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凤毛麟角组合（二）
回到客厅里，方岳璇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神色有些疲惫。
陈悦然注意到了这一点：“璇姐，你累了吗？”
方岳璇看着她漂亮的杏仁眼里流露出的关切，心里一软，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缓缓开口：“没事的，不用担心，我现在身体上没有多少累的感觉，但是……怎么说呢，就像我刚做完一套理综试卷一样，身体上最多是坐太久了腰酸背痛，更多的是因为用脑过度才感觉累。”
“那先休息一下吧，我给你看看铭歌的本体。”陈悦然从冰箱里找了块巧克力递给她，带她来到自己的卧室。
书桌上的水晶球里，宝蓝色的芭蕾舞女姿态优雅，散发着美丽的光芒。
方岳璇坐到床沿上，咬下一小块巧克力：“这是泰山石吧？”
“对，缥念以前见过吗？”
“她不仅见过，还收藏过。”
“挺有品味的。”陈悦然闭上眼睛，心神一动，把铭歌召唤出来。
铭歌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卧室里，本来就面积不大的卧室里站了三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他对两人行了一礼，蓝色的长发无风自动。
陈悦然和方岳璇对他回了一礼，陈悦然坐到方岳璇身边，让铭歌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这把椅子已经用了好几年了，陈悦然坐在上面时椅子会发出吱嘎一声，仿佛不堪重负。铭歌看上去高大健壮，坐到椅子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一团空气。
“这位是掌管时间与空间的泰山山灵，铭歌。”陈悦然对方岳璇介绍道，“前几天祝瑞麟，也就是星影，把他寄给了我。”
“昨天中午在车里你就是让他把时间放缓的吗？”方岳璇兴趣盎然地看着铭歌雌雄莫辨的脸，“长得好漂亮啊。”
“过奖了。”铭歌雕塑一般完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陈悦然发现铭歌好像并不会很在意自己是男是女，方岳璇用“漂亮”形容他，他看起来还挺高兴的样子。
“我们山灵没有明确的性别，只是吸收天地精华塑造出了自己独有的形象。”铭歌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她注意到，刚才铭歌对方岳璇说话的时候是张开嘴说的，看来他还真是只能跟她进行心灵感应。
想到这里她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欢欣雀跃。
“铭歌，这本书的咒文应该怎么用你知道吗？”陈悦然翻开《连山》，给铭歌看了看上面的文字。
“拿你已经用过的第一页来说，真正起作用的是第一段，”铭歌散发着蓝色微光的手指划过泛黄的书页，“这一页剩下的部分和之后的几页是对这段咒文的解释，你只要内心默念就可以召唤附近的山灵，前提是附近确实有山灵存在。不同分支能力的巫族后代可以召唤出不同的自然之灵，比如共工的后裔能召唤河灵，句芒的后裔可以召唤树灵。”
“懂了，我使用这段咒文只能召唤附近的山灵，远处的不可能一召唤就过来。”陈悦然点点头，“看来我自己理解的没什么问题，那么这一段，”她往后翻过几页，指着其中一段，“是不是在讲如何跟山灵对话？”
“对，不是每个山灵都像我这样，不需要你使用咒文就能和你对话。除了后土之外，你继承的是烛阴和共工的能力，对应时间和水。我是时间与空间的山灵，能力与你有重合，所以一开始就能够对话。如果我是火之山灵，那就没这么容易对话了。”
“嗯，我使用咒文的时候只要默念就可以了？”陈悦然想起自己上午在祭坛无意中召唤出铭歌的情景。
“如果是已经跟你对话过的山灵会更容易召唤出来，如果要召唤陌生的山灵，你必须虔诚地集中精神默念咒文。”
“喔，熟人好办事。”陈悦然翻过几页纸，看着第二章。
“只用你自己的血就可以了，相当于在我们身上打下你的烙印，我们山灵并没有血液。”铭歌坐在椅子上，一头柔顺飘逸的长发被方岳璇编成了一条松散的麻花辫，方岳璇看上去对他的头发爱不释手，编着麻花辫的同时不停地用手指捋顺着它们。
陈悦然一时语塞，她可不怎么愿意自己给自己放血，尤其是没人跟她一起的时候。虽说以血为媒听上去就挺有仪式的感觉，但放到现在怎么看都像自残者才会干的事。难道以后她还要随身带把刀不成？
“我们自有办法。”铭歌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根缎带，他把缎带递给方岳璇，让她把已经编好的麻花辫扎起来。随后他站起身走到陈悦然面前，弯下腰拉起她的左手，用指尖在她手心一划。
一道裂口出现在她的手心。
陈悦然看着冒出血珠的手心，倒吸一口凉气。方岳璇诧异地看着两人，随即明白了。她拉上卧室的窗帘，回到两人身边，郑重其事站在一旁。
铭歌的右手握住陈悦然的左手，手掌心紧紧地贴在一起。转过头对方岳璇说：“我们念完咒文以后你帮忙见证一下。”方岳璇点点头，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陈悦然掌心传来刺痛感，她用另一只手拿起《连山》：“我应该念的是哪一段？”
“这一行到这页的结尾。”铭歌指了指翻开的那一页的某一行。
“好。”陈悦然凝神默念那一部分文字，一种奇妙的感觉开始涌入她的神识。这段文字像是能够自动在她脑海里融会贯通一样，她读完之后，咒文就好像在她的意识里化为实体，云雾一般飘荡在高处，凝聚成雨滴，汇聚成小溪，河流，江海……她睁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受到内心情景的变化。她觉得自己站在土地上，面前是慢慢扩大的水域，在不断流动、汇聚的意识尽头，铭歌的形象逐渐清晰起来。他那空灵的声音在她心中响起，如同一阵风穿过她整个意识世界，呼啸于海洋上方，盘旋片刻，最终融入其中。
方岳璇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眼前明亮到有些刺眼的光芒。她睁开眼，看见一根绿莹莹的线像飞速生长的藤蔓一样出现在铭歌和陈悦然紧紧相贴的手掌之间，越来越长。她凭借着缥念留下的记忆，伸出手捏住那根线，把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缠绕起来。
这根线骤然缩紧，片刻后消失了。
陈悦然混沌的眼神恢复了清明，铭歌松开她的手，用双手接住从她手里掉下来的《连山》。
她茫然的看着铭歌和方岳璇。
“契约完成了。”方岳璇拍拍她的肩膀，坐回床沿上。
“我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陈悦然稳稳地踩在卧室的地板上，彻底从刚才意识的世界里抽离出来回到现实，却还是觉得脚下有点飘。她挪了几步，才有了几分脚踏实地的感觉。
铭歌把《连山》放到书桌上：“那是因为你第一次使用这段誓约之词，而且你本来没有契约之灵，我是你的第一个契约之灵。下次你跟某个山灵签订契约就能够做到分出一部分意识去关注现实了。”
陈悦然的左手手腕上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她抬起手看见自己手腕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绿色印痕，掌心的裂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愈合了，她问铭歌：“签订契约的作用具体是什么？”
“你可以使用我的能力，我可以借用你的能量。”铭歌指了指水晶球，“能量水晶能够给我的本体注入能量，但是它的能量是有限的，只要我出来活动，或者使用灵力，就会消耗它的能量，过不了多久就会耗尽。跟你签订契约之后，我的能量就来源于你了，以后你不需要把水晶球带在身边，我也能跟你对话，受到召唤时也能立刻出现。”
“能量来源于我……照你这么说，跟我签订契约的山灵越多，我消耗的能量就越多？那我以后是不是很容易变瘦啊?”陈悦然有点担心自己只有一百斤出头的身板支撑不住被榨干。
“消耗的不是身体的能量，而是精神，或者说意识的能量。”铭歌坐回椅子上，“我们不出来活动的时候基本不会消耗能量，如果同时有多个跟你签订了契约的山灵出来活动，或者你短时间内连续多次使用我们的能力，那么你会觉得精神上有些疲惫。”
陈悦然联想到了因后台同时运行多个APP而不堪重负的手机运行内存。
“行吧，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你刚才说，我可以使用你的能力，那么我现在可以加速或者延缓时间流动，还能用手一划就割破东西了？”
“可以，你试试。不过我本体是石头，能割破的东西是比较有限的，作用也就跟结实点的陶瓷刀差不多。但是有个比较方便的地方是，你可以把这种能力附着在你拿着的东西上，比如一把尺子，一支笔，都可以当刀子用。当然你的手指尖也可以。”
陈悦然环顾四周，物色了一圈合适的实验对象，最后从桌上的笔筒里拿出一支中性笔，又找出一个草稿本，心念一动，用笔帽那一头割下了一张纸。
“不错。”铭歌托腮看着她。
她对铭歌笑了笑，把笔举过头顶，松开手。
中性笔以一种比羽毛飘落还要慢的速度落了下来。在它离地面还有半米的时候，陈悦然以正常速度从容不迫地接住了它。
“这能力还挺好用，”她眉开眼笑，继续抛接那只中性笔。把它扔到各个方向，然后趁它还在半空中时走过去拿回来。
铭歌看她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清了清嗓子：“不要太过频繁使用能力，刚才你跟我签订契约已经耗费了不少精力，这样很容易累的。”
陈悦然最后一次接住笔，停了下来，她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对铭歌说:“我没觉得累啊，现在还好。”看见铭歌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她识趣地改口道：“好吧，那我休息一下。”
陈悦然注意到了这一点：“璇姐，你累了吗？”
方岳璇看着她漂亮的杏仁眼里流露出的关切，心里一软，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缓缓开口：“没事的，不用担心，我现在身体上没有多少累的感觉，但是……怎么说呢，就像我刚做完一套理综试卷一样，身体上最多是坐太久了腰酸背痛，更多的是因为用脑过度才感觉累。”
“那先休息一下吧，我给你看看铭歌的本体。”陈悦然从冰箱里找了块巧克力递给她，带她来到自己的卧室。
书桌上的水晶球里，宝蓝色的芭蕾舞女姿态优雅，散发着美丽的光芒。
方岳璇坐到床沿上，咬下一小块巧克力：“这是泰山石吧？”
“对，缥念以前见过吗？”
“她不仅见过，还收藏过。”
“挺有品味的。”陈悦然闭上眼睛，心神一动，把铭歌召唤出来。
铭歌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卧室里，本来就面积不大的卧室里站了三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他对两人行了一礼，蓝色的长发无风自动。
陈悦然和方岳璇对他回了一礼，陈悦然坐到方岳璇身边，让铭歌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这把椅子已经用了好几年了，陈悦然坐在上面时椅子会发出吱嘎一声，仿佛不堪重负。铭歌看上去高大健壮，坐到椅子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一团空气。
“这位是掌管时间与空间的泰山山灵，铭歌。”陈悦然对方岳璇介绍道，“前几天祝瑞麟，也就是星影，把他寄给了我。”
“昨天中午在车里你就是让他把时间放缓的吗？”方岳璇兴趣盎然地看着铭歌雌雄莫辨的脸，“长得好漂亮啊。”
“过奖了。”铭歌雕塑一般完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陈悦然发现铭歌好像并不会很在意自己是男是女，方岳璇用“漂亮”形容他，他看起来还挺高兴的样子。
“我们山灵没有明确的性别，只是吸收天地精华塑造出了自己独有的形象。”铭歌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她注意到，刚才铭歌对方岳璇说话的时候是张开嘴说的，看来他还真是只能跟她进行心灵感应。
想到这里她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欢欣雀跃。
“铭歌，这本书的咒文应该怎么用你知道吗？”陈悦然翻开《连山》，给铭歌看了看上面的文字。
“拿你已经用过的第一页来说，真正起作用的是第一段，”铭歌散发着蓝色微光的手指划过泛黄的书页，“这一页剩下的部分和之后的几页是对这段咒文的解释，你只要内心默念就可以召唤附近的山灵，前提是附近确实有山灵存在。不同分支能力的巫族后代可以召唤出不同的自然之灵，比如共工的后裔能召唤河灵，句芒的后裔可以召唤树灵。”
“懂了，我使用这段咒文只能召唤附近的山灵，远处的不可能一召唤就过来。”陈悦然点点头，“看来我自己理解的没什么问题，那么这一段，”她往后翻过几页，指着其中一段，“是不是在讲如何跟山灵对话？”
“对，不是每个山灵都像我这样，不需要你使用咒文就能和你对话。除了后土之外，你继承的是烛阴和共工的能力，对应时间和水。我是时间与空间的山灵，能力与你有重合，所以一开始就能够对话。如果我是火之山灵，那就没这么容易对话了。”
“嗯，我使用咒文的时候只要默念就可以了？”陈悦然想起自己上午在祭坛无意中召唤出铭歌的情景。
“如果是已经跟你对话过的山灵会更容易召唤出来，如果要召唤陌生的山灵，你必须虔诚地集中精神默念咒文。”
“喔，熟人好办事。”陈悦然翻过几页纸，看着第二章。
“只用你自己的血就可以了，相当于在我们身上打下你的烙印，我们山灵并没有血液。”铭歌坐在椅子上，一头柔顺飘逸的长发被方岳璇编成了一条松散的麻花辫，方岳璇看上去对他的头发爱不释手，编着麻花辫的同时不停地用手指捋顺着它们。
陈悦然一时语塞，她可不怎么愿意自己给自己放血，尤其是没人跟她一起的时候。虽说以血为媒听上去就挺有仪式的感觉，但放到现在怎么看都像自残者才会干的事。难道以后她还要随身带把刀不成？
“我们自有办法。”铭歌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根缎带，他把缎带递给方岳璇，让她把已经编好的麻花辫扎起来。随后他站起身走到陈悦然面前，弯下腰拉起她的左手，用指尖在她手心一划。
一道裂口出现在她的手心。
陈悦然看着冒出血珠的手心，倒吸一口凉气。方岳璇诧异地看着两人，随即明白了。她拉上卧室的窗帘，回到两人身边，郑重其事站在一旁。
铭歌的右手握住陈悦然的左手，手掌心紧紧地贴在一起。转过头对方岳璇说：“我们念完咒文以后你帮忙见证一下。”方岳璇点点头，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陈悦然掌心传来刺痛感，她用另一只手拿起《连山》：“我应该念的是哪一段？”
“这一行到这页的结尾。”铭歌指了指翻开的那一页的某一行。
“好。”陈悦然凝神默念那一部分文字，一种奇妙的感觉开始涌入她的神识。这段文字像是能够自动在她脑海里融会贯通一样，她读完之后，咒文就好像在她的意识里化为实体，云雾一般飘荡在高处，凝聚成雨滴，汇聚成小溪，河流，江海……她睁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受到内心情景的变化。她觉得自己站在土地上，面前是慢慢扩大的水域，在不断流动、汇聚的意识尽头，铭歌的形象逐渐清晰起来。他那空灵的声音在她心中响起，如同一阵风穿过她整个意识世界，呼啸于海洋上方，盘旋片刻，最终融入其中。
方岳璇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眼前明亮到有些刺眼的光芒。她睁开眼，看见一根绿莹莹的线像飞速生长的藤蔓一样出现在铭歌和陈悦然紧紧相贴的手掌之间，越来越长。她凭借着缥念留下的记忆，伸出手捏住那根线，把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缠绕起来。
这根线骤然缩紧，片刻后消失了。
陈悦然混沌的眼神恢复了清明，铭歌松开她的手，用双手接住从她手里掉下来的《连山》。
她茫然的看着铭歌和方岳璇。
“契约完成了。”方岳璇拍拍她的肩膀，坐回床沿上。
“我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陈悦然稳稳地踩在卧室的地板上，彻底从刚才意识的世界里抽离出来回到现实，却还是觉得脚下有点飘。她挪了几步，才有了几分脚踏实地的感觉。
铭歌把《连山》放到书桌上：“那是因为你第一次使用这段誓约之词，而且你本来没有契约之灵，我是你的第一个契约之灵。下次你跟某个山灵签订契约就能够做到分出一部分意识去关注现实了。”
陈悦然的左手手腕上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她抬起手看见自己手腕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绿色印痕，掌心的裂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愈合了，她问铭歌：“签订契约的作用具体是什么？”
“你可以使用我的能力，我可以借用你的能量。”铭歌指了指水晶球，“能量水晶能够给我的本体注入能量，但是它的能量是有限的，只要我出来活动，或者使用灵力，就会消耗它的能量，过不了多久就会耗尽。跟你签订契约之后，我的能量就来源于你了，以后你不需要把水晶球带在身边，我也能跟你对话，受到召唤时也能立刻出现。”
“能量来源于我……照你这么说，跟我签订契约的山灵越多，我消耗的能量就越多？那我以后是不是很容易变瘦啊?”陈悦然有点担心自己只有一百斤出头的身板支撑不住被榨干。
“消耗的不是身体的能量，而是精神，或者说意识的能量。”铭歌坐回椅子上，“我们不出来活动的时候基本不会消耗能量，如果同时有多个跟你签订了契约的山灵出来活动，或者你短时间内连续多次使用我们的能力，那么你会觉得精神上有些疲惫。”
陈悦然联想到了因后台同时运行多个APP而不堪重负的手机运行内存。
“行吧，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你刚才说，我可以使用你的能力，那么我现在可以加速或者延缓时间流动，还能用手一划就割破东西了？”
“可以，你试试。不过我本体是石头，能割破的东西是比较有限的，作用也就跟结实点的陶瓷刀差不多。但是有个比较方便的地方是，你可以把这种能力附着在你拿着的东西上，比如一把尺子，一支笔，都可以当刀子用。当然你的手指尖也可以。”
陈悦然环顾四周，物色了一圈合适的实验对象，最后从桌上的笔筒里拿出一支中性笔，又找出一个草稿本，心念一动，用笔帽那一头割下了一张纸。
“不错。”铭歌托腮看着她。
她对铭歌笑了笑，把笔举过头顶，松开手。
中性笔以一种比羽毛飘落还要慢的速度落了下来。在它离地面还有半米的时候，陈悦然以正常速度从容不迫地接住了它。
“这能力还挺好用，”她眉开眼笑，继续抛接那只中性笔。把它扔到各个方向，然后趁它还在半空中时走过去拿回来。
铭歌看她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清了清嗓子：“不要太过频繁使用能力，刚才你跟我签订契约已经耗费了不少精力，这样很容易累的。”
陈悦然最后一次接住笔，停了下来，她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对铭歌说:“我没觉得累啊，现在还好。”看见铭歌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她识趣地改口道：“好吧，那我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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