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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正文)第四章:喇嘛神树

    这半路杀出贼来,真是不幸中的不幸,我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有什么冲突,那真的是自己往枪口上怼了,自讨苦吃。

    我一生中唯一吃的一颗枪蛋子还是跟师姐他们前往怒海的时候被黑胡子海老大用手枪差一点打中要害部位,感觉身体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部位很热,一下子麻了,但是过上一会儿,伤口就会开始钻心的疼痛,我也很快就支持不住了。

    我听疯罗马原来说道他之前被墓中的暗弩机关所伤过,我就想以他的身手暗弩群不在话下,谁知他立马在图纸上画出一张结构示意图,上面描述到这弩群的发射方位几乎无死角,这对一个倒斗者的技术要求很高,要不是手上的铁腕挡下了,现在就等着给他区收尸吧。这个弩群被他称为“天王阵”。

    司马迁在他所写的《史记》中有明确记载,秦皇陵中有暗弩的机关,在陵墓门口,墓门、墓道口等多个地方安有这种人工触发的武器。一旦进入皇陵的盗墓贼不小心触发了机关,弩箭就会顷刻射出,将擅闯的盗贼连箭射死。和这种暗弩机关一同设置使用的还有陷阱等多个机关。就算进来的遭贼足够小心逃过了暗弩这一关,也有很大几率掉进陷进而死亡。

    我按照耗牛皮上的指示走了许久,一路弯弯绕绕,惹得后面的一群人没少嘀咕,这种情况我见多了,说白了他们很贪婪,压不住性子。

    脑中不断浮现出往日的旧事陈杂,我也不得不去回味一下,这就让我走着走着精神突然恍惚,脚上似乎踩断了什么,于是抬脚眼睛往下一瞅,发现是一根断成两截的人骨。

    刚想蹲下来,后面的一个人就大叫一声,“啊!好多尸体~好多尸体!”

    那人畏缩地用手指指向前面那棵树上,我抬头一看,那树上居然悬吊着许多具死尸,在远处看我几乎只能看清他们大概的身形,但小心翼翼地走近才发现不止是人的尸体,还有动物的尸体,如耗牛、兔子、鸟的头颅。

    这些死尸看起来都是藏族本地着袍子袈裟,戴僧帽的喇嘛,每个人脸上黑漆漆的,仍点缀着点干了很久的污血,手脚上溃烂的不成样,手腕上带着个用人骨制成的念珠。

    我记得很早之前已获圆满报身有修为的藏族人在死亡之后,将其头盖骨,腿骨,指骨捐出以制作成特殊的法器,叫做“嘎巴拉”。这种密宗流传于XZ、青海等地,由于其在实践中以高度组织化的咒术、礼仪,本尊信仰崇拜为特征,所以一直具有神秘主义的特征,其法器多用人骨,当然人骨念珠所用人骨不是一般人都可以,它必须是喇嘛高僧的遗骨,我们知道XZ喇嘛死后流行天葬,把自己的尸体喂食给秃鹫,以达到世祖割股喂鹰的佛教境界,肉体已经成为生灵的食物,骨头便捐出来做法器。嘎巴拉可谓是百年之作,同时那么多高僧的眉骨与制作僧人的血汗,使得人骨念珠异常珍贵,故而佛教里有这样的说法:人骨念珠可以使死者安息、生者平安,可谓是真正通死生之大,明阴阳之道的法宝。

    这棵树可谓是上千年的古树,树根粗大,到处都是树洞,却没有一片树叶,全是繁茂的枯树枝,显得特别阴森。等我们慢慢转到树后面,气氛突然转变了许多,后面的喇嘛的脸上戴上了黑色藏面具,恶业、妖邪黑暗,显露出一种狞厉、神秘之感,它是巫术意识和生命意识的一种精神化形式,造型多粗狂夸张,会令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敬畏感。

    藏族全民信教,对神佛无限虔诚,拟神仿佛的面具,在他们心目中决不是单纯的实体,依然是宗教中“法王”、“护法神”、“金刚”等神或佛的金身玉体。因此,对面具的尊崇即是对神灵的敬重,特别是对“忿怒相”、“威猛相”等足以威慑邪魔恶鬼的面具,更予崇敬。

    从总体上讲,藏族面具用色与藏传绘画用色上是一致的,都讲究绚丽、鲜艳、浓重、色度明快、对比度强烈而又力求和谐,但由于面具本身的特点,色彩的理解运用不仅在每个面具上可得到集中体现,而且在若干个面具的不同组合中更凸现出其色彩效应。

    “弟弟,你看这中央是不是大叔讲的大巫贤。”

    这具吊死鬼戴祭冠,穿着玄色的上衣、纁色的下裳以及中衣、大带,踩着牛皮靴,确实是如师姐所说的一样。

    作为藏族原始祭祀主持人的巫师,在原始部落和氏族时代,大都是由氏族的长者和部落的首领来担任。掌握神权,是他们能否牢牢掌握和控制氏族与部落大权的关键条件。据说这类在远古时代的巫师,都能通神,且能同鬼神通话,能上达民意、下传神旨;可预知吉凶祸福,除灾祛病;还能从事征兆、占卜,施行召魂、驱鬼等巫术。他们是人与神之间的桥梁和媒介,在某些场合还被视为是神的代言人。总之,巫师在藏族先民的心目中,享有十分崇高的威望。

    “走吧,继续赶路。”

    在我们走后,那光头之前就算计好了让那个小盗跟在队伍最后,趁我们走后,偷偷跑回来摘下那个大巫贤的人骨手串,摸藏在棉袍口袋里,然后再回去谁也不会发现。

    死人的东西,一碰你就惹上了大麻烦,到时想摆脱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有些人认为自己的胆量很大,殊不知他已经犯了大忌,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会遇到那种情况,可是却也不能不说它不存在!

    他刚走没一会儿,那大巫贤的头颅“噔”的一下掉在了地上,然后滚落在一个黑色的洞前。只见洞内范出两道红光,然后一阵巨大的脚步声,如动天撼地之势一样,露出黑洞外长着黑色的长喙,身上棕熊毛和黑羽混杂在一起,前腿是乌鸦的利爪,后腿是棕熊的利爪,向天发出粗劣嘶哑声,猛地一下啃食着大巫贤的头,撕扯着、吞吐着,最后只剩下一点碎渣和恶心的口水。真像一个饿坏的野狗一样。眼睛一闪冲,劈树盖地地离开了喇嘛神树。

    疯罗马在北平时曾跟我讲过一个故事:于七之乱,死去的人堕入牛毛,一个叫张跋的乡下人,从山上下来准备回家,正赶上有路过的当兵的,害怕被殃及无辜,于是躺在死人堆里装作死人。当兵的都已经都远了,也还没敢出来。忽然看到缺胳膊少腿的尸体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头断了还连在肩膀上的尸体说道:野狗来了,怎么办?其他尸体先后回应道:怎么办?随后,尸体都倒下了,悄无声息。

    张跋正准备起来,见到有一个东西过来了,野兽的头颅,人的身体。正趴在尸体上啃食人的头颅,吸食里面的脑髓。张跋害怕,藏在其他尸体下面。怪物走到张跋旁边,准备啃食他的头颅。张跋用力趴着,怪物翻不出来他的头颅。于是怪物开始推开盖在张跋身上的尸体,慢慢地把头显露了出来。张跋非常害怕,手摸向腰里,拿到一块碗口大的石头,紧紧地握住,怪物低下头准备啃食头颅的时候张跋突然跳起来砸向怪物的头颅,正中怪物的嘴巴。怪物发出嚎叫声,遮掩着嘴巴负痛逃走,半路吐了口血。张跋上前看去,在血里面看到了两枚牙齿,中间弯曲,末端锋利,大概有四寸长短。拿回去给别人看,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牙齿。

    他就说到这里也就不讲了,可能故事就这么多,也有可能这故事的结尾没什么好下场,疯罗马讲完只是笑了笑,马上去起了身去尝师姐做的饺子去了,我想他就是不想跟我讲下去,在他眼里有东西吃或者倒斗财宝比什么都重要。

    这一下子就到了晚上,不看其他的,就干看这今天的月亮,与金星完全重合,留下一轮残月,古人认为金星伴月象征着不祥,往往谈之色变。古人认为,“太白属金,金主兵革”,金星合月的发生,多代表兵灾,或人主亡。

    古代民间善观天者,更称之为大凶大煞的预兆,凌下半弦则为轻,凌上半弦则为重,一般认为此星失行失纪,会导致兵戈诛伐,战争刑罚,无论结劫大小,都如响雷摧木,令世变色。

    这片针叶树林里必有大凶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