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星域隐秘
那赤凤与异人王在深渊之中对峙，两边则是严阵以待的双方军士。
这时那异人王对赤凤说道：
“人主之言，不可不慎，我欲以此为界，打造一个人类与异人共存的世界，你意下如何？”
那赤凤不动声色，只是把话传回了人类阵营。
远征军中一片哗然，最后还是为首的一个须发斑白的老人以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
“山川异域，不共戴天！”
这话一出，所有的军士都沸腾了，他们把手中的剑盾碰撞在一起，一时间整片天空都回荡着那铿锵有力的兵器声。
赤凤也把那句誓言念了出来。
那异人王见事不可为，无奈地说道：
“既然如此，战罢！”
他大手一挥，深渊的底部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声，黑土以极快的速度填补了整个深渊。
黑气缭绕之中，赤凤一声嘶鸣，从他口中喷出无尽的火焰，把深渊的一半烧成焦土的模样，然后他轻舒羽翅，朝异人王冲了过去。
可就在他冲锋的时候，如同感知到李煜的窥探，他回头深深地看了李煜一眼，并说道：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也就是在这时，李煜的眼睛一黑，他发现龙铠甲的投影碎了......
李煜的脑海响起了黑的声音，他长叹一声，说道：
“这是阳极之殇，这个世界的强度不够，不足以拓印出接下来的场景。”
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
“如果你想知道后续，以后去主星看吧。”
李煜沉吟良久，问道：
“这是曾经发生在这个世界的灾难吗？”
黑答道：
“是的，那家伙也是唯一一个带有缺陷的龙铠者，阳极那些人把他当作耻辱，可因为他的精神与阴极不符，他也无法得到阴极的认可。”
黑的声音满是惆怅：
“他也成为了龙铠者中唯一没有执掌主星的流浪者。”
李煜问道：
“他失败了吗？”
黑答道：
“没有，他拯救了世界。”
李煜的心头一松。
“不然，也不会有你的存在了，是吧。”
“那为什么他不被认可？”李煜问到。
“因为他没有驱逐黑潮，而是选择了封印它，要不然像你居住的这种多如牛毛的子星，怎么可能诞生两个龙铠者。”
“所以这就是他被排斥的原因吗？”
李煜的心里也在思索，他觉得那赤凤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那自然不是，因为哪怕是在整个龙铠者联盟，他的实力也可以说是位列前茅的。
真正让人讨厌的是，他不仅在这里这么做了，每一个轮回年，他都会在宇宙中寻找觉醒者，并引导他们做同样的事。
阳极那些家伙自诩圆满，肯定容忍不了这种自造缺陷的事情，于是他就成了众矢之的。”
黑的话语引起李煜的深思，是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除非——
“后来智星之主杨驭推断出一个结论，他认为赤凤在刻意地制造新的龙铠者。”黑淡淡地说到。
“因为只有这样，龙铠者才能摆脱时间的限制，靠命运迅速催生出一批新的龙铠者。”
“但是这是极不公平的。”黑又补充到，“黑潮的出现本来就是随机的，而且时间跨度极长，往往要一百个星年才有一次机会诞生出一个龙铠者。
他这种做法，往往会迎来更猛烈的反噬，被封印的黑潮如果再次爆发，会引发难以想象的危害。
不仅灾难程度会升级，还会使得那颗子星的源气变得微薄，这样那个世界的生灵晋升就变得尤为艰难。
他这样做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数十上百的子星毁于黑潮，阳极的仁爱天性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所以他就站在了龙铠者的对立面上，因为守护子星，让子星蜕变成为主星，是所有龙铠者的使命。”
李煜不解，他原本以为赤凤这么做是为了壮大龙铠者的队伍，现在看来，完全是两码事。
但他不可能是破坏者，他见过那双眼睛，那种清澈的眼神怎么可能以毁灭为乐，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善良勇敢的人，甘愿冒着牺牲世界的风险，也要留下新的机缘呢。
在世界平稳发展的时候孤注一掷，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解开这个疑问，李煜问道：
“他去过的那些子星，都无一成功吗？”
“那倒不是。”黑说到，“也有不到十个人成功战胜了黑潮，他们后来都成为了龙铠者之中的中坚力量，只是他们和赤凤一样是有缺陷的龙铠者。”
“什么是缺陷？”李煜问到。
“和规则一样，精神意志的力量也需要圆满才能发挥出全部的力量。
在以前，封印黑潮往往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觉醒之人能力不够，被迫无奈才会去选择这样一条道路。
可被他唆使的人明明具备剿灭黑潮的能力，却还是选择了封印。”
“那你们问过那些成功的龙铠者没有？”李煜问到。
“呃......”嘿没有回答。
该死的偏见！李煜在心里咒骂到，那些人之所以抱着缺憾也要那样做，或许是因为黑潮不可逆，大势之下，唯有放手一搏。
因为，一个世界的黑潮被消灭了，另一边也许就会加倍返还，与其殃及无辜，还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才是真正的龙铠者，不是吗？也因为这样，那些战胜灾难的人才会比同伴要更强一些。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李煜又问道：
“这段时间，黑潮爆发的频率是不是高了很多？”
“你......怎么知道的？”黑有点无语，不单是龙铠者联盟，星域里大小星主都在为黑潮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果然！他不想危言耸听，他把他的猜测告诉了黑：
“有没有可能，黑潮是一种筛选机制，苍穹之下，都要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我的意思是，黑潮会席卷每一个世界，直至把所有低能的世界都摒弃在外。
天道无情，以万物为刍狗。”
李煜的话让黑深深地感到震惊，作为一星之主的他，何尝不知道这星域是何其的不安宁，修道者为了一拳之地尚且能大打出手，经年累月，这浩瀚的空间恐怕也容不下这许多人的野心。
黑潮其实是可以人为催发的，那些贪婪的星主为了得到一枚星核，又有什么做不出。
想到这里，黑不禁五内俱焚，原来他引以为豪的守护之责，竟是受到这些人的阻碍吗，他们自诩是自己的同伴，生活在同一片星光下，明明外有诸域争雄，他们为了变强竟不惜自毁根基。
在他们眼里，卑下者的生命竟这般廉价，他们缔造了一条假桥梁，向诸天普及源术原来不是为了万民觉醒，而是为了维系世界的稳定，好在黑潮之后，他们能收割完美的果实吗？
这就好像给了别人一份看似完美的工作，却把上升通道堵死，让他们在做着美梦的同时，心甘情愿地接受奴役，直至死亡。
好狠的心啊，这种事情一等星的主宰们不可能不知道，他们仗着自己握着恒星的权柄，就敢如此轻贱小行星的生命。
“黑前辈？”
见黑迟迟没有回应，李煜只好继续解释道：
“优胜劣汰，物竞天择，这也许就是自然的规律吧。”
“放你娘的狗屁！”
黑怒骂到，他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气，现在他的便宜徒弟还以受害者的身份为加害者辩护起来，他怎么不气，也不看看是谁给众人戴上的枷锁。
他有充足的理由怀疑那些当权者，三十个纪元以前，这片星域原本没有黑潮，直到星盟通过了一条清渊令。
法令规定，所有星主的辖下，一旦出现被黑潮侵袭的子星，星主有义务帮助驱除黑潮，如果子星最终还是毁于黑潮，星主则可以无视星律限制，剥夺其星核另造行星。
人造的行星不比天然行星，它是由星主的力量形成的，这其中又涉及到另一个隐秘。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整个冶光星域都变成了养蛊之地吗，难怪以前那些羸弱的家伙会进步神速，也难怪如今的冶光星域多了一些繁荣，却少了一些生气。
这一刻的他比来自地球的李煜还更深谙“自由”的意义，他极其暴躁地说道：
“无论哪个世界，鸟兽虫豸都不会无缘无故地经受灾难，更不会无缘无故地死去。
小范围的不祥可能是天意，但是大范围的灾难，尤其是足以毁灭一颗星球的厄难，一定是源于贪欲。”
李煜的确不明所以，不是他当局者迷，而是他的境界低微，他的思维还局限于眼前的一隅，那些重要的变数他并不知晓，所以他得出的结论才会这样错漏百出。
他何尝不知道资本为了利润，连绞死自己的绳索都可以明码标价，只是他身处异世，被眼前的花花世界一时迷住了眼睛。
“此话怎讲？”李煜问到。
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把话题岔开了：
“你们这些新晋的龙铠者，原来都不是天赐，而是被迫成就的，也就难怪那几个小家伙对星盟永远都是冷脸相待。”
黑不知不觉间也释怀了，不是他阔达，而是他不想被那赤凤小觑了，他竟然背着整个龙铠者联盟玩这种正义的小把戏。
是啊，一旦出现两次黑潮，子星的根基就会彻底稳定，那些人就再没办法伸出黑手了。
黑想到了赤凤的名字，想起星主们对他的评价——诸星博弈者，他是真的疯狂啊，以诸多星辰的命运去撬动那些不朽的存在吗。
“奕星那个家伙，一定也跟你说了什么吧。”黑问到。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李煜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混账！他竟敢如此小看我们这些老骨头吗，什么‘往者不可谏’，这是纯纯的污蔑，不算阳极那些阴阳怪气的家伙，我们阴极哪一个不曾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痛苦，有这作为凭证，他还担心我们不能悔过吗？
我们是代表了阴暗的情绪和意志，可我们并不是黑暗的奴隶，我们从极暗之地走出，代表我们取缔了伤痛成为了主宰，我们的伤口有多深，我们的攻击就有多犀利。
混账，此子，真是不可理喻！”
李煜虽然很想解释那句话可能不是这种意思，可是一则黑还在气头上，他不想触霉头，二是黑的话引起了他的深思，如果这黑潮真的不是自然发生，而是被人为催发的呢？
与天斗，其实并不是其乐无穷。
天何尝与人争，往往都是有人假天之手，欲把众生当做棋子摆布。
李煜的眼神无比坚定，他暗暗发誓道：
“这一次，我会争取来我自己的筹码！”
这时那异人王对赤凤说道：
“人主之言，不可不慎，我欲以此为界，打造一个人类与异人共存的世界，你意下如何？”
那赤凤不动声色，只是把话传回了人类阵营。
远征军中一片哗然，最后还是为首的一个须发斑白的老人以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
“山川异域，不共戴天！”
这话一出，所有的军士都沸腾了，他们把手中的剑盾碰撞在一起，一时间整片天空都回荡着那铿锵有力的兵器声。
赤凤也把那句誓言念了出来。
那异人王见事不可为，无奈地说道：
“既然如此，战罢！”
他大手一挥，深渊的底部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声，黑土以极快的速度填补了整个深渊。
黑气缭绕之中，赤凤一声嘶鸣，从他口中喷出无尽的火焰，把深渊的一半烧成焦土的模样，然后他轻舒羽翅，朝异人王冲了过去。
可就在他冲锋的时候，如同感知到李煜的窥探，他回头深深地看了李煜一眼，并说道：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也就是在这时，李煜的眼睛一黑，他发现龙铠甲的投影碎了......
李煜的脑海响起了黑的声音，他长叹一声，说道：
“这是阳极之殇，这个世界的强度不够，不足以拓印出接下来的场景。”
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
“如果你想知道后续，以后去主星看吧。”
李煜沉吟良久，问道：
“这是曾经发生在这个世界的灾难吗？”
黑答道：
“是的，那家伙也是唯一一个带有缺陷的龙铠者，阳极那些人把他当作耻辱，可因为他的精神与阴极不符，他也无法得到阴极的认可。”
黑的声音满是惆怅：
“他也成为了龙铠者中唯一没有执掌主星的流浪者。”
李煜问道：
“他失败了吗？”
黑答道：
“没有，他拯救了世界。”
李煜的心头一松。
“不然，也不会有你的存在了，是吧。”
“那为什么他不被认可？”李煜问到。
“因为他没有驱逐黑潮，而是选择了封印它，要不然像你居住的这种多如牛毛的子星，怎么可能诞生两个龙铠者。”
“所以这就是他被排斥的原因吗？”
李煜的心里也在思索，他觉得那赤凤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那自然不是，因为哪怕是在整个龙铠者联盟，他的实力也可以说是位列前茅的。
真正让人讨厌的是，他不仅在这里这么做了，每一个轮回年，他都会在宇宙中寻找觉醒者，并引导他们做同样的事。
阳极那些家伙自诩圆满，肯定容忍不了这种自造缺陷的事情，于是他就成了众矢之的。”
黑的话语引起李煜的深思，是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除非——
“后来智星之主杨驭推断出一个结论，他认为赤凤在刻意地制造新的龙铠者。”黑淡淡地说到。
“因为只有这样，龙铠者才能摆脱时间的限制，靠命运迅速催生出一批新的龙铠者。”
“但是这是极不公平的。”黑又补充到，“黑潮的出现本来就是随机的，而且时间跨度极长，往往要一百个星年才有一次机会诞生出一个龙铠者。
他这种做法，往往会迎来更猛烈的反噬，被封印的黑潮如果再次爆发，会引发难以想象的危害。
不仅灾难程度会升级，还会使得那颗子星的源气变得微薄，这样那个世界的生灵晋升就变得尤为艰难。
他这样做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数十上百的子星毁于黑潮，阳极的仁爱天性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所以他就站在了龙铠者的对立面上，因为守护子星，让子星蜕变成为主星，是所有龙铠者的使命。”
李煜不解，他原本以为赤凤这么做是为了壮大龙铠者的队伍，现在看来，完全是两码事。
但他不可能是破坏者，他见过那双眼睛，那种清澈的眼神怎么可能以毁灭为乐，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善良勇敢的人，甘愿冒着牺牲世界的风险，也要留下新的机缘呢。
在世界平稳发展的时候孤注一掷，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解开这个疑问，李煜问道：
“他去过的那些子星，都无一成功吗？”
“那倒不是。”黑说到，“也有不到十个人成功战胜了黑潮，他们后来都成为了龙铠者之中的中坚力量，只是他们和赤凤一样是有缺陷的龙铠者。”
“什么是缺陷？”李煜问到。
“和规则一样，精神意志的力量也需要圆满才能发挥出全部的力量。
在以前，封印黑潮往往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觉醒之人能力不够，被迫无奈才会去选择这样一条道路。
可被他唆使的人明明具备剿灭黑潮的能力，却还是选择了封印。”
“那你们问过那些成功的龙铠者没有？”李煜问到。
“呃......”嘿没有回答。
该死的偏见！李煜在心里咒骂到，那些人之所以抱着缺憾也要那样做，或许是因为黑潮不可逆，大势之下，唯有放手一搏。
因为，一个世界的黑潮被消灭了，另一边也许就会加倍返还，与其殃及无辜，还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才是真正的龙铠者，不是吗？也因为这样，那些战胜灾难的人才会比同伴要更强一些。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李煜又问道：
“这段时间，黑潮爆发的频率是不是高了很多？”
“你......怎么知道的？”黑有点无语，不单是龙铠者联盟，星域里大小星主都在为黑潮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果然！他不想危言耸听，他把他的猜测告诉了黑：
“有没有可能，黑潮是一种筛选机制，苍穹之下，都要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我的意思是，黑潮会席卷每一个世界，直至把所有低能的世界都摒弃在外。
天道无情，以万物为刍狗。”
李煜的话让黑深深地感到震惊，作为一星之主的他，何尝不知道这星域是何其的不安宁，修道者为了一拳之地尚且能大打出手，经年累月，这浩瀚的空间恐怕也容不下这许多人的野心。
黑潮其实是可以人为催发的，那些贪婪的星主为了得到一枚星核，又有什么做不出。
想到这里，黑不禁五内俱焚，原来他引以为豪的守护之责，竟是受到这些人的阻碍吗，他们自诩是自己的同伴，生活在同一片星光下，明明外有诸域争雄，他们为了变强竟不惜自毁根基。
在他们眼里，卑下者的生命竟这般廉价，他们缔造了一条假桥梁，向诸天普及源术原来不是为了万民觉醒，而是为了维系世界的稳定，好在黑潮之后，他们能收割完美的果实吗？
这就好像给了别人一份看似完美的工作，却把上升通道堵死，让他们在做着美梦的同时，心甘情愿地接受奴役，直至死亡。
好狠的心啊，这种事情一等星的主宰们不可能不知道，他们仗着自己握着恒星的权柄，就敢如此轻贱小行星的生命。
“黑前辈？”
见黑迟迟没有回应，李煜只好继续解释道：
“优胜劣汰，物竞天择，这也许就是自然的规律吧。”
“放你娘的狗屁！”
黑怒骂到，他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气，现在他的便宜徒弟还以受害者的身份为加害者辩护起来，他怎么不气，也不看看是谁给众人戴上的枷锁。
他有充足的理由怀疑那些当权者，三十个纪元以前，这片星域原本没有黑潮，直到星盟通过了一条清渊令。
法令规定，所有星主的辖下，一旦出现被黑潮侵袭的子星，星主有义务帮助驱除黑潮，如果子星最终还是毁于黑潮，星主则可以无视星律限制，剥夺其星核另造行星。
人造的行星不比天然行星，它是由星主的力量形成的，这其中又涉及到另一个隐秘。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整个冶光星域都变成了养蛊之地吗，难怪以前那些羸弱的家伙会进步神速，也难怪如今的冶光星域多了一些繁荣，却少了一些生气。
这一刻的他比来自地球的李煜还更深谙“自由”的意义，他极其暴躁地说道：
“无论哪个世界，鸟兽虫豸都不会无缘无故地经受灾难，更不会无缘无故地死去。
小范围的不祥可能是天意，但是大范围的灾难，尤其是足以毁灭一颗星球的厄难，一定是源于贪欲。”
李煜的确不明所以，不是他当局者迷，而是他的境界低微，他的思维还局限于眼前的一隅，那些重要的变数他并不知晓，所以他得出的结论才会这样错漏百出。
他何尝不知道资本为了利润，连绞死自己的绳索都可以明码标价，只是他身处异世，被眼前的花花世界一时迷住了眼睛。
“此话怎讲？”李煜问到。
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把话题岔开了：
“你们这些新晋的龙铠者，原来都不是天赐，而是被迫成就的，也就难怪那几个小家伙对星盟永远都是冷脸相待。”
黑不知不觉间也释怀了，不是他阔达，而是他不想被那赤凤小觑了，他竟然背着整个龙铠者联盟玩这种正义的小把戏。
是啊，一旦出现两次黑潮，子星的根基就会彻底稳定，那些人就再没办法伸出黑手了。
黑想到了赤凤的名字，想起星主们对他的评价——诸星博弈者，他是真的疯狂啊，以诸多星辰的命运去撬动那些不朽的存在吗。
“奕星那个家伙，一定也跟你说了什么吧。”黑问到。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李煜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混账！他竟敢如此小看我们这些老骨头吗，什么‘往者不可谏’，这是纯纯的污蔑，不算阳极那些阴阳怪气的家伙，我们阴极哪一个不曾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痛苦，有这作为凭证，他还担心我们不能悔过吗？
我们是代表了阴暗的情绪和意志，可我们并不是黑暗的奴隶，我们从极暗之地走出，代表我们取缔了伤痛成为了主宰，我们的伤口有多深，我们的攻击就有多犀利。
混账，此子，真是不可理喻！”
李煜虽然很想解释那句话可能不是这种意思，可是一则黑还在气头上，他不想触霉头，二是黑的话引起了他的深思，如果这黑潮真的不是自然发生，而是被人为催发的呢？
与天斗，其实并不是其乐无穷。
天何尝与人争，往往都是有人假天之手，欲把众生当做棋子摆布。
李煜的眼神无比坚定，他暗暗发誓道：
“这一次，我会争取来我自己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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