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杀戮
文烨跑上大路，正好遇上一个夜间行动的猎人小队。
“你是何人！在此作甚？”为首的猎人呼喝道。
从几人行动阵型和行进方向来看，目标应该不是文烨，而是河道中的某物，极有可能就是后边正追向文烨的水牛怪。
见文烨没有回话只是愣神站立一旁，为首猎人鄙夷地大声喝道：“还不快快闪开！别影响我们的行动！”
目标果然不是文烨，而文烨也庆幸自己不是这个猎人小队的目标，要不然今天面对这么多猎人可是插翅难飞。
文烨也算是足够幸运，猎人组织受命抓捕文烨和文姝兄妹俩，但并不是所有的猎人小队都承接了这项任务。
对不属于自己的任务猎人从不轻易染指，这是原则也是规矩。
而且由于保密级别机制的存在，普通猎人并不一定知晓眼前的文烨就是猎人组织所要缉拿的对象。
“各位大侠请便。”
文烨客气地退到一旁，让开猎人们行进的道路，而身后的水牛怪已经距离此地不远。
“嗷呜…”
吼叫声再次响起，猎人们已经将注意力完全转移到水牛怪身上，没人再理会看起来呆呆傻傻的流浪汉文烨。
猎人们握紧手中的弓箭，腰间的小刀也摆放到最为便利顺手的位置，准备随时投入战斗。
“徐三，你从左路攻击，徐四，你从右路攻击，王大民跟我走中路！听我号令时，火力全开，争取一举击杀！”
队长迅速布置战位，弯弓搭箭，走在了最前方。
文烨走远后藏在一块大石头后边，偷偷观看几位猎人的狩猎行动。
“如此庞然大物，就这几个猎人是不是太过于轻敌呀！”
文烨不太看好猎人，万一猎人不敌，他已经做好了随时逃走的准备，免得殃及池鱼。
“杀！”
随着一颗照明弹在河道上方的天空爆开，四周顿时光亮如同白昼。
水牛怪如小山一般矗立在河岸边上，浑身上下显露无余，全然一副放大版的水牛，只是看起来更为凶恶，这家伙足足有一棵大树那么高。
队长进攻号令已经发出，刹那间几道流光从左中右三路爆射而出，攻击在水牛怪身上时瞬间爆炸开来，发出“嘣嘣嘣”的震天爆裂声响。
“还以为猎人们用的只是普通弓箭，原来前端箭矢捆绑了烈性炸药，看来猎人们还是有充分准备而来。”
文烨看得仔细，水牛怪在遭受攻击后瞬间就皮开肉绽，伤口上血流如注。
猎人们这种装备的攻击伤害非常之高。
文烨不由得有些后怕起来，当日自己被追捕时幸好没有去和猎人动手，万一那个猎人朝自己来这么一发爆炸弹，小命怕是要真的不保。
水牛怪遭受攻击虽然受伤惨重，但并没有伤到根骨，祂愤怒地盯着伤害自己的猎人，鼻孔噗嗤噗嗤冒着热气，似乎是在表达着极度愤怒。
“继续攻击！”
猎人队长再次发出号令。
紧接着又是几道流光，水牛怪身上几乎被炸出几个大窟窿。
祂仰天“嗷呜”吼叫，不仅没有丝毫退却，反而迈开粗重的步子朝猎人奔袭而来，粗壮的大腿在地面连续踩出几个大坑，每前进一步，大地就抖动一下，声势非常浩大。
没想到这头巨兽如此顽强，身受重伤却毫无畏惧之心，看来是打算与猎人殊死一搏，文烨此刻对祂倒是产生了几分同情。
“老大，这？”那个叫王大民的猎人见状有些吃惊道。
“慌什么！毒剂准备！”队长命令道。
于是王大民从腰间口袋中取出一个紫色小药瓶，抽取一支箭换了一根箭矢，将小药瓶置于箭头的卡槽中。
“准备好了！队长。”
“发射吧！”
王大民弯弓搭箭，瞄准水牛怪。
一道光影闪过，几息之后一片紫雾在水牛怪的身体表面弥散开来，这是小药瓶爆裂后所散发的神经毒剂，平常只需要一毫克的剂量就可以杀灭一头成年水牛，如今对付这头巨兽他们用了整整一瓶。
水牛怪还在奔袭，已经非常靠近众人，再有几息的时间中路二人就要遭遇踩踏不保了。
队长不慌不忙，王大民却已经抽出短刀，近距离与巨兽搏斗生存的机会渺茫，但持短刃近战这是猎人的职业习惯。
紫色药剂迅速在水牛怪的伤口侵蚀，进入祂的身体随着祂的血液浑身游走，祂的动作渐渐迟缓下来，终于倒在了队长和王大民的面前。
文烨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边倒的战斗已经结束他仍然心有余悸，觉得眼前所见这一幕简直不可思议，庞然大物的水牛怪在全副武装的猎人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被如此轻易击败。
倒下来的水牛怪如小山般崩塌，在地面撞出一个大坑，鲜血随着雨水肆意横流，染红了大地，也染红了河水。
猎人们收起弓箭，准备收取战利品，为首的队长道：“先挖取内核！”
几人齐心合力，用刀划开水牛怪的肚皮，在里边扒拉好一会，甚至有一名猎人从挖开的洞口中钻进水牛怪的身体寻找。
当猎人再次钻出来的时候，手里托着一颗发着荧光的晶体，约摸着有一个馒头那么大。
“老大，找到了！”猎人欣喜不已。
“好！有了这颗巨兽内核，咱们一整年的吃喝资用都有了。”
“老大，矿业部收取这巨兽内核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提炼蕴含其中的能量，资源联盟矿业部如今不就是专门干这种事的吗。”
“这种庞然大物每次都是在晚间雷雨天出没，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特殊的道理？”
“是啊，平日里晚间出没的都是些小型兽类，取不到如此上等的内核，下一次狩猎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好了，大家都别闲着了，把剩余东西肢解带走，如此庞然大物，身上可是有不少好东西。”
猎人们又开始忙碌起来，如此巨大的水牛怪猎人们肢解起来也要花费不少时间，现场血淋淋让文烨感到很残忍，也觉得很惹心。
在猎人的眼中恐怕只有猎物，而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吧。
猎人们肢解完水牛怪的身体，路边便驶来了几辆大车，几人将战利品打包装车后驱车离开。
夜已深，而且还下着大雨，文烨没有其他地方好去，只得继续藏在大石头下边，准备暂且渡过一宿。
浓郁的血腥味时不时从远处传来，让文烨再次联想到之前的那一幕幕，水牛怪顺着河道而来，如此庞然大物难道真如猎人们所说，巨兽只有暴雨涨水的时节才会出现？
“如此小的河道定然没有这种庞然大物的藏身之处，该不会是从中洲河过来的吧。”
文烨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要搜寻这种巨兽的踪影，一定得在雨夜前往中洲河才行。
不过想法终究只是想法，此刻要他去狩猎，他还没有那个本事，以自己的小小身板怕是连塞巨兽的牙缝都不够。
在大石头下文烨渐渐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已是晴空丽丽。
“好一个大晴天！这鬼天气变化就跟翻书一般。”
在明晃晃的阳光照射下，文烨身上的水已经差不多被蒸干了，四处又开始充斥着滚滚热浪，气温再次高得令人感到窒息。
文烨来到昨晚猎人狩猎的地方，地面除了有几个已经干涸的大坑，巨兽的残肢烂肉和血迹已经消失不见，如果昨晚不是亲眼所见，谁也想象不到这里曾经有一头庞然大物被猎人残忍猎杀。
整理一番衣物，将自己再次化装成流浪汉模样，文烨开始了新的一天，今天他打算前往中洲河下游看看，在他看来，那里大概率就是这种巨兽的源头。
中洲山脉山脚的峡谷瀑布中。
金小叶经过数日的冰冷河水浸泡和龟息术调理，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种方法对压抑体内狂暴行走的能量有明显效果，但效率实在太过于低下，需要花较长时间。
整日整夜呆在水中，久了会让自己感觉不再是个人，虽然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但他早已习惯正常人的生活节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浏览了一会关于外界的最新消息，诸如中土国要挑起与中洲城之间的战争、星球资源联盟加快采集新能源的步伐、太空移民项目进展有了新方向等等事件，并不能吸引金小叶的兴趣。
反倒是有一条来自联盟总部的内部消息吸引他的注意：“二十年前曾参加中洲之塔探秘行动的一名猎人被逮捕，两孩童逃脱，怀疑这些人与当年异能事件有关……”
“异能事件？”金小叶对此有些模糊的印象，金太一曾经给他讲过一些事情，但他已经忘却得七七八八。
“该出去采集七星草了。”
金小叶多年来一直重复着采集草药这项活动，他脑海里如今所关心的重点也只有七星草和猩红素，先前出去偶遇文姝文烨而使自己遇险的事情他也不再有清晰的记忆。
遗忘这种情况在金小叶身上已经屡次发生，每一次身体遭受损伤后修复，他便会失去一部分记忆，除非是有什么印刻在他的脑海深处，比如采集七星草和制备猩红素，已经成为他根深蒂固的习惯和生活除外。
顺着岩洞金小叶游出中洲河水面，接受着强烈的阳光照射，他感觉非常新鲜非常舒适，如同新生的婴儿初遇寒风，印象深刻。
“舒服！终于又活过来了。”
金小叶身体经过全新修复之后，体内的能量正安静地园囿于某处，即使炙热的阳光照射，他也丝毫不感觉难受，相反他很喜欢这种晒太阳的宁静感觉。
不过他知道，这种感觉的拥有将会非常短暂，半个时辰之后身体内的能量就会冲破经脉压制，再次四处游走，这已经成为他体内的多年顽疾。
金小叶从老地方悄悄上岸，这里是个无人区，平常应该不会有任何人来此污染严重的地方。
可今天是个例外。
“谁！”
一声高喝，伴随着一个人影踉跄倒地，此地居然有人出没。
金小叶正要潜入水中隐藏，却发现岸边只有只身一人，而且这个人似曾相识，他才缓缓上升水面，走上岸来。
文烨刚才只是在观察平静的中洲河水面有没有巨兽的踪影，前方就是峡谷大瀑布，巨兽总不会是从大峡谷中来吧。
突然从水中冒出一个人来，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是你？”
文烨起身，面色略带一些尴尬。
“金小叶？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认识我？”
金小叶整理一番身上的衣物，衣服都是兽皮所制，在阳光下水分很快晾干，如果不是发梢上还凝有一些水珠，根本看不出他是刚从中洲河水中出来。
“金少侠，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文烨呀。”
“文烨？”
“你是何人！在此作甚？”为首的猎人呼喝道。
从几人行动阵型和行进方向来看，目标应该不是文烨，而是河道中的某物，极有可能就是后边正追向文烨的水牛怪。
见文烨没有回话只是愣神站立一旁，为首猎人鄙夷地大声喝道：“还不快快闪开！别影响我们的行动！”
目标果然不是文烨，而文烨也庆幸自己不是这个猎人小队的目标，要不然今天面对这么多猎人可是插翅难飞。
文烨也算是足够幸运，猎人组织受命抓捕文烨和文姝兄妹俩，但并不是所有的猎人小队都承接了这项任务。
对不属于自己的任务猎人从不轻易染指，这是原则也是规矩。
而且由于保密级别机制的存在，普通猎人并不一定知晓眼前的文烨就是猎人组织所要缉拿的对象。
“各位大侠请便。”
文烨客气地退到一旁，让开猎人们行进的道路，而身后的水牛怪已经距离此地不远。
“嗷呜…”
吼叫声再次响起，猎人们已经将注意力完全转移到水牛怪身上，没人再理会看起来呆呆傻傻的流浪汉文烨。
猎人们握紧手中的弓箭，腰间的小刀也摆放到最为便利顺手的位置，准备随时投入战斗。
“徐三，你从左路攻击，徐四，你从右路攻击，王大民跟我走中路！听我号令时，火力全开，争取一举击杀！”
队长迅速布置战位，弯弓搭箭，走在了最前方。
文烨走远后藏在一块大石头后边，偷偷观看几位猎人的狩猎行动。
“如此庞然大物，就这几个猎人是不是太过于轻敌呀！”
文烨不太看好猎人，万一猎人不敌，他已经做好了随时逃走的准备，免得殃及池鱼。
“杀！”
随着一颗照明弹在河道上方的天空爆开，四周顿时光亮如同白昼。
水牛怪如小山一般矗立在河岸边上，浑身上下显露无余，全然一副放大版的水牛，只是看起来更为凶恶，这家伙足足有一棵大树那么高。
队长进攻号令已经发出，刹那间几道流光从左中右三路爆射而出，攻击在水牛怪身上时瞬间爆炸开来，发出“嘣嘣嘣”的震天爆裂声响。
“还以为猎人们用的只是普通弓箭，原来前端箭矢捆绑了烈性炸药，看来猎人们还是有充分准备而来。”
文烨看得仔细，水牛怪在遭受攻击后瞬间就皮开肉绽，伤口上血流如注。
猎人们这种装备的攻击伤害非常之高。
文烨不由得有些后怕起来，当日自己被追捕时幸好没有去和猎人动手，万一那个猎人朝自己来这么一发爆炸弹，小命怕是要真的不保。
水牛怪遭受攻击虽然受伤惨重，但并没有伤到根骨，祂愤怒地盯着伤害自己的猎人，鼻孔噗嗤噗嗤冒着热气，似乎是在表达着极度愤怒。
“继续攻击！”
猎人队长再次发出号令。
紧接着又是几道流光，水牛怪身上几乎被炸出几个大窟窿。
祂仰天“嗷呜”吼叫，不仅没有丝毫退却，反而迈开粗重的步子朝猎人奔袭而来，粗壮的大腿在地面连续踩出几个大坑，每前进一步，大地就抖动一下，声势非常浩大。
没想到这头巨兽如此顽强，身受重伤却毫无畏惧之心，看来是打算与猎人殊死一搏，文烨此刻对祂倒是产生了几分同情。
“老大，这？”那个叫王大民的猎人见状有些吃惊道。
“慌什么！毒剂准备！”队长命令道。
于是王大民从腰间口袋中取出一个紫色小药瓶，抽取一支箭换了一根箭矢，将小药瓶置于箭头的卡槽中。
“准备好了！队长。”
“发射吧！”
王大民弯弓搭箭，瞄准水牛怪。
一道光影闪过，几息之后一片紫雾在水牛怪的身体表面弥散开来，这是小药瓶爆裂后所散发的神经毒剂，平常只需要一毫克的剂量就可以杀灭一头成年水牛，如今对付这头巨兽他们用了整整一瓶。
水牛怪还在奔袭，已经非常靠近众人，再有几息的时间中路二人就要遭遇踩踏不保了。
队长不慌不忙，王大民却已经抽出短刀，近距离与巨兽搏斗生存的机会渺茫，但持短刃近战这是猎人的职业习惯。
紫色药剂迅速在水牛怪的伤口侵蚀，进入祂的身体随着祂的血液浑身游走，祂的动作渐渐迟缓下来，终于倒在了队长和王大民的面前。
文烨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边倒的战斗已经结束他仍然心有余悸，觉得眼前所见这一幕简直不可思议，庞然大物的水牛怪在全副武装的猎人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被如此轻易击败。
倒下来的水牛怪如小山般崩塌，在地面撞出一个大坑，鲜血随着雨水肆意横流，染红了大地，也染红了河水。
猎人们收起弓箭，准备收取战利品，为首的队长道：“先挖取内核！”
几人齐心合力，用刀划开水牛怪的肚皮，在里边扒拉好一会，甚至有一名猎人从挖开的洞口中钻进水牛怪的身体寻找。
当猎人再次钻出来的时候，手里托着一颗发着荧光的晶体，约摸着有一个馒头那么大。
“老大，找到了！”猎人欣喜不已。
“好！有了这颗巨兽内核，咱们一整年的吃喝资用都有了。”
“老大，矿业部收取这巨兽内核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提炼蕴含其中的能量，资源联盟矿业部如今不就是专门干这种事的吗。”
“这种庞然大物每次都是在晚间雷雨天出没，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特殊的道理？”
“是啊，平日里晚间出没的都是些小型兽类，取不到如此上等的内核，下一次狩猎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好了，大家都别闲着了，把剩余东西肢解带走，如此庞然大物，身上可是有不少好东西。”
猎人们又开始忙碌起来，如此巨大的水牛怪猎人们肢解起来也要花费不少时间，现场血淋淋让文烨感到很残忍，也觉得很惹心。
在猎人的眼中恐怕只有猎物，而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吧。
猎人们肢解完水牛怪的身体，路边便驶来了几辆大车，几人将战利品打包装车后驱车离开。
夜已深，而且还下着大雨，文烨没有其他地方好去，只得继续藏在大石头下边，准备暂且渡过一宿。
浓郁的血腥味时不时从远处传来，让文烨再次联想到之前的那一幕幕，水牛怪顺着河道而来，如此庞然大物难道真如猎人们所说，巨兽只有暴雨涨水的时节才会出现？
“如此小的河道定然没有这种庞然大物的藏身之处，该不会是从中洲河过来的吧。”
文烨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要搜寻这种巨兽的踪影，一定得在雨夜前往中洲河才行。
不过想法终究只是想法，此刻要他去狩猎，他还没有那个本事，以自己的小小身板怕是连塞巨兽的牙缝都不够。
在大石头下文烨渐渐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已是晴空丽丽。
“好一个大晴天！这鬼天气变化就跟翻书一般。”
在明晃晃的阳光照射下，文烨身上的水已经差不多被蒸干了，四处又开始充斥着滚滚热浪，气温再次高得令人感到窒息。
文烨来到昨晚猎人狩猎的地方，地面除了有几个已经干涸的大坑，巨兽的残肢烂肉和血迹已经消失不见，如果昨晚不是亲眼所见，谁也想象不到这里曾经有一头庞然大物被猎人残忍猎杀。
整理一番衣物，将自己再次化装成流浪汉模样，文烨开始了新的一天，今天他打算前往中洲河下游看看，在他看来，那里大概率就是这种巨兽的源头。
中洲山脉山脚的峡谷瀑布中。
金小叶经过数日的冰冷河水浸泡和龟息术调理，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种方法对压抑体内狂暴行走的能量有明显效果，但效率实在太过于低下，需要花较长时间。
整日整夜呆在水中，久了会让自己感觉不再是个人，虽然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但他早已习惯正常人的生活节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浏览了一会关于外界的最新消息，诸如中土国要挑起与中洲城之间的战争、星球资源联盟加快采集新能源的步伐、太空移民项目进展有了新方向等等事件，并不能吸引金小叶的兴趣。
反倒是有一条来自联盟总部的内部消息吸引他的注意：“二十年前曾参加中洲之塔探秘行动的一名猎人被逮捕，两孩童逃脱，怀疑这些人与当年异能事件有关……”
“异能事件？”金小叶对此有些模糊的印象，金太一曾经给他讲过一些事情，但他已经忘却得七七八八。
“该出去采集七星草了。”
金小叶多年来一直重复着采集草药这项活动，他脑海里如今所关心的重点也只有七星草和猩红素，先前出去偶遇文姝文烨而使自己遇险的事情他也不再有清晰的记忆。
遗忘这种情况在金小叶身上已经屡次发生，每一次身体遭受损伤后修复，他便会失去一部分记忆，除非是有什么印刻在他的脑海深处，比如采集七星草和制备猩红素，已经成为他根深蒂固的习惯和生活除外。
顺着岩洞金小叶游出中洲河水面，接受着强烈的阳光照射，他感觉非常新鲜非常舒适，如同新生的婴儿初遇寒风，印象深刻。
“舒服！终于又活过来了。”
金小叶身体经过全新修复之后，体内的能量正安静地园囿于某处，即使炙热的阳光照射，他也丝毫不感觉难受，相反他很喜欢这种晒太阳的宁静感觉。
不过他知道，这种感觉的拥有将会非常短暂，半个时辰之后身体内的能量就会冲破经脉压制，再次四处游走，这已经成为他体内的多年顽疾。
金小叶从老地方悄悄上岸，这里是个无人区，平常应该不会有任何人来此污染严重的地方。
可今天是个例外。
“谁！”
一声高喝，伴随着一个人影踉跄倒地，此地居然有人出没。
金小叶正要潜入水中隐藏，却发现岸边只有只身一人，而且这个人似曾相识，他才缓缓上升水面，走上岸来。
文烨刚才只是在观察平静的中洲河水面有没有巨兽的踪影，前方就是峡谷大瀑布，巨兽总不会是从大峡谷中来吧。
突然从水中冒出一个人来，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是你？”
文烨起身，面色略带一些尴尬。
“金小叶？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认识我？”
金小叶整理一番身上的衣物，衣服都是兽皮所制，在阳光下水分很快晾干，如果不是发梢上还凝有一些水珠，根本看不出他是刚从中洲河水中出来。
“金少侠，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文烨呀。”
“文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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