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破晓会
大运河码头，戌时
“破晓，我打探清楚了，”谢定安兴奋的跑进房间里叫道，“今晚那个会是在城外的运河上开，我们去看看。”
“他们开他们的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去。”凌破晓不动声色的讲道。
谢定安绕到凌破晓背后抱住她笑道：“我一个人去，倘若被有敌意的人干掉了，那你可就成寡妇了。”
凌破晓转身瞅了他一眼，无奈的叹口气，只好拿起长剑跟随他向城外走去。
夜风温柔，凉爽宜人，通往大运河的路两边都是杨柳树，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带有玻璃罩的油灯，路上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大运河码头的苦力工人。
那艘船很大很显眼，一到运河码头，谢定安就看见它巨大的轮廓，这是艘楼船战舰，叫天维号，这艘战舰，长五十丈，宽十五丈，高十丈，左右两舷各有二十架巨型十字弓，十具弩炮，十个爆裂弹投射器，船头装有七丈长的铜制冲角。
来神都学宫的外地官员的子女都是骑马来的，只有定国公郑恩之子郑英奇是坐船来的。
等潜行到天维号战舰旁边，谢定安顺着船锚的缆绳爬到第一层甲板上，凌破晓则轻轻一跃跳了上去，谢定安很好奇他们是在开什么会。
船舷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很清晰，谢定安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爬到第二层甲板上，第二层甲板的船舱里灯火通明，谢定安断定他们就是在那里开会。
绕过守卫，潜行到船舱旁边时，谢定安弄出了一点声响，一个机警的军官听到异常的声音带着一群士兵立刻围了上来，四个弓弩手，五个长矛兵。
“不要动手，自己人。”谢定安连忙解释。
谢定安羞愧的看了凌破晓一眼，凌破晓的神情很镇定。
在船舱里开会的人全都走了出来，魏师古走在最前面，他看见谢定安，凝视了他一会便开始审问：“谢公子，你鬼鬼祟祟的在这干什么？”
“听说楼船战舰很威武，一时兴起，就来参观一下。”谢定安用手抚弄了一下头发，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里是私人地方，没经过我的许可，你没权力上这艘船。”郑英奇在魏师古后面喊道。
唐澜走过来拉住凌破晓的手，柔声道：“以后你想来这船上玩的话就跟我说，我带你来。”
“我对这艘船不感兴趣。”凌破晓面无表情的甩掉唐澜的手。
魏师古断定谢定安来这里绝不是参观战船的，板着脸继续审问：“谢公子，这个理由不能让人信服，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好，跟你说实话，我听说你们有个精英会组织，我想加入。”
“这个精英会组织只有我们王朝的精英才能加入，”魏师古轻蔑的笑道，“弱者是没资格加入的。”
参加会议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谢定安压制怒火，“哼”了一声，冷笑道：“这么说，你们都是我们大疆王朝的精英喽，请问你们为我们大疆王朝做了什么贡献，有什么丰功伟绩自诩为精英？”
参加会议的几个人都收敛了笑容，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们当中谁也没有立过功。
“告诉你们，我们大疆王朝真正的精英在这里，”谢定安把凌破晓搂在怀里，大声宣告道，“是她在战场上一次次打败我们敌国的军队，守住了北境的门户，你们才能在这里享受安逸的生活。”
魏师古虽然愤怒，但却找不到话反驳，因为谢定安说的全是事实。
魏师古涨红了脸，怒视着谢定安，谢定安也怒视着他，沉默了一会后，谢定安带着凌破晓离开了这艘船，魏师古没有阻拦。
回到乾坤客栈，谢定安发牢骚道：“妈的，这帮人竟然全都瞧不起我。”
“你不要在意这些，和他们搅在在一起未必是好事。”凌破晓到他跟前劝道。
“破晓，”谢定安一脸凝重的表情，“既然他们不让我加入精英会，那么我就自己创建一个会，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做破晓会。”
“为什么要用我的名字命名？”凌破晓一脸疑问。
谢定安笑道：“我名声坏了，用你的名字才有号召力。”
“只要是正事，我都支持你。”
“那你明天去把顾顺喊过来商量。”
凌破晓点了点头。
第二天天刚亮，凌破晓就把顾顺叫到了客栈，顾顺也表示支持。
谢定安让他推荐几个学宫里比较优秀的人物。
顾顺略微想了一下介绍道：“学宫优秀的人很多，我推荐两个特别出色的，首先是江南美女秦薇然，去年学宫举行的比武竞技，魏师古和林朔剑术并列第一，秦薇然是第二名；如果要说政治见解方面的话，李玄策最突出，他对很多事的见解，就连大学士都自叹不如，听说他去年写了一篇策论，京城上下，无不称赞。”
谢定安急忙道：“那你去请他们两人来加入这个会。”
“李玄策和我有点交情，我去邀请，至于秦薇然，人家是大家闺秀，我不方便说。”
谢定安走到凌晓身边请求道：“破晓，你去请秦薇然吧，我自己去请另外一个人。”
“你知道的，我不擅长劝说人的。”凌破晓面露难色。
“你试试吧，我见过秦薇然，凭我的判断，秦薇然应该是那种敬重剑术好的女孩。”
“那我试试吧。”凌破晓点了一下头。
谢定安分配好任务，离开客栈，去了白鹿书院，白鹿书院是平民就可以来学习的书院。
书院的门房看谢定安衣着华丽，一望而知是贵族，没有拦阻他，谢定安径直进入书院，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的学员从大路上走过。
谢定安拦住他问道：“学员，你认不认识狄深？”
“认识，他是书院很有名的人物。”学员打量了谢定安一眼告诉他。
“那你知不知道在哪能找到他？”谢定安高兴地追问道。
“这个时候，我猜他应该在藏书阁。”学员向北面一座建筑指了一下。
谢定安谢过他，去了藏书阁，他在藏书阁环顾一圈，看见狄深穿着白色圆领衫坐在一张长桌旁边，正在翻阅一本羊皮卷轴。
“狄深。”谢定安走到他身边轻声叫道。
“谢公子。”狄深站起来，微微鞠了一躬。
“你们都还好吧？”谢定安关切地问道。
“我们都很好，很快就要参加科举考试了，多谢谢公子这些年的援助，我们这些寒门子弟才能有机会来京城读书。”
“我今天来跟你商量一件事，”谢定安坐在他的对面，“我创立了一个组织，叫做破晓会，我想请你加入。”
“这个会的宗旨是什么？”狄深合上卷轴问。
“这个会的宗旨我还没想好。”谢定安尴尬的笑了笑。
“那谢公子靠什么把人凝聚在一起？”
“这个以后可以慢慢想，我是真心请你加入的，不要拒绝我，给我撑个场面。”
“谢公子，我是寒门子弟，没法融入你们贵族的圈子。”狄里深条斯理地说道。
“我不讲究这些，在我眼里，平民和贵族没区别。”
“谢公子，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我加入吗？”
“因为我很看重你。”谢定安坦诚地说道。
狄深不说话了，考虑了一会后点头道：“好吧，我加入。”
“那好，今晚，乾坤客栈见，顺便帮这个会想一个宗旨。”
狄深点了点头。
秦薇然住在城西一栋单独的建筑里，门口拴着一只硕大的猎狗，两个全身都是铁甲的护卫守在门口。
凌破晓跟护卫说要拜见秦薇然，一个护卫去通报了，秦薇然请她进屋。
秦薇然身材瘦削，容长脸，皮肤白皙，她的美是一种柔和的美，这是江南美女的特性，她穿着一件青色圆领衫，暗红色襦裙，头发梳在左边，她看见凌破晓热情地招呼道：“凌破晓，我知道你，你和剑术老师比剑的时候，我在场，你的剑术非常好，你的传奇故事我也听说了一点，你曾带三百骑射手打败了敌方五千弓骑兵，你还率领二万轻骑击败敌国十万铁骑，我也带兵打过仗，不过战绩没有你辉煌。”
“你也很优秀，去年学宫的比武竞技，剑术比赛你是第二名。”凌破晓称赞道。
“那是有很多人没有参加的缘故，我相信今年的比武竞技一定比去年精彩，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想请你加入一个组织，叫做破晓会。”
“学宫里有很多这样的小组织，我对这些一点也不感兴趣，不过，竟然是你邀请的，我愿意破例参加。”秦薇然伸出一只手微笑道。
凌破晓也伸出了她的手，两只手握了一下。
李玄策是庐州刺史李义臣之子，李义臣奉行穷养男，富养女的教育方针，每个月给爱女李白宇的钱是李玄策的十倍，除了读书之外，不准他有任何娱乐。来神都学宫后，李玄策脱离了李义臣的掌控，压抑的欲望在京城得到彻底的释放，有好吃好玩的地方，他从不错过。
谢定安在乾坤客栈的最上面又订了一个大房间，作为聚会的场所，他让客栈准备了美味佳肴。
傍晚，邀请的人陆续到场，顾顺和李玄策是最先来的。
接着来的是秦薇然，她穿着一件绿色丝绸长袍，光彩夺目，凌破晓亲自迎接她。
狄深穿着学士的服装最后到场，谢定安一看见他就把他拉到房间的角落里，低声问他破晓会的宗旨。
狄深告诉他，破晓就是黎明，黎明就是光明，光明引申为正义，所以破晓会的宗旨就是光明，正义。
谢定安兴奋的红光满面，他觉得这个宗旨比那个精英会好，他十分赞成。
谢定安请他们去餐桌就坐，品尝他准备的好酒好菜，正在用餐，唐澜走了进来，她穿着蓝色皮甲背心，腰上别着一把镶嵌红宝石的腰刀。
“我也加入这个会，欢迎吗？”她刚进门就大声问道。
“当然欢迎，”谢定安站起来迎接道，“不过，你加入我们这个会，魏师古那个会怎么办？”
“谁规定只能加入一个会的？”唐澜反问他。
“是，是。”谢定安连忙点头。
唐澜拖一把椅子坐在凌破晓的旁边，自己倒了一杯酒。
互相介绍过后，谢定安宣布道：“破晓会今天正式成立，宗旨是，光明，正义，以后每五天聚一次会。”
大家都表示同意。
喝过两轮酒后，谢定安和狄深商量破晓会未来怎样发展的事，李玄策对秦薇然大献殷勤，秦薇然却冷若冰霜，唐澜要凌破晓陪她喝酒，凌破晓勉强敷衍。
散会的时候，唐澜看着凌破晓问谢定安：“谢公子，天黑了，我怕黑，你是不是应该安排人护送我回去？”
“那当然，破晓，你护送唐澜回去吧。”
顾顺向谢定安使了个眼色，谢定安没有看见。
等凌破晓和唐澜走出房间。
顾顺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定安兄，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觉得唐澜加入这个会是别有用心的。”
“她能有什么用心？”谢定安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她说她怕黑，我忘了跟你说，去年学宫的比武竞技上，她一连击败十几个剑术高手，秦薇然是第二名，她是第三名，真是笑话，这样的女人还会怕黑？”
“那你说说看，她有什么用心？”
“她喜欢女人，我估计她是看上凌破晓了。”
谢定安笑道：“我不信还有女人喜欢女人这样的事。”
“破晓，我打探清楚了，”谢定安兴奋的跑进房间里叫道，“今晚那个会是在城外的运河上开，我们去看看。”
“他们开他们的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去。”凌破晓不动声色的讲道。
谢定安绕到凌破晓背后抱住她笑道：“我一个人去，倘若被有敌意的人干掉了，那你可就成寡妇了。”
凌破晓转身瞅了他一眼，无奈的叹口气，只好拿起长剑跟随他向城外走去。
夜风温柔，凉爽宜人，通往大运河的路两边都是杨柳树，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带有玻璃罩的油灯，路上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大运河码头的苦力工人。
那艘船很大很显眼，一到运河码头，谢定安就看见它巨大的轮廓，这是艘楼船战舰，叫天维号，这艘战舰，长五十丈，宽十五丈，高十丈，左右两舷各有二十架巨型十字弓，十具弩炮，十个爆裂弹投射器，船头装有七丈长的铜制冲角。
来神都学宫的外地官员的子女都是骑马来的，只有定国公郑恩之子郑英奇是坐船来的。
等潜行到天维号战舰旁边，谢定安顺着船锚的缆绳爬到第一层甲板上，凌破晓则轻轻一跃跳了上去，谢定安很好奇他们是在开什么会。
船舷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很清晰，谢定安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爬到第二层甲板上，第二层甲板的船舱里灯火通明，谢定安断定他们就是在那里开会。
绕过守卫，潜行到船舱旁边时，谢定安弄出了一点声响，一个机警的军官听到异常的声音带着一群士兵立刻围了上来，四个弓弩手，五个长矛兵。
“不要动手，自己人。”谢定安连忙解释。
谢定安羞愧的看了凌破晓一眼，凌破晓的神情很镇定。
在船舱里开会的人全都走了出来，魏师古走在最前面，他看见谢定安，凝视了他一会便开始审问：“谢公子，你鬼鬼祟祟的在这干什么？”
“听说楼船战舰很威武，一时兴起，就来参观一下。”谢定安用手抚弄了一下头发，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里是私人地方，没经过我的许可，你没权力上这艘船。”郑英奇在魏师古后面喊道。
唐澜走过来拉住凌破晓的手，柔声道：“以后你想来这船上玩的话就跟我说，我带你来。”
“我对这艘船不感兴趣。”凌破晓面无表情的甩掉唐澜的手。
魏师古断定谢定安来这里绝不是参观战船的，板着脸继续审问：“谢公子，这个理由不能让人信服，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好，跟你说实话，我听说你们有个精英会组织，我想加入。”
“这个精英会组织只有我们王朝的精英才能加入，”魏师古轻蔑的笑道，“弱者是没资格加入的。”
参加会议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谢定安压制怒火，“哼”了一声，冷笑道：“这么说，你们都是我们大疆王朝的精英喽，请问你们为我们大疆王朝做了什么贡献，有什么丰功伟绩自诩为精英？”
参加会议的几个人都收敛了笑容，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们当中谁也没有立过功。
“告诉你们，我们大疆王朝真正的精英在这里，”谢定安把凌破晓搂在怀里，大声宣告道，“是她在战场上一次次打败我们敌国的军队，守住了北境的门户，你们才能在这里享受安逸的生活。”
魏师古虽然愤怒，但却找不到话反驳，因为谢定安说的全是事实。
魏师古涨红了脸，怒视着谢定安，谢定安也怒视着他，沉默了一会后，谢定安带着凌破晓离开了这艘船，魏师古没有阻拦。
回到乾坤客栈，谢定安发牢骚道：“妈的，这帮人竟然全都瞧不起我。”
“你不要在意这些，和他们搅在在一起未必是好事。”凌破晓到他跟前劝道。
“破晓，”谢定安一脸凝重的表情，“既然他们不让我加入精英会，那么我就自己创建一个会，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做破晓会。”
“为什么要用我的名字命名？”凌破晓一脸疑问。
谢定安笑道：“我名声坏了，用你的名字才有号召力。”
“只要是正事，我都支持你。”
“那你明天去把顾顺喊过来商量。”
凌破晓点了点头。
第二天天刚亮，凌破晓就把顾顺叫到了客栈，顾顺也表示支持。
谢定安让他推荐几个学宫里比较优秀的人物。
顾顺略微想了一下介绍道：“学宫优秀的人很多，我推荐两个特别出色的，首先是江南美女秦薇然，去年学宫举行的比武竞技，魏师古和林朔剑术并列第一，秦薇然是第二名；如果要说政治见解方面的话，李玄策最突出，他对很多事的见解，就连大学士都自叹不如，听说他去年写了一篇策论，京城上下，无不称赞。”
谢定安急忙道：“那你去请他们两人来加入这个会。”
“李玄策和我有点交情，我去邀请，至于秦薇然，人家是大家闺秀，我不方便说。”
谢定安走到凌晓身边请求道：“破晓，你去请秦薇然吧，我自己去请另外一个人。”
“你知道的，我不擅长劝说人的。”凌破晓面露难色。
“你试试吧，我见过秦薇然，凭我的判断，秦薇然应该是那种敬重剑术好的女孩。”
“那我试试吧。”凌破晓点了一下头。
谢定安分配好任务，离开客栈，去了白鹿书院，白鹿书院是平民就可以来学习的书院。
书院的门房看谢定安衣着华丽，一望而知是贵族，没有拦阻他，谢定安径直进入书院，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的学员从大路上走过。
谢定安拦住他问道：“学员，你认不认识狄深？”
“认识，他是书院很有名的人物。”学员打量了谢定安一眼告诉他。
“那你知不知道在哪能找到他？”谢定安高兴地追问道。
“这个时候，我猜他应该在藏书阁。”学员向北面一座建筑指了一下。
谢定安谢过他，去了藏书阁，他在藏书阁环顾一圈，看见狄深穿着白色圆领衫坐在一张长桌旁边，正在翻阅一本羊皮卷轴。
“狄深。”谢定安走到他身边轻声叫道。
“谢公子。”狄深站起来，微微鞠了一躬。
“你们都还好吧？”谢定安关切地问道。
“我们都很好，很快就要参加科举考试了，多谢谢公子这些年的援助，我们这些寒门子弟才能有机会来京城读书。”
“我今天来跟你商量一件事，”谢定安坐在他的对面，“我创立了一个组织，叫做破晓会，我想请你加入。”
“这个会的宗旨是什么？”狄深合上卷轴问。
“这个会的宗旨我还没想好。”谢定安尴尬的笑了笑。
“那谢公子靠什么把人凝聚在一起？”
“这个以后可以慢慢想，我是真心请你加入的，不要拒绝我，给我撑个场面。”
“谢公子，我是寒门子弟，没法融入你们贵族的圈子。”狄里深条斯理地说道。
“我不讲究这些，在我眼里，平民和贵族没区别。”
“谢公子，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我加入吗？”
“因为我很看重你。”谢定安坦诚地说道。
狄深不说话了，考虑了一会后点头道：“好吧，我加入。”
“那好，今晚，乾坤客栈见，顺便帮这个会想一个宗旨。”
狄深点了点头。
秦薇然住在城西一栋单独的建筑里，门口拴着一只硕大的猎狗，两个全身都是铁甲的护卫守在门口。
凌破晓跟护卫说要拜见秦薇然，一个护卫去通报了，秦薇然请她进屋。
秦薇然身材瘦削，容长脸，皮肤白皙，她的美是一种柔和的美，这是江南美女的特性，她穿着一件青色圆领衫，暗红色襦裙，头发梳在左边，她看见凌破晓热情地招呼道：“凌破晓，我知道你，你和剑术老师比剑的时候，我在场，你的剑术非常好，你的传奇故事我也听说了一点，你曾带三百骑射手打败了敌方五千弓骑兵，你还率领二万轻骑击败敌国十万铁骑，我也带兵打过仗，不过战绩没有你辉煌。”
“你也很优秀，去年学宫的比武竞技，剑术比赛你是第二名。”凌破晓称赞道。
“那是有很多人没有参加的缘故，我相信今年的比武竞技一定比去年精彩，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想请你加入一个组织，叫做破晓会。”
“学宫里有很多这样的小组织，我对这些一点也不感兴趣，不过，竟然是你邀请的，我愿意破例参加。”秦薇然伸出一只手微笑道。
凌破晓也伸出了她的手，两只手握了一下。
李玄策是庐州刺史李义臣之子，李义臣奉行穷养男，富养女的教育方针，每个月给爱女李白宇的钱是李玄策的十倍，除了读书之外，不准他有任何娱乐。来神都学宫后，李玄策脱离了李义臣的掌控，压抑的欲望在京城得到彻底的释放，有好吃好玩的地方，他从不错过。
谢定安在乾坤客栈的最上面又订了一个大房间，作为聚会的场所，他让客栈准备了美味佳肴。
傍晚，邀请的人陆续到场，顾顺和李玄策是最先来的。
接着来的是秦薇然，她穿着一件绿色丝绸长袍，光彩夺目，凌破晓亲自迎接她。
狄深穿着学士的服装最后到场，谢定安一看见他就把他拉到房间的角落里，低声问他破晓会的宗旨。
狄深告诉他，破晓就是黎明，黎明就是光明，光明引申为正义，所以破晓会的宗旨就是光明，正义。
谢定安兴奋的红光满面，他觉得这个宗旨比那个精英会好，他十分赞成。
谢定安请他们去餐桌就坐，品尝他准备的好酒好菜，正在用餐，唐澜走了进来，她穿着蓝色皮甲背心，腰上别着一把镶嵌红宝石的腰刀。
“我也加入这个会，欢迎吗？”她刚进门就大声问道。
“当然欢迎，”谢定安站起来迎接道，“不过，你加入我们这个会，魏师古那个会怎么办？”
“谁规定只能加入一个会的？”唐澜反问他。
“是，是。”谢定安连忙点头。
唐澜拖一把椅子坐在凌破晓的旁边，自己倒了一杯酒。
互相介绍过后，谢定安宣布道：“破晓会今天正式成立，宗旨是，光明，正义，以后每五天聚一次会。”
大家都表示同意。
喝过两轮酒后，谢定安和狄深商量破晓会未来怎样发展的事，李玄策对秦薇然大献殷勤，秦薇然却冷若冰霜，唐澜要凌破晓陪她喝酒，凌破晓勉强敷衍。
散会的时候，唐澜看着凌破晓问谢定安：“谢公子，天黑了，我怕黑，你是不是应该安排人护送我回去？”
“那当然，破晓，你护送唐澜回去吧。”
顾顺向谢定安使了个眼色，谢定安没有看见。
等凌破晓和唐澜走出房间。
顾顺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定安兄，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觉得唐澜加入这个会是别有用心的。”
“她能有什么用心？”谢定安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她说她怕黑，我忘了跟你说，去年学宫的比武竞技上，她一连击败十几个剑术高手，秦薇然是第二名，她是第三名，真是笑话，这样的女人还会怕黑？”
“那你说说看，她有什么用心？”
“她喜欢女人，我估计她是看上凌破晓了。”
谢定安笑道：“我不信还有女人喜欢女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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