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天价聘礼
万一盯着老六沧桑的脸，一片片模糊的回忆闪现，他感觉往日的伤疤被一点点揭开。过去，他想用刀砍死自己，现在，他想用火烧死闺女。
“你……怎么找到这儿？”
老六紧张的满头大汗，“我从没露过面……”
“老四？不对，他不知道……”
万一沉默不语，右手掐住老六脖子，把他举在半空，然后径直地往外走。
“放开我，放开我……”
老六拼命地挣扎，但无济于事。
万一并不理他，沿着围观人群让出的通道离开了。村民们依依不舍地跟在万一后面，像一群好奇的跟屁虫。
“你，你要干什么？”
老六哆哆嗦嗦地问。
“你这个怪物！”
“放开我……”
万一全程一言不发，老六全程都在挣扎，万一的沉默让他越想越怕，冷汗浸透了衣襟和头发。
沿途看热闹的村民越来越多，跟屁虫变成了一条长龙，龙头堵住了老中医家门。万一把老六扔到院子里，老中医从房间里出来，一脸惊讶看着他，“老六？”
“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老六惭愧地低下头，他喊了一路，声音已经沙哑。
“杀人，偿命！”
万一冷冷地说道。
“偿命？”
老六突然紧张起来，“我，我只是烧了树屋……”
“树屋，是我闺女！”
“啊，闺女？”
老六傻眼了，眼中充满绝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万一愤怒地说道，“伤我家人，必须死！”
“墙上那人，熟悉么？”
万一淡定地说道，指着老六身后。
老六回头，看见老四像摊死肉般挂在墙上，目光呆滞，脸色铁青，嘴里塞着一块布。
“他没死，我只是打断了他全身的骨头，这就是伤我家人的下场，”
“老四……”
老六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取下老四嘴里的布，结果只听见刺耳的惨叫，“啊，啊，啊……”
万一提醒道：“下巴也打烂了。”
老六愣了一下，又把布塞回老四嘴里，刺耳的惨叫消失了。
“这待遇怎么样，还满意么？”
“扑通”一声，老六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紧接着，裤裆湿了，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他眼神恍惚，瞳孔放大，脸色惨白，“不要，不要杀我……”
万一嫌弃道：“这就……吓尿了？”
“不要杀我，不要……”
老六害怕地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丝毫不嫌弃自己屎尿的味道，这一刻，他失去了所有尊严，只想活命。度秒如年地等待报复的降临。
一秒，二秒，三秒……十秒……三十秒……
一分钟过去了，报复没有降临，他感觉精神被折磨了一年，他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看着万一，“你，不杀我？”
“你也配？”
“你不杀我？”
老六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可能……”
“我要走了，先留着你的狗命。”
万一认真地说道：“从今天起，你负责伺候老爹，期限二十年，如果他提前哏屁了，你就给他陪葬，明白了么？”
“明，明白……”
老六拼命点头。
“你要敢逃，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到时候，你会比老四惨一百倍。”
“不逃，我哪儿不去了……”
老六喜极而泣，全身都湿透了。
万一如释重负，转头看着雪儿，“好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你……真要放过我？”
老六仍然不相信捡回了一条命。
“怎么可能？”
万一突然坏笑，“我打打……”
接下来是一通暴揍，老六被打的面目全非，变成猪头，他口齿不清地问，“为什么……只打脸？”
“打残了，难道让老爹伺候你？”
雪儿一脸惊愕地看着万一，“没想到，你竟然放过了他……”
“他给我上了一课，”
万一认真地说道，“而且，老爹老了……”
万一要离开的消息很快传遍村子，村民们掩藏不住内心的喜悦，纷纷要求给他送行，也算是给自己苦难日子送别。再三考虑，他们决定第二天早上走。
老中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慈祥地说道：“离开之前，把你们的婚事定了吧？”
“婚事？他哪里配得上本姑娘了？”
雪儿先是一惊，但没说出口，接着她一脸坏笑，“我和他的婚事儿？”
老中医笑着点点头。
“只要老人同意，我倒是没意见……”
“真的？”
万一喜出望外。
“但是，”
雪儿突然话锋一转，“我爹是个视财如命之人，你要想上门提亲，必须要准备聘礼……”
“聘礼？”
万一好奇地问，“要多少钱？”
雪儿竖起一根手指。
“一两银子？”
雪儿一脸嫌弃，“我就值一两银子？”
“一百两？”
雪儿摇摇头。
“一千两？”
雪儿还是摇头。
万一瞪大双眼，“一万两？”
雪儿点点头，补充道：“黄金。”
老中医目瞪口呆，“一万两……黄金？”
雪儿笑着点点头，“也就，十万两白银，不多……”
“啊，这还不多？”
万一绝望地说道，“那我岂不是没机会了？”
“不不不，”
雪儿笑着鼓励道，“只要你努力，一定能攒够这笔钱的。”
“我相信金诚所致，金石为开，你对我的情义是真挚的，”
万一突然又像打了鸡血般，活了过来，“不就是十万两白银么？也就是个、十、百……”
雪儿提醒道：“也就是一亿个铜板。”
“不就是一个亿么？”
万一燃了起来，喊出了爱的口号，“为了雪儿，目标，一个亿！”
“年轻，无知，真好……”
老中医叹了口气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钱袋，递给雪儿，“这十两银子，是最近这段时间的收入，你们拿去吧。”
雪儿摇头拒绝，“那可不行。”
“收下吧，这些银子，主要是你挣来的，没几个真来看病的……”
“呃……”
雪儿犹豫了一下，收下了。“好吧。”
万一突然兴奋起来，“十两银子，就是一万个铜板，是目标一个亿的……”
“万分之一。”
雪儿笑着提醒道。
“啊？”
万一面露尴尬，像泻了气的气球，“才万分之一？”
“知足吧，那可是我全部家当。”
老中医一脸嫌弃，继续收拾东西，“衣服、被褥、草席……”
“还有草药、小称、砂锅……”
“老爹，别带草药了吧？我又不懂……”
“你不懂，丫头懂呀，别瞧不上这草药，关键时刻能救命……”
“雪儿，我会努力挣钱的！”
万一掏出一本《奸商的自我修养》，读了起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跟雪儿之间，隔着一个亿，哦不，准确来说，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个铜板。
“你……怎么找到这儿？”
老六紧张的满头大汗，“我从没露过面……”
“老四？不对，他不知道……”
万一沉默不语，右手掐住老六脖子，把他举在半空，然后径直地往外走。
“放开我，放开我……”
老六拼命地挣扎，但无济于事。
万一并不理他，沿着围观人群让出的通道离开了。村民们依依不舍地跟在万一后面，像一群好奇的跟屁虫。
“你，你要干什么？”
老六哆哆嗦嗦地问。
“你这个怪物！”
“放开我……”
万一全程一言不发，老六全程都在挣扎，万一的沉默让他越想越怕，冷汗浸透了衣襟和头发。
沿途看热闹的村民越来越多，跟屁虫变成了一条长龙，龙头堵住了老中医家门。万一把老六扔到院子里，老中医从房间里出来，一脸惊讶看着他，“老六？”
“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老六惭愧地低下头，他喊了一路，声音已经沙哑。
“杀人，偿命！”
万一冷冷地说道。
“偿命？”
老六突然紧张起来，“我，我只是烧了树屋……”
“树屋，是我闺女！”
“啊，闺女？”
老六傻眼了，眼中充满绝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万一愤怒地说道，“伤我家人，必须死！”
“墙上那人，熟悉么？”
万一淡定地说道，指着老六身后。
老六回头，看见老四像摊死肉般挂在墙上，目光呆滞，脸色铁青，嘴里塞着一块布。
“他没死，我只是打断了他全身的骨头，这就是伤我家人的下场，”
“老四……”
老六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取下老四嘴里的布，结果只听见刺耳的惨叫，“啊，啊，啊……”
万一提醒道：“下巴也打烂了。”
老六愣了一下，又把布塞回老四嘴里，刺耳的惨叫消失了。
“这待遇怎么样，还满意么？”
“扑通”一声，老六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紧接着，裤裆湿了，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他眼神恍惚，瞳孔放大，脸色惨白，“不要，不要杀我……”
万一嫌弃道：“这就……吓尿了？”
“不要杀我，不要……”
老六害怕地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丝毫不嫌弃自己屎尿的味道，这一刻，他失去了所有尊严，只想活命。度秒如年地等待报复的降临。
一秒，二秒，三秒……十秒……三十秒……
一分钟过去了，报复没有降临，他感觉精神被折磨了一年，他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看着万一，“你，不杀我？”
“你也配？”
“你不杀我？”
老六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可能……”
“我要走了，先留着你的狗命。”
万一认真地说道：“从今天起，你负责伺候老爹，期限二十年，如果他提前哏屁了，你就给他陪葬，明白了么？”
“明，明白……”
老六拼命点头。
“你要敢逃，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到时候，你会比老四惨一百倍。”
“不逃，我哪儿不去了……”
老六喜极而泣，全身都湿透了。
万一如释重负，转头看着雪儿，“好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你……真要放过我？”
老六仍然不相信捡回了一条命。
“怎么可能？”
万一突然坏笑，“我打打……”
接下来是一通暴揍，老六被打的面目全非，变成猪头，他口齿不清地问，“为什么……只打脸？”
“打残了，难道让老爹伺候你？”
雪儿一脸惊愕地看着万一，“没想到，你竟然放过了他……”
“他给我上了一课，”
万一认真地说道，“而且，老爹老了……”
万一要离开的消息很快传遍村子，村民们掩藏不住内心的喜悦，纷纷要求给他送行，也算是给自己苦难日子送别。再三考虑，他们决定第二天早上走。
老中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慈祥地说道：“离开之前，把你们的婚事定了吧？”
“婚事？他哪里配得上本姑娘了？”
雪儿先是一惊，但没说出口，接着她一脸坏笑，“我和他的婚事儿？”
老中医笑着点点头。
“只要老人同意，我倒是没意见……”
“真的？”
万一喜出望外。
“但是，”
雪儿突然话锋一转，“我爹是个视财如命之人，你要想上门提亲，必须要准备聘礼……”
“聘礼？”
万一好奇地问，“要多少钱？”
雪儿竖起一根手指。
“一两银子？”
雪儿一脸嫌弃，“我就值一两银子？”
“一百两？”
雪儿摇摇头。
“一千两？”
雪儿还是摇头。
万一瞪大双眼，“一万两？”
雪儿点点头，补充道：“黄金。”
老中医目瞪口呆，“一万两……黄金？”
雪儿笑着点点头，“也就，十万两白银，不多……”
“啊，这还不多？”
万一绝望地说道，“那我岂不是没机会了？”
“不不不，”
雪儿笑着鼓励道，“只要你努力，一定能攒够这笔钱的。”
“我相信金诚所致，金石为开，你对我的情义是真挚的，”
万一突然又像打了鸡血般，活了过来，“不就是十万两白银么？也就是个、十、百……”
雪儿提醒道：“也就是一亿个铜板。”
“不就是一个亿么？”
万一燃了起来，喊出了爱的口号，“为了雪儿，目标，一个亿！”
“年轻，无知，真好……”
老中医叹了口气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钱袋，递给雪儿，“这十两银子，是最近这段时间的收入，你们拿去吧。”
雪儿摇头拒绝，“那可不行。”
“收下吧，这些银子，主要是你挣来的，没几个真来看病的……”
“呃……”
雪儿犹豫了一下，收下了。“好吧。”
万一突然兴奋起来，“十两银子，就是一万个铜板，是目标一个亿的……”
“万分之一。”
雪儿笑着提醒道。
“啊？”
万一面露尴尬，像泻了气的气球，“才万分之一？”
“知足吧，那可是我全部家当。”
老中医一脸嫌弃，继续收拾东西，“衣服、被褥、草席……”
“还有草药、小称、砂锅……”
“老爹，别带草药了吧？我又不懂……”
“你不懂，丫头懂呀，别瞧不上这草药，关键时刻能救命……”
“雪儿，我会努力挣钱的！”
万一掏出一本《奸商的自我修养》，读了起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跟雪儿之间，隔着一个亿，哦不，准确来说，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个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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