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竟然被踢出队伍
驾驶马车几个小时后，回到维尔村的艾斯被张雨生单独叫了出来。
地点是在村长表示歉意安排的旅店里。至于伊莉娅和林风花一到旅店就去了自己的房间，留在这个房间里的只有他们两人。
艾斯虽然已开始就感到强烈的不协调感，但直到张雨生开始开口才注意到真正的原因。
“不好意思，艾斯……你能离开这个队伍吗？”
艾斯这才想起来，张雨生从相遇到那一刻开始，一次也没有和自己独处过。
即使在教授神术的那时候，也必须有伊莉娅和林风花陪同。
这次，是第一次和张雨生一对一的谈话。结果，突然说出的那句话让他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一瞬间他也不知道到底在谈些什么。
不管怎么说，这只队伍的成员是各方势力代表国家选定的——玩家队。
当然，玩家个人的意志也会得到最大限度的尊重，但如果不是产生相当大的分歧，也不会把国家选定的人才驱逐出去。
张雨生的表情和往常一样认真，那双漆黑的眼睛表现出了强烈的、令人憎恨的意志。
艾斯此时表现出的不是愤怒而是纯粹的疑问。
“为什么？”
对于他愚蠢的疑问，张雨生用平静的声音回答。听起来简直就像在说道理一样。
“因为不需要了。马车也能驾驶，露营的知识也基本都掌握在脑子里。就算神术，我也能够使用。”
“根本不明白其中意思。”
艾斯确实看到了身为玩家的张雨生确实很强大，但是牧师的神术和玩家的神术有天壤之别。仅仅十天的训练就想替代，牧师的价值看起来有这么廉价吗？
“艾斯，这些日子确实受你照顾了。虽然你的性格和我不太合适，但还是做得很称职。特别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想过你会把自己的技能教给我。”
“教给你是理所当然的。我的任务是在你讨伐魔王之前，负责全面地的支援。为了提高最后的胜率，不惜做任何事。”
“那种做法正是我不喜欢的地方。”
“我的任务并不是讨你的欢心。”
艾斯能流畅地说出这些话，是因为他觉得是在面对任性的孩子。
如果他有那个权利的话，肯定会再次召唤新的玩家来代替张雨生吧。毕竟只有力量强大也无法打倒魔王。
也许是因为厌恶感，张雨生扭曲了眉目。现在那个眼神，与之前张对艾斯放出杀气的那个瞬间的眼神相似。
“你认为一个人能兼顾恢复和攻击吗？”
“当然能办到，因为我是玩家。”
“那正是傲慢。两者兼顾的难度相当高，而且也不是玩家该扮演的角色。”
神力和魔力是相互竞争的关系，所以神术和魔法不能同时使用。
随着等级的提高，人类必须有效利用单独一方才能有效战斗。攻击职业在激战中留有使用神术的余地几乎是没有的吧。
“……至少可以做最低限度的事情。”
“不，不行啊。将来可能办到，但现在还不行。”
能轻松地使用神术，那牧师不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吗？
不，等下。
艾斯反刍一下那句话，听起来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也许是从他的表情中察觉到了什么，张雨生就像是找借口一样，继续说道：“大体上，艾斯的神术在战斗中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在战斗之后治疗伤口，我的魔法也能做到。不是吗？”
张雨生闭上眼睛，慢慢地睁开。
“差不多……已经做好觉悟了。”
正如那句话的所表达的，在觉悟的基础上，还有着强烈的意志，钢铁般的意志。
那一瞬间，艾斯甚至觉得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
对他来说——这点事还不至于崩溃，但是想反驳这个决定是没有效率的。
张雨生原本性格就是勇猛和鲁莽兼备，作为玩家被召唤的自负似乎全部集中在那里了。
虽然艾斯也有反驳玩家的权利，但同时也有服从的义务。这点是由教义本身决定的。
张雨生的嘴唇稍稍抬起，做出扭曲的笑容。
“或许你也听说了，本来我的队伍成员都应该是女孩子才对的。这是我向王国方面提出的条件。”
“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教会要把你指派过来。确实，你本身很优秀，但还是不行。不是这方面的问题。必须是女孩子才行，我只有这点要求。”
（真是无聊的理由。）
艾斯无法判断那个条件与世界的命运是否能划等号，但——
“我有两个条件。”
他完全无视张雨生所说的戏言，竖起两根手指。
“条件？”
张雨生露出惊讶表情。
“首先是第一个。明天早上去找新的牧师加入队伍。”
“……那个嘛——”
如果张雨生有常识的话，这时应该回答“当然”，但是他语塞了。
“队伍里必须要有负责恢复的职业。如果没有，你们不久就会全军覆没。”
这十多天来，他们能几乎没有受到伤害地战斗，这无疑是多亏了艾斯的事先安排和计划。
“第二个条件，在找到牧师同伴之前——不要离开村子。”
“……艾斯，你这是在劝我把你留下吧。”
艾斯握着放在房间角落的战锤。以现在的等级差，就算是牧师也可以使张雨生一击毙命吧。
但是做那样的事根本没有意义，只会徒劳地使情况更加恶化。
艾斯把装有自己行李的背包扛在肩上，走向出口。
擦肩而过的时候，张雨生进行了形式上的道歉。
“关于从国家得到的资金，应该给你四分之一吧。”
艾斯微微地回下头。
“不需要。就当是为你的胜利先行投资，用来买下一个牧师的装备吧。”
“……好吧，我知道了。”
大概是虚无感吧。艾斯记不清从那里出来去了哪里。
像梦游一样沿街走着，在附近的便宜旅店找了房间，连接了克雷奥红衣主教的通信。
告诉他被赶出玩家赶出队伍的事，然后把那个通信魔导具扔到桌子上，一头倒在床上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脑已经变得冷静。
是的，现在的他很冷静。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艾斯理解了和张雨生说话时的那种情况，既不是冷静也不是顿悟，而是让理性崩溃的难以忍受的“愤怒”和“绝望”。
地点是在村长表示歉意安排的旅店里。至于伊莉娅和林风花一到旅店就去了自己的房间，留在这个房间里的只有他们两人。
艾斯虽然已开始就感到强烈的不协调感，但直到张雨生开始开口才注意到真正的原因。
“不好意思，艾斯……你能离开这个队伍吗？”
艾斯这才想起来，张雨生从相遇到那一刻开始，一次也没有和自己独处过。
即使在教授神术的那时候，也必须有伊莉娅和林风花陪同。
这次，是第一次和张雨生一对一的谈话。结果，突然说出的那句话让他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一瞬间他也不知道到底在谈些什么。
不管怎么说，这只队伍的成员是各方势力代表国家选定的——玩家队。
当然，玩家个人的意志也会得到最大限度的尊重，但如果不是产生相当大的分歧，也不会把国家选定的人才驱逐出去。
张雨生的表情和往常一样认真，那双漆黑的眼睛表现出了强烈的、令人憎恨的意志。
艾斯此时表现出的不是愤怒而是纯粹的疑问。
“为什么？”
对于他愚蠢的疑问，张雨生用平静的声音回答。听起来简直就像在说道理一样。
“因为不需要了。马车也能驾驶，露营的知识也基本都掌握在脑子里。就算神术，我也能够使用。”
“根本不明白其中意思。”
艾斯确实看到了身为玩家的张雨生确实很强大，但是牧师的神术和玩家的神术有天壤之别。仅仅十天的训练就想替代，牧师的价值看起来有这么廉价吗？
“艾斯，这些日子确实受你照顾了。虽然你的性格和我不太合适，但还是做得很称职。特别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想过你会把自己的技能教给我。”
“教给你是理所当然的。我的任务是在你讨伐魔王之前，负责全面地的支援。为了提高最后的胜率，不惜做任何事。”
“那种做法正是我不喜欢的地方。”
“我的任务并不是讨你的欢心。”
艾斯能流畅地说出这些话，是因为他觉得是在面对任性的孩子。
如果他有那个权利的话，肯定会再次召唤新的玩家来代替张雨生吧。毕竟只有力量强大也无法打倒魔王。
也许是因为厌恶感，张雨生扭曲了眉目。现在那个眼神，与之前张对艾斯放出杀气的那个瞬间的眼神相似。
“你认为一个人能兼顾恢复和攻击吗？”
“当然能办到，因为我是玩家。”
“那正是傲慢。两者兼顾的难度相当高，而且也不是玩家该扮演的角色。”
神力和魔力是相互竞争的关系，所以神术和魔法不能同时使用。
随着等级的提高，人类必须有效利用单独一方才能有效战斗。攻击职业在激战中留有使用神术的余地几乎是没有的吧。
“……至少可以做最低限度的事情。”
“不，不行啊。将来可能办到，但现在还不行。”
能轻松地使用神术，那牧师不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吗？
不，等下。
艾斯反刍一下那句话，听起来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也许是从他的表情中察觉到了什么，张雨生就像是找借口一样，继续说道：“大体上，艾斯的神术在战斗中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在战斗之后治疗伤口，我的魔法也能做到。不是吗？”
张雨生闭上眼睛，慢慢地睁开。
“差不多……已经做好觉悟了。”
正如那句话的所表达的，在觉悟的基础上，还有着强烈的意志，钢铁般的意志。
那一瞬间，艾斯甚至觉得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
对他来说——这点事还不至于崩溃，但是想反驳这个决定是没有效率的。
张雨生原本性格就是勇猛和鲁莽兼备，作为玩家被召唤的自负似乎全部集中在那里了。
虽然艾斯也有反驳玩家的权利，但同时也有服从的义务。这点是由教义本身决定的。
张雨生的嘴唇稍稍抬起，做出扭曲的笑容。
“或许你也听说了，本来我的队伍成员都应该是女孩子才对的。这是我向王国方面提出的条件。”
“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教会要把你指派过来。确实，你本身很优秀，但还是不行。不是这方面的问题。必须是女孩子才行，我只有这点要求。”
（真是无聊的理由。）
艾斯无法判断那个条件与世界的命运是否能划等号，但——
“我有两个条件。”
他完全无视张雨生所说的戏言，竖起两根手指。
“条件？”
张雨生露出惊讶表情。
“首先是第一个。明天早上去找新的牧师加入队伍。”
“……那个嘛——”
如果张雨生有常识的话，这时应该回答“当然”，但是他语塞了。
“队伍里必须要有负责恢复的职业。如果没有，你们不久就会全军覆没。”
这十多天来，他们能几乎没有受到伤害地战斗，这无疑是多亏了艾斯的事先安排和计划。
“第二个条件，在找到牧师同伴之前——不要离开村子。”
“……艾斯，你这是在劝我把你留下吧。”
艾斯握着放在房间角落的战锤。以现在的等级差，就算是牧师也可以使张雨生一击毙命吧。
但是做那样的事根本没有意义，只会徒劳地使情况更加恶化。
艾斯把装有自己行李的背包扛在肩上，走向出口。
擦肩而过的时候，张雨生进行了形式上的道歉。
“关于从国家得到的资金，应该给你四分之一吧。”
艾斯微微地回下头。
“不需要。就当是为你的胜利先行投资，用来买下一个牧师的装备吧。”
“……好吧，我知道了。”
大概是虚无感吧。艾斯记不清从那里出来去了哪里。
像梦游一样沿街走着，在附近的便宜旅店找了房间，连接了克雷奥红衣主教的通信。
告诉他被赶出玩家赶出队伍的事，然后把那个通信魔导具扔到桌子上，一头倒在床上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脑已经变得冷静。
是的，现在的他很冷静。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艾斯理解了和张雨生说话时的那种情况，既不是冷静也不是顿悟，而是让理性崩溃的难以忍受的“愤怒”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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