灭。

    这些阴谋阳谋,余崖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一点,眼前这个无面人很危险,绝对是他碰过最危险的人物。

    尽管是第一次穿越,活下去就算是成功。

    但他还是想把握住这此生仅有的机会,重铸穿越者的荣光。

    雪花落入无面人眼窝的瞬间,余崖动了。

    他脚尖轻点,飞身而出,耀眼的剑芒冲天而起,霎时搅乱了这方天地的风雪。

    “还差得远呢。”

    无面人点评一句,手里的雪剑早已变成一把长而宽的雪刀。

    他不是剑客,而是刀客。

    他双手持刀,大步前冲,刀尖沉地,拉起两道雪虹。

    拖刀斩!

    雪刀与剑交接的瞬间,有类似金属交戈的声音在梧桐巷乍起。

    余崖被这刚猛的气浪击中胸口,斜飞出去,剑尖点地,顺势往侧面一滚。

    他强行咽下那股冲到喉咙的猩红,嘲讽道:“也没我想象中那么吓人。”

    “连我一记拖刀斩都接不住,何必呢?”

    趁着他说话的空当,余崖再次进攻。

    监察司秘制的长剑刺出一道道银色银色残影,无面人却岿然不动,防守密不透风。

    余崖对此毫无情绪波动,他真正的杀招是那只判手,像无面人这种人,犯下的血孽必然不少,只要有近身交接的机会,未尝不能找到他的弱点。

    “二十岁,也算是后生可畏了。”

    梧桐巷,一个无人察觉的角落里,有人轻声赞叹。

    “再可畏也不过是个后生,还差得远呢。”

    “咦,要分胜负了,至多再过五招。”

    “三招,不能再多了。”

    “我们要动手吗?”

    “不必,离真正的真相还远得很,他们还没必要对监察司的人下死手。”

    而场中胜负已分。

    余崖没能等来近身搏击的机会,浑身上下至少多了六个血窟窿,鲜血不断涌出,侵透青衣。

    “算你运气好,我今天不想杀人。”

    无面人轻叹一声。

    “不对,有变化了。”

    梧桐巷的阴影里有一声舌绽春雷。

    而梧桐巷巷口,一具通体全黑的黑色盔甲正缓缓而来,黑甲,黑猫,制式军刀,给人难以言说的威慑力,便是积雪也不敢轻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