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逆流（二）
漆黑的天空中几只夜鸦飞过，那沙哑低沉的叫声让两人都有些失神，下一步很迷茫。
“那咱们从哪里开始？”
黑子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盯着杨帆，不曾一刻移开目光。
“你买烟是在那家店吗？”
杨帆指着马路对面的一家小卖部，两者相隔距离不超过十米，应该能看得到这里。
“是！”
黑子点了点头，得到肯定杨帆拍了拍皮夹克和裤腿上的灰尘，带着黑子走向小卖部。
店主是个近六十的大爷，虽然穿着破破烂烂，可头上却梳着油光发亮的大背头，凑近一闻就知道是劣质的着色剂。
“大爷！”
生怕店主听不见，杨帆特意将声音抬高了八度。
“声小点撒儿，我又不聋！你有莫子事儿？”
大爷缓缓摘下老花镜，这才看向杨帆，期间还不忘理了理发型。
“呃，我想看一看你这儿的监控。”
在来的路上杨帆就看见了小卖部屋檐下的摄像头，对准的正是马路边摆放垃圾桶的地方。
“看监控儿？凭撒子？”
大爷一听不是来买东西的，立刻别过头再次戴上老花镜拿起桌上泛黄的报纸。
“大爷，我们是便衣。”
情急之下，杨帆只好鬼扯了一句。杨帆是压着声音说的，可大爷一听就乐了。
“你们便衣～？来，工作证掏出来看一哈儿！如果不是，我可就报警了！”
看着大爷一脸的严肃，杨帆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这个可咋怎？
“给，工作证！”
没想到，一旁的黑子上前一步一手将一张红色的百元大钞拍在了桌上。
“哦约～做撒子嘛～看监控哈儿？来嘛来嘛～这边。”
大爷像是变了一张脸似的，一秒乐的跟朵鲜花似的。放下老花镜，热情的邀请两人来到电脑前看监控。
“今天的都在这儿，你们自己看哈儿～”
说完大爷对着紫光灯验了验百元大钞，再三确认无误后便任由俩人翻看。
“下午四点对吧。”
“对！”
杨帆心里好过了点，总算还有戏。可当他定位到下午四点时，他却发现这个监控真是劣质东西，远处的东西根本没有拍清楚，十分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从四点到晚上有几辆车和几个人路过。
“这下怎么办？”
黑子又开始着急了，线索这么一来又断了，刚刚燃起的希望再次破碎。
“闭嘴！”
黑子被这么闷声一喝，倒是安静了下来，只好等着杨帆的指示。
监控虽然垃圾，可也没白看。杨帆发现了点东西，在四点半样子来的那辆车似乎有点问题，它在垃圾桶旁边停了很久，不像是倒垃圾的。
杨帆将这个镜头调整为循环慢放，“黑子，来看看这个。”
“这不是垃圾车吗？每天准点都来这里清理垃圾箱。你的意思是？”
黑子还没凑近就看出了端倪，毕竟他在这一带混的多，所以什么都见过都能说上几句。
“那你知道这辆车会开去哪里吗？！”
杨帆激动的看着黑子，一切不算太差，看来还有机会追回。
“我想想，按照这个路线。。。城西的垃圾处理站！那里有个站点，全城的垃圾都会送去那边。”
“咱们立刻去！”
现在是晚上的十点整，不少加班的人们正好下班，所以路上仍有些小堵。
坐在出租车内，杨帆紧张不安的捏着手指，盯着窗外的双眼有些愣神，整个人就像是放空了一般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傅，能快些吗？我们赶时间！”
黑子见到出租车像是蜗牛爬行一般，连忙拍了拍司机的椅背。
“催也没有用，这条路上全是那些加班回去的人，你看看左边的车道，空的很。”
司机慢悠悠的按下车窗，车里有些闷，正好借机透透气。
“杨帆，那货。。”
“闭嘴！”
坐车是杨帆现在唯一可以休息的机会了，他不希望被黑子破坏。就算到了垃圾处理站他们的货也不一定还没处理，所以一切看天意吧。
“哟～你们运起真好，前边动了！”
司机急忙小踩油门跟了上去，今天这么快就通了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小时后俩人终于到了城西垃圾处理站。
“干什么的？！”
可惜俩人刚刚到门口就给保安拦了下来，毕竟这种地方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
“呃，来参观的。”
杨帆胡扯了一个理由，可这个理由很假。保安显然不信，“参观？大晚上来参观？有预约吗？”
“没，没有。”
“那可不行！你们快走吧！”
眼看保安就要把他们往外赶，黑子连忙又使出了那招，将一张鲜红的百元大钞塞在了保安手里。
“什么意思？呵～我会为了这么点就放弃这么好的工作？”
保安仍是不留情面的将两人推了出去，那张百元大钞也是被捏成皱巴巴的一团给丢了出来。
“什么人嘛～给钱了还不让进？”
黑子撇了撇嘴，蹲下身捡起了百元大钞。虽然黑子不明白，可杨帆理解，人家犯不着。
“这下怎么办？”
“别问我了成不成？！”
杨帆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句，他快崩溃了，他哪里知道怎么办？！
“行吧，那我自己想办法！”
黑子也来气了，自己一直好声好色的，没想到杨帆还来了脾气。一气之下黑子走了，只剩下杨帆还站在原地。
“叮叮当霹雳胖当当～”
终于来了，是下家的电话，杨帆不得不接却又不敢接，他害怕说货没了会有怎样的后果，如果只是退还全部定金那还好，可那些家伙是吃人不眨眼的恶魔。
电话铃越来越急促，就像是阎王在催命一般，杨帆无奈的抓了抓头发，还是按下了拨通键。
“喂！怎么这么久？”
电话那头是个中年人的声音，言语间很是不满。
“我刚刚在。。”
“你闭嘴，听我说，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听清楚没？”
杨帆呼吸越来越重，他还在挣扎着，内心也是倍受煎熬，到底要不要说出来？要不要坦白？
“喂？”
“喂？”
“人呢？死哪去了？！”
“我。。我在。”
“问你话呢！听明白没？”
“我，我把货弄丢了。”
果然还是说出来会轻松很多。
“你说什么？”
咯噔～听到这杀气深重的四个字，杨帆的心一下骤停了，他听出了危机感，那些人果然要找他麻烦了！
“那咱们从哪里开始？”
黑子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盯着杨帆，不曾一刻移开目光。
“你买烟是在那家店吗？”
杨帆指着马路对面的一家小卖部，两者相隔距离不超过十米，应该能看得到这里。
“是！”
黑子点了点头，得到肯定杨帆拍了拍皮夹克和裤腿上的灰尘，带着黑子走向小卖部。
店主是个近六十的大爷，虽然穿着破破烂烂，可头上却梳着油光发亮的大背头，凑近一闻就知道是劣质的着色剂。
“大爷！”
生怕店主听不见，杨帆特意将声音抬高了八度。
“声小点撒儿，我又不聋！你有莫子事儿？”
大爷缓缓摘下老花镜，这才看向杨帆，期间还不忘理了理发型。
“呃，我想看一看你这儿的监控。”
在来的路上杨帆就看见了小卖部屋檐下的摄像头，对准的正是马路边摆放垃圾桶的地方。
“看监控儿？凭撒子？”
大爷一听不是来买东西的，立刻别过头再次戴上老花镜拿起桌上泛黄的报纸。
“大爷，我们是便衣。”
情急之下，杨帆只好鬼扯了一句。杨帆是压着声音说的，可大爷一听就乐了。
“你们便衣～？来，工作证掏出来看一哈儿！如果不是，我可就报警了！”
看着大爷一脸的严肃，杨帆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这个可咋怎？
“给，工作证！”
没想到，一旁的黑子上前一步一手将一张红色的百元大钞拍在了桌上。
“哦约～做撒子嘛～看监控哈儿？来嘛来嘛～这边。”
大爷像是变了一张脸似的，一秒乐的跟朵鲜花似的。放下老花镜，热情的邀请两人来到电脑前看监控。
“今天的都在这儿，你们自己看哈儿～”
说完大爷对着紫光灯验了验百元大钞，再三确认无误后便任由俩人翻看。
“下午四点对吧。”
“对！”
杨帆心里好过了点，总算还有戏。可当他定位到下午四点时，他却发现这个监控真是劣质东西，远处的东西根本没有拍清楚，十分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从四点到晚上有几辆车和几个人路过。
“这下怎么办？”
黑子又开始着急了，线索这么一来又断了，刚刚燃起的希望再次破碎。
“闭嘴！”
黑子被这么闷声一喝，倒是安静了下来，只好等着杨帆的指示。
监控虽然垃圾，可也没白看。杨帆发现了点东西，在四点半样子来的那辆车似乎有点问题，它在垃圾桶旁边停了很久，不像是倒垃圾的。
杨帆将这个镜头调整为循环慢放，“黑子，来看看这个。”
“这不是垃圾车吗？每天准点都来这里清理垃圾箱。你的意思是？”
黑子还没凑近就看出了端倪，毕竟他在这一带混的多，所以什么都见过都能说上几句。
“那你知道这辆车会开去哪里吗？！”
杨帆激动的看着黑子，一切不算太差，看来还有机会追回。
“我想想，按照这个路线。。。城西的垃圾处理站！那里有个站点，全城的垃圾都会送去那边。”
“咱们立刻去！”
现在是晚上的十点整，不少加班的人们正好下班，所以路上仍有些小堵。
坐在出租车内，杨帆紧张不安的捏着手指，盯着窗外的双眼有些愣神，整个人就像是放空了一般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傅，能快些吗？我们赶时间！”
黑子见到出租车像是蜗牛爬行一般，连忙拍了拍司机的椅背。
“催也没有用，这条路上全是那些加班回去的人，你看看左边的车道，空的很。”
司机慢悠悠的按下车窗，车里有些闷，正好借机透透气。
“杨帆，那货。。”
“闭嘴！”
坐车是杨帆现在唯一可以休息的机会了，他不希望被黑子破坏。就算到了垃圾处理站他们的货也不一定还没处理，所以一切看天意吧。
“哟～你们运起真好，前边动了！”
司机急忙小踩油门跟了上去，今天这么快就通了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小时后俩人终于到了城西垃圾处理站。
“干什么的？！”
可惜俩人刚刚到门口就给保安拦了下来，毕竟这种地方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
“呃，来参观的。”
杨帆胡扯了一个理由，可这个理由很假。保安显然不信，“参观？大晚上来参观？有预约吗？”
“没，没有。”
“那可不行！你们快走吧！”
眼看保安就要把他们往外赶，黑子连忙又使出了那招，将一张鲜红的百元大钞塞在了保安手里。
“什么意思？呵～我会为了这么点就放弃这么好的工作？”
保安仍是不留情面的将两人推了出去，那张百元大钞也是被捏成皱巴巴的一团给丢了出来。
“什么人嘛～给钱了还不让进？”
黑子撇了撇嘴，蹲下身捡起了百元大钞。虽然黑子不明白，可杨帆理解，人家犯不着。
“这下怎么办？”
“别问我了成不成？！”
杨帆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句，他快崩溃了，他哪里知道怎么办？！
“行吧，那我自己想办法！”
黑子也来气了，自己一直好声好色的，没想到杨帆还来了脾气。一气之下黑子走了，只剩下杨帆还站在原地。
“叮叮当霹雳胖当当～”
终于来了，是下家的电话，杨帆不得不接却又不敢接，他害怕说货没了会有怎样的后果，如果只是退还全部定金那还好，可那些家伙是吃人不眨眼的恶魔。
电话铃越来越急促，就像是阎王在催命一般，杨帆无奈的抓了抓头发，还是按下了拨通键。
“喂！怎么这么久？”
电话那头是个中年人的声音，言语间很是不满。
“我刚刚在。。”
“你闭嘴，听我说，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听清楚没？”
杨帆呼吸越来越重，他还在挣扎着，内心也是倍受煎熬，到底要不要说出来？要不要坦白？
“喂？”
“喂？”
“人呢？死哪去了？！”
“我。。我在。”
“问你话呢！听明白没？”
“我，我把货弄丢了。”
果然还是说出来会轻松很多。
“你说什么？”
咯噔～听到这杀气深重的四个字，杨帆的心一下骤停了，他听出了危机感，那些人果然要找他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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