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奇怪患者
远处的天空已近赤红色，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可预约的患者却迟迟不见踪影。明央闲着无聊，就在窗边俯瞰着楼下忙忙碌碌的行人和车辆。
“叮铃铃铃！”
“喂？”
明央看的正出神，兜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却是陌生号码。
“请问是云辉医院的明央医生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是有些紧张，尽管声音的主人尽力克制，可明央还是能听见稍许的颤抖尾音。
“对，是我，请问你是。。？”
“我是今天上午预约的，可惜下午没空，我这里刚刚忙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能来我家好吗？”
可这样就算私活了，去不去呢？
“我可以加钱！”
电话那头似乎很急，见到明央有一丝丝的迟疑便立刻抛出诱惑。
明央怔了怔，随即看了看表，时间还早而且今晚也没杂事，倒是可以去看看。
“好吧，那我先去给你看看，这次就不收费了，哪天有空记得来医院啊！等等把你的地址用短信发给我。”
“好的！”
电话挂断后短信倒是很快就发了过来，可这个地址，貌似是在开发区旁边呀。
不知何时外边传来淅淅沥沥之声，窗户外侧上是一条条爬虫一般的水流，而窗户内侧上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远处的城市风景变得模糊不清，就像是杂乱的全息投影一样。
唉～这天气预报一点都不准啊！不是说好今天多云转阴嘛～
明央自己有车，可惜他现在是个盲人不能自己开车，只好打的了。
雨愈发的大，大的甚至都能看见线条，只不过却没有打雷，空气却很闷，还好明央早早的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小伙，一共47元。”
这么贵？
平日里习惯了自己开车，不知不觉间车费竟然暴涨的这么厉害。不过明央还是老老实实的付了钱。
明央一下车就立刻后悔了，真不应该接这个活，这片开发区建成不到一个月，仅仅只是拆完了，剩下的大片垃圾和泥沙都没清理干净。
雨很大，将周围的泥沙溅的飞起，下车后眨眼功夫，明央的裤腿上就布满了斑驳，鞋子也湿的透透的。
“唉～”
叹了口气，明央还是循着地址来到了棚户区19号。
这里算是临时住处，放眼望去屋顶全是大片的绿色塑胶皮，支撑架和房梁用的全是胳膊粗细的实心木杆，只有墙面是用砖块砌成，并且在上边还象征性的粉刷了些白漆。
“咚咚咚～”
明央敲了敲这个看似是一扇门的门，他不敢太过用力，生怕这“纸糊”的门给敲破了。
“是明央医生吗？你可算来了！”
屋内人还未出来，声音却已经飘出，随即“纸门”被推开，走出了声音主人。
明央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年纪大概和自己相仿，这模样倒也说得过去，只不过这人看上去十分开朗，言语间微笑时长挂在脸上，他不明白这种人为什么要看心理医生呢？
“快进吧，我来扶你！”
年轻人热情的来到明央身边，一把接过折叠棒，顺势搀扶住明央，慢慢的往屋内走。
来给他看病的心理医生是个盲人，他为什么不惊讶？明央的脑海里瞬间冒出了这样一个疑惑。
“唔～！”
刚进门，明央的思绪就被打断了，一股香的发臭的刺鼻气味将他眼泪都熏了出来。
“不好意思，今天下雨有霉味儿，刚刚不小心就将香水喷多了。”
香水？这个不是柠檬味的空气清新剂吗？以为我读书少所以好骗吗？
“不碍事，你看这么晚了，咱们抓紧时间，现在就开始吧？”
明央可不想多闲聊，再待下去说不定就得中毒了，还是早点解决早点好！
“好好！医生来这里坐，小心！”
年轻人将明央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自己转身去厨房倒水。
明央转头看了眼周围，四周破是破了点，不过能挡风避雨还算不错，屋内空间很小，唯一的光源就是头顶上的那盏白炽灯。
明央坐着的沙发也不知道从哪个旧家具市场上淘回来的，表面的皮布破了大半，不过倒是擦的干干净净。
“久等了，给！”
年轻人将一杯水递到了明央的手里，而自己也坐在了明央正对面。
“好，谢谢！”
原本打算象征性的喝一口就放下，可明央却闻到了一丝丝血腥味，将杯子拿远后却闻不到了，杯子是厨房里拿过来的，难不成？
“喝完放在茶几上就行了，就在你面前。”
年轻人还以为明央找不到放水杯的地方，所以一直晃来晃去。
“哦好，谢谢！”
明央被拉回现实，于是装模作样的伸出左手在茶几上随意碰了几下后，右手再慢慢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
“大夫，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张亮，是个快递员。我平时。。。”
“不好意思，我想去趟洗手间，麻烦了！”
明央始终放心不下，一瞥厨房旁边正是洗手间所以就找了个拙劣的借口。
“呃。。好吧。我扶你！”
张亮站起身连忙扶起明央，一步步的往洗手间走去。
明央看得出来，张亮很紧张，不停的咽着唾沫，眼神中写满了慌乱。
“你家怎么有一股。。”
“有一股血腥味对吧，是这样的。我买了一只鸡，可我女朋友为了省12块钱人工费，所以就带回来自己弄，所以有股血腥味。”
张亮微笑着解释到，殊不知他扶着明央的手抓的更紧了。
他在撒谎！
明央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但他是个有原则的人，所以得想办法进去看看。
“哎呀！”
明央故意崴了一下脚，随即整个人呈飞扑的姿势朝厨房倒去。
“呯！”
房门一下被推开，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完完全全的展露在明央的眼前。尸体上插着一把尖刀，刀把正对着明央的脸，两者距离不到一尺。
他愣住了，一股呕吐感瞬间袭来，不过他强行忍着，将自己的目光慢慢放低。
张亮看见这一幕也傻了，不过他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扶起明央。
“医生你看你，小心一点，刚刚差点磕到水池了！”
“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明央笑着道歉，虽然表面上平平淡淡，可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叮铃铃铃！”
“喂？”
明央看的正出神，兜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却是陌生号码。
“请问是云辉医院的明央医生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是有些紧张，尽管声音的主人尽力克制，可明央还是能听见稍许的颤抖尾音。
“对，是我，请问你是。。？”
“我是今天上午预约的，可惜下午没空，我这里刚刚忙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能来我家好吗？”
可这样就算私活了，去不去呢？
“我可以加钱！”
电话那头似乎很急，见到明央有一丝丝的迟疑便立刻抛出诱惑。
明央怔了怔，随即看了看表，时间还早而且今晚也没杂事，倒是可以去看看。
“好吧，那我先去给你看看，这次就不收费了，哪天有空记得来医院啊！等等把你的地址用短信发给我。”
“好的！”
电话挂断后短信倒是很快就发了过来，可这个地址，貌似是在开发区旁边呀。
不知何时外边传来淅淅沥沥之声，窗户外侧上是一条条爬虫一般的水流，而窗户内侧上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远处的城市风景变得模糊不清，就像是杂乱的全息投影一样。
唉～这天气预报一点都不准啊！不是说好今天多云转阴嘛～
明央自己有车，可惜他现在是个盲人不能自己开车，只好打的了。
雨愈发的大，大的甚至都能看见线条，只不过却没有打雷，空气却很闷，还好明央早早的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小伙，一共47元。”
这么贵？
平日里习惯了自己开车，不知不觉间车费竟然暴涨的这么厉害。不过明央还是老老实实的付了钱。
明央一下车就立刻后悔了，真不应该接这个活，这片开发区建成不到一个月，仅仅只是拆完了，剩下的大片垃圾和泥沙都没清理干净。
雨很大，将周围的泥沙溅的飞起，下车后眨眼功夫，明央的裤腿上就布满了斑驳，鞋子也湿的透透的。
“唉～”
叹了口气，明央还是循着地址来到了棚户区19号。
这里算是临时住处，放眼望去屋顶全是大片的绿色塑胶皮，支撑架和房梁用的全是胳膊粗细的实心木杆，只有墙面是用砖块砌成，并且在上边还象征性的粉刷了些白漆。
“咚咚咚～”
明央敲了敲这个看似是一扇门的门，他不敢太过用力，生怕这“纸糊”的门给敲破了。
“是明央医生吗？你可算来了！”
屋内人还未出来，声音却已经飘出，随即“纸门”被推开，走出了声音主人。
明央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年纪大概和自己相仿，这模样倒也说得过去，只不过这人看上去十分开朗，言语间微笑时长挂在脸上，他不明白这种人为什么要看心理医生呢？
“快进吧，我来扶你！”
年轻人热情的来到明央身边，一把接过折叠棒，顺势搀扶住明央，慢慢的往屋内走。
来给他看病的心理医生是个盲人，他为什么不惊讶？明央的脑海里瞬间冒出了这样一个疑惑。
“唔～！”
刚进门，明央的思绪就被打断了，一股香的发臭的刺鼻气味将他眼泪都熏了出来。
“不好意思，今天下雨有霉味儿，刚刚不小心就将香水喷多了。”
香水？这个不是柠檬味的空气清新剂吗？以为我读书少所以好骗吗？
“不碍事，你看这么晚了，咱们抓紧时间，现在就开始吧？”
明央可不想多闲聊，再待下去说不定就得中毒了，还是早点解决早点好！
“好好！医生来这里坐，小心！”
年轻人将明央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自己转身去厨房倒水。
明央转头看了眼周围，四周破是破了点，不过能挡风避雨还算不错，屋内空间很小，唯一的光源就是头顶上的那盏白炽灯。
明央坐着的沙发也不知道从哪个旧家具市场上淘回来的，表面的皮布破了大半，不过倒是擦的干干净净。
“久等了，给！”
年轻人将一杯水递到了明央的手里，而自己也坐在了明央正对面。
“好，谢谢！”
原本打算象征性的喝一口就放下，可明央却闻到了一丝丝血腥味，将杯子拿远后却闻不到了，杯子是厨房里拿过来的，难不成？
“喝完放在茶几上就行了，就在你面前。”
年轻人还以为明央找不到放水杯的地方，所以一直晃来晃去。
“哦好，谢谢！”
明央被拉回现实，于是装模作样的伸出左手在茶几上随意碰了几下后，右手再慢慢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
“大夫，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张亮，是个快递员。我平时。。。”
“不好意思，我想去趟洗手间，麻烦了！”
明央始终放心不下，一瞥厨房旁边正是洗手间所以就找了个拙劣的借口。
“呃。。好吧。我扶你！”
张亮站起身连忙扶起明央，一步步的往洗手间走去。
明央看得出来，张亮很紧张，不停的咽着唾沫，眼神中写满了慌乱。
“你家怎么有一股。。”
“有一股血腥味对吧，是这样的。我买了一只鸡，可我女朋友为了省12块钱人工费，所以就带回来自己弄，所以有股血腥味。”
张亮微笑着解释到，殊不知他扶着明央的手抓的更紧了。
他在撒谎！
明央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但他是个有原则的人，所以得想办法进去看看。
“哎呀！”
明央故意崴了一下脚，随即整个人呈飞扑的姿势朝厨房倒去。
“呯！”
房门一下被推开，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完完全全的展露在明央的眼前。尸体上插着一把尖刀，刀把正对着明央的脸，两者距离不到一尺。
他愣住了，一股呕吐感瞬间袭来，不过他强行忍着，将自己的目光慢慢放低。
张亮看见这一幕也傻了，不过他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扶起明央。
“医生你看你，小心一点，刚刚差点磕到水池了！”
“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明央笑着道歉，虽然表面上平平淡淡，可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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