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试用期，一百年
没有一个人怀疑他的身份。
引导师！
公主切女孩站在窗边，还好一些，看冲撞错了人，立刻吐吐舌头缩身进人后。
孟林君就尴尬了，站在屋子中间，直面引导师目光，不知所措。
引导师中年人模样，眼角皱纹明显，面带微笑，神态温和，看上去不难相处，身着青色服饰，袖口花纹复杂古韵盎然，该是十灵殿中某一殿的制服。
“自我介绍下，我姓艾，艾冀，属第十殿，是各位的引路人，将陪伴大家度过百年实践期。”艾冀取出了证件，他的卡片蓝中带些紫。
这是姜山见到的第四种颜色身份卡，新人白色卡片，赵明惕黄色卡片，王保藏黑色卡片。
颜色是区分层级还是殿别的呢。
姜山记下此点，想着以后了解。
艾冀边说话边穿过众人走向屋子对侧，路过孟林君时将身份卡递出，让他查看真伪。
孟林君再膨胀也不至于真的查验，伸手碰了下卡便缩了回去。
艾冀走到靠墙转身面向众人，继续道：“冀是光明、希望的意思，你们也可以称呼我艾天辉。”
这里似乎有梗，但十人都没捉到，短暂的沉默后，由孟林君起头，大家纷纷行礼：“艾前辈好。”
“你们好，大家不用生分，我们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呢。”艾冀拍了拍手，活跃下气氛，语气轻快道：“你们都认识过了吧！”
众人沉默回应，艾冀懂了，“看来都还不认识噢。”说着取出一个比通讯器大了几圈的设备，将一支简插入顶部方孔，手指在屏上点击数下，微微点头道：“各位先做自我介绍吧，谁先来。”
没有人接话，冷场……
艾冀叹气般“嘿”了声，点了一个名字：“水西川，你第一个。”
短暂停顿后，游戏少年做出回答：“我是水西川。”
五个字，结束。
等了片刻确定没有下文，艾冀颇为无奈，但也没有强求，继续点名，“赵江鸦。”
公主切女孩照着水西川的模板回答：“我是赵江鸦。”
于是，在艾冀的点名下，大伙纷纷报上了名字。
身材高大的男子陈鲤，韩氏兄妹韩九黎韩小黎，马尾女孩闻樱，睡觉少年韦澈。
再加上姜山、孟林君和战小蛟，十人的名字大伙都知道了。
孟林君是最后一个被点到名字的，他似乎想多说两句，可经过了九个人的简略介绍，艾冀没想到他要多说话，在他报完名字后短暂的停顿中直接开启下个阶段。
“今天我们有三件事要做。”
见识过自我介绍，艾冀跳过让大家交流的环节，走到墙角，将墙壁完全空了出来，“第一件事，要定一名队长。”
孟林君跃跃欲试，可艾冀没想让人自荐，自己决定了人选：“队长主要的工作是服务队员，让我看看，水西川，就是你了。”
真是飞来横祸，水西川看着队友没一个省心的，怎会接手，当即拒绝道：“艾前辈，我生性懒散，粗心大意，不适合当队长，请您做他选。”说到这顿了顿，“我推荐孟林君。”
“好，那就由孟林君辅佐你。”艾冀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随口敷衍一句，便进入正题。
水西川无法在第一次见面时反驳领导两次，只得接下任务，神情沮丧，思考怎么把这事甩出去。
“第二件事是今天的主题，选殿。”艾冀手指划动，干净的墙面上随着他的书写出现了一列绿色的字，“虽然诸位不可能不知道各殿职司，但按照规矩，我还是要给你们再复述一遍
第一殿，司接引；
第二殿，司秘事；
第三殿，司执法；
第四殿，司军事；
第五殿，司审判；
第六殿，司百工；
第七殿，司药丹；
第八殿，司典籍；
第九殿，司阵；
第十殿，司轮回。”
整整齐齐的一列字，在第九殿处出了一个缺口，姜山感觉到了不适。
“咱们十灵殿是最诞界之初便存在的古老宗门，自创殿时就担负着接送灵体的重责，六界所能承载灵体是有上限的，如果不把灵体送入轮回，会导致世界灵压提高，最终炸界。
在殿里，第一殿与第十殿一接一送，负责主要的任务，其它八殿都是为这二殿服务，但这并不是说这两殿的级别更高，十殿同级，不分上下。”
艾冀边说边施法，挥动手臂，墙上十殿的位置发生了变化，由纵向排列变为横向排列，同时分成明显的三大部分：
第十殿位置前移，与第一殿组成第一部分；第二到第五殿聚在一起是第二部分；第六到第九殿为第三部分。
“我解释下，顾名思义，选殿就是你们每个人都要选一个殿加入，入殿后原则上不能换殿，所以，选殿决定诸位的未来。”
“入殿时间是在实践期之后，入殿条件是必须要通过该殿的试炼任务，其实实践期就是给各位做试炼任务的时间，试炼任务完成正好入殿，所以今天的选殿，说白了就是选出做哪一殿的试炼。”
说完了背景，艾冀指向墙面：“选殿有三个原则，第一是以小组为单位，每个小组至多选择三座殿，三殿的试炼任务全部完成为实践期毕业，该组成员可以任选一座完成试炼的大殿加入。”
“第二是分区原则，看墙面，一、十为一区；二到五为一区；六到九为一区，对你们而言，每个区至多选择一座。”
“第三是两级，除一十外，其他八殿为两个级别，第五殿是二到五的汇总，第九殿是六到九的基础，若选这两座大殿的试炼，完成后可以加入该区的任一殿，当然这两个殿的试炼也更麻烦一些。”
“好了，信息说完了，咱们也不必每人选一座殿，就选三个，定好了上来打标记，汇总后再做讨论，决出三殿上报。”
艾冀拍了拍手，“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没问题就开始选吧，咱们争取在一个时辰内完成。”
这番话信息量极大，姜山大脑飞速运转，对平时宅的行为有些后悔，若多跟别人交流，现在也不至于两眼摸黑，什么都不知道。
陈鲤第一个做出反应，他直接走到第二部分前，问道：“艾前辈，该怎么做。”
“意念摸一下。”
陈鲤照着做了，第四殿下出现一个白色亮点，标记形成。
艾冀歪着头看了看，“你还可以再选两座。”
陈鲤摇了摇头，“不用了，就这个，我想做摆渡人。”说着回到了原位。
艾冀翻看了他的资料，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陈鲤退下后，半天没有人向前，姜山懂了，十人中只有一条鲤鱼有远大志向，剩下九条都是咸鱼。
姜山在众人身后，看着大家的背影，觉出了点味道，如果这么多人都没头绪，那么第三个分级原则就很有意思了。
屋内气压很低，孟林君左右看看，想组织大家讨论，“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啊。”
说着话看向水西川，似是想他说话。
水西川感受到他的视线，生冷回道：“你想去哪，上前标记便是。”
孟林君道：“正因为不懂，才想让你说说，大家一起讨论的。”
水西川不解，“为什么你认为我会明白。”
“你若是不懂，谁还可能会懂，再说你不是队长嘛，这个时候就要担起来。”
孟林君说着阴阳谜语话，姜山也认为不能这么等下去，举起了手，“艾前辈。”
“说。”
姜山深吸了口气，“你能说一说百年实践期是什么意思吗？”
“百年实践期，是殿里给新人设置的实践时限，现在的你们，并不是十灵殿的正式成员，相当于外门弟子，福利、权限都比正式殿员少很多，实践期之后，你们入殿转正。”
懂了，百年实践期就是打杂期，那么试炼任务，大概率就是打杂任务了。
姜山还不到二十岁，听到一百年的时间，有种好几辈子的沧桑感，缓了缓继续道：“您说入殿后原则上不能换殿，那便就是说可以换咯。”
“两种情况可以换，第一种是入第十殿。”艾冀答道：“第十殿的司职对殿员的要求很高，大多数人无法在实践期内达到的要求，所以，他们会不定期从其它殿招同门加入，比如我，我最初第九殿人，后来才入的第十殿。”
“第二种情况便是殿间调人了，这种情况嘛……”艾冀顿了顿，“几乎不可能出现，因为它需要双方殿主点头，什么样的天才会让高高在上的殿主屈尊要人呢，就算真有这样的天才，那他所在的殿也不会放人啊，在我看来，殿间调人只是为了让规则不那么呆板而留的口子。”
懂了，便是说正式入殿后，要么在该殿干到死，要么去第十殿，姜山继续问：“各殿的选题都是什么呢。”
“很多，抽签。”艾冀明白姜山想问什么，“放心吧，都不难。”
姜山已基本确定了选殿的门道，最后问道：“如果我们选了一个殿的试炼，过不去，可以更换吗？”
“不能，当一辈子实习弟子吧。”
懂了，只能选五和九。
姜山看着第四殿下闪亮的光点，觉得有些刺眼。
第四殿司军事，听起来纪律性就很高，姜山不想去，而这么半天没人跟随陈鲤上前标记，说明这有着第一职业之称的摆渡人对大家没啥吸引力。
也就是说要么陈鲤占一个第四殿名额，其它九人放弃该区，要么大伙选择第五殿，把第四殿覆盖掉。
第二区的选题是这样，第三区的选题也不会有例外。
选工作单位的时候，要么看收入，要么看喜好，要么看单位里的姐妹，现在这三样全不确定，那就只能去选择面更大的地方。
这里的选殿，根本就没有给大家选择的机会，五、九二殿是必选。
如果再算上艾冀所说第十殿门槛很高，那么相信在这个阶段，有九成以上小队，都会选择一、五、九三题。
水西川不肯接孟林君的话，也是这个原因，这里有什么讨论的呢。
所谓讨论，无非是想着嘴遁口掉谁的想法，牺牲少数人的想法来选择轻松的几殿。
这不可能，姜山不会这么做，也就没什么可讨论的。
“艾前辈。”公主切女孩赵江鸦举手发言，“您在第二个原则里，说‘对我们而言’，那便是说还有别人了，他们是什么人，选殿规则和我们不同吗？”
“那些人是定向组，即各殿特招的人组成的小组，这些人不需要选殿，直接进入殿内打杂，当然也是新人的待遇，完成试炼任务后转正。”
姜山恍然，敬明殿巨石屏分成了三片区域，左下区域应该就是这类人了。
“那他们不是可以少做两道题。”孟林君忽然说道。
“确实，但你们也不用羡慕，他们的任务专业性很强，难度更高。”艾冀说道：“其实，你们是至多三座，只选一座也行。”
只选一座怕是不行，姜山再次举手：“五是二到四的汇总，九是六到八的基础，您能详细说说么。”
“九殿的阵是理论，纯理论，六七八则应用居多，如医丹要用阵炼丹，武器需要画阵附魔，说到这你应该就明白了，不一一举例；而第五殿嘛，这个很难描述，说是审判，但它更多的是记录，其实第五殿无处不在，说它是全十殿的总汇都不过分，马上你们就能体会到了。”
艾冀没有说得多清楚，但姜山已明白了。
“我听你们说了这么半天，怎么觉得这不是让咱们选呀，这不是只能选第五和第九嘛。”战小蛟忽然开口，又是恍然又是迷茫的问道，“是我想错了吗？”
“没想错。”大家像是都在等着这样一句话或者这样一个人，先前没说过话的睡觉少年韦澈首先上前，在五、九二殿下打上了标记。
姜山随之上前。
很快，除了孟林君以及最先选择的陈鲤，第五殿和第九殿已经获得了八票。
背负队长之名的水西川见二人久久未动，虽不情愿，也只能无奈开口，“陈鲤，陈兄，你看呢？”
陈鲤很爽快：“我都没问题，能做摆渡人就成。”
“好的。”水西川看向了发小，“孟林君，你呢。”
孟林君莫名烦躁，随口回道：“我的意见还有用吗？就第五和第九吧。”
韦澈瞥了他一样，对大家道：“第一组呢，一、十两座殿，还选不选了，有谁想去吗？”
此时大家的意见发生了分歧，赵江鸦想选一个，“既然殿里把一、十单独拿出来，那么肯定有道理，我建议是选一个，历练嘛。”
她的想法遭到了孟林君的强烈反对，“没人想去为什么要多干活，早一天完成任务就能早一天转正入殿，收益也会更高。”
二人激烈对喷，姜山看着站在墙边完全没有插手打算的艾冀，问道：“艾前辈，您认为呢。”
“选第一殿吧。”艾冀给出了确定的答案，“接引与轮回是咱们十灵殿的立殿之本，即便最终不去这两殿，也该多了解些，而之所以选第一殿，是因为我隶属第十殿，知道本殿的试炼任务，所以不建议你们选择。”
孟林君犹不服气，“可这样会加长实践期的时间啊。”
艾冀轻笑了笑，“你说殿里，为什么会设置实践期。”
不待孟林君回答，艾冀继续道：“你们应该都清楚，是为了干杂活，少选一殿就少做三分之一的活？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我的建议是要么选一座殿，走定向新人的路，虽然试炼难点，但专业性强，能学到东西，还能直接和该殿前对接系，入殿后好处多多。要么选三座殿，不搞特殊化，本本分分随大流，选两座殿，工作量增加不说，难度也会提高，两面不讨好。”
艾冀这话便是将组里选题彻底定下，一、五、九，囊括了所有可选大殿。
引导师！
公主切女孩站在窗边，还好一些，看冲撞错了人，立刻吐吐舌头缩身进人后。
孟林君就尴尬了，站在屋子中间，直面引导师目光，不知所措。
引导师中年人模样，眼角皱纹明显，面带微笑，神态温和，看上去不难相处，身着青色服饰，袖口花纹复杂古韵盎然，该是十灵殿中某一殿的制服。
“自我介绍下，我姓艾，艾冀，属第十殿，是各位的引路人，将陪伴大家度过百年实践期。”艾冀取出了证件，他的卡片蓝中带些紫。
这是姜山见到的第四种颜色身份卡，新人白色卡片，赵明惕黄色卡片，王保藏黑色卡片。
颜色是区分层级还是殿别的呢。
姜山记下此点，想着以后了解。
艾冀边说话边穿过众人走向屋子对侧，路过孟林君时将身份卡递出，让他查看真伪。
孟林君再膨胀也不至于真的查验，伸手碰了下卡便缩了回去。
艾冀走到靠墙转身面向众人，继续道：“冀是光明、希望的意思，你们也可以称呼我艾天辉。”
这里似乎有梗，但十人都没捉到，短暂的沉默后，由孟林君起头，大家纷纷行礼：“艾前辈好。”
“你们好，大家不用生分，我们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呢。”艾冀拍了拍手，活跃下气氛，语气轻快道：“你们都认识过了吧！”
众人沉默回应，艾冀懂了，“看来都还不认识噢。”说着取出一个比通讯器大了几圈的设备，将一支简插入顶部方孔，手指在屏上点击数下，微微点头道：“各位先做自我介绍吧，谁先来。”
没有人接话，冷场……
艾冀叹气般“嘿”了声，点了一个名字：“水西川，你第一个。”
短暂停顿后，游戏少年做出回答：“我是水西川。”
五个字，结束。
等了片刻确定没有下文，艾冀颇为无奈，但也没有强求，继续点名，“赵江鸦。”
公主切女孩照着水西川的模板回答：“我是赵江鸦。”
于是，在艾冀的点名下，大伙纷纷报上了名字。
身材高大的男子陈鲤，韩氏兄妹韩九黎韩小黎，马尾女孩闻樱，睡觉少年韦澈。
再加上姜山、孟林君和战小蛟，十人的名字大伙都知道了。
孟林君是最后一个被点到名字的，他似乎想多说两句，可经过了九个人的简略介绍，艾冀没想到他要多说话，在他报完名字后短暂的停顿中直接开启下个阶段。
“今天我们有三件事要做。”
见识过自我介绍，艾冀跳过让大家交流的环节，走到墙角，将墙壁完全空了出来，“第一件事，要定一名队长。”
孟林君跃跃欲试，可艾冀没想让人自荐，自己决定了人选：“队长主要的工作是服务队员，让我看看，水西川，就是你了。”
真是飞来横祸，水西川看着队友没一个省心的，怎会接手，当即拒绝道：“艾前辈，我生性懒散，粗心大意，不适合当队长，请您做他选。”说到这顿了顿，“我推荐孟林君。”
“好，那就由孟林君辅佐你。”艾冀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随口敷衍一句，便进入正题。
水西川无法在第一次见面时反驳领导两次，只得接下任务，神情沮丧，思考怎么把这事甩出去。
“第二件事是今天的主题，选殿。”艾冀手指划动，干净的墙面上随着他的书写出现了一列绿色的字，“虽然诸位不可能不知道各殿职司，但按照规矩，我还是要给你们再复述一遍
第一殿，司接引；
第二殿，司秘事；
第三殿，司执法；
第四殿，司军事；
第五殿，司审判；
第六殿，司百工；
第七殿，司药丹；
第八殿，司典籍；
第九殿，司阵；
第十殿，司轮回。”
整整齐齐的一列字，在第九殿处出了一个缺口，姜山感觉到了不适。
“咱们十灵殿是最诞界之初便存在的古老宗门，自创殿时就担负着接送灵体的重责，六界所能承载灵体是有上限的，如果不把灵体送入轮回，会导致世界灵压提高，最终炸界。
在殿里，第一殿与第十殿一接一送，负责主要的任务，其它八殿都是为这二殿服务，但这并不是说这两殿的级别更高，十殿同级，不分上下。”
艾冀边说边施法，挥动手臂，墙上十殿的位置发生了变化，由纵向排列变为横向排列，同时分成明显的三大部分：
第十殿位置前移，与第一殿组成第一部分；第二到第五殿聚在一起是第二部分；第六到第九殿为第三部分。
“我解释下，顾名思义，选殿就是你们每个人都要选一个殿加入，入殿后原则上不能换殿，所以，选殿决定诸位的未来。”
“入殿时间是在实践期之后，入殿条件是必须要通过该殿的试炼任务，其实实践期就是给各位做试炼任务的时间，试炼任务完成正好入殿，所以今天的选殿，说白了就是选出做哪一殿的试炼。”
说完了背景，艾冀指向墙面：“选殿有三个原则，第一是以小组为单位，每个小组至多选择三座殿，三殿的试炼任务全部完成为实践期毕业，该组成员可以任选一座完成试炼的大殿加入。”
“第二是分区原则，看墙面，一、十为一区；二到五为一区；六到九为一区，对你们而言，每个区至多选择一座。”
“第三是两级，除一十外，其他八殿为两个级别，第五殿是二到五的汇总，第九殿是六到九的基础，若选这两座大殿的试炼，完成后可以加入该区的任一殿，当然这两个殿的试炼也更麻烦一些。”
“好了，信息说完了，咱们也不必每人选一座殿，就选三个，定好了上来打标记，汇总后再做讨论，决出三殿上报。”
艾冀拍了拍手，“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没问题就开始选吧，咱们争取在一个时辰内完成。”
这番话信息量极大，姜山大脑飞速运转，对平时宅的行为有些后悔，若多跟别人交流，现在也不至于两眼摸黑，什么都不知道。
陈鲤第一个做出反应，他直接走到第二部分前，问道：“艾前辈，该怎么做。”
“意念摸一下。”
陈鲤照着做了，第四殿下出现一个白色亮点，标记形成。
艾冀歪着头看了看，“你还可以再选两座。”
陈鲤摇了摇头，“不用了，就这个，我想做摆渡人。”说着回到了原位。
艾冀翻看了他的资料，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陈鲤退下后，半天没有人向前，姜山懂了，十人中只有一条鲤鱼有远大志向，剩下九条都是咸鱼。
姜山在众人身后，看着大家的背影，觉出了点味道，如果这么多人都没头绪，那么第三个分级原则就很有意思了。
屋内气压很低，孟林君左右看看，想组织大家讨论，“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啊。”
说着话看向水西川，似是想他说话。
水西川感受到他的视线，生冷回道：“你想去哪，上前标记便是。”
孟林君道：“正因为不懂，才想让你说说，大家一起讨论的。”
水西川不解，“为什么你认为我会明白。”
“你若是不懂，谁还可能会懂，再说你不是队长嘛，这个时候就要担起来。”
孟林君说着阴阳谜语话，姜山也认为不能这么等下去，举起了手，“艾前辈。”
“说。”
姜山深吸了口气，“你能说一说百年实践期是什么意思吗？”
“百年实践期，是殿里给新人设置的实践时限，现在的你们，并不是十灵殿的正式成员，相当于外门弟子，福利、权限都比正式殿员少很多，实践期之后，你们入殿转正。”
懂了，百年实践期就是打杂期，那么试炼任务，大概率就是打杂任务了。
姜山还不到二十岁，听到一百年的时间，有种好几辈子的沧桑感，缓了缓继续道：“您说入殿后原则上不能换殿，那便就是说可以换咯。”
“两种情况可以换，第一种是入第十殿。”艾冀答道：“第十殿的司职对殿员的要求很高，大多数人无法在实践期内达到的要求，所以，他们会不定期从其它殿招同门加入，比如我，我最初第九殿人，后来才入的第十殿。”
“第二种情况便是殿间调人了，这种情况嘛……”艾冀顿了顿，“几乎不可能出现，因为它需要双方殿主点头，什么样的天才会让高高在上的殿主屈尊要人呢，就算真有这样的天才，那他所在的殿也不会放人啊，在我看来，殿间调人只是为了让规则不那么呆板而留的口子。”
懂了，便是说正式入殿后，要么在该殿干到死，要么去第十殿，姜山继续问：“各殿的选题都是什么呢。”
“很多，抽签。”艾冀明白姜山想问什么，“放心吧，都不难。”
姜山已基本确定了选殿的门道，最后问道：“如果我们选了一个殿的试炼，过不去，可以更换吗？”
“不能，当一辈子实习弟子吧。”
懂了，只能选五和九。
姜山看着第四殿下闪亮的光点，觉得有些刺眼。
第四殿司军事，听起来纪律性就很高，姜山不想去，而这么半天没人跟随陈鲤上前标记，说明这有着第一职业之称的摆渡人对大家没啥吸引力。
也就是说要么陈鲤占一个第四殿名额，其它九人放弃该区，要么大伙选择第五殿，把第四殿覆盖掉。
第二区的选题是这样，第三区的选题也不会有例外。
选工作单位的时候，要么看收入，要么看喜好，要么看单位里的姐妹，现在这三样全不确定，那就只能去选择面更大的地方。
这里的选殿，根本就没有给大家选择的机会，五、九二殿是必选。
如果再算上艾冀所说第十殿门槛很高，那么相信在这个阶段，有九成以上小队，都会选择一、五、九三题。
水西川不肯接孟林君的话，也是这个原因，这里有什么讨论的呢。
所谓讨论，无非是想着嘴遁口掉谁的想法，牺牲少数人的想法来选择轻松的几殿。
这不可能，姜山不会这么做，也就没什么可讨论的。
“艾前辈。”公主切女孩赵江鸦举手发言，“您在第二个原则里，说‘对我们而言’，那便是说还有别人了，他们是什么人，选殿规则和我们不同吗？”
“那些人是定向组，即各殿特招的人组成的小组，这些人不需要选殿，直接进入殿内打杂，当然也是新人的待遇，完成试炼任务后转正。”
姜山恍然，敬明殿巨石屏分成了三片区域，左下区域应该就是这类人了。
“那他们不是可以少做两道题。”孟林君忽然说道。
“确实，但你们也不用羡慕，他们的任务专业性很强，难度更高。”艾冀说道：“其实，你们是至多三座，只选一座也行。”
只选一座怕是不行，姜山再次举手：“五是二到四的汇总，九是六到八的基础，您能详细说说么。”
“九殿的阵是理论，纯理论，六七八则应用居多，如医丹要用阵炼丹，武器需要画阵附魔，说到这你应该就明白了，不一一举例；而第五殿嘛，这个很难描述，说是审判，但它更多的是记录，其实第五殿无处不在，说它是全十殿的总汇都不过分，马上你们就能体会到了。”
艾冀没有说得多清楚，但姜山已明白了。
“我听你们说了这么半天，怎么觉得这不是让咱们选呀，这不是只能选第五和第九嘛。”战小蛟忽然开口，又是恍然又是迷茫的问道，“是我想错了吗？”
“没想错。”大家像是都在等着这样一句话或者这样一个人，先前没说过话的睡觉少年韦澈首先上前，在五、九二殿下打上了标记。
姜山随之上前。
很快，除了孟林君以及最先选择的陈鲤，第五殿和第九殿已经获得了八票。
背负队长之名的水西川见二人久久未动，虽不情愿，也只能无奈开口，“陈鲤，陈兄，你看呢？”
陈鲤很爽快：“我都没问题，能做摆渡人就成。”
“好的。”水西川看向了发小，“孟林君，你呢。”
孟林君莫名烦躁，随口回道：“我的意见还有用吗？就第五和第九吧。”
韦澈瞥了他一样，对大家道：“第一组呢，一、十两座殿，还选不选了，有谁想去吗？”
此时大家的意见发生了分歧，赵江鸦想选一个，“既然殿里把一、十单独拿出来，那么肯定有道理，我建议是选一个，历练嘛。”
她的想法遭到了孟林君的强烈反对，“没人想去为什么要多干活，早一天完成任务就能早一天转正入殿，收益也会更高。”
二人激烈对喷，姜山看着站在墙边完全没有插手打算的艾冀，问道：“艾前辈，您认为呢。”
“选第一殿吧。”艾冀给出了确定的答案，“接引与轮回是咱们十灵殿的立殿之本，即便最终不去这两殿，也该多了解些，而之所以选第一殿，是因为我隶属第十殿，知道本殿的试炼任务，所以不建议你们选择。”
孟林君犹不服气，“可这样会加长实践期的时间啊。”
艾冀轻笑了笑，“你说殿里，为什么会设置实践期。”
不待孟林君回答，艾冀继续道：“你们应该都清楚，是为了干杂活，少选一殿就少做三分之一的活？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我的建议是要么选一座殿，走定向新人的路，虽然试炼难点，但专业性强，能学到东西，还能直接和该殿前对接系，入殿后好处多多。要么选三座殿，不搞特殊化，本本分分随大流，选两座殿，工作量增加不说，难度也会提高，两面不讨好。”
艾冀这话便是将组里选题彻底定下，一、五、九，囊括了所有可选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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