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任务还没结束
艾斯已经很久没有被自己的噩梦惊醒了。
“去死吧！”
视野开阔后，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
和之前住的旅店不同，这里住一晚只需一百卢克，是一间很便宜旅店。所以早春的清晨，整个房间里还是非常冷的。
他反射性地坐起来，呼出慌乱的气息。吸进冷空气在体内循环，一点点地让自己的意识清醒。
那并不是做梦。
艾斯感到头和身体都非常沉重。
看看外面，和他此时的心情一样，正在下着雨天。大颗的水滴敲打着窗玻璃，天色还被黑暗包围着，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没关系，我还很冷静。”
艾斯嘟囔着对自己说道。
过了几分钟，他决定去冲个澡。或许这份愤恨也会随着一起冲下去。
就算是便宜的旅店，只要额外支付一些钱后，也可以在一个相当高级的浴室里洗个热水澡。
让不断地流下的热水冲满全身。从雾气遮住的对面的镜子里映出了一幅扭曲的脸。
但是同时，他也明白即使这份愤慨不会消失，多少也会平息下来。因为即使再怎么抱怨也没有意义，那不是一个“有效率”的处理方式。
根据教会的教义，玩家的命令可以超过了克雷奥红衣主教的命令。如果他让自己滚的话，也只能听话的滚出去了。
“该死的……好久没被搞到这种地步了。”
十多年前，艾斯并不信这世界存在神，或者说对这些事情并没有兴趣。
时而讨伐稀有魔物，时而杀人抢劫，有钱了就去玩女人。其实道义什么的对他来说都无所谓，跟随克雷奥·艾门本身就是商业合作，而且那是他最擅长的工作。
所以，只要有命令，如果有必要的话，即使是杀掉玩家他也不会犹豫一秒。
艾斯搓了把脸，深呼吸。
之后，叹了一口气，用干毛巾擦头。
“必须再和克雷奥直接联系一次。昨天的那个不能称之为报告。”
从浴室出来后，太阳已经有些升起来了。
“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啊……”
艾斯向站在旅馆接待处的工作人员打声招呼。
“不必不必……看您脸色似乎变好了……”
对他说话的，是一个棕色头发的，身材稍微有些瘦的女服务员。
艾斯从袋子里拿出钱包，把一百卢克的硬币啪地放在柜台上。
“随便弄点吃的。剩下的当做小费。”
“是……好的，谢谢。”
就像被视线压迫着一样，工作人员慢慢地用纤细的指尖捏住金币，把它放进柜台内的箱子里。
看起来这个员工只是受店长雇佣的。明明有小费却不放在怀里的行为，也不知道是否应该称为美德。
不管怎么说，高尚的行动总有一天会得到回报吧。
到了食堂的座位后，服务员很快端上来了酒和一些小菜。
魔物狩猎基本上不是一个人能进行的，因此佣兵们都会组成固定的队伍行动。
还没有组成固定队伍的新手一般会通过关系、个人实力、或者大规模佣兵团的面试来加入其中。
一旦加入某个队伍，就必须经常进行交流，所以大多数人会住在同一家旅店。
这里的食堂一大早就有几组队伍在欢谈，一个人一桌的只有艾斯而已。
考虑到微小偏差所带来的巨大影响，在加入玩家队的时候，饮酒是绝对禁止的。
或者说，在玩家队里爱好、娱乐都是要受限制的。
艾斯端起高脚杯，品尝久别重逢的美酒。
咽下一口后，从袋子里拿出了通信用的魔导具。
昨天他这边一通抱怨就强制切断了。通常单方面中断的话，教会可能会派遣相关人员来调查。
艾斯又叹了一口气，把耳环戴在右耳上。
几乎同时，通信传了过来。
“是艾斯。”
即使看不见对面，也能感受到对方动摇的迹象。
接着，女人的声音又变得和往常一样冰冷。但是，那个声音似乎比平时慌乱。
“……你没事吧？”
“虽然也不是没事，但总算恢复了。昨天真是抱歉了。”
“恢复就好了。好像本身没有问题，这比什么都好。”
对于艾斯的道歉，对方也是简短的回答。
接线员很有效率。
没错，多余的关心没有意义，有效率这点才是艾斯最满意她的地方。
“这就转借给红衣主教。”
接着通信切换。
“是艾斯吗？看来平安无事啊。”
“是啊，只是情况不太好。”
听到克雷奥的声色和往常一样，让他安心了不少。
对于推荐的人来说，被要求负连带责任应该是肯定的，但丝毫不表现出动摇，该说不愧是在刀山火海的教会上层生存下来的男人吧。
“我从接线员那里听说了，是被玩家给赶出来了吧。真是的，牧师竟然被赶出去……前所未闻啊。”
克雷奥发出一阵低沉地笑声，不久又问了一句。
“艾斯啊。我问你，现在的张雨生能打败魔王吗？”
“开玩笑吧？等级还没到30级呢。正如上次报告的那样，他的才能确实相当高，但这十多天打的都是魔兽，要和真正的魔族战斗绝对是自杀行为。”
作为玩家，最终的对手不是野兽，而是拥有与人类同等智慧的家伙。目前连新手教程都还没结束呢。
而且，如果不尽快提高等级的话，一旦被魔族察觉到召唤了玩家，就会派遣上位的魔族过来，一口气杀死他吧。
眼下为了不过早被发现，人类方面除了极少数的上层，都没有被告知玩家的存在。
“现在玩家的队里没有牧师。虽然有提醒在找到替代之前不要去冒险，但我不认为马上就能找到代替的牧师。请教会方面尽快派遣能代替的牧师过来吧。”
如果是负责攻击的魔导师的话，还可以临时找其他的攻击职业代替。换成是剑士的话，能代替的人就更多了。
张雨生作为前卫还不成熟，没有牧师的情况下生存力会大幅下降的。
但是，艾斯得到的回答却和他的设想不同。
“艾斯，你的任务还没结束。”
“……啊？”
克雷奥是真理教的主教，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牧师在队伍中的重要性。
所以，艾斯以为他会马上答应派人过来。
结果克雷奥红衣主教一点没有在开玩笑的样子，却说出了开玩笑一样的话来。
“去死吧！”
视野开阔后，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
和之前住的旅店不同，这里住一晚只需一百卢克，是一间很便宜旅店。所以早春的清晨，整个房间里还是非常冷的。
他反射性地坐起来，呼出慌乱的气息。吸进冷空气在体内循环，一点点地让自己的意识清醒。
那并不是做梦。
艾斯感到头和身体都非常沉重。
看看外面，和他此时的心情一样，正在下着雨天。大颗的水滴敲打着窗玻璃，天色还被黑暗包围着，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没关系，我还很冷静。”
艾斯嘟囔着对自己说道。
过了几分钟，他决定去冲个澡。或许这份愤恨也会随着一起冲下去。
就算是便宜的旅店，只要额外支付一些钱后，也可以在一个相当高级的浴室里洗个热水澡。
让不断地流下的热水冲满全身。从雾气遮住的对面的镜子里映出了一幅扭曲的脸。
但是同时，他也明白即使这份愤慨不会消失，多少也会平息下来。因为即使再怎么抱怨也没有意义，那不是一个“有效率”的处理方式。
根据教会的教义，玩家的命令可以超过了克雷奥红衣主教的命令。如果他让自己滚的话，也只能听话的滚出去了。
“该死的……好久没被搞到这种地步了。”
十多年前，艾斯并不信这世界存在神，或者说对这些事情并没有兴趣。
时而讨伐稀有魔物，时而杀人抢劫，有钱了就去玩女人。其实道义什么的对他来说都无所谓，跟随克雷奥·艾门本身就是商业合作，而且那是他最擅长的工作。
所以，只要有命令，如果有必要的话，即使是杀掉玩家他也不会犹豫一秒。
艾斯搓了把脸，深呼吸。
之后，叹了一口气，用干毛巾擦头。
“必须再和克雷奥直接联系一次。昨天的那个不能称之为报告。”
从浴室出来后，太阳已经有些升起来了。
“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啊……”
艾斯向站在旅馆接待处的工作人员打声招呼。
“不必不必……看您脸色似乎变好了……”
对他说话的，是一个棕色头发的，身材稍微有些瘦的女服务员。
艾斯从袋子里拿出钱包，把一百卢克的硬币啪地放在柜台上。
“随便弄点吃的。剩下的当做小费。”
“是……好的，谢谢。”
就像被视线压迫着一样，工作人员慢慢地用纤细的指尖捏住金币，把它放进柜台内的箱子里。
看起来这个员工只是受店长雇佣的。明明有小费却不放在怀里的行为，也不知道是否应该称为美德。
不管怎么说，高尚的行动总有一天会得到回报吧。
到了食堂的座位后，服务员很快端上来了酒和一些小菜。
魔物狩猎基本上不是一个人能进行的，因此佣兵们都会组成固定的队伍行动。
还没有组成固定队伍的新手一般会通过关系、个人实力、或者大规模佣兵团的面试来加入其中。
一旦加入某个队伍，就必须经常进行交流，所以大多数人会住在同一家旅店。
这里的食堂一大早就有几组队伍在欢谈，一个人一桌的只有艾斯而已。
考虑到微小偏差所带来的巨大影响，在加入玩家队的时候，饮酒是绝对禁止的。
或者说，在玩家队里爱好、娱乐都是要受限制的。
艾斯端起高脚杯，品尝久别重逢的美酒。
咽下一口后，从袋子里拿出了通信用的魔导具。
昨天他这边一通抱怨就强制切断了。通常单方面中断的话，教会可能会派遣相关人员来调查。
艾斯又叹了一口气，把耳环戴在右耳上。
几乎同时，通信传了过来。
“是艾斯。”
即使看不见对面，也能感受到对方动摇的迹象。
接着，女人的声音又变得和往常一样冰冷。但是，那个声音似乎比平时慌乱。
“……你没事吧？”
“虽然也不是没事，但总算恢复了。昨天真是抱歉了。”
“恢复就好了。好像本身没有问题，这比什么都好。”
对于艾斯的道歉，对方也是简短的回答。
接线员很有效率。
没错，多余的关心没有意义，有效率这点才是艾斯最满意她的地方。
“这就转借给红衣主教。”
接着通信切换。
“是艾斯吗？看来平安无事啊。”
“是啊，只是情况不太好。”
听到克雷奥的声色和往常一样，让他安心了不少。
对于推荐的人来说，被要求负连带责任应该是肯定的，但丝毫不表现出动摇，该说不愧是在刀山火海的教会上层生存下来的男人吧。
“我从接线员那里听说了，是被玩家给赶出来了吧。真是的，牧师竟然被赶出去……前所未闻啊。”
克雷奥发出一阵低沉地笑声，不久又问了一句。
“艾斯啊。我问你，现在的张雨生能打败魔王吗？”
“开玩笑吧？等级还没到30级呢。正如上次报告的那样，他的才能确实相当高，但这十多天打的都是魔兽，要和真正的魔族战斗绝对是自杀行为。”
作为玩家，最终的对手不是野兽，而是拥有与人类同等智慧的家伙。目前连新手教程都还没结束呢。
而且，如果不尽快提高等级的话，一旦被魔族察觉到召唤了玩家，就会派遣上位的魔族过来，一口气杀死他吧。
眼下为了不过早被发现，人类方面除了极少数的上层，都没有被告知玩家的存在。
“现在玩家的队里没有牧师。虽然有提醒在找到替代之前不要去冒险，但我不认为马上就能找到代替的牧师。请教会方面尽快派遣能代替的牧师过来吧。”
如果是负责攻击的魔导师的话，还可以临时找其他的攻击职业代替。换成是剑士的话，能代替的人就更多了。
张雨生作为前卫还不成熟，没有牧师的情况下生存力会大幅下降的。
但是，艾斯得到的回答却和他的设想不同。
“艾斯，你的任务还没结束。”
“……啊？”
克雷奥是真理教的主教，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牧师在队伍中的重要性。
所以，艾斯以为他会马上答应派人过来。
结果克雷奥红衣主教一点没有在开玩笑的样子，却说出了开玩笑一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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