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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韦扬隐南下淮西 三女子应天蒙冤

    且说韦扬隐四人下得梁山,一路上游山玩水向淮西而行,这一日三人来到兖州境内。天至正午,韦扬隐三人来到一片树林之前,四人见天气闷热便决定在林中歇息一阵而后再行。

    四人来到林中甩蹬下马,寻了个干净的地方,把马拴在树上,将酒肉摆在地上三人团团围坐吃喝起来,吃了一阵縻貹觉得肚子不舒服便起身向林中走去想方便方便。

    就在这时,忽听得林中一阵铜锣声响,从两边林中冲出百余喽啰各持刀枪,韦扬隐抬眼一看只见在喽啰兵正中有一匹高头大马,马鞍桥上端坐一个彪形大汉,再看此人跳下马来平顶身高九尺开外,虎背熊腰,头戴镔铁荷叶盔,身披镔铁连环铠,体挂皂征袍,足蹬虎头战靴,胯下一匹黄骠马,掌中丈八蛇矛枪,左弯弓,右带箭,身后背着一条十八节紫金葫芦鞭,往脸上看此人面似锅底,黑中透亮,一对九转狮子眉斜插入鬓,一双豹眼皂白分明,高鼻梁,四字方海口,颌下一部黑钢髯,好似当阳桥前翼德重生,威风凛凛。

    韦扬隐正看间,就见那员大将催马来到韦扬隐三人面前用矛尖一指喝道:“尔等听真,识相的留下兵器马匹饶你等过去,否则休怪我矛下无情!”

    扈三娘一见看向韦扬隐顽皮的说道:“敢情还真有敢劫你的。”

    韦扬隐闻言轻轻一笑看了看任原,任原会意来到自己的战马旁搬鞍上马,抬腿摘下自己的金背砍山刀在手中一晃,催马来到那人对面喝道:“我看哪个不开眼的敢劫你家爷爷?”说着拍马舞刀直奔那大汉杀去。

    那大汉毫无惧色,手挺蛇矛接住任原厮杀,二马相交三十回合不到任原刀法见乱,韦扬隐见状翻身上马摘下五指开锋三棱镔铁龙舌枪高声喝道:“任原兄弟且退看我战他!”说罢催马摇枪直奔战场,任原连忙退回立马横刀在扈三娘身旁保护。

    韦扬隐催马与那大汉交战,二人枪矛并举斗过五十回合,韦扬隐心中暗暗赞许这大汉矛法精湛够个上将之才,那大汉也暗自佩服没想到面前的俊郎大汉有如此武艺。

    二人抖擞威风交战又过了二三十合韦扬隐虚晃一招拨马就跑,那大汉催马来追,再说韦扬隐听得身后马蹄声响心中暗喜,将枪交给左手,伸右手拔出自己的打将银锏,偷目观瞧那大汉追到马头相连马尾之时,韦扬隐在马上猛得一回身手举银锏就打,那大汉措手不及被韦扬隐一锏打在肩头之上翻身落马。

    韦扬隐见状往回一圈马来到那大汉面前下马刚要搀扶就见那大汉挣扎起身伸手抽出紫金鞭扬手就打,韦扬隐连忙舞锏招架,二人就在步下战了十余回合,一来韦扬隐武艺绝伦,二来那大汉肩头带伤终究不敌一个不小心被韦扬隐一锏又打在手腕之上,那大汉紫金鞭撒手闭目待死。

    韦扬隐刚要开口就听耳边有人喊道:“哥哥手下留情!”韦扬隐回头一看正是黑太岁縻貹,那縻貹跑到韦扬隐面前一躬到地说道:“哥哥息怒此人乃是小弟的结义兄弟若有冒犯还哥哥请恕罪。”

    韦扬隐笑道:“贤弟不必如此,我见这位兄弟武艺精湛一时技痒罢了如此英雄某怎忍伤害。”

    縻貹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那大汉开口道:“杜家哥哥可还认得俺縻貹?”那大汉闻言睁眼一看见是縻貹欣喜不已便开口问道:“縻貹兄弟,我素闻你上了梁山入伙今日如何在此?”

    “哈哈哈,哥哥可知方才与您交战的是何人?”縻貹闻言笑道。

    “自是不知。”那大汉摇了摇头道。

    “此人便是梁山泊主赛彦章韦扬隐。”縻貹看着韦扬隐说道。

    “哦……啊!贤弟莫要诓骗与我!”那大汉惊讶的说道。

    韦扬隐见状迈步走到二人面前笑道:“如假包换。”

    那大汉闻言也不顾肩上有伤连忙跪倒在地道:“小弟杜壆,不知哥哥到此多有得罪还望哥哥海涵。”

    韦扬隐一听那大汉说自己叫杜壆心中大喜,又看了看一旁的丈八蛇矛心中便知道此人乃是书中淮西王庆帐下大元帅杜壆,此人可称天下名将韦扬隐焉能不喜。

    连忙搀起杜壆笑道:“某素知淮西有一位赛张飞杜壆却不期在此相会。

    兄弟有万夫之勇为何在此栖身呐?”

    杜壆闻言开口说道:“哥哥不知,此地名为八卦岭,小弟当年也是淮西军官,后因一怒之下杀了那草菅人命的狗官,故此逃亡江湖。

    后闻哥哥大闹京城又占了水泊梁山数败官军,久欲相投恨无门路又听说縻貹兄弟在山上,便欲去山寨入伙,途经此地正遇贼人下山与我厮杀被我一矛刺死,喽啰兵将我请上山来为寨主,小弟思付入伙梁山无礼物献上便应下来想着日后拿些礼物再上梁山。

    今日见哥哥胯下宝马神骏异常故此欲夺了宝马为觐见之礼不想竟是哥哥到了。”杜壆说完满面羞愧。

    “哈哈,贤弟之勇便是觐见之礼何必如此?既然哥哥愿投梁山我定当重用!”韦扬隐笑道。

    杜壆闻言大喜,便将韦扬隐五人请上山寨安歇。

    次日清晨,杜壆点齐寨中喽啰共三百余众,韦扬隐本欲令杜壆率兵回梁山,杜壆却欲随韦扬隐同往淮西,韦扬隐欣然答应,又令任原,颜树德带领这三百人马转回梁山,任原二人自领命而去。

    韦扬隐三人烧毁寨栅自往淮西而去……

    按下韦扬隐要去淮西不表,此时,梁山上代理寨主季晓宇和众头领在练兵秣马,忽有小喽啰上山来报:“探得两个做公的,押解一犯人要路过山下。”

    季晓宇问道:“哪位兄弟要下山前去一看?”

    戚纬广请缨前去,于是说道:“那日在大桐山,便是我令王宇琪、钱仓政二位兄弟下山拦劫囚车,才于万般巧合之中救下大哥。当今贪官污吏横行,赵头儿虽治了几个奸臣,却也只能安稳一时。我只恐这配军或遭陷害,不妨下山去问个原由,若合情理,便放他过去,自到牢城服役。若真遭陷害,即刻救下,也问出个原由,看是哪方狗官害人,杀过去,为民除害!这样也让寨主哥哥安心。”

    季晓宇说道:“戚兄弟所言不差,夫君临去前把梁山诸事交予我,我等一定要全心全力。”

    说完,咸纬广就抄起那条分水狼牙棒,领着七八个小喽啰下山,迎着那三个人厉声喝道:“何方人等,敢从这里经过!”

    两个官差唬作一堆儿跪在地下,磕头捣蒜般求道:“万望头领饶小的一命,身上并无多少钱财。”

    咸纬广骂道:“呸!你这两个呆鸟,老爷问你来路,谁要听这些,再多言一句无用,这条狼牙棒便打碎你两个鸟头!”

    二人只得道:“小人从应天府来。”

    咸纬广又问道:“这配军犯了何事?”

    答道:“不敢欺瞒,此人乃是本府孔目,因恶了知府,被寻事发配。”

    咸纬广见那配军自是闭目不语,冷笑道:“你这两个撮鸟,与我把他枷锁打开,如若说个不字。”

    见路边有颗松树,只一棒便打折了,又道:“你两个鸟头敢有这粗树硬么!”

    唬的两个公人,哭爹喊娘的将那枷锁开了。咸纬广满意,带着那配军上山去了,留下两个公人在原地连连叫苦。

    至聚义厅,与众头领见了,咸纬广将那两个公人的话复述了,季晓宇问道:“那孔目,你可将原由说与我们听,待山寨众兄弟为你做主。”

    孔目拜道:“小人谢过众头领救命之恩。”钱仓政和刘唐不耐烦道:“你这汉子何须这么多礼数,速速讲来。”

    孔目又道:“小人唤作谢德伟,因知府要我做死个命案,不肯,便被刺配宣州。”众位看官,谢孔目之事且听我细细道来:

    原来那南京应天府,贵为大宋四京之一,本亦是个好去处,但此处男子贪赌嗜酒成性,整日不务正业。应天府府尹杨志豪,见这等情况不知怎生是好。这应天城内又有一大官人,叫做许永信,为人颇有奸计,便将些金子打通了知府,自开了间“戒治坊”,声称但凡送往此间的赌徒酒鬼,定可叫他戒赌戒酒。于是那父母送儿,妻子送夫,只要进了这戒治坊,便如入地府一般,为何?许永信这厮哪懂得甚么戒赌戒酒之法,无非是将这些人,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打,棍棒不知打断了多少,又不与饭食,只教家丁把去尿屎坑里受用。如此之法,便是铁打的汉子也经不住,有那熬不起的,吃弄死了,又有官府撑腰,家人也不敢怎样;也真有那好了的,一见赌坊酒坛,就想起这般日子,吓得神志不清,昏死过去;又有那熬不过,逃出来的,许永信便派家丁与官差四下捉拿回来,又是一顿毒打。许永信倒真以为自己有些本事,又教人去临近州府放话,称自己作许神仙,只等送钱来。

    这一事,却引出三个好女子,哪三个?俱是许永信府中下人,一个姓许双名欣敏,沂州人氏,生的是杏眼娥眉点缀,樱唇衬托玉容,纤腰楚楚,碧玉好年华。又能养的一手好蚕,将蚕丝织的一手好布料,十分精细,就如同那破茧而出的蝴蝶,故此周围四邻都称她作彩翼蝶。有诗为证:

    农桑技艺非等闲,玉衣也仗布帛全。

    能将蚕丝化锦绣,许氏欣敏善剥茧。

    还有两个,一个叫做马玥,其厨艺尤为了得,所做饭食芳香四溢,蒸煮炸炖,令人赞不绝口,都比她作小膳祖;一个名叫张玉一,调制的好汤料,酿得好酒,其香可飘数里不为过,人尽称她作女易牙。这两个皆是凤翔府人氏,都有天仙之貌。亦有诗赞这二女道:

    炊金馔璧小膳祖,醢酿迷心女易牙。

    马玥玉一堪绝对,放箸空盘胜赵家。

    三女自打进了许永信府上,便义气相投,如亲姐妹一般,唯这小膳祖马玥心胆最大,见这许永信如此奸险,兀自气愤不过,便起杀心,又恐独木难支,就私下与二女道:“我欲为应天府百姓除去这一祸害,不知二位妹妹意下如何。”

    许欣敏道:“姐姐且先三思,这是干系人命之事,倒不如往官府告去。”

    张玉一驳道:“妹妹怎地这般糊涂,那戒治坊内不知死了多少条汉子,他们家人往府衙状告,知府早已收了许永信许多银两,怎会管他,依我看不如就与玥姐姐于酒肉饭食中掺些毒药结果了他。”

    马玥喜道:“妹妹此言正合我意。”

    许欣敏又道:“二位姐姐既是要做,小妹必跟随,只是杀了人后我们往何处去。”

    马玥便道:“杀了这厮后,我们便去投水泊梁山入伙,听闻那里都是替天行道的好汉,寨中又有许些女头领,必是我们的好去处。”

    商议既定,张玉一便去药铺买些砒霜,那药铺有个伙计叫张小三,见张玉一要买砒霜,问道:“姐姐府上要用砒霜作甚?”

    玉一笑道:“大官人吩咐,做下人的哪敢多问。”

    张小三就卖了些与她。马玥、许欣敏在房中把行装收拾了。翌日午饭时分,马玥、张玉一做好了饭菜酒食,将那砒霜掺了,端去桌上,自守在门外,只待许永信纳命。却也是许永信寿命未尽,只觉身体不适,毫无食欲,故不动筷。其妻王氏,倒把那盘葵花麻鱼夹了一块肉吃下肚去,当时便肚中疼痛叫作起来,马玥二女在门外听的浑身发冷汗。许永信见王氏模样,慌了手脚,作声不得,不多时王氏就肠胃迸断,一命呜呼了。二女在外听得屋内没声了,只道成功,张玉一笑道:“姐姐大事已成。”

    便去看时,许永信回过神来,见二女,喝道:“小贱人怎敢加害于我,来人与我拿下送往官府!”

    二女叫冤,许永信厉声斥道:“真当我不知?今早出门,那药铺的张小三已通会我,你几时几刻买的砒霜,不知何用,原来却是要毒害我!”

    二女才醒悟,原来是一路人,只得暗自叫苦,就被家丁拿住。许永信又思道:“许欣敏那丫头平日与她二女相交甚好,此事定有干系,便是宁教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亦使人把许欣敏也拿了,一同送往官府。

    当日杨知府坐厅,令三人招供原由,马玥道:“主不善,施害于百姓,故欲除之。”

    知府喝道:“汝主不善,自有官府管之,干你何事?汝食主禄,反欲谋主,害死主母,可见其心之险恶。”

    张玉一骂道:“呸!你枉为地方父母官,不为百姓做主,反受人行贿,如何担得起这应天府府尹之职!”

    许欣敏也道:“官府若能管,何须我三个弱女子出手,戒治坊内也不必害了许多性命。”

    三人只把杨知府说了个满面羞愧,就叫三人画了押,下在死囚牢。期间,许永信又使人去说,只要三女肯下嫁与他,便可方安无事,马玥道:“这淫贼却也不怕我们再取他狗命!”

    张玉一怒道:“我们便是死了也不坏了名分!”

    却道是:

    有志女子虽身弱,不与男儿输三分。

    不知三人性命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