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凤毛麟角组合（一）
陈悦然和方岳璇转过身，面面相觑。
方岳璇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道：“你去找的兼职就是龙脉祭司？”
陈悦然本来不知该从何说起，听到她这话愣了一下，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没错，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高中毕业找的第一份兼职就是龙脉祭司。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一名光荣的，为人民服务的龙脉祭司了。”
两人笑够了以后，方岳璇对她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光荣的龙脉祭司该回家吃饭了，徐阿姨在家都要等急了。咱俩之后再细说，我脑子里突然多出了缥念积攒了上千年的记忆，现在有点累，先回去睡会觉。明天早上我再来找你。”
“好的，午安啦，亲爱的凰羽小姐。”陈悦然打开楼门，两人各回各家。
徐海霞已经做好午饭，在家等候多时了。她一见陈悦然进门，就开始了连珠炮似的盘问。
“干啥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璇璇都吃完饭来找你了。”
陈悦然换上拖鞋：“没什么，去找了个兼职而已。”
“找的什么兼职？不去找你舅舅了吗？这个兼职怎么样？”
“嗯……不怎么样，说是房地产公司，工作地点在市中心，其实就是个给别人打电话问他们买不买房子的工作。我还是去找舅舅吧，感觉这个工作不怎么样。”陈悦然根据附近职业高中大门外宣传栏上贴的很常见的兼职招聘广告，信口胡诌了这么一句。
“哦，话务员是吧。你觉得哪个比较好就去哪个呗，注意安全就行。”徐海霞觉得话务员和饭店里的工作也差不了太多，反正高中刚毕业能找到的兼职无非这几种。
陈悦然脑补了一下自己真的在星影的公司里当话务员的场景，否定了这个想法：“算了，吃完饭我打电话问我舅舅。”什么话务员一开始就见董事长……而且星影又不怎么出现在公司里，假装是他妹或者他侄女偶尔去找他一趟还说得过去。
母女俩吃完午饭，徐海霞下午有课，提早睡午觉去了。陈悦然收拾好餐桌，洗了碗回到自己卧室里。她把包里的水晶球拿出来放回桌子上，拿出手机拨通了舅舅的号码。
舅舅正在吃饭，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告诉她最近饭店的西餐厅里缺服务员，用餐时间客人抱怨桌子收拾的太慢。她决定明天中午去饭店看看工作内容是什么，再跟舅舅谈一下待遇问题。
挂断电话之后，陈悦然毫无睡意。她看着QQ好友列表上方特别关心的方岳璇，嘴角微微上扬，心里踏实了不少。
方岳璇是她第一个设置为特别关心的好友，多年前她刚知道特别关心的作用，就迫不及待回到家，用电脑登录QQ把方岳璇设为特别关心。早上她没跟方岳璇说实话，心里其实是有几分愧疚的，因为她害怕被看做异类，害怕不被理解。不过有所保留是一回事，说假话就是另一回事了。她从小到大跟方岳璇说假话的次数寥寥无几，方岳璇对她也是如此，甚至比她更加毫无保留。接受了自己是千年一遇、肩负重大使命的龙脉祭司这一事实之后，她本来已经做好了孤身一人赴汤蹈火的心理准备。得知方岳璇是凰羽之后，她先是感到不可思议，随后就只剩下了惊喜：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安心睡去。
次日上午，陈悦然和方岳璇一起趴在陈悦然家客厅的沙发上浏览了一遍那本从祭坛上带回来的《连山》。文言文和繁体字加大了阅读的难度，不过对两人来说问题不大。方岳璇的姑姑十年前开着一家书店，后来把店面转手给其他人，自己去市里的图书馆工作了。原本书店里的一大堆日本漫画都分给了亲戚朋友家的孩子，包括方岳璇。陈悦然沾她的光，跟着看了不少书页从右往左翻、繁体字印刷的日本漫画，因此两人都自带繁体字识别功能。而且由于复刻这本《连山》的龙脉祭司钟礼生活在宋代，他的文风和唐宋八大家有点类似，并不是跟天皇氏所作的原版《连山》一模一样。星影也告诉过她天皇氏之所以让钟礼复刻《连山》，是为了让下一代龙脉祭司，也就是她，更容易理解。陈悦然对此感到十分庆幸，她无法想象如果这本《连山》是甲骨文写成，那她还能读懂多少。不过想起昨天在祭坛上那种感觉，她觉得自己可能在理解这本书上有很大的天赋优势，说不定连甲骨文都能理解。
方岳璇趴的时间长了，脖子有点酸。她坐起来喝了几口陈悦然泡的红茶，活动了一下脖子。
陈悦然没有像昨天那样细读任何一句，只粗略的了解了大概内容。第一章内容是与自然之灵通话；第二章是如何签订契约；第三章是一些规训，或者契约精神；第四章是祭祀用品和仪式，包括一些示意图；第五章是通用占卜术；第六章是结语。
她合上书，也坐了起来。
看得出来，这本书里有整个巫族通用的基础知识，并不是某一支巫族成员专用的知识。作为龙脉祭司她可能需要进行更多的自主探索，不过这本书作为入门级教科书，对现在的她来说够用了。
方岳璇放下茶杯看着她：“我昨晚做了一个梦，在梦里跟我体内的凰羽对话了。如果用我们原本的认知来解读的话，神话传说里的那些人物很可能存在于另一个位面，他们和我们之间的联络人是一些类似于先知的人物。我们的世界，或者说人间，和他们的世界，也就是天界，这两者之间可以互相影响，也可以通过某些连接处互相往来。”
陈悦然不是理科生，不过也听说过这些貌似很玄乎实际上有一定科学依据的东西。“位面？你是说……薛定谔的猫？量子力学？”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方岳璇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我以前设想过量子力学或许能够解释一些流传多年的神秘现象，没想到自己成了一个活生生的证据。”
陈悦然摊了摊手：“这方面咱俩同病相怜啊，以后抱团取暖吧。幸好这算不上什么坏事，你有没有发现过自己的一些什么特殊能力？”
方岳璇躺到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我很小的时候被拐卖过，当时我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拐卖了。我被关在一所陌生的房子里，到了傍晚，我很害怕，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没想到我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我妈把我摇醒了叫我起来吃晚饭。她告诉我，附近的小孩在大院里玩，看见我在我家楼下一辆旧卡车的车斗里睡觉。”
仿佛一块石子在脑海里激起了回忆的涟漪，陈悦然瞪大了眼睛。“是咱们一年级的时候吗？我记得那时候的某一天傍晚我去找你玩，岳阿姨说你在睡觉，我就去找王锐，王钰他们玩了，他们说看见你在卡车的车斗里睡着了。”
“哈哈，后来我就有了‘瞌睡虫’的外号。那件事我怎么想都不明白，我根本没有爬进车斗里的记忆。我被关在陌生的房子里好像是真实发生的事，但是我醒来就在家里了，这也是事实，所以我觉得我可能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方岳璇的桃花眼里闪动着回忆的光，此时她的眼神看上去灵动无比。
“是不是你身上的凰羽救了你？”
“是，我那天晚上梦见了缥念，她告诉我不用害怕，她会保护我，其实那不是缥念本人，是我身上这片原本属于她的羽毛。后来有好多次我身处险境的时候都是她救了我，最近的一次是去年，我出去买耳机，回来的路上差点被一个酒驾的人开车撞到，她让我闪到了三米外的一棵树后，躲过了一劫。”
陈悦然瞠目结舌，摇着头感慨道：“璇姐，你长这么大真不容易。”
方岳璇笑了起来：“每个人长大都不容易。如果没有她，我很可能活不到现在。换成一个身上没有凰羽的孩子碰上拐卖或者车祸，那他的命运就跟我不一样了。”
陈悦然默默地站起来倒了一杯茶，双手举起茶杯一半认真一半玩笑的对她说：“感谢神仙保佑你。”说罢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方岳璇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站起来，吃了两块茶几上的曲奇饼干，拍掉手上的残渣：“我最近这几年好像可以有意识的使用这种能力了，去年那次其实就有一部分是我自己的主观意志，我选择了躲在树后，而不是附近空旷一些的地方。”说着她原地消失了，瞬间出现在客厅的另一头。
陈悦然差点把茶杯摔了。
“我去，你一年前就能使用这种能力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方岳璇猝不及防以同样的方式回到了沙发旁边，弯下腰凑近陈悦然。陈悦然看着她突然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身体不自觉往后缩了一下。
“我那时候自己也没法确定，只能把这些事当成我自己被吓出来的幻觉或者肾上腺素飙升的结果好吗？直到昨天中午碰上星影我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方岳璇伸出细长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胸口，“你不是也没主动告诉我你是龙脉祭司？”
陈悦然哑口无言，只得尴尬地清了一下嗓子，避开方岳璇咄咄逼人的目光，把茶杯放回茶几上。“好吧，那咱俩扯平了。嗯……我觉得你的这个能力跟星影的瞬移能力差不多，可以带人吗？”
茶几上的曲奇饼干消失了一块，出现在方岳璇手里。她把饼干咽下去之后说：“可以，但是我能移动的距离很有限，大概也就十米，他是一只货真价实的麒麟，我只是凤凰的一根羽毛。”
“不过，我觉得你速度比他快一点。他好像要过几秒才能到另一个地方，你是一眨眼就到了。有点像英雄联盟里传送和闪现的区别。”
“距离越远需要的时间越长，我位移距离这么短当然快。”方岳璇没有理会她的尬吹，“我带你试试。”
陈悦然跟她拉着手，闪现到了跟客厅一墙之隔的卧室里。
方岳璇又尝试了一下，这次闪现到了另一间卧室，陈悦然刚看清这是哪一间卧室，两人又闪现到了厨房里。
“哇哦，你这是无CD闪现啊。”陈悦然赞叹道，“用得好可以走位逃生或者突进抓人了。”
不玩网游却不止一次看过她玩英雄联盟的方岳璇无语扶额：“不愧是你……”
方岳璇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道：“你去找的兼职就是龙脉祭司？”
陈悦然本来不知该从何说起，听到她这话愣了一下，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没错，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高中毕业找的第一份兼职就是龙脉祭司。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一名光荣的，为人民服务的龙脉祭司了。”
两人笑够了以后，方岳璇对她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光荣的龙脉祭司该回家吃饭了，徐阿姨在家都要等急了。咱俩之后再细说，我脑子里突然多出了缥念积攒了上千年的记忆，现在有点累，先回去睡会觉。明天早上我再来找你。”
“好的，午安啦，亲爱的凰羽小姐。”陈悦然打开楼门，两人各回各家。
徐海霞已经做好午饭，在家等候多时了。她一见陈悦然进门，就开始了连珠炮似的盘问。
“干啥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璇璇都吃完饭来找你了。”
陈悦然换上拖鞋：“没什么，去找了个兼职而已。”
“找的什么兼职？不去找你舅舅了吗？这个兼职怎么样？”
“嗯……不怎么样，说是房地产公司，工作地点在市中心，其实就是个给别人打电话问他们买不买房子的工作。我还是去找舅舅吧，感觉这个工作不怎么样。”陈悦然根据附近职业高中大门外宣传栏上贴的很常见的兼职招聘广告，信口胡诌了这么一句。
“哦，话务员是吧。你觉得哪个比较好就去哪个呗，注意安全就行。”徐海霞觉得话务员和饭店里的工作也差不了太多，反正高中刚毕业能找到的兼职无非这几种。
陈悦然脑补了一下自己真的在星影的公司里当话务员的场景，否定了这个想法：“算了，吃完饭我打电话问我舅舅。”什么话务员一开始就见董事长……而且星影又不怎么出现在公司里，假装是他妹或者他侄女偶尔去找他一趟还说得过去。
母女俩吃完午饭，徐海霞下午有课，提早睡午觉去了。陈悦然收拾好餐桌，洗了碗回到自己卧室里。她把包里的水晶球拿出来放回桌子上，拿出手机拨通了舅舅的号码。
舅舅正在吃饭，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告诉她最近饭店的西餐厅里缺服务员，用餐时间客人抱怨桌子收拾的太慢。她决定明天中午去饭店看看工作内容是什么，再跟舅舅谈一下待遇问题。
挂断电话之后，陈悦然毫无睡意。她看着QQ好友列表上方特别关心的方岳璇，嘴角微微上扬，心里踏实了不少。
方岳璇是她第一个设置为特别关心的好友，多年前她刚知道特别关心的作用，就迫不及待回到家，用电脑登录QQ把方岳璇设为特别关心。早上她没跟方岳璇说实话，心里其实是有几分愧疚的，因为她害怕被看做异类，害怕不被理解。不过有所保留是一回事，说假话就是另一回事了。她从小到大跟方岳璇说假话的次数寥寥无几，方岳璇对她也是如此，甚至比她更加毫无保留。接受了自己是千年一遇、肩负重大使命的龙脉祭司这一事实之后，她本来已经做好了孤身一人赴汤蹈火的心理准备。得知方岳璇是凰羽之后，她先是感到不可思议，随后就只剩下了惊喜：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安心睡去。
次日上午，陈悦然和方岳璇一起趴在陈悦然家客厅的沙发上浏览了一遍那本从祭坛上带回来的《连山》。文言文和繁体字加大了阅读的难度，不过对两人来说问题不大。方岳璇的姑姑十年前开着一家书店，后来把店面转手给其他人，自己去市里的图书馆工作了。原本书店里的一大堆日本漫画都分给了亲戚朋友家的孩子，包括方岳璇。陈悦然沾她的光，跟着看了不少书页从右往左翻、繁体字印刷的日本漫画，因此两人都自带繁体字识别功能。而且由于复刻这本《连山》的龙脉祭司钟礼生活在宋代，他的文风和唐宋八大家有点类似，并不是跟天皇氏所作的原版《连山》一模一样。星影也告诉过她天皇氏之所以让钟礼复刻《连山》，是为了让下一代龙脉祭司，也就是她，更容易理解。陈悦然对此感到十分庆幸，她无法想象如果这本《连山》是甲骨文写成，那她还能读懂多少。不过想起昨天在祭坛上那种感觉，她觉得自己可能在理解这本书上有很大的天赋优势，说不定连甲骨文都能理解。
方岳璇趴的时间长了，脖子有点酸。她坐起来喝了几口陈悦然泡的红茶，活动了一下脖子。
陈悦然没有像昨天那样细读任何一句，只粗略的了解了大概内容。第一章内容是与自然之灵通话；第二章是如何签订契约；第三章是一些规训，或者契约精神；第四章是祭祀用品和仪式，包括一些示意图；第五章是通用占卜术；第六章是结语。
她合上书，也坐了起来。
看得出来，这本书里有整个巫族通用的基础知识，并不是某一支巫族成员专用的知识。作为龙脉祭司她可能需要进行更多的自主探索，不过这本书作为入门级教科书，对现在的她来说够用了。
方岳璇放下茶杯看着她：“我昨晚做了一个梦，在梦里跟我体内的凰羽对话了。如果用我们原本的认知来解读的话，神话传说里的那些人物很可能存在于另一个位面，他们和我们之间的联络人是一些类似于先知的人物。我们的世界，或者说人间，和他们的世界，也就是天界，这两者之间可以互相影响，也可以通过某些连接处互相往来。”
陈悦然不是理科生，不过也听说过这些貌似很玄乎实际上有一定科学依据的东西。“位面？你是说……薛定谔的猫？量子力学？”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方岳璇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我以前设想过量子力学或许能够解释一些流传多年的神秘现象，没想到自己成了一个活生生的证据。”
陈悦然摊了摊手：“这方面咱俩同病相怜啊，以后抱团取暖吧。幸好这算不上什么坏事，你有没有发现过自己的一些什么特殊能力？”
方岳璇躺到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我很小的时候被拐卖过，当时我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拐卖了。我被关在一所陌生的房子里，到了傍晚，我很害怕，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没想到我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我妈把我摇醒了叫我起来吃晚饭。她告诉我，附近的小孩在大院里玩，看见我在我家楼下一辆旧卡车的车斗里睡觉。”
仿佛一块石子在脑海里激起了回忆的涟漪，陈悦然瞪大了眼睛。“是咱们一年级的时候吗？我记得那时候的某一天傍晚我去找你玩，岳阿姨说你在睡觉，我就去找王锐，王钰他们玩了，他们说看见你在卡车的车斗里睡着了。”
“哈哈，后来我就有了‘瞌睡虫’的外号。那件事我怎么想都不明白，我根本没有爬进车斗里的记忆。我被关在陌生的房子里好像是真实发生的事，但是我醒来就在家里了，这也是事实，所以我觉得我可能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方岳璇的桃花眼里闪动着回忆的光，此时她的眼神看上去灵动无比。
“是不是你身上的凰羽救了你？”
“是，我那天晚上梦见了缥念，她告诉我不用害怕，她会保护我，其实那不是缥念本人，是我身上这片原本属于她的羽毛。后来有好多次我身处险境的时候都是她救了我，最近的一次是去年，我出去买耳机，回来的路上差点被一个酒驾的人开车撞到，她让我闪到了三米外的一棵树后，躲过了一劫。”
陈悦然瞠目结舌，摇着头感慨道：“璇姐，你长这么大真不容易。”
方岳璇笑了起来：“每个人长大都不容易。如果没有她，我很可能活不到现在。换成一个身上没有凰羽的孩子碰上拐卖或者车祸，那他的命运就跟我不一样了。”
陈悦然默默地站起来倒了一杯茶，双手举起茶杯一半认真一半玩笑的对她说：“感谢神仙保佑你。”说罢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方岳璇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站起来，吃了两块茶几上的曲奇饼干，拍掉手上的残渣：“我最近这几年好像可以有意识的使用这种能力了，去年那次其实就有一部分是我自己的主观意志，我选择了躲在树后，而不是附近空旷一些的地方。”说着她原地消失了，瞬间出现在客厅的另一头。
陈悦然差点把茶杯摔了。
“我去，你一年前就能使用这种能力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方岳璇猝不及防以同样的方式回到了沙发旁边，弯下腰凑近陈悦然。陈悦然看着她突然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身体不自觉往后缩了一下。
“我那时候自己也没法确定，只能把这些事当成我自己被吓出来的幻觉或者肾上腺素飙升的结果好吗？直到昨天中午碰上星影我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方岳璇伸出细长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胸口，“你不是也没主动告诉我你是龙脉祭司？”
陈悦然哑口无言，只得尴尬地清了一下嗓子，避开方岳璇咄咄逼人的目光，把茶杯放回茶几上。“好吧，那咱俩扯平了。嗯……我觉得你的这个能力跟星影的瞬移能力差不多，可以带人吗？”
茶几上的曲奇饼干消失了一块，出现在方岳璇手里。她把饼干咽下去之后说：“可以，但是我能移动的距离很有限，大概也就十米，他是一只货真价实的麒麟，我只是凤凰的一根羽毛。”
“不过，我觉得你速度比他快一点。他好像要过几秒才能到另一个地方，你是一眨眼就到了。有点像英雄联盟里传送和闪现的区别。”
“距离越远需要的时间越长，我位移距离这么短当然快。”方岳璇没有理会她的尬吹，“我带你试试。”
陈悦然跟她拉着手，闪现到了跟客厅一墙之隔的卧室里。
方岳璇又尝试了一下，这次闪现到了另一间卧室，陈悦然刚看清这是哪一间卧室，两人又闪现到了厨房里。
“哇哦，你这是无CD闪现啊。”陈悦然赞叹道，“用得好可以走位逃生或者突进抓人了。”
不玩网游却不止一次看过她玩英雄联盟的方岳璇无语扶额：“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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