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想成为人
人类真奇怪。
会总是触碰我的身体，又给我的躯体覆上滑软的布料。
其实以前见父亲和母亲身上有，在外边流浪时见过外边的人类也有，就兀自思考过。
起初觉得是为了阻挡雨水之类的，可很快发现那是会被淋湿的东西，无法充当遮蔽雨水的道具。到了下雨天，人类会撑着圆形的东西，或者坐在可以行动的盒子里···似乎叫做车？
要么就是披着气味不好的足以裹住整个人类的披风。
到现在还是无法理解衣服的真正用途。
不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从未给予我衣服。是因为身体的差异原因吗？
可能性很大。
起初人类也从未给予我‘衣服’，是直到成为现在的面貌才给予的。
我并不关心这件事。
正如人类喜欢触碰我的身体，我也喜欢贴他很近。我虽然讨厌他吃的食物，但我非常喜欢他的气味。
双足间被人类提上的小型布料一开始觉得不舒服，现在习惯了不少。
扯着会弹弹的，让我想起来扯断四只脚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小动物也是这样弹的尾巴。不过那个很容易断，但对方可以再生就可以玩很久。
白色的滑滑的布料溜过腿上的皮肤表层会觉得痒痒的。
也不只是痒的因素让我难以忍耐。
还有后知后觉的嗅见荷尔蒙躁动的气息。
就好像父亲所说能传输电波的动物那般求爱，我从人类那接到了短暂的这样的信号。也许上次也有过，但这次意识非常清醒，因此我明确感受到了冲击。
我非常喜欢人类。
因此，即便我从未有过交配的需求，但如果人类有这样的想法，我不会拒绝。
当我思考到这时，身体的部分自然而然的产生温度。我也在那一瞬间明确了作为和人类相似的形态要如何交配。
但是人类在短暂的发出信号后，又很快中断了。像完全没有过需求一样。
我也愈发困惑。
不过人类本来就和所有动物都有决定性的不同。这点不仅是父亲说过，我自己流浪时观察也能得知。
这些其实并不重要。
让我十足困惑的是之前头一次见人类手里拿的道具。
手机？
人类是这么介绍。
我流浪时也见过很多人类持有这样的道具，但我从未窥探过手机的真面目。
也不是没有兴趣，但大多数人类手机完全不离手，久而久之的我因为畏惧人类也放弃了。
今天是第一次真正见到手机的真面目。
会发光这点我早就知道了。有文字我也知道。
但我不知道，手机有我在盒子里和父亲对话使用的道具相似的符号。
a，b，c···x，y，z。
在盒子里使用的道具比手机要更大，以我原本的形态也可以很容易使用。
手机很小，但符号和我在盒子里用的差别不大。
唯一要说有决定性的不同是。
我盯着手机上显示的图像，那上面有文字。要正确的说出口对我来说还有难度。
‘xifanni。’
但是我知道组成它的字符。
就是这样。
我在盒子里，不会有打出字符后的下一步，具体的文字显现。
但人类的道具手机，会立马浮现出具体的文字。
我盯着小小的屏幕，很困惑。
我和父亲以符号交流，但符号实际上是可以生成具体的文字。
那么，父亲为什么不让我以文字交流呢？
不知为何，我感到一阵畏缩。
尾巴被人类的身体压着，一部分关节也被人类的脑袋枕着。
我选择趴伏在人类的身上，被他的气息和生命活动同步着。
果然，变成好的感觉了。
我还知道很多字符，我想全部都在道具上试验，看是否能成为具体的文字。
【deng】
【chi】
【renlei】
【laoshu】
【shiwu】
【···】
我所知道的每一组符号都能具现化成字。
但我又没法证明这些字是否正确。
我很想询问人类。
但如果这些都是错误的，是人类所不能理解的字符，那会让人类觉得不好吗？
我有些害怕。
又试了很多字符后，我凝视手机上最初显示的文字。
试着更加贴近人类，光也在人类的视觉器官附近晃荡。据我所知很多动物都会对光有所反应，人类也是。
果然，很快人类醒了。
我犹豫过后，还是按照自己所想的声音说出了手机上显示的文字。
‘喜翻你。’
我见到人类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不好，和之前的动作都不同，抓住我的肩膀。
那瞬间我非常害怕。
觉得做错了，说错了。
人类问我是不是能和他沟通。
我想告诉他我昨晚的发现，可被抓着肩膀，能感受到那种不好的情绪，如果那些字符都是错的，会被厌恶？
回到流浪的日子。
不想那样。
一想到那种情形，不知为何眼眶内又自动衍生出清洁眼球的液体。
咿呜之类的声音也自动溢出来了。想要停下，但是没法控制。
但是人类没有厌恶我。
仍然对我很好，会摸摸我的脑袋，很轻的动作。
也会继续投喂我食物，水。
我慢慢地平静下来，不过关于字符的事我想先确认。我想知道，是否我其实具备着正确的知识。
早上。
人类教导我‘床’。指着铺着白色布料的木头架子说。
我的脑海深处关于‘床’有多种不同的解释。
我曾经居住的盒子，父亲说过那是我的‘床’。母亲带我去的小房间，里面有比人类指的架子更小的不同材料的东西，也被指为‘床’。
这些都是原本应该为了效率已经被舍弃的记忆，但似乎随着成了类似人类的形态，被越来越多的记起来。
‘为什么。’
‘就是不成功呢？你真的理解你是什么吗？’
‘人类被处以自由之刑，是我把你从囚笼里解放出来。’
忆起了，不能理解但感觉不好的画面。
“怎么了？肚子饿了？”
我攥紧人类的衣摆，他似乎以为我想进食。
并没有这种打算。
但当他递来食物后，随着咀嚼，那些画面消失了，我也变得心安。我非常想贴近他。
符号和人类的语言是否共通。
除去直接和人类求证，还有很多别的方法。
人类有很多设备，例如和盒子里的某设施差不多但大一些的‘显示屏’。进食时，我就对照着那上面传出的声音和昨晚符号具现化后的文字对照。
没思考过过往在盒子里的经历怎样。
现在，我只是想确认我掌握的符号知识，是否对和人类正常交流有帮助。
然后，正确的说出话。
会总是触碰我的身体，又给我的躯体覆上滑软的布料。
其实以前见父亲和母亲身上有，在外边流浪时见过外边的人类也有，就兀自思考过。
起初觉得是为了阻挡雨水之类的，可很快发现那是会被淋湿的东西，无法充当遮蔽雨水的道具。到了下雨天，人类会撑着圆形的东西，或者坐在可以行动的盒子里···似乎叫做车？
要么就是披着气味不好的足以裹住整个人类的披风。
到现在还是无法理解衣服的真正用途。
不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从未给予我衣服。是因为身体的差异原因吗？
可能性很大。
起初人类也从未给予我‘衣服’，是直到成为现在的面貌才给予的。
我并不关心这件事。
正如人类喜欢触碰我的身体，我也喜欢贴他很近。我虽然讨厌他吃的食物，但我非常喜欢他的气味。
双足间被人类提上的小型布料一开始觉得不舒服，现在习惯了不少。
扯着会弹弹的，让我想起来扯断四只脚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小动物也是这样弹的尾巴。不过那个很容易断，但对方可以再生就可以玩很久。
白色的滑滑的布料溜过腿上的皮肤表层会觉得痒痒的。
也不只是痒的因素让我难以忍耐。
还有后知后觉的嗅见荷尔蒙躁动的气息。
就好像父亲所说能传输电波的动物那般求爱，我从人类那接到了短暂的这样的信号。也许上次也有过，但这次意识非常清醒，因此我明确感受到了冲击。
我非常喜欢人类。
因此，即便我从未有过交配的需求，但如果人类有这样的想法，我不会拒绝。
当我思考到这时，身体的部分自然而然的产生温度。我也在那一瞬间明确了作为和人类相似的形态要如何交配。
但是人类在短暂的发出信号后，又很快中断了。像完全没有过需求一样。
我也愈发困惑。
不过人类本来就和所有动物都有决定性的不同。这点不仅是父亲说过，我自己流浪时观察也能得知。
这些其实并不重要。
让我十足困惑的是之前头一次见人类手里拿的道具。
手机？
人类是这么介绍。
我流浪时也见过很多人类持有这样的道具，但我从未窥探过手机的真面目。
也不是没有兴趣，但大多数人类手机完全不离手，久而久之的我因为畏惧人类也放弃了。
今天是第一次真正见到手机的真面目。
会发光这点我早就知道了。有文字我也知道。
但我不知道，手机有我在盒子里和父亲对话使用的道具相似的符号。
a，b，c···x，y，z。
在盒子里使用的道具比手机要更大，以我原本的形态也可以很容易使用。
手机很小，但符号和我在盒子里用的差别不大。
唯一要说有决定性的不同是。
我盯着手机上显示的图像，那上面有文字。要正确的说出口对我来说还有难度。
‘xifanni。’
但是我知道组成它的字符。
就是这样。
我在盒子里，不会有打出字符后的下一步，具体的文字显现。
但人类的道具手机，会立马浮现出具体的文字。
我盯着小小的屏幕，很困惑。
我和父亲以符号交流，但符号实际上是可以生成具体的文字。
那么，父亲为什么不让我以文字交流呢？
不知为何，我感到一阵畏缩。
尾巴被人类的身体压着，一部分关节也被人类的脑袋枕着。
我选择趴伏在人类的身上，被他的气息和生命活动同步着。
果然，变成好的感觉了。
我还知道很多字符，我想全部都在道具上试验，看是否能成为具体的文字。
【deng】
【chi】
【renlei】
【laoshu】
【shiwu】
【···】
我所知道的每一组符号都能具现化成字。
但我又没法证明这些字是否正确。
我很想询问人类。
但如果这些都是错误的，是人类所不能理解的字符，那会让人类觉得不好吗？
我有些害怕。
又试了很多字符后，我凝视手机上最初显示的文字。
试着更加贴近人类，光也在人类的视觉器官附近晃荡。据我所知很多动物都会对光有所反应，人类也是。
果然，很快人类醒了。
我犹豫过后，还是按照自己所想的声音说出了手机上显示的文字。
‘喜翻你。’
我见到人类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不好，和之前的动作都不同，抓住我的肩膀。
那瞬间我非常害怕。
觉得做错了，说错了。
人类问我是不是能和他沟通。
我想告诉他我昨晚的发现，可被抓着肩膀，能感受到那种不好的情绪，如果那些字符都是错的，会被厌恶？
回到流浪的日子。
不想那样。
一想到那种情形，不知为何眼眶内又自动衍生出清洁眼球的液体。
咿呜之类的声音也自动溢出来了。想要停下，但是没法控制。
但是人类没有厌恶我。
仍然对我很好，会摸摸我的脑袋，很轻的动作。
也会继续投喂我食物，水。
我慢慢地平静下来，不过关于字符的事我想先确认。我想知道，是否我其实具备着正确的知识。
早上。
人类教导我‘床’。指着铺着白色布料的木头架子说。
我的脑海深处关于‘床’有多种不同的解释。
我曾经居住的盒子，父亲说过那是我的‘床’。母亲带我去的小房间，里面有比人类指的架子更小的不同材料的东西，也被指为‘床’。
这些都是原本应该为了效率已经被舍弃的记忆，但似乎随着成了类似人类的形态，被越来越多的记起来。
‘为什么。’
‘就是不成功呢？你真的理解你是什么吗？’
‘人类被处以自由之刑，是我把你从囚笼里解放出来。’
忆起了，不能理解但感觉不好的画面。
“怎么了？肚子饿了？”
我攥紧人类的衣摆，他似乎以为我想进食。
并没有这种打算。
但当他递来食物后，随着咀嚼，那些画面消失了，我也变得心安。我非常想贴近他。
符号和人类的语言是否共通。
除去直接和人类求证，还有很多别的方法。
人类有很多设备，例如和盒子里的某设施差不多但大一些的‘显示屏’。进食时，我就对照着那上面传出的声音和昨晚符号具现化后的文字对照。
没思考过过往在盒子里的经历怎样。
现在，我只是想确认我掌握的符号知识，是否对和人类正常交流有帮助。
然后，正确的说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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