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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原委

    “将军要做戏,妾身自当要出一份力呀。妾身演的如何?”温子清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傅展之心里被寡妇二字搅得万马奔腾,但见温子清眼里似有星光,也不忍苛责,只是说:“吾都安排好了,夫人不必如此,且先回去吧。”

    温子清虽不情愿,但今日之行的目的已然达到了,也是不便久留,改日再偷偷的来。盘算好后,温子清微服了服身,就在转身欲走之际倏然转身凑到傅展之耳边悄声说:“将军,好好休息。”话毕头也不回的走了。

    若是温子清回头了,定能看见傅展之在她转身后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好似很久没有呼吸那般。怕是温子清刚才若在傅展之耳边长篇大论说很久,指不定傅展之能让自己背过气去,好歹也是习武之人,真是不可说,不可说也。

    温子清走后不多时,沈朗便进来了。见傅展之用小臂挡住了眼睛,稍走近了一些。

    听见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傅展之翻坐起身,吓得沈朗一个后退,打开折扇挡住自己面前,见对方只是稳稳坐着不曾有下一步动作,讪讪的收了扇子,站定道:“你最近是怎么了?甚是反常。”

    傅展之理了理袖口并未回答,只问道:“可是回来了?”

    听到问话,沈朗的神色正了几分:“回来了,是三皇子,这些人甚是谨慎,兜兜转转好大几个圈子才入了三皇子府的后门。”

    “哼”傅展之一声冷笑,“老三?那脑子能想到做这种局?想必背后少不了那位的推波助澜吧。”

    三日前,三皇子府

    “殿下,那边答应了。”书房内一侍卫打扮模样的人正低声汇报。

    三皇子高庆一拍桌子,朗声笑起来:“这傅家军也不过如此,以为多硬的骨头。”

    侍卫接着道:“那人说今日接近晌午不知怎么军中伙房几个伙夫突然就染了恶疾,现下派去的人手还不熟练,是个机会,不然那人也不敢贸然答应。”

    “哦,还有此事,真是老天爷都在帮本殿。”高庆兴奋的在屋内来回踱起步来。

    见高庆如此高兴,侍卫连忙汇报:“属下打探过了,今日晚间傅家军确是派了人出来,说是要提前定下五六日的物资,后日一并送入军营。”

    至此,高庆已有些迫不及待了,这傅展之如何都拉拢不来,那不如就彻底毁掉好了:“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安排。”

    见手下已出门去,高庆满脸喜色的来回踱了几步,随即又抽出刀架上的长刀细细擦了起来。寒光映射在高庆脸上,显得整个人越发的透着一种狠戾。

    三皇子还沉浸在喜悦中,殊不知自己早已是那瓮中鳖,逃不出傅展之的天罗地网。

    那日,陆昭忠在书房汇报完情况,待傅展之回到军营,三人就聚在一起细细商量对策,沈朗细细思索后道:“想必他们现在还在头疼,那么多的军械该如何运进来。”

    而傅展之在得知对方的计划后,猜到了不会是那位亲自出手,“既如此,本将军就给他个机会。”

    正说着,一个士兵在外道:“将军,属下来送茶水。”三人对视一眼,传了人进来,那士兵放下茶水便退了出去。

    “看来他终是按捺不住了呀。”傅展之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原是那士兵放下茶盏时说了一句:“李恪的母亲儿女已被抓。”这李恪便是那军械库守兵。

    沈朗总是能最快明白傅展之的想法,很快有了主意:“那是时候乱起来了。待乱起来,你便让李恪去联络对方,我会派人跟着,计划完成立马救其家人出来。”

    随后,陆昭忠出军帐不久就接到消息:“将军,这伙房不知何故,好几个伙夫都倒下了。”立马陆昭忠就起了身,边走边吩咐:“走,随本副将前去查看。”入了军医所帐内,见里面躺着三五个伙夫正面色惨白“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陆昭忠立马安排人抽调了几个兵士去伙房帮忙。然而抽调的士兵都是拿刀拿枪的武夫,帮不上忙还净添乱,伙房就这样乱了起来。

    “将军,这些将士这样也不是个法子呀,连采买的人都来帮忙了,实在是忙不开。不如先叫人多送几日的物资来,我们也好提前准备,这日日的送,现在的人手当天准备实在是来不及呀。”伙夫长才一下午就实在是忍不了了,跑到陆昭忠的军帐内叫苦不迭。

    陆昭忠无法,只得连夜派人去知会往来的菜农和杂货铺掌柜,说是要一次性采买三五日的物资,让准备好于后日送到军营。

    夜半,沈朗见一切安排妥当又来到了傅展之的军帐中,不出所料的傅展之也并未入睡,“将军,你是不是得受个伤?只有将军受伤,这军营才好顺理成章的乱起来,叫他们把东西带走的更顺利些。”沈朗带这些不怀好意的笑,却是一副正经谈事的语气。

    经过一番计划,二人商定,能伤到傅展之的定得是亲近之人,两人对视一眼想到了同一人——军中傅展之的近卫六安。

    那晚,温子清远远听见的兵器相交的声音便是捉拿六安的打斗声。说是傅展之与众将士在帐中议事,六安在递公文时忽然自公文下抽出一把短刃,一刀刺进了傅展之的心口,傅展之并无防备遭了暗算。

    温子清听说后自是不信,莫说这六安怕不是疯了,作为近卫多的是机会趁傅展之一人在帐内时刺杀,非得当着所有将领的面,他是鸟不成,还能刺一刀插翅飞走?就是傅展之的武功,别人知不知道温子清不晓得,温子清自己清楚呀,就傅展之那来如影去如风的轻功,再如何无防备也不会被刺成重伤。话又说回来,傅展之会是没有防备的人吗?傅展之可是个睡着了都不会放松警惕的人,更何况这六安与傅展之可是有血仇的。温子清断定,六安与傅展之的关系定不是传闻中那般,这其中难道又有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