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端倪
上完洗手间，明央往脸上洒了点冷水，不知怎么回事，脑海里竟然一直浮现着一团血迹挥散不去。
“大夫？大夫？”
“嗯？”
不知不觉中，明央再次感受到五识除视觉外的虚弱。
我这是怎么了？
“大夫，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是车祸后遗症吗？”
张亮当然不知道明央可以看见一切，况且还有医院证明明央已经失明，他自然以为明央是身体不适。
“没事，我好多了。不过根据刚刚的谈话，我觉得你并没有心理问题，是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张亮很健谈，头脑很灵活，他能迅速接过别人抛出的话题加以延伸。明央可不觉得这是他在伪装，因为他连习惯性的小动作和口头禅都不自觉的用了出来。
“我。。”
“没关系的别强迫自己，咱们就从朋友做起。今天很晚了，咱们改天再聊。”
看见张亮扭扭捏捏的模样，明央就明白他有难言之隐。
“好吧，那我送您回去？我有电瓶车。”
说着，张亮就站起身顺势从桌上拿起钥匙就要往外走。
“不用不用！我住的离这里比较远，你还是把我送到路边，再帮我叫辆车吧。”
死的越久，越难判断。明央现在只想早点摆脱张亮。
“那好吧，听您的。”
外边的大雨下小了，又重新回到了淅淅沥沥的样子，坐在出租车内的明央手里紧紧的握着手机，心不在焉的看着路上来往的车辆。
良久，他还是拨通了何仁的电话，错就是错没有借口。
“明央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只是响了两声就接通了，看来何仁最近也很闲啊！
“给你一个地址，立刻带人去，里边有尸体！”
只说了一句，明央就挂了电话，随即将张亮发给他的地址转发给了何仁。不多说是因为明央到家了，该回去休息休息了，他脑海里的血团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浓厚。
雨过不一定是天晴，最有可能的是为下一场大雨作铺垫。
果然当第二天明央醒来时窗外依旧是瓢泼大雨，比昨天下的还大。
唉～糟糕的一天从暴雨开始！
可能对明央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的头不疼了，脑海里的血团也消失了。
拿起手机，上边有三个未接电话，一条短信，都是来自何仁。
打你电话你没接，所以给你发个短信，今天抽空来录个口供。我带人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犯罪嫌疑人转移尸体，所以人脏并获了。这次谢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又请我吃饭？”
明央翻了翻之前的聊天记录，这个何仁光说不做，几年攒下来的饭钱够明央开个小饭店了！
想了想今天没有患者预约，所以明央吃过早饭就往警局赶去了。
“同事还在办公，所以暂时委屈你了。”
何仁见到明央，并没有着急录口供，而是先带着他来到了一家早餐铺。“不过今天的早饭我请了，想吃什么随便点啊！否跟我客气！”
“你怕是个妖怪吧！我特意留肚子的时候一顿不请，我这刚刚吃完早饭你就请我吃饭，你是蛔虫成精吧！”
真窝火，明央撇了撇嘴，尽管包子再香他也吃不下了。
“行了行了，改天补偿你！对了，我有个事要问你！”
何仁语气一凛，顿时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十分严肃。
“问呗，语气咋还这么吓人呢？”
明央一愣，难不成何仁把我当犯人审呢？
“你是怎么知道里边有尸体的，我问过张亮，他说和你讲的是鸡血。”
何仁问话的时候还一直盯着明央的眼睛，他现在也严重怀疑明央是不是在装瞎！
“喂喂喂！鸡血和人血的差别可大了，光闻气味就能分辨，一个咸腥一个骚臭！你能不能有点常识？”
明央灵机一动，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这是常识吗？”
何仁皱了皱眉，到底是自己读书少还是时代进步大呢？
“那当然，对我这种医学生来说，这就是常识！”
“可你是学心理的啊！”
“那。。那也算医学生啊！”
明央自然是胡诌的，可就当他想着新借口时，何仁竟然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一个真敢说，一个还真敢信。
“我吃饱了，咱们回局里！”
“小心抬脚！”
何仁就这么搀着明央，像是宫女扶着老佛爷一样，慢慢移驾到何仁办公室。
“地方还不错嘛～”
“你都瞎了还评价呢？”
糟糕！不知不觉中明央再次忘记自己是在装瞎，不过还好何仁心大。
“随口一说，别介意！”
不过这个地方还真是不错，简约的北欧装修风格，桌上摆上两盆令人眼前一亮的多肉植物，给人一种很舒心的样子。
“案子怎么样了？昨晚上有没有审讯啊？”
看着何仁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难不成是太难审讯，所以放弃了？
“审完了，张亮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而且厨房内确实只有他的指纹，无论是现场还是犯罪理由，都很充分。虽然我觉得这件事有些太过简单，可事实就是如此了！”
何仁摊了摊手，随即喝了口桌上凉透的咖啡，不得不说凉了以后更苦！
这么简单？
不应该啊！明央心里五味杂陈，从昨天的对话来看这人很有干劲，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怎么可能会杀人？
“是过失杀人吗？还是。。？”
“是预谋杀人！伤口很深，而且有二次伤害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
明央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张亮是不会杀人的，人的个性决定了他的为人处世，一个处处替他人着想，热情开朗的人怎么可能。。？
对了，替他人着想！
明央突然想起来，张亮说过他有女朋友，并且提及时眼神不太对劲。
“你们有查过他的来往记录吗？或者昨天他的家里来过多少人？”
“你问这个干什么？不过这倒是还没查，而且那里是比较偏远的开发区，他住的又是棚户区，根本没有监控啊。”
何仁表示无奈，这个明央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我能去见见他吗？”
“张亮吗？那可不行，你们没有关系。而且要是他知道是你举报的，你会。。”
“他是我的患者，我是他的医生。有医院的预约记录可以给我作证。”
明央说的很坚决，何仁只好轻叹一声，算是默许了。
“大夫？大夫？”
“嗯？”
不知不觉中，明央再次感受到五识除视觉外的虚弱。
我这是怎么了？
“大夫，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是车祸后遗症吗？”
张亮当然不知道明央可以看见一切，况且还有医院证明明央已经失明，他自然以为明央是身体不适。
“没事，我好多了。不过根据刚刚的谈话，我觉得你并没有心理问题，是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张亮很健谈，头脑很灵活，他能迅速接过别人抛出的话题加以延伸。明央可不觉得这是他在伪装，因为他连习惯性的小动作和口头禅都不自觉的用了出来。
“我。。”
“没关系的别强迫自己，咱们就从朋友做起。今天很晚了，咱们改天再聊。”
看见张亮扭扭捏捏的模样，明央就明白他有难言之隐。
“好吧，那我送您回去？我有电瓶车。”
说着，张亮就站起身顺势从桌上拿起钥匙就要往外走。
“不用不用！我住的离这里比较远，你还是把我送到路边，再帮我叫辆车吧。”
死的越久，越难判断。明央现在只想早点摆脱张亮。
“那好吧，听您的。”
外边的大雨下小了，又重新回到了淅淅沥沥的样子，坐在出租车内的明央手里紧紧的握着手机，心不在焉的看着路上来往的车辆。
良久，他还是拨通了何仁的电话，错就是错没有借口。
“明央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只是响了两声就接通了，看来何仁最近也很闲啊！
“给你一个地址，立刻带人去，里边有尸体！”
只说了一句，明央就挂了电话，随即将张亮发给他的地址转发给了何仁。不多说是因为明央到家了，该回去休息休息了，他脑海里的血团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浓厚。
雨过不一定是天晴，最有可能的是为下一场大雨作铺垫。
果然当第二天明央醒来时窗外依旧是瓢泼大雨，比昨天下的还大。
唉～糟糕的一天从暴雨开始！
可能对明央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的头不疼了，脑海里的血团也消失了。
拿起手机，上边有三个未接电话，一条短信，都是来自何仁。
打你电话你没接，所以给你发个短信，今天抽空来录个口供。我带人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犯罪嫌疑人转移尸体，所以人脏并获了。这次谢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又请我吃饭？”
明央翻了翻之前的聊天记录，这个何仁光说不做，几年攒下来的饭钱够明央开个小饭店了！
想了想今天没有患者预约，所以明央吃过早饭就往警局赶去了。
“同事还在办公，所以暂时委屈你了。”
何仁见到明央，并没有着急录口供，而是先带着他来到了一家早餐铺。“不过今天的早饭我请了，想吃什么随便点啊！否跟我客气！”
“你怕是个妖怪吧！我特意留肚子的时候一顿不请，我这刚刚吃完早饭你就请我吃饭，你是蛔虫成精吧！”
真窝火，明央撇了撇嘴，尽管包子再香他也吃不下了。
“行了行了，改天补偿你！对了，我有个事要问你！”
何仁语气一凛，顿时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十分严肃。
“问呗，语气咋还这么吓人呢？”
明央一愣，难不成何仁把我当犯人审呢？
“你是怎么知道里边有尸体的，我问过张亮，他说和你讲的是鸡血。”
何仁问话的时候还一直盯着明央的眼睛，他现在也严重怀疑明央是不是在装瞎！
“喂喂喂！鸡血和人血的差别可大了，光闻气味就能分辨，一个咸腥一个骚臭！你能不能有点常识？”
明央灵机一动，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这是常识吗？”
何仁皱了皱眉，到底是自己读书少还是时代进步大呢？
“那当然，对我这种医学生来说，这就是常识！”
“可你是学心理的啊！”
“那。。那也算医学生啊！”
明央自然是胡诌的，可就当他想着新借口时，何仁竟然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一个真敢说，一个还真敢信。
“我吃饱了，咱们回局里！”
“小心抬脚！”
何仁就这么搀着明央，像是宫女扶着老佛爷一样，慢慢移驾到何仁办公室。
“地方还不错嘛～”
“你都瞎了还评价呢？”
糟糕！不知不觉中明央再次忘记自己是在装瞎，不过还好何仁心大。
“随口一说，别介意！”
不过这个地方还真是不错，简约的北欧装修风格，桌上摆上两盆令人眼前一亮的多肉植物，给人一种很舒心的样子。
“案子怎么样了？昨晚上有没有审讯啊？”
看着何仁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难不成是太难审讯，所以放弃了？
“审完了，张亮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而且厨房内确实只有他的指纹，无论是现场还是犯罪理由，都很充分。虽然我觉得这件事有些太过简单，可事实就是如此了！”
何仁摊了摊手，随即喝了口桌上凉透的咖啡，不得不说凉了以后更苦！
这么简单？
不应该啊！明央心里五味杂陈，从昨天的对话来看这人很有干劲，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怎么可能会杀人？
“是过失杀人吗？还是。。？”
“是预谋杀人！伤口很深，而且有二次伤害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
明央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张亮是不会杀人的，人的个性决定了他的为人处世，一个处处替他人着想，热情开朗的人怎么可能。。？
对了，替他人着想！
明央突然想起来，张亮说过他有女朋友，并且提及时眼神不太对劲。
“你们有查过他的来往记录吗？或者昨天他的家里来过多少人？”
“你问这个干什么？不过这倒是还没查，而且那里是比较偏远的开发区，他住的又是棚户区，根本没有监控啊。”
何仁表示无奈，这个明央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我能去见见他吗？”
“张亮吗？那可不行，你们没有关系。而且要是他知道是你举报的，你会。。”
“他是我的患者，我是他的医生。有医院的预约记录可以给我作证。”
明央说的很坚决，何仁只好轻叹一声，算是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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