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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弥勒东来

    一得此明悟,李菩提既脱醉梦。

    脱醉于清,还梦于明。

    离痴于醒,祛随于定。

    扑一感时,已回楼座。

    眼前,吕洞宾,一手撑首,一手端饮。

    见李菩提,明悟而归,笑问,“贫道这酒何如?”

    李菩提,然道,“真人这酒为黄酒,偏生混浊,实乃玄妙。”

    却为,这酒,玄就玄在混,妙就妙在浊。

    修道者,修的是己身清明,洁净。

    不为外物所滞,不为凡尘所染。

    求得一精纯,留得一干净。

    了却因果种种,圆满心中诸念。

    李菩提,亦然,以灵宝之道,悟得斩三身之法,将己身,因果,凡念,二心,一一斩出,使得己身,得以清净,全心大道。

    吕洞宾,亦然,其明了,世人所谓的天遁剑法,断去抹消,心中,无明,烦恼,嗔怒,贪欲。

    这杯,酒。

    以黄酒,为吕洞宾,自身纯阳大道。

    以混浊,染于其中,掺在其内。

    正如,处于高处往往忽略低处,到达终点往往忘记始点,超凡脱俗往往失去感动。

    一杯混浊,迎头浇下,再体大道。

    有时退后一步,方可向前。

    实含道家至理。

    以登纯阳之心,复行虚柔之道。

    这杯酒足见吕洞宾道行之高。

    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

    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此身天地一蘧庐,世事消磨绿鬓疏。

    毕竟几人真得鹿,不知终日梦为鱼。

    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遍陇头云。

    归来笑拈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

    (这几句,也于第六章中出现过,作者觉得很合意思,便再现一次,也为前后呼应一下啦,将终字改回尽字。

    当时为凡人,得老子传金丹大道,一终字,显历经考验而得,方知得道不易。

    如今,登为金仙,已达顶峰,渴求更进一步,突破升华,而还为一尽字,方知极致而求超脱。

    嗯,才不是,水字数。)

    故而此酒。

    混得一玄,浊得一妙。

    言归正传,正如,太上亦非无情。

    而为忘情。

    得情而忘情。

    可见,吕洞宾,能悟此心,已有几分混元之妙。

    李菩提,与吕洞宾,又接连畅饮。

    还是那混浊黄酒,不过,已经失去效果。

    却为,以混冲元,以浊对清。

    只有第一次有效,之后,这酒,虽对凡人称神,仙人称灵,但对,李菩提,吕洞宾,这种道行,却只能做一饮品。

    再论及,那粒黄粱米。

    此时,李菩提,经入其中,以探得其本质。

    黄粱米。

    黄粱,米。

    黄粱为虚梦,米为其表本。

    米。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这两句,源于唐·李绅·悯农二首·其一,这里只是借用,前两句的意思。)

    正符合,混元之道,种道,得果。

    故能,引导,行道混元。

    配合黄粱,以虚幻,演化,仿若,混元,开花,结果。

    对前路进行一次尝试。

    实为明心悟道之宝。

    再见这宝,好似,得道,而开花。

    却是虚幻之花,无法得实际之果。

    乃因其无有根

    为无根之花。

    无根花。

    好似人。

    凡花无根,则亦无心。

    心生若梦,浮事三千。

    如痴如醉,真假难言。

    无有高低,未分远近。

    不见其全,沉寂得失。

    若无生有,仿有生无。

    故而无有,动静,黑白,阴阳,自然。

    法慧地,道悟天,无根,方能幻于道。

    李菩提,与吕洞宾,饮罢。

    吕洞宾,言道,“此间事毕,道满则离,我有一剑赠予天师。”

    说完,伸指,在李菩提,眼前,一划。

    便,飘然而去,只余,那刚得黄粱米时,所闻那一声,逍遥爽朗的笑声,萦绕于心间。

    李菩提,沉静片刻,叹默一声,饮尽杯中酒。

    便离了这黄粱米之界,回了现世。

    却说那吕洞宾所予,以指而划的一剑。

    不为其它,正是,那传言中的天遁剑法。

    李菩提,领悟到这剑法,却与自己的斩三身之法,相配。

    斩三身,主将贪嗔痴之念化出。

    天遁剑,主将贪嗔痴之念斩灭。

    或可取长补短,互相借鉴。

    李菩提,双眼闪过,灵宝之名,已有所觉。

    此时,李元霸,宇文成都,裴元庆,都已领命到了李菩提麾下。

    却,是时候,走一遭天竺了。

    在此之前,正可,一运这斩三身与天遁剑法的配合。

    当即,召集,李元霸,宇文成都,裴元庆,来到身前。

    这三人,不仅为仙神所降,其原本的命数,亦合,贪嗔痴,三者。

    贪者,裴元庆,其贪在,欲得天下第一武将的身份,骄傲自满而身陨。

    嗔者,李元霸,其嗔在,杀性不克,屠戮百万,不听师言,生撕了宇文成都和伍天锡两个用镋之人,后举锤骂天,死于雷雨霹雳之中。

    痴者,宇文成都,一力相护隋炀帝杨广,可谓忠,但其父宇文化及杀杨广自立,宇文成都,因孝无法全忠,选择独自迎战李元霸而亡,痴于忠孝两难全。

    李菩提,尝试将贪嗔痴三念引出,斩下,却不化为独身,而是附着在三人身上。

    此念,脱了李菩提之身,便不属于李菩提了,不受其控制,亦不含任何意志,却带着一点灵宝之意,倒也算一份机缘。

    附着于人,使人亦沾染几分灵宝之道。

    非为损己利人,亦非损人利己。

    实为同进同济之法。

    一应,人人皆灵宝。

    二为,破劫而出,得证灵宝的尝试。

    曾经,悟得斩三身时,感斩无量身而携众生超脱,不合大道。

    如今,得这天遁剑法,将凡念斩为只余一点灵宝之念,不为己身,合与相应命数之人。

    或可,相助灵宝之成。

    三念斩出,附着三人。

    那裴元庆,李元霸,宇文成都,只觉,精神清明,于过往种种经历,另有所悟。

    李菩提,运灵宝,以灵觉感此既知,这新的斩念法,颇有成效。

    看来,自己,一面给众生带来超脱之机,一面又要掀起灾劫不知使众生丧灭几多。

    灵宝,灵宝。

    自己,便坐一坐这灵宝之位。

    又当如何。

    或可,以这斩念之法,破了这诸天仙佛的法,混了这诸天神魔的道。

    能进混元之行,哪怕失败,艰难,但又如何能放置不管。

    念头闪过,李菩提,见三人已经适应,便下令召集五十精兵,做好准备,出发天竺。

    三人领命而去,不一会便准备妥当。

    浩浩荡荡的出发。

    李菩提,所骑之马,为皇帝杨坚之藏,因去天竺路远,赐给了李菩提。

    这马,眼下有泪槽,额边生白点。

    非是凡马,史中称名。

    乃号,的卢,亦号,的颅。

    正与那三国时,汉昭烈帝刘备坐骑为同形之马。

    的卢马因背负刘备跳过阔数丈的檀溪,摆脱了后面的追兵,救了刘备一命,而扬名。

    后世南宋辛弃疾,所作,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更是对其名气的宣扬。

    要是寻常世界,早以不现此马,也就,说唐世界,名马丛生。

    裴元庆,骑着一字墨角赖麒麟,着一身红袍金甲,兵器为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面如敷粉,唇似涂朱,气势雄赳赳,气昂昂,却因身小显得几分滑稽,其位于李菩提左前。

    李元霸,相比裴元庆,虽然长相远不如,但一身行头却更胜。

    只见其头戴一顶束发乌金冠,上插两根短翅雉毛,身穿一副若铁水浇铸成的宝甲,兵器为一对擂鼓瓮金锤,坐下一匹追风白点万里龙驹马。

    活脱脱从一副尖嘴猴腮的猢狲相,变成一副鸡雏相。

    莫不是,因为那金翅大鹏临凡,喜欢鸡相。

    非要头顶插上两根雏毛。

    (鸡雏,鸡雏,这里以雏代鸡,说雏毛,不能说·毛。)

    主要,李元霸这一番着装。

    真别说。

    还真别说,还是那么难看。

    李菩提看李元霸一眼,李元霸只对李菩提嘿嘿嘿的笑。

    李元霸位于李菩提右前。

    宇文成都,位于李菩提正前。

    这排位无甚说法,亦不以武力相列。

    只因,这宇文成都卖相颇好,可为门面,其余二人,形象不佳。

    那宇文成都,头戴一顶双凤金盔,身穿一件锁子黄金甲,坐下是一匹能行千里的黄花马,兵器为一条凤翅镏金镗。

    浑身同色,金灿灿,犹如降魔天神下凡。

    端的是,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兼之面带威严,有着一股正气随身。

    这一着装,好似凤凰展翅。

    气势磅礴,阳刚大气。

    不愧是雷声普化天尊所降。

    (嗯,这个宇文成都,不是让人排队那版。)

    光论武器,也是宇文成都的卖相更加。

    凤翅镏金镋,因兵器两边的外展如同凤翼,又因其为镏金打造,故此得名。

    那裴元庆与李元霸,的武器,都为锤。

    八棱梅花亮银锤,银光闪闪,有棱有角,个头却不大。

    擂鼓瓮金锤,金光灿灿,滴溜溜,圆滚滚,个头却很大。

    两人一用小锤,一用大锤。

    却不需喊,小锤四十,大锤八十。

    实不如宇文成都的凤翅镏金鎲看着卖相好。

    李菩提,也不着甲,只在马上挎着一把剑。

    并非神兵,就是普通的铁剑。

    外观普通,不讲古朴,剑身亦然。

    没有,所谓的,剑身修颀秀丽,通体晶莹夺目,不可逼视,青翠革质剑鞘,浑然天成,嵌一十八颗北海碧血丹心,虽为利器,却无半分血腥,只见飘然仙风,之类的名贵描述。

    真·普通·铁剑。

    如此,前面三人开路,李菩提位居中间,后为五十精兵,也是有甲有马。

    此时,马匹,稀少,甲胄比之更甚。

    私藏大量甲胄是重罪,等同谋反。

    这五十精兵也是有杨坚首肯才能有此装备。

    一路西行,此时,天下一统不久。

    隋朝实力强大,加上走的是官道,倒也,一路顺畅。

    但,也有隐患埋下。

    隋朝,与其说,是杨家的天下。

    不如说是门阀的天下,不过,隋皇杨氏是最大的门阀而已。

    关陇门阀,山东门阀,江南门阀纵横交错。

    自汉时的累世公卿,经学世家,名门望族,如今已经发展成庞然大物。

    甚至影响到王朝更替。

    宇文成都,裴元庆,李元霸,包括此身李菩提也都均为其中一员。

    后来的李唐,也是深受门阀的影响。

    直至再次,改天换地,鼎故革新。

    被毁灭,或者,变更为其它模样。

    凭借,通关文牒,一路疾驰而过。

    从大兴出发,经秦州----凉州----甘州----肃州----沙洲,直向玉门关而去。

    正行之时,李菩提,既灵觉有感,前方有异,细感之时,却察觉不出什么。

    再行一段路程。

    只见西南天上一朵彩云坠地,茫茫荒路突然飘了阵小雨。

    这时,听得宇文成都,报道,前方路边,有一草庵,庵旁种一田瓜果在此,却是一卖瓜处。

    问道,是否,停留片刻,稍做休息,略微整顿。

    李菩提,听此,令众人到那处休息。

    心中却,思索起来,那宇文成都久居大兴不知,哪有瓜贩敢在这官道旁卖瓜,不提如此荒凉,怎能盈利,但论,这官路多行兵而过,怎倒不怕兵夺,这天下刚一统没几年,何人如此胆大。

    方时,灵觉预兆,怕是这草庵不同寻常。

    近了那瓜田,却是种的西瓜,个个瞅着又圆又大,引人生津。

    (并非杜撰,西汉时期的汉墓随葬中,有西瓜籽。)

    宇文成都上前,喊道,“这瓜是谁人种的?”

    那草庵中,有一人迎出。

    却是,一和尚!

    大耳横颐方面相,肩查腹满身躯胖。

    一腔春意喜盈盈,两眼秋波光荡荡。

    (嗯。。。,正经诗。)

    那和尚,乐乐呵呵的,迎了上来。

    答道,“将军,瓜是小僧种的。”

    宇文成都,又问道,“地中瓜可都熟了么?”

    和尚,回道,“都是熟的。”

    便要入地摘瓜,宇文成都,言道,“不用你伺候,我们自行即可。”

    说罢,点了,二十个兵,入地摘瓜。

    剩余的人,坐地相歇。

    不一会,摘得瓜来,众人相分。

    那和尚,却奉了一瓜过来相予。

    宇文成都,刚要相拦。

    至于李元霸和裴元庆却只顾吃瓜。

    李菩提,微一摆手,制止了宇文成都,让那和尚过来。

    和尚,临近,相言,“将军的兵却不是会摘瓜的,我这瓜甚甜,更甚刚才你们所摘,请尝而解渴。”

    李菩提,命人接过瓜来,问道,“大师,为何寺高僧,怎在此物瓜。”

    那和尚,笑道,“贫僧自东而来,却要向润州而行,到那金山寺去,不想,天时有变,惜无盘缠,沦落至此,种瓜得生。”

    李菩提,听此,心中已有所察。

    那和尚,问道,“将军怎地不吃,我这瓜颇为爽口。”

    李菩提,说道,“我素来不喜食瓜,刚才方言,不曾听大师法号,可否告知?”

    和尚,笑呵呵的施了一佛礼,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笑道,“贫僧,法号法明。”

    李菩提,刚才,以灵觉扫了这和尚,虽察觉不出什么,但念及此前灵觉预感,怎能不知,这和尚,非为凡人。

    那金山寺法明,确为在西游时收养唐僧之人。

    怕是特意在此相等。

    加上这一身相貌。

    打了自东而来的机锋。

    李菩提,心中已经了然,当即,笑称,“不曾想竟是,阿逸多菩萨,东来佛祖当面!”

    原来,此僧,非他圣。

    敞袖飘然福气多,芒鞋洒落精神壮。

    极乐场中第一尊,南无弥勒笑和尚。

    却是那,西方灵山,弥勒菩萨,既弥勒佛。

    不知怎地,在此阻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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