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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本以为会一无所获,没想到居然被司徒遏云察觉到院内假山下方有个秘道,二人一路走下去,居然在底下看到了七名女童,应墨宁上前查看,发现她们只是睡着了,并没有生命危险,大致的检查了一下,他们都完好无损,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司徒遏云看到此幕有些气急败坏,直接冲出秘道,正好看到白衣人和那首领回到了院中,长剑直指二人,“还说没有,那这些女孩是怎么回事?”

    白衣人状似惊讶的用扇掩口,“哎呀,谁这么大胆,居然将这么些个孩子藏在这里。”眼神还若有似无的看向身边的那个带头人。

    应墨宁也从秘道里出来了,扬起一张笑容,略带幽默的说道:“这位兄台想必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所以才冒着生命危险将这些掳来到女孩藏好,他这可算是做了好事。”

    白衣人闻言不怒反笑,道:“照姑娘这说法,我是否应该感谢他了。”

    应墨宁道:“感谢你自己吧,要不是你让人掳走那些女孩,我也不会追踪至此,而你也就不会有解毒的一天。”

    此言一出,白衣人大为震惊,执扇之手微微颤抖,不知是惊是喜。

    谁知他却哈哈大笑起来,“姑娘这话倒让我吃惊,我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解毒一说呢。”

    应墨宁负手而立,自信满满的说道:“我学过几年医术,要是连一个人是否正常我都看不出来,恐怕我师父他老人家夜夜都要捶胸顿足了。”

    白衣人疑惑道:“哦?敢问姑娘师承何人?”

    应墨宁道:“自是一位世外高人。”

    这一回答,让白衣人为之气结,她这说了等于没说。

    “既然如此,我又如何能相信姑娘的说法呢?”

    应墨宁自信的道:“那不如先让我切切脉,然后你再看我说得对不对。”

    白衣人一挑眉,显得兴趣十足,他也毫不隐晦的伸出右手,“姑娘请。”

    应墨宁上前搭上他的腕脉,不消片刻便说道:“每日子夜时分,内息有如潮汐暴涨,需饮人血方能平息,且必须是幼稚女童的血液效果最佳,而且你坐轮椅,也是因为这个毒的关系吧。我可有说错?”

    听到这里,司徒遏云突然怒火中烧,“你这杀人的恶魔,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提剑便向白衣人刺去。

    应墨宁深怕被波及,连忙往旁边闪了一步,谁知司徒遏去的剑尖离那人还有一臂的距离时,白衣人左手成爪向前,以内息之力控制住剑尖,让司徒遏云进退两难,就在双方僵持的过程中,那长剑却在内息的巨大压力之下陡然折断,司徒遏云猝不及防的往前一扑,白衣人则顺势一把抓住司徒遏云的脖子,手指用力亦然势要将他的脖子拧断。

    看到这一幕,应墨宁深知自己必须出手相救,于是摸出怀里的三枚银针,注入内力后洒向白衣人。白衣人展扇一档,谁知银针却毫无阻力的从他的折扇扇面一穿而过,擦着他的脸颊飞了出去。

    白衣人大为心惊,知道应墨宁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于是左手一甩,将快要昏迷的司徒遏云扔了出去。

    司徒遏云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眼前一片混沌,半天坐不起来。

    应墨宁也懒得去扶他,自顾自的看着白衣人,道:“在下应墨宁,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白衣人指抚着扇面上的小洞,闻言抬起头看着应墨宁,“不才,席温斐。”

    应墨宁拱手行礼,“席公子有礼。”

    席温斐回礼。

    应墨宁正起身来,道:“我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你捉了这些女孩,却又不杀了她们取血,或许是因为你没有饮血的缘故,所以你的双腿现在不良于行,眼底的红色也表示你快要抑制不住你体内的毒素,我是否有说错呢?”

    席温斐没有接话,只是摇扇的手一顿,垂下了眼帘。

    “放了他们,我来为你解毒,如何?”

    席温斐的手指在折扇柄上轻抚,将这件事的利弊得失在内心里好好盘算了一下,“那你如何向我证明你能解我的毒?”

    应墨宁道:“今晚子时,我以银针刺穴,让你的内息平静,如果你能安稳的渡过这一晚,就当我向你证明了,如何?”

    席温斐身体向前一倾,“如果你要杀我,我当如何应付?”

    应墨宁无奈一笑,“我从不杀人。”

    “如何证明?”席温斐不信,杀不杀人这件事哪是空口白话就能说明的。

    应墨宁指了指门外,“我可有杀一人?”

    这点倒让席温斐沉默了。

    的确,从刚刚他们交手的情况来看,一直意欲取人性命的都是那位男子,而每每他要斩人于剑下时都是这女子出手相救的。

    见席温斐仍有犹疑,应墨宁继续说道:“如果我不能解你的毒,你大可再命人去抓人,信与不信在你,机会或许就这一次。”

    席温斐犹豫再三,他无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大腿,最后下定决心,“那我就先见识一下姑娘的医术。”说罢,转身向小院里唯一一间还未坍塌的厢房走去。

    司徒遏云已经在一旁忍无可忍,“你到底什么意思,这个十恶不赦之徒你还要救他!”

    过大的音量让应墨宁耳朵难受,她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你能打过他?”

    “我……”司徒遏云还想据理力争,但想到刚刚狼狈的模样,只得暗自饮恨。

    “既然打不过,那就做交易,能和平解决,为什么要动刀动枪的。”应墨宁才不会告诉他,她其实是对席温斐所中之毒感兴趣才做的这个交易。他们两人真动手,加上席温斐身中巨毒,她要赢其实不难,但一个增加自己见识的机会就没了。

    “……”司徒遏云一时词穷,转眼看到不知所措站在边缘的,刚刚跟在席温斐身边的那个带头人,怒气立刻转移,“你们这群胆大包天的狂徒,我定将你们斩首示众。”

    那人一听,立刻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两位英雄请饶命,请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见那人吓得瑟瑟发抖,应墨宁挡在两人中间,“你是哪里的强盗?”

    应墨宁心想,这伙强盗混得也太差了,每个人都像是乞丐一样。

    那人见应墨宁这样说,先是羞愧的低下了头,缓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们不是强盗,只是无意中被那白衣公子救到此处的。”

    这个说法显然让应墨宁来了兴趣,招呼他坐到旁边的断石上,让他讲述他们这群人的故事。

    那人先是对应墨宁抱拳行礼,“在下顾江益,原是高义镇上的一名镖师……”

    三个月前,顾江益所在的莫亭镖局接到一件奇怪的货物,东西不大,但发货人要他们镖局出动至少二十人护送,开始镖局的镖头还觉得不可思议,后来那人给了两千两白银,这可是平时一趟镖费的好几倍,镖头也就欣然答应。

    可出发没多久,他们在一个夜里遭了小人的道,用迷香迷晕了他们,而随身所带的东西也不翼而飞,镖头一队人搜索无果,只好原路返回,谁曾想回到镖局,看到的却是满地尸体,镖局里连一个活人都没有。

    问遍了周围的邻居,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镖局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开过门,由于周围并无异样,所以邻居们都以为他们镖局的人都出去了,也就没在意,至于里面的人被杀,他们却说什么奇怪的声音也没听到过。

    谁知当天夜里便来了好些人,二话不说就开始追杀他们,还好镖师们都还有几分功夫,这才能大难不死的逃过一劫。

    他们一路被追杀,一路逃跑,原本二十几人的队伍只剩下了现在的这些人。而就在又一次被找到时,白衣公子席温斐恰巧救了他们,然后把他们带到了这个地方,随后但在席温斐的要求下帮他抓来了那些女童。

    听完这个故事,应墨宁的心中闪过一个异样的感觉,由于太快以至于她没有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那些女童现在怎么样了?”

    “她们没事,只是被抓来这个地方,受了些惊吓,席公子让我们给她们下了一点迷药,并没有对她们做什么。”顾江益老老实实的将事情说给应墨宁听。

    “嗯,我知道了,你的兄弟们应该快醒了,你且先去安置他们吧。”应墨宁有意让顾江益先行离开。

    顾江益看了看面色不善的司徒遏云,一时进退两难。

    应墨宁睇了一眼司徒遏云,“你去吧,他不会抓你们的。”

    顾江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只有硬着头皮离开了小院。

    “怎么,一介女流之辈也想当英雄?”见顾江益走了,司徒遏云开口讥讽到。

    应墨宁没想到此人如此出言不逊,一股怒火由差点压抑不住,强迫自己冷静后,她露出了嘲笑的表情,“是啊,在你这个大英雄的面前也有我这一介女流出头的机会,还真是讽刺得很呐。”

    司徒遏云低眼看着应墨宁,“你别太得意,这里的人,一个也别想脱罪。”

    应墨宁站起身,毫不势弱的与司徒遏云对峙,“本来他们也算是罪有应得,就算被抓我也无话可说,但你说的话让我十分不高兴,所以我就偏偏不如你意,顾江益他们几人的性命我保下了,你休想伤他们一分。”

    司徒遏云怒不可遏,“应墨宁你别太狂妄,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应墨宁讥笑一声,“无非是官道中人,你以为我会怕吗?”

    司徒遏云吃惊不小,他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身份,她是怎么知道的?

    应墨宁显然不想跟他过多解释,趁他分神之际转身离开了小院,打算去竹林里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