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总要看次流星
一连三天，宣传活动终于是过去了。
第一天的一千三百块
第二天是三天之内的最高峰，平时六百的营业额，被做到了两千二。
第三天则是稍有回落，但就算回落，也没比第一天低，一千六百八十块。
鱼加面店里，第三天的东西已经卖完，周明和许诺顾其三个人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李辉
李辉正低头看着周明给他的合同，从侧面看过去，还能看到点李辉脸上的愁色
李辉现在确实很忧愁
像什么不得私自改变售价，要求进货一块七一杯，配合卖三块一杯，单卖四块一杯。
什么必须要树立广告牌最少两个月，为雪王柠檬水提供品牌宣传。
还有就是分时间段供应，早上供应一次，下午供应一次以及供应量有限制
这些他都没问题。
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
合同里面没有他独家代理的协议
这没有也就算了，毕竟他的店就这么大，吃不完整个县城的蛋糕
可是怎么也得来个百米内或者五十米内不得供应其他商家的距离限制吧，里面竟然连这个也没有。
这意味着啥，意味着周明可以随随便便和他周围的商家合作。
说句难听的话，没有这个条款，周明以后要是看中了他的店铺，完全可以用其他商家来威胁他。
倒是有个不供应给同类型的协议
但是平溪县这么小！别说这县中心的方圆百米之内，就算再远两公里，也没有另一家鱼加面店了啊。
将合同放下，李辉眼巴巴的看着周明，话里话外尽是委屈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老板，这个合同我太吃亏了，对你什么限制都没有，这我和你以后其他合作的商铺有什么不一样。”
“我好歹是你在县中央第一家合作的人，多多少少给点优惠呗。”
“就是设一个五十米内不得和另一家合作的条款也行啊”
没办法，对于没有掀桌子能力的弱势方来说，强硬，只会加速灭亡。
他现在已经不是三天前那个被周明求着合作的人。
这些话在周明的预料之中，但这个条件周明肯定是不能答应的，摇头将自己准备好的拒绝话说了出来。
“李哥，要是大城市还好，我高低也得给你一个五十米，一百米的条款，但咱们这小县城，县中心就这方圆百米，这个条款给你了，县中心的生意我也别想做了。”
“你一个人吃不下县中心的全部蛋糕的，如果全给你，也许你会每天多那么几百的利润，可如果分散出去了，虽然李哥你肯定赚的会没那么多，但整个县中心的消费能力会被开发出来，整体上利润远比给你一个人得到的消费额要多的多”
“我是一个生意人，这样做对我有好处”
“李哥，起码你是一块七一杯，也不瞒着你，其他店的商家我这里是准备一律两块钱的。”
周明的话让，李辉的表情有些难看有些苦涩，尽管他知道周明的话很对。
但是太现实了，听到他耳朵里就一个意思，给你，我赚不了多少钱，给周围的别人，我能卖出去更多柠檬水，赚的更多。
紧接着，李辉脸上难看转为无奈
周明现实，他又能比周明好到哪去，也不是为了自己的利润，让周明去帮他发展吗？
而且就算现实，他又能怎么改变？
耷拉着脑袋，语气里带着哀求意思
“小老板我知道你脑子好使，咱们这两天合作的也算愉快，你帮忙想想办法呗。”
“我也没办法啊，我是肯定要和其他商户合作的，不然只和你的话肯定赚不到多少钱”
“小老板，你就看在咱们合作愉快的份上，帮忙想一个办法呗”
来回拉扯了数个回合
周明脸上做出为难的表情，像是在做什么决定一样，良久，周明终于回了李辉一句。
“李哥，你在这等一下，我们出去商量商量”
等到出去后，找了个李辉看不到的地方。
周明换了一口气，脸上再也没有为难的表情，反而倒是有了些笑意。
许诺和顾其自然是看到周明的表情变化。
本来还想问周明要商量什么，有什么好商量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将自己没有讲出口的话给压了回去。
“周明你在笑什么”许诺声音清脆，语气里带着丝丝好奇。
“就是，我还以为你真的要跟我两商量呢，还想问要商量啥呢”
周明把两个人拉近，再偷偷的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人以后才神神秘秘的问了一句
“顾其，许诺，你还记得咱们菠萝冰的价格吗？”
“4块”
“4块”
两个人同时开口
见到周明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两个，许诺刚想说点什么，立马反应过来。
“不对，牌子上一直写的6块”
一直以来，菠萝冰卖的都是4块，让他们忘记了，周明的定价，其实一直是6块，所谓的4块，不过是优惠罢了。
“啊，那就是6块，怎么了”顾其疑惑的问道。
周明无语，果然有些人没自己带就是不适合发大财。
转头看向许诺
要不说女孩子敏感呢，在顾其还没有理解的地方，许诺突然福至心灵，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
定价6块，卖4块
那么现在这个合同，听李辉的意思，应该是对他很不友好。
所以，周明其实在心底早就有了一个对李辉更加友好的合同？
“你早都还有其他合同了？”许诺看向周明问道
“是的”
周明笑着点了点头
闻言，许诺脸上立马满是激动，周明说出来，和她自己想出来感觉根本不一样，虽然这个问题并不难想，而且还是周明提醒的。
但总归是让她第一次有了自己在周明身边其实也没那么废物的想法。
“坐生意的时候，无论你的底线是多少，都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底线，我直接告诉李辉最终合同和他求我半天，为难的告知他最终合同是不一样的。”
周明说完这句话，顾其在一旁也终于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默默地低头，有些尴尬。
外面太热，本来打算待半个小时的周明，二十分钟后就进去了，为了防止被看出点什么，周明所幸让顾其和许诺先回家了，反正接下来也没什么事。
房间内，李辉早已是等的抓耳挠腮，坐立不安，二十分钟的时间，一壶茶水已经是被他一个人给喝完了。
此刻的他，极度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最开始谈合作的时候，没有去拟定一个意向合同，以至于现在，陷入这种局面，想要一个好点的合同都不一定能拿到。
“你稳重一点，你还不如周明那个孩子看起来稳重呢”
汪秀对着李辉教训道
话虽这么说，但她也并没有比李辉好太多
“我也想像人家一样稳重啊，关键是这都是钱啊，咱们一天营业额就那么五六百，这周明要是支持咱们的话，不说翻倍，起码再加一半不是问题吧”
“这些都是钱啊”
他这么低声下气是为了啥，走过社会的人才知道普通人赚钱有多难，要是有人能带你赚钱，别说低声下气了，跪下来叫爸爸都行。
汪秀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自己老公，拍拍老公的肩膀，站起身去后厨新上了一壶热茶。
周明刚一进来，李辉就立马陪笑了上来
“那两个小老板呢？”
“奥，他们没事，我让他们提前回去了。”
“那这个合同”李辉欲言又止。
既想争取，又怕逼迫周明太过留下不好印象。
周明坐下来，目光直勾勾呢看着李辉，一脸的严肃表情。
这个表情，让李辉心里一咯噔，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
“李哥，我们商量了一下，有个新的方案。”
“这样怎么样，首先你的这个一块七拿货价格不变，其次的话，我再给你一个最优惠条款，如果以后有人的价格比你还低，那么你的拿货价格自动调整为那个更低的价格。”
“还有就是，将你的拿货上限从一天一百二十调整到二百四十，你可以在这个二百四十以内自己决定每天拿货数量，这样的话你应该能放心很多了吧？”
“好，好，好”
李辉一连说了3个好，放心，肯定放心。
虽然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但这两个条款，已经是完全能够保证他自己的权益。
一方面，周明没办法通过给别人最低的价格去打压他
另一方面，他这个店就算火力全开也做不到消化240杯柠檬水，这意味着，就算他和周明闹翻了，依旧可以维持住营业额增长后的利益，而不是直接被打回原型，甚至比原来五六百还不如。
起码店有了保障，至于利润什么的，肯定不会比现在差。
见到李辉这个表现，周明心底里自然也是十分的愉悦，继续开口
“还有就是”
“还有？”
李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当然，县中心这里我数了一下，大概二三十家店铺，李哥我打算接下来除你以外，只再找三家合作。”
如果此刻有人说天上不能掉馅饼，李辉一定会上去狠狠地抽他一耳光，然后把自己的例子给说出来。
之前那么要求限制与其他人合作的一款，周明就这么解开了？
“李哥我和顾其诺诺他们讨论了一下，才发现我忽视了一个点，如果和每家店铺都合作的话，大家利润都不会有太大的提高，这样一来，不但他们可能会觉得这玩意没用，而且我们送货的成本也会更大。”
“但要是只有几家，不但你们这些合作的店利润会大幅度提高，我们送货的成本也相应低点，大家都开心。”
“而且李哥，我决定让你帮我选三家，三家生意最火的。”
周明并没有说为了李辉才做出这个决定，
可这却让李辉更加感动了，看向周明的眼神也不一样了起来。
他现在对周明的看法就一个
这人，能处。
有啥话是真说，如果是为你而做出的改变，不藏着掖着不好意思说，不是为你做出的改变，也不会为了得到你的感动去强行指派到你身上。
当即就是表态
“小老板，啥也不用说了，我必须得给你选三家生意最好，能让你最多赚钱的，晚上喝一杯，我定位置。”
在李辉热情的挽留中，周明还是离开了。
没必要，真没必要。
…………
接下来的几天，周明三个也是彻底将租的店铺给支棱了起来。
翻新了店里的桌子凳子，重装了洗桶的水龙头，收银台则是没有的。
这个店铺，虽然是线下店，但周明是打算做那种类似于线上外卖的线上店。
只送商家，不卖个人，如果位置好点，在县中央，他也许会有兴趣卖给个人
一个好消息接一个好消息。
李辉那里，最终敲定了三家店铺，和周明看中的丝毫不差
一家平溪县人最爱吃的大盘鸡，一家炒菜餐馆，以及一家面馆。
周明不知道李辉用了什么方法，反正合同里的条款，那些人都接受了。
平溪小学七月四号全部放暑假了，对此，周明还是比较遗憾的，再也没有每天的稳定三百份柠檬水了
好在让他能有一点点安慰的是，那些高一高二的学生也在七月初陆续放假了。
一来二去，虽然每天摆摊卖柠檬水没有三百份这么多了，但二百来份，还是有的。
现在周明每天的供应就是，早上做四百杯，在十一点之前给那四家店送过去供他们中午使用。
其中大盘鸡店用的最多，光他一个人就要一百五十杯，鱼加面最少，五十杯，另外两家则是一人百杯。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再送二百五十杯过去。
晚上再准备二百杯去摆摊。
一个字，累，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包装制作柠檬水，然后摆摊包装制作柠檬水，根本停不下来。
一个月的时间渐渐过去，很快就到了七月底
忙碌了一天的周明三人坐在公园的石墩上吹着晚风，这已经是他们的日常了。
每天重复的干一件事，跟进电子厂打螺丝一样，吹晚风聊天对他们来说，可真是心灵上的放松。
不过今天不一样，不只是吹晚风
原因是最近网上一条消息很火，今晚有流星，这让这一个月来累成狗的三个人当即虎躯一震。
于是一拍即合，看流星，必须要看流星，看完流星以后第二天正好休息一天。
“所以，你两回家一趟，就干了个这，什么东西都没带？”
周明望天
怪他没有说清楚，只说回家一趟准备下，没有直接告诉两个人需要带毯子之类的
结果他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两个人两手空空，周围什么也没有。
小毯子，小被子什么都没带！
顾其和许诺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咱们刚分钱，我以为你说回家准备一趟是让我们把衣服换一下钱放好。”
“对啊，周明，我也以为是这个，我还说你怎么来的这么慢呢”
周明无语，摆了摆手
“算了，既然你们没带就用我的吧，幸亏我家凉席比较大，睡觉是肯定睡不了了，倒是咱们可以坐着打打扑克聊聊天”
第一天的一千三百块
第二天是三天之内的最高峰，平时六百的营业额，被做到了两千二。
第三天则是稍有回落，但就算回落，也没比第一天低，一千六百八十块。
鱼加面店里，第三天的东西已经卖完，周明和许诺顾其三个人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李辉
李辉正低头看着周明给他的合同，从侧面看过去，还能看到点李辉脸上的愁色
李辉现在确实很忧愁
像什么不得私自改变售价，要求进货一块七一杯，配合卖三块一杯，单卖四块一杯。
什么必须要树立广告牌最少两个月，为雪王柠檬水提供品牌宣传。
还有就是分时间段供应，早上供应一次，下午供应一次以及供应量有限制
这些他都没问题。
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
合同里面没有他独家代理的协议
这没有也就算了，毕竟他的店就这么大，吃不完整个县城的蛋糕
可是怎么也得来个百米内或者五十米内不得供应其他商家的距离限制吧，里面竟然连这个也没有。
这意味着啥，意味着周明可以随随便便和他周围的商家合作。
说句难听的话，没有这个条款，周明以后要是看中了他的店铺，完全可以用其他商家来威胁他。
倒是有个不供应给同类型的协议
但是平溪县这么小！别说这县中心的方圆百米之内，就算再远两公里，也没有另一家鱼加面店了啊。
将合同放下，李辉眼巴巴的看着周明，话里话外尽是委屈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老板，这个合同我太吃亏了，对你什么限制都没有，这我和你以后其他合作的商铺有什么不一样。”
“我好歹是你在县中央第一家合作的人，多多少少给点优惠呗。”
“就是设一个五十米内不得和另一家合作的条款也行啊”
没办法，对于没有掀桌子能力的弱势方来说，强硬，只会加速灭亡。
他现在已经不是三天前那个被周明求着合作的人。
这些话在周明的预料之中，但这个条件周明肯定是不能答应的，摇头将自己准备好的拒绝话说了出来。
“李哥，要是大城市还好，我高低也得给你一个五十米，一百米的条款，但咱们这小县城，县中心就这方圆百米，这个条款给你了，县中心的生意我也别想做了。”
“你一个人吃不下县中心的全部蛋糕的，如果全给你，也许你会每天多那么几百的利润，可如果分散出去了，虽然李哥你肯定赚的会没那么多，但整个县中心的消费能力会被开发出来，整体上利润远比给你一个人得到的消费额要多的多”
“我是一个生意人，这样做对我有好处”
“李哥，起码你是一块七一杯，也不瞒着你，其他店的商家我这里是准备一律两块钱的。”
周明的话让，李辉的表情有些难看有些苦涩，尽管他知道周明的话很对。
但是太现实了，听到他耳朵里就一个意思，给你，我赚不了多少钱，给周围的别人，我能卖出去更多柠檬水，赚的更多。
紧接着，李辉脸上难看转为无奈
周明现实，他又能比周明好到哪去，也不是为了自己的利润，让周明去帮他发展吗？
而且就算现实，他又能怎么改变？
耷拉着脑袋，语气里带着哀求意思
“小老板我知道你脑子好使，咱们这两天合作的也算愉快，你帮忙想想办法呗。”
“我也没办法啊，我是肯定要和其他商户合作的，不然只和你的话肯定赚不到多少钱”
“小老板，你就看在咱们合作愉快的份上，帮忙想一个办法呗”
来回拉扯了数个回合
周明脸上做出为难的表情，像是在做什么决定一样，良久，周明终于回了李辉一句。
“李哥，你在这等一下，我们出去商量商量”
等到出去后，找了个李辉看不到的地方。
周明换了一口气，脸上再也没有为难的表情，反而倒是有了些笑意。
许诺和顾其自然是看到周明的表情变化。
本来还想问周明要商量什么，有什么好商量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将自己没有讲出口的话给压了回去。
“周明你在笑什么”许诺声音清脆，语气里带着丝丝好奇。
“就是，我还以为你真的要跟我两商量呢，还想问要商量啥呢”
周明把两个人拉近，再偷偷的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人以后才神神秘秘的问了一句
“顾其，许诺，你还记得咱们菠萝冰的价格吗？”
“4块”
“4块”
两个人同时开口
见到周明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两个，许诺刚想说点什么，立马反应过来。
“不对，牌子上一直写的6块”
一直以来，菠萝冰卖的都是4块，让他们忘记了，周明的定价，其实一直是6块，所谓的4块，不过是优惠罢了。
“啊，那就是6块，怎么了”顾其疑惑的问道。
周明无语，果然有些人没自己带就是不适合发大财。
转头看向许诺
要不说女孩子敏感呢，在顾其还没有理解的地方，许诺突然福至心灵，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
定价6块，卖4块
那么现在这个合同，听李辉的意思，应该是对他很不友好。
所以，周明其实在心底早就有了一个对李辉更加友好的合同？
“你早都还有其他合同了？”许诺看向周明问道
“是的”
周明笑着点了点头
闻言，许诺脸上立马满是激动，周明说出来，和她自己想出来感觉根本不一样，虽然这个问题并不难想，而且还是周明提醒的。
但总归是让她第一次有了自己在周明身边其实也没那么废物的想法。
“坐生意的时候，无论你的底线是多少，都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底线，我直接告诉李辉最终合同和他求我半天，为难的告知他最终合同是不一样的。”
周明说完这句话，顾其在一旁也终于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默默地低头，有些尴尬。
外面太热，本来打算待半个小时的周明，二十分钟后就进去了，为了防止被看出点什么，周明所幸让顾其和许诺先回家了，反正接下来也没什么事。
房间内，李辉早已是等的抓耳挠腮，坐立不安，二十分钟的时间，一壶茶水已经是被他一个人给喝完了。
此刻的他，极度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最开始谈合作的时候，没有去拟定一个意向合同，以至于现在，陷入这种局面，想要一个好点的合同都不一定能拿到。
“你稳重一点，你还不如周明那个孩子看起来稳重呢”
汪秀对着李辉教训道
话虽这么说，但她也并没有比李辉好太多
“我也想像人家一样稳重啊，关键是这都是钱啊，咱们一天营业额就那么五六百，这周明要是支持咱们的话，不说翻倍，起码再加一半不是问题吧”
“这些都是钱啊”
他这么低声下气是为了啥，走过社会的人才知道普通人赚钱有多难，要是有人能带你赚钱，别说低声下气了，跪下来叫爸爸都行。
汪秀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自己老公，拍拍老公的肩膀，站起身去后厨新上了一壶热茶。
周明刚一进来，李辉就立马陪笑了上来
“那两个小老板呢？”
“奥，他们没事，我让他们提前回去了。”
“那这个合同”李辉欲言又止。
既想争取，又怕逼迫周明太过留下不好印象。
周明坐下来，目光直勾勾呢看着李辉，一脸的严肃表情。
这个表情，让李辉心里一咯噔，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
“李哥，我们商量了一下，有个新的方案。”
“这样怎么样，首先你的这个一块七拿货价格不变，其次的话，我再给你一个最优惠条款，如果以后有人的价格比你还低，那么你的拿货价格自动调整为那个更低的价格。”
“还有就是，将你的拿货上限从一天一百二十调整到二百四十，你可以在这个二百四十以内自己决定每天拿货数量，这样的话你应该能放心很多了吧？”
“好，好，好”
李辉一连说了3个好，放心，肯定放心。
虽然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但这两个条款，已经是完全能够保证他自己的权益。
一方面，周明没办法通过给别人最低的价格去打压他
另一方面，他这个店就算火力全开也做不到消化240杯柠檬水，这意味着，就算他和周明闹翻了，依旧可以维持住营业额增长后的利益，而不是直接被打回原型，甚至比原来五六百还不如。
起码店有了保障，至于利润什么的，肯定不会比现在差。
见到李辉这个表现，周明心底里自然也是十分的愉悦，继续开口
“还有就是”
“还有？”
李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当然，县中心这里我数了一下，大概二三十家店铺，李哥我打算接下来除你以外，只再找三家合作。”
如果此刻有人说天上不能掉馅饼，李辉一定会上去狠狠地抽他一耳光，然后把自己的例子给说出来。
之前那么要求限制与其他人合作的一款，周明就这么解开了？
“李哥我和顾其诺诺他们讨论了一下，才发现我忽视了一个点，如果和每家店铺都合作的话，大家利润都不会有太大的提高，这样一来，不但他们可能会觉得这玩意没用，而且我们送货的成本也会更大。”
“但要是只有几家，不但你们这些合作的店利润会大幅度提高，我们送货的成本也相应低点，大家都开心。”
“而且李哥，我决定让你帮我选三家，三家生意最火的。”
周明并没有说为了李辉才做出这个决定，
可这却让李辉更加感动了，看向周明的眼神也不一样了起来。
他现在对周明的看法就一个
这人，能处。
有啥话是真说，如果是为你而做出的改变，不藏着掖着不好意思说，不是为你做出的改变，也不会为了得到你的感动去强行指派到你身上。
当即就是表态
“小老板，啥也不用说了，我必须得给你选三家生意最好，能让你最多赚钱的，晚上喝一杯，我定位置。”
在李辉热情的挽留中，周明还是离开了。
没必要，真没必要。
…………
接下来的几天，周明三个也是彻底将租的店铺给支棱了起来。
翻新了店里的桌子凳子，重装了洗桶的水龙头，收银台则是没有的。
这个店铺，虽然是线下店，但周明是打算做那种类似于线上外卖的线上店。
只送商家，不卖个人，如果位置好点，在县中央，他也许会有兴趣卖给个人
一个好消息接一个好消息。
李辉那里，最终敲定了三家店铺，和周明看中的丝毫不差
一家平溪县人最爱吃的大盘鸡，一家炒菜餐馆，以及一家面馆。
周明不知道李辉用了什么方法，反正合同里的条款，那些人都接受了。
平溪小学七月四号全部放暑假了，对此，周明还是比较遗憾的，再也没有每天的稳定三百份柠檬水了
好在让他能有一点点安慰的是，那些高一高二的学生也在七月初陆续放假了。
一来二去，虽然每天摆摊卖柠檬水没有三百份这么多了，但二百来份，还是有的。
现在周明每天的供应就是，早上做四百杯，在十一点之前给那四家店送过去供他们中午使用。
其中大盘鸡店用的最多，光他一个人就要一百五十杯，鱼加面最少，五十杯，另外两家则是一人百杯。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再送二百五十杯过去。
晚上再准备二百杯去摆摊。
一个字，累，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包装制作柠檬水，然后摆摊包装制作柠檬水，根本停不下来。
一个月的时间渐渐过去，很快就到了七月底
忙碌了一天的周明三人坐在公园的石墩上吹着晚风，这已经是他们的日常了。
每天重复的干一件事，跟进电子厂打螺丝一样，吹晚风聊天对他们来说，可真是心灵上的放松。
不过今天不一样，不只是吹晚风
原因是最近网上一条消息很火，今晚有流星，这让这一个月来累成狗的三个人当即虎躯一震。
于是一拍即合，看流星，必须要看流星，看完流星以后第二天正好休息一天。
“所以，你两回家一趟，就干了个这，什么东西都没带？”
周明望天
怪他没有说清楚，只说回家一趟准备下，没有直接告诉两个人需要带毯子之类的
结果他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两个人两手空空，周围什么也没有。
小毯子，小被子什么都没带！
顾其和许诺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咱们刚分钱，我以为你说回家准备一趟是让我们把衣服换一下钱放好。”
“对啊，周明，我也以为是这个，我还说你怎么来的这么慢呢”
周明无语，摆了摆手
“算了，既然你们没带就用我的吧，幸亏我家凉席比较大，睡觉是肯定睡不了了，倒是咱们可以坐着打打扑克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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