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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谢孔目怒斥知府 韦扬隐淮西收徒

    上回说到,马玥、张玉一、许欣敏三人欲为应天城的百姓除去许永信这一害,不想却失败,反陷监牢。许永信欲使三女下嫁于他,三人誓死不肯屈服,许永信只得作罢,就令知府早些了结。杨知府就令孔目将文案做了,这孔目便是谢德伟,为人正直,最讲公理,又不贪图钱财,深得人心,都称他作铁判官,有诗为证:

    平生毫发最无私,敢斥奸咎欲不妖。

    铁面判官谢德伟,堪比幽冥有公道。

    谢孔目便与知府道:“此案做不得。”

    知府问话道:“怎地做不得?”

    答道:“若做了此案,天理不容。”

    知府忙道:“这三人身为奴仆,食主禄,却心生歹意,阴谋害主,致主母身亡,此为天理可容耶?”

    谢德伟斥道:“相公大人受朝廷恩重,做了这应天府府尹,理应上报国家,下爱子民,如今却收了金银,偏护许永信,以致戒治坊中,双亲无儿送终,妻子无夫依靠,此可为天理所容耶?”

    知府羞愧不答。谢德伟又道:“官府无能,以招民愤,激起有志之士,三女子为大义而欲灭主,虽未成,却其志可嘉也。今番反要害了她三人的性命,此天理可容耶?那时更激起百姓大义,你上愧国家,下愧黎民,只得落个身败名裂,九泉之下如何去见你杨家列祖!”

    知府被他说得勃然大怒,道:“汝焉敢对本府无理!”

    谢德伟亦怒:“杨志豪!你便做不得这应天府府尹!怕你便不是铁判官!”

    杨志豪叫道:“左右,与我拿下,用力夹打!”可叹这谢德伟,被打的皮开肉绽,却不告饶一声。

    杨知府见用谢德伟不得,便叫下在牢中,用枷钉了,次日清早,刺配去宣州。又因遭谢德伟那一番言语呵斥,不敢乱来,只将三女依旧关在牢中。再说谢德伟,与两个押送的公人方欲上路,只听围观人群中跳出一人,手仗朴刀,大叫道:“世道不公,连谢孔目这样的好汉都落得如此地步,待我擎天龙辛佳伦替天行道!”

    说罢便要杀进府衙。那时,只听得骏马一声嘶鸣,这辛佳伦回身看去,却被马尾扫了眼,复听得一声:“哪里来的强徒,莫要猖狂!”

    辛佳伦慌忙撩开马尾,只见一人身披战甲,高坐马上,手持双锏。辛佳伦不曾防备,吃这人一锏打翻在地,当时便被捉了,押入牢中。

    那时听完这一众事情,惹得聚义厅上,钱仓政、刘唐,阮小二,李宗汤,邓元觉,杨乙尧、咸纬广、朱成等一干头领性起,钱仓政道:“俺即刻下山,把这些鸟人悉数戳死!取他们的心肝为众头领做醒酒汤吃!”

    杨乙尧亦道:“俺不信这些个人,能胜过那紫金山下的两只大虫?”

    朱成道:“二位哥哥休要急躁,这应天府不比江宁,还须仔细计较。”

    季晓宇也道:“朱成兄弟所言极是,还是听陈大哥与军师姐姐的想法。”

    沈冉便问道:“谢孔目所言那用锏的将军,可是应天府兵马总管,人称金锏徐韬的?”

    谢德伟道:“正是此人。”

    陈明远就问:“兄弟莫非识得此人?”

    沈冉笑道:“明远哥哥有所不知,我与这徐韬也是结义兄弟,他小我一岁,我二人皆是武举出身,对敌有功,朝廷本参我做这应天府兵马总管,我因念乡情,就让与徐韬,去做了江宁府兵马统制。这徐韬,颍昌府人氏,善使一对金装锏,武艺尤为了得,又有绝技撒手锏,甚是厉害。”陈明远道:“如此虎将,若为我梁山泊所用,则是如虎添翼。”

    路新宇道:“那被擒的擎天龙辛佳伦,乃是我母舅家的表兄,与雅宁一样俱是宿迁县人氏,多游走在江湖,我也曾想邀其入伙,只是不知行踪,今番须救他出来,一同山寨聚义。还请季姐陈大哥与军师早早定夺了。”

    娄小雨说道:“如此,事情来龙去脉众头领都已知晓了,谢孔目不如就留在寨中当个军政司,赏功罚罪,一起聚义。”

    谢德伟拜道:“蒙头领救我上山,愿为山寨效力。”

    娄小雨又道:“众头领且听令,如今我梁山泊日益壮大起来,也该是让这些州府见识下,莫要小觑了我水泊的兵马。今应天府知府与那许永信心术不正,害了许多好人,我等正当发兵攻打,为百姓除害!”众人皆道:“愿听军师号令!”

    娄小雨道:“此次为我梁山泊首次出兵下山攻打城池,且拨定两队人马,第一拨人马,由林教头明远兄长与我,并路新宇、邓元觉、李宗汤、宣赞,郝思文、沈冉、宋凯强、王宇琪、朱成,带领一千马军,下山前进;第二拨,鲁智深、毛振宇、刘唐、解珍,解宝、钱仓政、杨乙尧、咸纬广、李杰、徐宝,带领一千步军,随后接应。季姐留下镇守山寨,除出征人员外,原拨定职事人员,俱各不动,再着金沙滩、鸭嘴滩二处小寨,教王凯、石粮诚把守,接应粮草,沈涛专职山上山下联络。”分拨已定,众头领各领将令,休整一晚,次日清早,披挂上马,季晓宇与留守头领至山下,与陈明远送路完事,自回山寨。林冲、陈明远、娄小雨督并人马,望应天府而去,有道是:

    壮哉梁山泊,专要除奸凶。

    初次攻州府,势在必成功。

    且不说梁山攻打大宋南都应天府不表,韦扬隐四人离了兖州一路无话,这一日四人来在淮西境内,此时天色将晚左右也寻不着酒肆客栈,四人只得催马前行想要寻个大户人家借宿一宿天亮再走……

    四人又向前行了约三五里路,只见前方林中闪出一道灯光来,韦扬隐见了心中暗道:“就在此处借宿一宿,明日再走不迟。”扈三娘三人也看见了灯光心中也是一喜,四人催马来到树林中看时,却是一座大庄院,一周遭都是土墙,墙外却有二三百株大柳树。看那庄院,但见:

    前通官道,后靠溪冈。一周遭杨柳绿阴浓,四下里乔松青似染。草堂高起,尽按五运山庄;亭馆低轩,直造倚山临水。转屋角牛羊满地,打谷场鹅鸭成群。田园广野,负佣庄客有千人;家眷轩昂,女使儿童难计数。正是:家有馀粮鸡犬饱,户多书籍子孙贤。

    韦扬隐四人催马来到庄前甩蹬离鞍跳下坐骑,韦扬隐亲自来到庄门前,叩门多时,只见一个老家人出来。韦扬隐见了连忙拱手施礼道:“老人家在下有礼了。”

    那老人问道:“如今天色已晚,不知到我庄子何事?”韦扬隐闻言开口道:“我等四人欲往荆州,只因贪了路程错过了宿头,欲投贵庄借宿一宿,明早便走。”

    老家人点了点头道:“客官稍待,我且去问问我家主人,若允准时但住无妨。”韦扬隐又道:“有劳老人家。”

    老家人入内多时,出来说道:“四位客官,我家主人请你们进去说话。”韦扬隐四人牵了马匹随着老家人穿过打谷场,又将马匹交由庄客牵下去刷饮喂溜,四人来到大堂之上来见老庄主。

    那老庄主年近六旬,须发皆白,头戴绛紫缎色员外巾,身穿绛紫色对花员外氅,腰系丝绦,足蹬熟皮软靴,韦扬隐等人见了躬身下拜,老庄主连忙道:“客人休拜,快快起来,你们行路辛苦,快请坐下。”

    四人叙礼已毕,坐在一旁,老庄主又道:“你们是哪里人氏,为何到此啊?”韦扬隐答道:“某本姓苏,我等四人皆是荆州人氏,今因欲返乡错过了宿头故此来到贵地,借宿一宿明早就走。”

    老庄主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但住无妨”说罢便让庄客给四人安排酒肉饭食,不多时酒饭摆上,四人又道了声谢,便坐在桌前吃喝起来。

    四人酒足饭饱,老庄主起身带着韦扬隐三人来到后宅耳房安歇,自有丫鬟带了扈三娘前去安歇。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韦扬隐等人起身收拾停当要向老庄主告辞,老庄主也不好留便点头答应,四人来到后槽刚要解马,只见空地上一个俊郎少年身长八尺有余,面如紫玉,细腰乍背,约十六七岁年纪,手中提着一柄朴刀在空地上使开,众人看了半晌,韦扬隐开口道:“你这刀法使得花哨,破绽太多赢不得真豪杰。”那少年闻言大怒,喝道:“你是何人,敢来笑话小爷的本事?我也经过数个名师你可敢来一斗?”

    话音刚落,老庄主到来连忙道:“吾儿不得无礼!”那少年闻言道:“谁叫他来笑话我的刀法?”老庄主闻言转身看向韦扬隐道:“客官也使得刀么?”韦扬隐应道:“略知一二。”老庄主闻言道:“既然如此,不妨使上几招也让我这孺子见见世面。”

    “这……若伤了少庄主如何是好?”韦扬隐问道,“这却无妨,若有损伤算他自作自受。”老太公笑道,“如此也罢,某从命就是。”说罢韦扬隐转身在扈三娘手中接过日月双刀,就地使了个旗鼓。

    那少年见了掌中朴刀一举力劈华山直奔韦扬隐而来,韦扬隐也不着急只待少年刀到切近已然无法撤回,韦扬隐面带笑容把左手刀一扬,直奔少年右手手腕而去,那少年大惊再撤刀来不及了只得把右手撒开单手持刀,韦扬隐右手刀斜肩劈,去那少年招架不住被韦扬隐一刀砍断刀杆,那少年也被跌了个跟斗。

    韦扬隐见状连忙来扶口称得罪,那少年挣扎起身,转到韦扬隐面前跪倒在地道:“枉我经了数个师父皆不禁用,今日如蒙不弃愿在门下学艺!”

    “这……”韦扬隐心中暗笑这个少年和史进何其相似?就在这时老庄主来到近前施礼道:“若客官不急还乡,就在庄中住下也好点拨吾儿武艺。”韦扬隐见状连忙搀起老庄主,扈三娘,杜壆,縻貹也来说情,韦扬隐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老庄主大喜,又让庄客杀牛宰羊行了拜师之礼,又摆下宴席老庄主亲自把盏,酒过三巡老庄主说道:“师父如此英雄,想必是军中之人呐。”韦扬隐笑道:“老庄主听禀,某姓苏名麟,乃山东人氏。”

    那老庄主闻言惊道:“莫不是那山东水泊梁山上的韦扬隐?”韦扬隐点了点头又指了指縻貹道:“只因我这兄弟老母在荆州无人奉养,故此特来接去梁山之上。”

    老庄主点了点头笑道:“苏寨主难道不怕老朽去报官?”韦扬隐闻言笑道:“哈哈,老庄主想来是仁义之人再说我等何惧些许官军。”

    老庄主又点了点头说道:“苏寨主不知,此间名为卧牛村,老朽复姓夏侯,本是曹魏名将夏侯元让之后,奈何后来家道中落流落到此,某老来得子,此子名为夏侯康,老朽本欲让他习学文字日后考取功名,奈何如今天下混乱,此子又喜好枪棒,我也想着让他重振祖上威名也就由着他,今幸得苏寨主到此教导与他某感激不尽。”

    韦扬隐闻言点了点头,没想到此人竟是夏侯惇之后自己能教导与他日后帐下也可多一员虎将,想罢向着老庄主拱手道:“既然老庄主有此意某自当点拨公武艺周正。”……

    自当日起,韦扬隐众人在卧牛村又住了半月,韦扬隐日日传授夏侯康马上步下十八般武艺,杜壆,縻貹二人也是日日在旁边一同演练,韦扬隐见这夏侯康十八般兵器中最善使方天画戟便为其打造了一条画杆描金戟,这戟重四十六斤,用金水走过十六遍,金光闪闪夺人二目,又把自己师父王敖老祖兵器谱上的三十六路戟法传给夏侯康,也多亏了韦扬隐今日倾心教授,这夏侯康日后为韦扬隐征战沙场斩将无数,当然这是后话。

    又过了数日,韦扬隐扈三娘二人正在堂中陪着老庄主聊天,那黑太岁縻貹迈步走到韦扬隐面前躬身一礼道:“哥哥容禀,此地离荆州不过近三四天路程,小弟甚是思念老娘,如今夏侯康的武艺尚需哥哥教导,哥哥既然难以抽身小弟请命先回荆州去接老娘。”

    韦扬隐听罢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贤弟万事小,接了老娘马上返回庄来。”

    “遵命!”縻貹拱手尊令而后自去收拾停当带了两个伴当向荆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