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袁绍舞剑 意在平原
吴家盐铺掌柜给张大川奉上了一些茶饭，张大川吃完以后，准备上路，按照赵云的要求，给刘备送信。
问掌柜道路时，掌柜告知，现在渤海郡全郡征兵，以张大川这种体格，肯定逃不掉。
恰巧，吴家商社的运盐商队明天出发去滨州，张大川可以跟随商队先去滨州，再绕路去平原。
张大川听了，点了点头，眼下人困马乏，到了舅舅的商铺，先好好休息一下也行……
第二天一早，张大川醒来，看到房间里坐着一个人，穿着道袍，正慢悠悠喝茶。
“爹……”
张大川揉了揉眼，定睛一看，眼前的人果然是老爹张扈……
老爹在河北手眼通天，想找到他易如反掌，张大川也没有太奇怪。
张扈喝了一口茶，轻轻放下茶碗，“儿子，醒了？”
“爹，我在庄里待着太无聊，想出来转转。”
“过来坐……”
房间中。
父子两人对坐，一阵沉寂……
“我儿媳妇呢？”
“在渔阳……”
老爹微微叹了一口气，“儿子，爹还记着，你出生的时候，张家庄热闹极了，爹给你取了名字，张飞，翼德。你娘生下你就不在了，你小时候身体也不好，药石无用，爹求仙仿道，多做善事，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你的身体一点点变好了。或许是爹在你身边陪伴的时间不够，以至于你性情乖戾，每每醉酒，鞭打下人。但爹一直认为，你秉性纯良，没有什么坏心思……”
张大川是一个穿越者，和眼前的老爹父子情谊有些复杂，但一直以来，老爹确实把他当亲儿子看，听着老爹的话音，明显是要责备他。
“爹，你有话直说，我还有事要办……”
“啪！”
老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打断我说话。”
张大川突然一怔，赶紧坐好了，听老爹继续说。
“这一年，你变化很大，不喝酒了，不鞭打下人了，爹真的很高兴。你装病，拒绝玄德公、伯安公的征辟，爹也由着你。你喜欢玉娘，爹也不再阻止了。可是爹没想到，你居然变得这么狠毒，那夏侯涓嫁过来后，你让张达虐待她，爹先不管你，想等着你悔悟，可是你居然变本加厉，直接把她扔到渔阳去了……你这种行为，爹不愿意再说什么了……”
张大川一直在脑海里分析河北的局势，老爹的话，他基本没听进去。
“啪！”
老爹又拍了一下桌子，“翼德，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就是不知道，袁绍在广安聚兵是要干什么？”
“你别给我打岔，我问你，夏侯涓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你不喜欢她，也不能把她扔了啊！”
张大川愣了一下神，哼了一下道：“谁说我把她扔了，我去渔阳探查消息，她非要跟着，谁知道刚到渔阳，就碰到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围攻，夏侯涓被白马义从，射伤了，扣下做人质，他们让我送信，我这不正在办这件事吗？”
老爹听了张大川的叙述，直接愣住了，“你没把夏侯涓扔了？”
“爹，我要真的不要夏侯涓了，也不至于着急去平原送信了。”
老爹捋了捋胡须，“白马义从，让你送什么信？”
“这个白马义从心向玄德公，人品不差，他让送信，说公孙瓒和刘虞同时接到了天子密诏，互相攻伐，让玄德公拿主意。”
老爹听了，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抿了抿嘴，皱起眉头，思索一番。
“儿子，爹信你了，老爹也是去给玄德公送信的，你说的消息，老爹也打听到了。”
“爹，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跑这么远？”
“这种大事，不能委托给外人，本想让你去的，你偷偷跑了。”
“爹，你消息灵通，河北这次战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老爹笑了一下，捋了捋胡子，“依我看，袁绍是要攻打平原县。”
张大川觉得，老爹语出惊人，袁绍大军都调到了渤海郡以北，平原县在渤海郡以南，他拿什么攻打平原？再一个，袁绍又为什么要攻打平原呢？
老爹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帛书，摊开在桌子上。
这是一幅地图，上面绘制了幽州、冀州、青州的郡县地理，虽然有些粗糙，但也算一目了然。
从地图上一看，张大川似乎明白了，渤海郡东边是海，南北环山，袁绍想出渤海郡有两条路。
一是过广安镇，向北通往幽州，二是走清河县，向西通往冀州都会，邺城。
平原县的位置，恰好扼制清河县的大路。
刘备带兵进平原县，或许是刘虞、公孙瓒走的一步闲棋，但对于袁绍来说，确实如鲠在喉。
“爹，前几日见了简雍，我已经告知他，对公孙瓒和刘虞的战事，作壁上观，这次我再把刘虞和公孙瓒，都收到密诏的事情告诉他，他应该会按兵不动吧。”
老爹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儿子，你的智谋还是一般，需要多学、多看、多想，这次为父就指点你一下，公孙瓒和刘虞交战，玄德公可以作壁上观，即便是他们拿出了天子诏，玄德公也可以以双方都有诏书为由，拒绝出兵。但是，如果袁绍出兵，攻打幽州呢？”
张大川似乎明白了，如果袁绍以平乱为由，进兵幽州，刘备作为幽州系的统兵者，不得不回援。
在很多文章中，袁绍是不折不扣的傻子，手下文臣武将，全都是废物。
看袁绍的谋略……
尽信书，不如无书……
但是，老爹是怎么推测出袁绍的想法的？老爹是个大字不识的人啊？
“爹，你该不会是瞎猜的吧？”
张扈刚刚还在指点江山，被儿子这么一说，猛地咳一阵。
“你个混账玩意，爹怎么会瞎猜呢？你老舅吴老六传来情报，说有一伙海盗，在阳信县聚集，半个月后，他们会攻打高唐县。”
老爹点了点地图，阳信县是一个港口城市，在袁绍治下，靠着渤海，海盗是谁的人，不言自明。
沿阳信县南下，顺黄河而上不远，就是高唐县。
再往北不远就是刘备驻军的平原县。
如果刘备带兵北上，海盗从高唐县登陆，出其不意……
刘备危险……
问掌柜道路时，掌柜告知，现在渤海郡全郡征兵，以张大川这种体格，肯定逃不掉。
恰巧，吴家商社的运盐商队明天出发去滨州，张大川可以跟随商队先去滨州，再绕路去平原。
张大川听了，点了点头，眼下人困马乏，到了舅舅的商铺，先好好休息一下也行……
第二天一早，张大川醒来，看到房间里坐着一个人，穿着道袍，正慢悠悠喝茶。
“爹……”
张大川揉了揉眼，定睛一看，眼前的人果然是老爹张扈……
老爹在河北手眼通天，想找到他易如反掌，张大川也没有太奇怪。
张扈喝了一口茶，轻轻放下茶碗，“儿子，醒了？”
“爹，我在庄里待着太无聊，想出来转转。”
“过来坐……”
房间中。
父子两人对坐，一阵沉寂……
“我儿媳妇呢？”
“在渔阳……”
老爹微微叹了一口气，“儿子，爹还记着，你出生的时候，张家庄热闹极了，爹给你取了名字，张飞，翼德。你娘生下你就不在了，你小时候身体也不好，药石无用，爹求仙仿道，多做善事，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你的身体一点点变好了。或许是爹在你身边陪伴的时间不够，以至于你性情乖戾，每每醉酒，鞭打下人。但爹一直认为，你秉性纯良，没有什么坏心思……”
张大川是一个穿越者，和眼前的老爹父子情谊有些复杂，但一直以来，老爹确实把他当亲儿子看，听着老爹的话音，明显是要责备他。
“爹，你有话直说，我还有事要办……”
“啪！”
老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打断我说话。”
张大川突然一怔，赶紧坐好了，听老爹继续说。
“这一年，你变化很大，不喝酒了，不鞭打下人了，爹真的很高兴。你装病，拒绝玄德公、伯安公的征辟，爹也由着你。你喜欢玉娘，爹也不再阻止了。可是爹没想到，你居然变得这么狠毒，那夏侯涓嫁过来后，你让张达虐待她，爹先不管你，想等着你悔悟，可是你居然变本加厉，直接把她扔到渔阳去了……你这种行为，爹不愿意再说什么了……”
张大川一直在脑海里分析河北的局势，老爹的话，他基本没听进去。
“啪！”
老爹又拍了一下桌子，“翼德，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就是不知道，袁绍在广安聚兵是要干什么？”
“你别给我打岔，我问你，夏侯涓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你不喜欢她，也不能把她扔了啊！”
张大川愣了一下神，哼了一下道：“谁说我把她扔了，我去渔阳探查消息，她非要跟着，谁知道刚到渔阳，就碰到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围攻，夏侯涓被白马义从，射伤了，扣下做人质，他们让我送信，我这不正在办这件事吗？”
老爹听了张大川的叙述，直接愣住了，“你没把夏侯涓扔了？”
“爹，我要真的不要夏侯涓了，也不至于着急去平原送信了。”
老爹捋了捋胡须，“白马义从，让你送什么信？”
“这个白马义从心向玄德公，人品不差，他让送信，说公孙瓒和刘虞同时接到了天子密诏，互相攻伐，让玄德公拿主意。”
老爹听了，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抿了抿嘴，皱起眉头，思索一番。
“儿子，爹信你了，老爹也是去给玄德公送信的，你说的消息，老爹也打听到了。”
“爹，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跑这么远？”
“这种大事，不能委托给外人，本想让你去的，你偷偷跑了。”
“爹，你消息灵通，河北这次战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老爹笑了一下，捋了捋胡子，“依我看，袁绍是要攻打平原县。”
张大川觉得，老爹语出惊人，袁绍大军都调到了渤海郡以北，平原县在渤海郡以南，他拿什么攻打平原？再一个，袁绍又为什么要攻打平原呢？
老爹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帛书，摊开在桌子上。
这是一幅地图，上面绘制了幽州、冀州、青州的郡县地理，虽然有些粗糙，但也算一目了然。
从地图上一看，张大川似乎明白了，渤海郡东边是海，南北环山，袁绍想出渤海郡有两条路。
一是过广安镇，向北通往幽州，二是走清河县，向西通往冀州都会，邺城。
平原县的位置，恰好扼制清河县的大路。
刘备带兵进平原县，或许是刘虞、公孙瓒走的一步闲棋，但对于袁绍来说，确实如鲠在喉。
“爹，前几日见了简雍，我已经告知他，对公孙瓒和刘虞的战事，作壁上观，这次我再把刘虞和公孙瓒，都收到密诏的事情告诉他，他应该会按兵不动吧。”
老爹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儿子，你的智谋还是一般，需要多学、多看、多想，这次为父就指点你一下，公孙瓒和刘虞交战，玄德公可以作壁上观，即便是他们拿出了天子诏，玄德公也可以以双方都有诏书为由，拒绝出兵。但是，如果袁绍出兵，攻打幽州呢？”
张大川似乎明白了，如果袁绍以平乱为由，进兵幽州，刘备作为幽州系的统兵者，不得不回援。
在很多文章中，袁绍是不折不扣的傻子，手下文臣武将，全都是废物。
看袁绍的谋略……
尽信书，不如无书……
但是，老爹是怎么推测出袁绍的想法的？老爹是个大字不识的人啊？
“爹，你该不会是瞎猜的吧？”
张扈刚刚还在指点江山，被儿子这么一说，猛地咳一阵。
“你个混账玩意，爹怎么会瞎猜呢？你老舅吴老六传来情报，说有一伙海盗，在阳信县聚集，半个月后，他们会攻打高唐县。”
老爹点了点地图，阳信县是一个港口城市，在袁绍治下，靠着渤海，海盗是谁的人，不言自明。
沿阳信县南下，顺黄河而上不远，就是高唐县。
再往北不远就是刘备驻军的平原县。
如果刘备带兵北上，海盗从高唐县登陆，出其不意……
刘备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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