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隐秘
“我这是为了我俩好，再这么打下去，也只会是两败俱伤而已。”
“这不挺好嘛。”梁湾暗戳戳拿出一个装了许多干冰的保温瓶，继续说道：“况且你也说了，是两败俱伤，到时候就看我们谁的毅力更强喽！”
“我活的久，可以告诉你一些隐秘。”
“我可以直接去问人。”梁湾眼皮子都没抬，摆弄着手里的保温瓶。
她是不是得想办法把这些给升级一下。
“你怎么确定他说的就是真的？”
梁湾一个白眼翻了过去，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面前有伞，她估计看不着，这才开口讲话：“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就算要核实情况，那也需要时间。”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到什么，一道水刃劈开了保温瓶。
伴随着梁湾的可惜声，被放出来的干冰体积迅速增大，她的头上也冒出来了不少的烟，周围的颜色也变深了，一部分躯体也无法动弹。
更可恶的是，梁湾还拿着一个小铁桶，使劲往里面添冰和干冰。
干冰是固态的二氧化碳，若将干冰加入水中，干冰会迅速吸走水的热量，形成气态的二氧化碳，并出现白雾状的下沉流云现象。
果然，科学不曾骗我。
另一边带梁湾来历练的男人突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血腥味还有酸味？”男人推开门想问一下服务人员是不是快要开饭了，就发现梁湾所在的房间门底下不断冒着白烟。
二氧化碳…
我天，这小子…
男人一使劲直接把门给撞开，就看到了一个半冰雕和乐呵呵加冰的梁湾。
男人过去直接把梁湾给提了出来。
“你干嘛？”
“你这样会引起二氧化碳中毒。”男人收回揪着梁湾衣领子的手：“要懂得爱惜自己。”
梁湾拍拍自己的衣服：“放心，我不会死的。话说我们现在就不管她了吗？她能换点东西吗？”
“她都快成冰块了，而且，你以为她不用呼吸嘛。换东西的话，不太可能。”男人略有些无奈，但还是回答了梁湾的问题。
梁湾了然地点点头。
“那门怎么办？”
“呃…没事。应该能修好。”
“既如此，那我们回去吧。”
“不多待会儿，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吗？”男人看着抬腿就走的梁湾，小步跟上道。
“不用啦。”
二人回到梁湾的房间门口，梁湾看到，自己的房间金光四耀，像瀑布一样的篆漂浮其中。
“要一起进去吗？”
“好啊。”
此时的房间里的冰雕栩栩如生，就是地板啥的不太好看。
“呲，这是冰火两重天啊。”男人左手插着裤兜，右手打了个响指，房间内的一切便恢复如初。
至于冰雕…被关笼子了。
男人转头看向梁湾打量周围的眼神，轻笑道：“这算是一个普通的小法术。再说，该花的钱还是得花。”
“多谢。”
“没什么，早点睡。”
第二天一早，梁湾就跟着男人离开了旅馆。
也正式开启了她的历练之路。
梁湾啃着大饼，看着早已进入梦乡的男子，回想着这几天的历练。
其实，面前这个人从骨子来说，就是个温柔的人，尤其是经历过岁月的沉淀后。
当然，除去这些，大概还有她并不老练的缘故。
梁湾抬头看着星空，周身闪过一丝黑气，默默想道：或许我并未窥探到世界的真相，但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不能再往下探下去了。九门，真是下了盘大的赌注（棋）。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收了东西，就得好好办事。
男人不知道合适醒了过来，看着梁湾那样子，就知道，她是在复盘，所以并没过多进行干扰。
“什么时候醒的？”
“不久，喝杯水而已。”男人把自己端着水杯的手往上抬了抬，头转过来微斜。
别说，确实是一幅美人画卷。
“小子，人得惜命，也得看看身边人，没有人会止步不前。那些所谓的局，有时候可以不必去理会，车到山前必有路，明白吗？”
“我这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按修仙的来说，不应该叫因果嘛。而且，我已经已经进局里面了，就是不知道是一还是二。”
“因果？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大恩如大仇。至于钱这事，我们也可以给啊。至于这个局嘛，你也别想的太重，这话题，九门都讨论了几千年了，因为这件事，东北张家和九门都差点打起来过，而且，这不止是你要面对的事，也是我们要面对的事，所以放宽心啦。至于汪家他们嘛，这点也没事。他们被洗的太厉害，很多年前惹上了跟他们同姓的家族，让那个家族杀死了许多高层。再说，从大局来讲，到时候肯定会直接打击的，你放心好了。”男人喝着水，时不时配着话语摆摆手。
“你好像不怕事情闹大？”
“前一个是摆在事实上的问题，后一个，是当初摆上来的方案之一而已。圈子里的内部事，尽量还是内部解决的好，一旦上升到一个层次进行干预，对谁都不好。而且，若是把一个所有人都要面对的问题都抛给一个原本不需要经历这些的人来说，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呢。当然，就算是原本要经历的人被别人如此，也是不好的。这帽子扣的有点高，你的肩膀上没必要去承担这么重的责任。”
“若是照我这些天的所听所想，这个责任，以前背负它的应该是九门吧？那位延续了百年时间的也应该是九门中人？”
“当然不是，只不过九门中人是特制钥匙，就跟修仙小说里不都讲祖宗留下的秘境或宝贝，只要滴一滴血就可以激活啥的差不多，也因此，提的比较多，当然，也跟他们厉害跟刻意淡化有些许关系。从古至今，无论是皇帝还是知道真相的百姓都在用自己的方法努力着，当然也不乏破罐子破摔，直接不管不顾的人。那位并不能完全算是九门中人，因为除过她爹以外，她的其他亲属都不是九门中人，而她本身要继承连同她母亲在内的八个家族，还不包括产业这些，所以九门还真排不上号。而且，她是被世人遗忘的人，在这个世界，这样的人并不算少。”
“被世界遗忘的人？”
“没错。没有人记得他们，没有记载他们生平的文字，照片，影像，没有他们在这个世上存在过的任何痕迹，包括，因他们而建的房子，家谱等等。比神话故事还无影无踪，毕竟神话故事还最起码有故事记载，虽然现在都成毛线了，一个人一个版本。事实上，我第一次知道九门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很离谱，但当时确实所有关于他们的记录在消失，包括九门的人口，所以当时一些人用的是抽象且形象的方式，在植物和铁器上刻下的。”
梁湾尬尴的想破了脑袋，也没想道形象且抽象是个什么样的形容词，而且，这跟离谱有什么关系。
所以，二人的思维拐了个弯。
“什么叫做形象且抽象？”
“大概这就是我们跟古人之间思维的差别，你也知道，涉及九门的事，别想用普通的历史去看待它们。一开始见到九门的记载到了解清楚，我费了三年时间，比如说吧，在一个被做成类似标本的植物上刻着一条鱼，上面有类似于人的物体，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想表达什么，而且从开头的那一串类似于鬼画符的文字来看，这是私刻，所以用旁敲侧击的方式也可以理解，但没想到真的是一条鱼顶着一个人。”
男人说着有些无奈，若不是想要节省点字数，估计他会把过去的自己给一顿痛扁。
不过，梁湾在意的是另一个事情。
“那个鬼画符跟刻下的画没有相同的地方吗？”
男人陷入沉思，因为他也想不到该怎么讲这两个牛头不对马嘴的事，虽然是同一本书里的。
最后男人采用了连打比方带画的方式给梁湾讲述。
“那些东西被记录在一本书里，那本书现在自然是被保护做档案了，就跟集邮一样，时间在书上面肯定是留下了痕迹的，这一开始其实我以为是情书来着，而这图嘛，我感觉是逆天而行，毕竟咱还是有点叛逆的，而且这跟涂鸦差不多。谁知道它是写实风，除了没穿衣服外。至于离谱，这本书本身封在冰里，没毁就挺离谱的。”
当然，男人没说的是，冰棺最外身是一个超大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的是一瓶类似于营养液的东西，被砸开的时候，黏糊糊的，像极了某种兽的唾液，在里面是一种看起来像是科幻风的舱，跟管子差不多，管子里面才是冰棺。
人与它们一比，就显得十分渺小。
随之而来的，便是惊悚。
至于离谱，是挺离谱的。
这场景，若是巧夺天工，人类历史为什么没有记载。
若是鬼斧神工，先不提大自然能不能做到，你不觉得这么做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当然，当他开始了解青铜门，青铜树，克隆人的时候，他就慢慢开始接受到最后的平淡了。
至于为什么不说完，呵呵，保密。
梁湾觉得，这图可能不是他们刻的不过关，而是男人本身不太会画画。至于没穿衣服，或许本身他们就不穿衣服，处在原始社会，吧？
“你有没有觉得，被鱼举着的这人有点安详，这鱼有点憨？”至于情书，嗯，加上那朵花的花，确实挺像，挺可爱的。
男人摸了把梁湾的头，无奈道：“它本来就是这么刻的。上面的颜料很特殊，虽然被侵蚀了，但依旧能看出颜色，就好像他们的重点不是上面刻的画，而是颜色，除此外，他们用的颜色很丰富，而且有层次感，就像是为了区别什么。至于这字嘛，不是我定下来的，不过除了第四个字其他的都挺好认。”
“这…”梁湾看着这几个字，指了指被翻译成“可”的那个道：“那个耳朵就不说了，这个可，你是咋认的？”
“这个…是别人翻译的。我只是告诉你结果而已。再说，这字其实也不差啥，倒过来挺像篆书可的。”
“那口呢？”
“这四个字翻译过来是不可言说，有刀追着不是很正常嘛！”男人把一张白色的符纸一拍，理直气壮道。
这玩意说是鞋都有人认…真是…离谱。
男人从一旁的袋子里拿出一瓶水，喝了大半瓶，缓了许久继续讲：“我们一致认为那张图主要突出的是眼睛和那张令牌，那条鱼，可能是因为体积的缘故，画的比较大，憨的话，可能是因为它对人族是有善意的，那个小人，可能是因为不重要…或者是记忆正消散的缘故，当然，也有可能是地位的差距，换而言之，这个小人极有可能是这些里面地位最高的。关于那个记忆的猜测，是我自个想的，你别想的太复杂。”
男人说到后面，想了想道：“现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可以一个一个问哦，日后可没这机会了。”
梁湾想了想，迅速在脑子里打了个草稿，从包里掏出瓶水，闭上眼慢慢入口，再睁眼道：“齐黑瞎他的家族，你们了解多少？”
“这个家族，我是基于东北张家去了解的。董灿知道吧，知道古神吧，他们那个眼睛，就是为了古神。当初可是有三个势力联手啊！”
男人唏嘘的感慨道。
古神，这咋又拐到万山极夜去了，不对，这都有修仙了，拐带个别的古神也不奇怪。
也不对，这古神又不一定那些扭曲的东西，也有可能是活的久的神仙，更甚至是女娲这一类的神仙。
不过，女娲祂会被人针对吗？
神话故事里，祂比盘古出现的还要早，来源于原始母系社会女性崇拜观念的遗传。
造人，补天，创世…
所以还是先往前两个想吧，就这些，够头疼的了。
“哪三个势力？”
“齐黑瞎他们家族，东北张家还有康巴洛族一位比较特殊的存在。”
得，谜语人当惯了，是吧。
幸亏没限制。
“怎么个特殊法啊？”
“她不能完全算是康巴洛人，她的纹身覆盖全身，百族之因，缚于一生。哦，对了，百是个泛指，很多的意思，当然也或许有其他意思，不然为什么是百，而不是千或万。”
百族之因，缚于一生。
梁湾觉得，这两个词很关键。
而且很形象。
感觉，这个故事中的每个人都可以用这个形容。
但，这人是谜语人当习惯了嘛，这说了个毛线。
“你对九门的基本印象或者说，初始印象是什么？”
男人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了梁湾一眼，直接开口：“九门张家第一个感觉就是善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守规矩，红家，略微有点阴森，李家是惊悚，陈家嘛，诡异，守规矩，庄重。吴家，心狠手辣，重情，体质特别，对长辈很好又很差，黑背…六爷这一门，九门以前第六门姓王，杀伐果断，跟东北张家的攻击手段有点像，霍家，手里技能掌握最多的，感觉跟齐家一样，只是侧重不同，齐家，手段通天，聪慧，解家，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可以说，除过九门张家，剩下的，都是那些家主最擅长的，而擅长的地方带给我的感受恰恰是给我的初始印象。”
“善良？你确定！还有体质特殊，吴家有纹身啊？”
“每个朝代每个人对于善良的划分是不一样的。善良这东西是比较出来的。这么说吧，他们基本上是唯一杀了人还会好好埋葬，立碑，上档案，拍照的，会敲门，平时也不会胡乱杀人，不搞外遇，脏话都没几个，而且比东北张家那些人活泼，精神比较平稳的多。”
梁湾了然的点点头，下巴抬了抬示意男人继续说。
“体质特别并不意味着有纹身，虽然以前确实有，但这个体质其实是的他们身上的灵异事件比较多，比较…倒霉。”男人停顿了一下，好似对说这个词有些不好意思。
梁湾想到吴邪那体质，了然地点了点头。
原来吴家这体质，传染。
男人看梁湾没有特别大的反应，才继续讲：“这个体质问题，算是他们出名的一个点。我们也曾想过，是不是因为吴家药人的问题，但药人一代只有一个，这体质嘛，却是每人都有，只是效果的不同而已，也是很无解的一个问题了。”
嗯，所以倒霉到头也是种本事，那我是不是得…
“有啥解决或者缓解办法没？”
男人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这个，若是有解决办法的话，你觉得我会说这是一个很无解的问题吗？不过，你可以想想谁运气比较好，说不定到时候能缓解平衡一二。”
谁的运气比较好？
笔记里有这种人吗？
算了，换问题。
“这样说的话，墓里是不是不会出现过于标准的东西？”
“过于标准…这个还真说不一定。”男人思考缓慢回答，忽的一拍大腿直接定了结论，看着梁湾无语的眼神，咳嗽两声继续：“这个真不一定。九门去的都是些非常规的，非人物种还是不少的，此外，还有些被东北张家封进档案的一些东西。他们的档案馆还是有些东西的。”
男人的赞赏引起了梁湾的注意，想了想，梁湾觉得，把自己以后要做的事拿出来现在说说也是无妨的。
“若是我需要监视一个人，需要攒多久啊？”
“监控？谁呀？干啥用的？”
“想收人为我办事。东北张家旁支的张海杏。从未来而来，这也算是唯一一个好处了。”
“想家了？张海杏的话，倒不难，我给你留意下就OK，攒的还是多为自己想想好。”
“如此便谢谢前辈啦。若能得个人情，对后来的计划有好处，想来也是值得。”梁湾给男人倒了杯茶。
男人喝下后，手指头敲了敲。
“若只你一人付出，岂不太过。反正他们除了对付汪家也没事干，想办法让他们帮你完成几个在法之内的任务，给你攒攒分，不也挺好。”
梁湾回忆了下内容，很好奇为什么男人认为九门的人很闲。
“为什么你认为他们很闲？他们还有盘口要处理，不是吗？”
“这个，大概是角度的不同。它，九门很大概率是处理不了，或者说是不能处理太多，至于盘口，他们就算不对付汪家也会处理盘口吧，而且，他们这是给人增加工作量，你不会认为，只要他们处理的是他们盘口的人，就不用付任何责任吧？他们几代人都在处理这个事情，除过盘口就是对付，能不闲吗？到时候你处理这些，那他们给你做事也很正常啊，戴罪立功懂不？”
梁湾敏感的察觉到了他们对于如今九门并不是很认同，只是碍于什么不好发作，同样，男人说的没错，不论如何，他们处理人是事实。
在这里刨去第三代不说，如今的二代吴二白他们，手下和手底下人，肯定是有人命的。
不然，吴二爷的名号就不会这么大了。
“吴邪如果不这样，他会进去踩车吗？”
男人有些迟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坐牢是吧？这个嘛，他自个没有肯定不会的，但记录他家干了啥事的，肯定会有，除了被人收下做黑线，剩下的正经路子是别想。”事实上，男人觉得，九门和他们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因为有些事不是洗白就有用的。
梁湾点头表示赞同：“有道理。不过他们都是背负枷锁之人，若想引他们入正途，还需仔细考量才是。只是，这种想法，是只有前辈您，还是其他人都这么想？”
“对于九门他们的想法，我们其实也只是一个旁观者的想法，因为我们并不是主要负责九门的人，在前天以前，我跟九门实际上并没有联系。至于我认识并与此相关的一部分人里，对此，确实或多或少有些不满。他们的分布不同，有的也与九门和东北张家有过接触，对于这些人来讲，他们对此的感官并不是很好。”
“这样会不会被他们察觉到？”
“不会，就算有，也有人背锅。它这么好的条件，不利用利用都对不起直接指向我们的矛头。”男人无所谓地摆摆手。
梁湾感觉自己的额头滑下几道黑线，却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什么关键点。
她试探着的开口：“你们跟它关系不好？”
男人看向梁湾，慢倒杯茶喝着说道：“我感觉你可能理解错了。它跟我们可是隔着呢，我们怎么可能是一伙的？再说，他们能给我们引起的乱子是真不小，天天就瞅着所谓的长生，也不知道有啥好要的。”
“或许是因为从未拥有过吧。”梁湾对于长生这点，本身也不是很了解，对于她来说，她不喜的仅仅是她太年轻了。
“从未拥有不代表一定会对此有渴望。我也从未拥有，也不见得我要去追去这缥缈的长生。”男人摇摇头吹着茶淡然说道。
梁湾却是心头一惊。
“可，不是可以修行吗？”
“修行是为了保证大战来临前，我们有可以反抗和保护人民的能力，虽然有人确实为了能赶上大战努力活下去，但先不提人数，在如此环境下，能活比较长久的，终究只是少数。”男人闭上眼摇了摇头，像是在回忆什么。
“可，之前那位魏前辈？”梁湾想了想，又补充道：“就是西汉谯城东魏村人，今居雍凉金城，擅武的那位。”
“现如今，活得长久，有修为的，大部分都是很久以前的人，朝代越往前，本身留存的人越多。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史书上有名就是了。如今，其实大部分都是我们这些年轻人，老一辈的已经很少啦。”男人有些感慨。
如今各处人才青黄不接，基本上一个人做着两个人的工，拿着一份工作的钱再加上些补助。
他本人打着四份工，前几天还又添了一份，可以说他们现在不仅没人还穷。
一个还未成熟的人才，并不能补充他们的所需，而且，他们也不可能让人去送死。
“原来如此。”这个好像每个这种类型的小说都会写到，之后好像就是有人为人族有未来而死。
那位梁前辈应该就是如此。
“培养一个人才需要多久？”
“资源匮乏，这些都是要用在刀刃上的。”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幽怨。
“能执行普通任务的，不算天赋，至少需要十五年，还不算先练手有人看着的那些任务，再难一点的，至少需要二十四年，再往后就难说了，修为境界因为有屏障的关系，很多人都被限制，而且，还有天赋的限制。虽然有人因缘际会去其他世界得了突破，但没多大用。”
男人有些无奈的语气没有引起梁湾心神的波澜，反而思考起了自己来的原因。
“外来者会受此规则影响吗？”
“肯定会受影响的。这玩意是两方势力弄出来的，一方对我们好，一方则是敌人，他们对此进行了加强。”
“既然如此，外来者有没有不受影响的地方？”
“嗯…这方面除过身份外，其实都跟我们这方面的差不多哎，能提的，似乎只有他们偶尔到的补偿，还有他们更容易去往其他世界。”男人绞尽脑汁想要想出他们不同的地方。
但…好像真没啥不一样，除了没“登记”的很倒霉外，生死，生活都与他们这个世界的人都是一样的。
梁湾倒是没什么，只是感觉，这个世界规则还挺健全，外来人不会有空子钻。
“这规则还挺健全！”
“还好吧。这样确实稳定了不少。”
“这不挺好嘛。”梁湾暗戳戳拿出一个装了许多干冰的保温瓶，继续说道：“况且你也说了，是两败俱伤，到时候就看我们谁的毅力更强喽！”
“我活的久，可以告诉你一些隐秘。”
“我可以直接去问人。”梁湾眼皮子都没抬，摆弄着手里的保温瓶。
她是不是得想办法把这些给升级一下。
“你怎么确定他说的就是真的？”
梁湾一个白眼翻了过去，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面前有伞，她估计看不着，这才开口讲话：“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就算要核实情况，那也需要时间。”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到什么，一道水刃劈开了保温瓶。
伴随着梁湾的可惜声，被放出来的干冰体积迅速增大，她的头上也冒出来了不少的烟，周围的颜色也变深了，一部分躯体也无法动弹。
更可恶的是，梁湾还拿着一个小铁桶，使劲往里面添冰和干冰。
干冰是固态的二氧化碳，若将干冰加入水中，干冰会迅速吸走水的热量，形成气态的二氧化碳，并出现白雾状的下沉流云现象。
果然，科学不曾骗我。
另一边带梁湾来历练的男人突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血腥味还有酸味？”男人推开门想问一下服务人员是不是快要开饭了，就发现梁湾所在的房间门底下不断冒着白烟。
二氧化碳…
我天，这小子…
男人一使劲直接把门给撞开，就看到了一个半冰雕和乐呵呵加冰的梁湾。
男人过去直接把梁湾给提了出来。
“你干嘛？”
“你这样会引起二氧化碳中毒。”男人收回揪着梁湾衣领子的手：“要懂得爱惜自己。”
梁湾拍拍自己的衣服：“放心，我不会死的。话说我们现在就不管她了吗？她能换点东西吗？”
“她都快成冰块了，而且，你以为她不用呼吸嘛。换东西的话，不太可能。”男人略有些无奈，但还是回答了梁湾的问题。
梁湾了然地点点头。
“那门怎么办？”
“呃…没事。应该能修好。”
“既如此，那我们回去吧。”
“不多待会儿，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吗？”男人看着抬腿就走的梁湾，小步跟上道。
“不用啦。”
二人回到梁湾的房间门口，梁湾看到，自己的房间金光四耀，像瀑布一样的篆漂浮其中。
“要一起进去吗？”
“好啊。”
此时的房间里的冰雕栩栩如生，就是地板啥的不太好看。
“呲，这是冰火两重天啊。”男人左手插着裤兜，右手打了个响指，房间内的一切便恢复如初。
至于冰雕…被关笼子了。
男人转头看向梁湾打量周围的眼神，轻笑道：“这算是一个普通的小法术。再说，该花的钱还是得花。”
“多谢。”
“没什么，早点睡。”
第二天一早，梁湾就跟着男人离开了旅馆。
也正式开启了她的历练之路。
梁湾啃着大饼，看着早已进入梦乡的男子，回想着这几天的历练。
其实，面前这个人从骨子来说，就是个温柔的人，尤其是经历过岁月的沉淀后。
当然，除去这些，大概还有她并不老练的缘故。
梁湾抬头看着星空，周身闪过一丝黑气，默默想道：或许我并未窥探到世界的真相，但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不能再往下探下去了。九门，真是下了盘大的赌注（棋）。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收了东西，就得好好办事。
男人不知道合适醒了过来，看着梁湾那样子，就知道，她是在复盘，所以并没过多进行干扰。
“什么时候醒的？”
“不久，喝杯水而已。”男人把自己端着水杯的手往上抬了抬，头转过来微斜。
别说，确实是一幅美人画卷。
“小子，人得惜命，也得看看身边人，没有人会止步不前。那些所谓的局，有时候可以不必去理会，车到山前必有路，明白吗？”
“我这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按修仙的来说，不应该叫因果嘛。而且，我已经已经进局里面了，就是不知道是一还是二。”
“因果？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大恩如大仇。至于钱这事，我们也可以给啊。至于这个局嘛，你也别想的太重，这话题，九门都讨论了几千年了，因为这件事，东北张家和九门都差点打起来过，而且，这不止是你要面对的事，也是我们要面对的事，所以放宽心啦。至于汪家他们嘛，这点也没事。他们被洗的太厉害，很多年前惹上了跟他们同姓的家族，让那个家族杀死了许多高层。再说，从大局来讲，到时候肯定会直接打击的，你放心好了。”男人喝着水，时不时配着话语摆摆手。
“你好像不怕事情闹大？”
“前一个是摆在事实上的问题，后一个，是当初摆上来的方案之一而已。圈子里的内部事，尽量还是内部解决的好，一旦上升到一个层次进行干预，对谁都不好。而且，若是把一个所有人都要面对的问题都抛给一个原本不需要经历这些的人来说，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呢。当然，就算是原本要经历的人被别人如此，也是不好的。这帽子扣的有点高，你的肩膀上没必要去承担这么重的责任。”
“若是照我这些天的所听所想，这个责任，以前背负它的应该是九门吧？那位延续了百年时间的也应该是九门中人？”
“当然不是，只不过九门中人是特制钥匙，就跟修仙小说里不都讲祖宗留下的秘境或宝贝，只要滴一滴血就可以激活啥的差不多，也因此，提的比较多，当然，也跟他们厉害跟刻意淡化有些许关系。从古至今，无论是皇帝还是知道真相的百姓都在用自己的方法努力着，当然也不乏破罐子破摔，直接不管不顾的人。那位并不能完全算是九门中人，因为除过她爹以外，她的其他亲属都不是九门中人，而她本身要继承连同她母亲在内的八个家族，还不包括产业这些，所以九门还真排不上号。而且，她是被世人遗忘的人，在这个世界，这样的人并不算少。”
“被世界遗忘的人？”
“没错。没有人记得他们，没有记载他们生平的文字，照片，影像，没有他们在这个世上存在过的任何痕迹，包括，因他们而建的房子，家谱等等。比神话故事还无影无踪，毕竟神话故事还最起码有故事记载，虽然现在都成毛线了，一个人一个版本。事实上，我第一次知道九门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很离谱，但当时确实所有关于他们的记录在消失，包括九门的人口，所以当时一些人用的是抽象且形象的方式，在植物和铁器上刻下的。”
梁湾尬尴的想破了脑袋，也没想道形象且抽象是个什么样的形容词，而且，这跟离谱有什么关系。
所以，二人的思维拐了个弯。
“什么叫做形象且抽象？”
“大概这就是我们跟古人之间思维的差别，你也知道，涉及九门的事，别想用普通的历史去看待它们。一开始见到九门的记载到了解清楚，我费了三年时间，比如说吧，在一个被做成类似标本的植物上刻着一条鱼，上面有类似于人的物体，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想表达什么，而且从开头的那一串类似于鬼画符的文字来看，这是私刻，所以用旁敲侧击的方式也可以理解，但没想到真的是一条鱼顶着一个人。”
男人说着有些无奈，若不是想要节省点字数，估计他会把过去的自己给一顿痛扁。
不过，梁湾在意的是另一个事情。
“那个鬼画符跟刻下的画没有相同的地方吗？”
男人陷入沉思，因为他也想不到该怎么讲这两个牛头不对马嘴的事，虽然是同一本书里的。
最后男人采用了连打比方带画的方式给梁湾讲述。
“那些东西被记录在一本书里，那本书现在自然是被保护做档案了，就跟集邮一样，时间在书上面肯定是留下了痕迹的，这一开始其实我以为是情书来着，而这图嘛，我感觉是逆天而行，毕竟咱还是有点叛逆的，而且这跟涂鸦差不多。谁知道它是写实风，除了没穿衣服外。至于离谱，这本书本身封在冰里，没毁就挺离谱的。”
当然，男人没说的是，冰棺最外身是一个超大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的是一瓶类似于营养液的东西，被砸开的时候，黏糊糊的，像极了某种兽的唾液，在里面是一种看起来像是科幻风的舱，跟管子差不多，管子里面才是冰棺。
人与它们一比，就显得十分渺小。
随之而来的，便是惊悚。
至于离谱，是挺离谱的。
这场景，若是巧夺天工，人类历史为什么没有记载。
若是鬼斧神工，先不提大自然能不能做到，你不觉得这么做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当然，当他开始了解青铜门，青铜树，克隆人的时候，他就慢慢开始接受到最后的平淡了。
至于为什么不说完，呵呵，保密。
梁湾觉得，这图可能不是他们刻的不过关，而是男人本身不太会画画。至于没穿衣服，或许本身他们就不穿衣服，处在原始社会，吧？
“你有没有觉得，被鱼举着的这人有点安详，这鱼有点憨？”至于情书，嗯，加上那朵花的花，确实挺像，挺可爱的。
男人摸了把梁湾的头，无奈道：“它本来就是这么刻的。上面的颜料很特殊，虽然被侵蚀了，但依旧能看出颜色，就好像他们的重点不是上面刻的画，而是颜色，除此外，他们用的颜色很丰富，而且有层次感，就像是为了区别什么。至于这字嘛，不是我定下来的，不过除了第四个字其他的都挺好认。”
“这…”梁湾看着这几个字，指了指被翻译成“可”的那个道：“那个耳朵就不说了，这个可，你是咋认的？”
“这个…是别人翻译的。我只是告诉你结果而已。再说，这字其实也不差啥，倒过来挺像篆书可的。”
“那口呢？”
“这四个字翻译过来是不可言说，有刀追着不是很正常嘛！”男人把一张白色的符纸一拍，理直气壮道。
这玩意说是鞋都有人认…真是…离谱。
男人从一旁的袋子里拿出一瓶水，喝了大半瓶，缓了许久继续讲：“我们一致认为那张图主要突出的是眼睛和那张令牌，那条鱼，可能是因为体积的缘故，画的比较大，憨的话，可能是因为它对人族是有善意的，那个小人，可能是因为不重要…或者是记忆正消散的缘故，当然，也有可能是地位的差距，换而言之，这个小人极有可能是这些里面地位最高的。关于那个记忆的猜测，是我自个想的，你别想的太复杂。”
男人说到后面，想了想道：“现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可以一个一个问哦，日后可没这机会了。”
梁湾想了想，迅速在脑子里打了个草稿，从包里掏出瓶水，闭上眼慢慢入口，再睁眼道：“齐黑瞎他的家族，你们了解多少？”
“这个家族，我是基于东北张家去了解的。董灿知道吧，知道古神吧，他们那个眼睛，就是为了古神。当初可是有三个势力联手啊！”
男人唏嘘的感慨道。
古神，这咋又拐到万山极夜去了，不对，这都有修仙了，拐带个别的古神也不奇怪。
也不对，这古神又不一定那些扭曲的东西，也有可能是活的久的神仙，更甚至是女娲这一类的神仙。
不过，女娲祂会被人针对吗？
神话故事里，祂比盘古出现的还要早，来源于原始母系社会女性崇拜观念的遗传。
造人，补天，创世…
所以还是先往前两个想吧，就这些，够头疼的了。
“哪三个势力？”
“齐黑瞎他们家族，东北张家还有康巴洛族一位比较特殊的存在。”
得，谜语人当惯了，是吧。
幸亏没限制。
“怎么个特殊法啊？”
“她不能完全算是康巴洛人，她的纹身覆盖全身，百族之因，缚于一生。哦，对了，百是个泛指，很多的意思，当然也或许有其他意思，不然为什么是百，而不是千或万。”
百族之因，缚于一生。
梁湾觉得，这两个词很关键。
而且很形象。
感觉，这个故事中的每个人都可以用这个形容。
但，这人是谜语人当习惯了嘛，这说了个毛线。
“你对九门的基本印象或者说，初始印象是什么？”
男人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了梁湾一眼，直接开口：“九门张家第一个感觉就是善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守规矩，红家，略微有点阴森，李家是惊悚，陈家嘛，诡异，守规矩，庄重。吴家，心狠手辣，重情，体质特别，对长辈很好又很差，黑背…六爷这一门，九门以前第六门姓王，杀伐果断，跟东北张家的攻击手段有点像，霍家，手里技能掌握最多的，感觉跟齐家一样，只是侧重不同，齐家，手段通天，聪慧，解家，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可以说，除过九门张家，剩下的，都是那些家主最擅长的，而擅长的地方带给我的感受恰恰是给我的初始印象。”
“善良？你确定！还有体质特殊，吴家有纹身啊？”
“每个朝代每个人对于善良的划分是不一样的。善良这东西是比较出来的。这么说吧，他们基本上是唯一杀了人还会好好埋葬，立碑，上档案，拍照的，会敲门，平时也不会胡乱杀人，不搞外遇，脏话都没几个，而且比东北张家那些人活泼，精神比较平稳的多。”
梁湾了然的点点头，下巴抬了抬示意男人继续说。
“体质特别并不意味着有纹身，虽然以前确实有，但这个体质其实是的他们身上的灵异事件比较多，比较…倒霉。”男人停顿了一下，好似对说这个词有些不好意思。
梁湾想到吴邪那体质，了然地点了点头。
原来吴家这体质，传染。
男人看梁湾没有特别大的反应，才继续讲：“这个体质问题，算是他们出名的一个点。我们也曾想过，是不是因为吴家药人的问题，但药人一代只有一个，这体质嘛，却是每人都有，只是效果的不同而已，也是很无解的一个问题了。”
嗯，所以倒霉到头也是种本事，那我是不是得…
“有啥解决或者缓解办法没？”
男人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这个，若是有解决办法的话，你觉得我会说这是一个很无解的问题吗？不过，你可以想想谁运气比较好，说不定到时候能缓解平衡一二。”
谁的运气比较好？
笔记里有这种人吗？
算了，换问题。
“这样说的话，墓里是不是不会出现过于标准的东西？”
“过于标准…这个还真说不一定。”男人思考缓慢回答，忽的一拍大腿直接定了结论，看着梁湾无语的眼神，咳嗽两声继续：“这个真不一定。九门去的都是些非常规的，非人物种还是不少的，此外，还有些被东北张家封进档案的一些东西。他们的档案馆还是有些东西的。”
男人的赞赏引起了梁湾的注意，想了想，梁湾觉得，把自己以后要做的事拿出来现在说说也是无妨的。
“若是我需要监视一个人，需要攒多久啊？”
“监控？谁呀？干啥用的？”
“想收人为我办事。东北张家旁支的张海杏。从未来而来，这也算是唯一一个好处了。”
“想家了？张海杏的话，倒不难，我给你留意下就OK，攒的还是多为自己想想好。”
“如此便谢谢前辈啦。若能得个人情，对后来的计划有好处，想来也是值得。”梁湾给男人倒了杯茶。
男人喝下后，手指头敲了敲。
“若只你一人付出，岂不太过。反正他们除了对付汪家也没事干，想办法让他们帮你完成几个在法之内的任务，给你攒攒分，不也挺好。”
梁湾回忆了下内容，很好奇为什么男人认为九门的人很闲。
“为什么你认为他们很闲？他们还有盘口要处理，不是吗？”
“这个，大概是角度的不同。它，九门很大概率是处理不了，或者说是不能处理太多，至于盘口，他们就算不对付汪家也会处理盘口吧，而且，他们这是给人增加工作量，你不会认为，只要他们处理的是他们盘口的人，就不用付任何责任吧？他们几代人都在处理这个事情，除过盘口就是对付，能不闲吗？到时候你处理这些，那他们给你做事也很正常啊，戴罪立功懂不？”
梁湾敏感的察觉到了他们对于如今九门并不是很认同，只是碍于什么不好发作，同样，男人说的没错，不论如何，他们处理人是事实。
在这里刨去第三代不说，如今的二代吴二白他们，手下和手底下人，肯定是有人命的。
不然，吴二爷的名号就不会这么大了。
“吴邪如果不这样，他会进去踩车吗？”
男人有些迟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坐牢是吧？这个嘛，他自个没有肯定不会的，但记录他家干了啥事的，肯定会有，除了被人收下做黑线，剩下的正经路子是别想。”事实上，男人觉得，九门和他们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因为有些事不是洗白就有用的。
梁湾点头表示赞同：“有道理。不过他们都是背负枷锁之人，若想引他们入正途，还需仔细考量才是。只是，这种想法，是只有前辈您，还是其他人都这么想？”
“对于九门他们的想法，我们其实也只是一个旁观者的想法，因为我们并不是主要负责九门的人，在前天以前，我跟九门实际上并没有联系。至于我认识并与此相关的一部分人里，对此，确实或多或少有些不满。他们的分布不同，有的也与九门和东北张家有过接触，对于这些人来讲，他们对此的感官并不是很好。”
“这样会不会被他们察觉到？”
“不会，就算有，也有人背锅。它这么好的条件，不利用利用都对不起直接指向我们的矛头。”男人无所谓地摆摆手。
梁湾感觉自己的额头滑下几道黑线，却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什么关键点。
她试探着的开口：“你们跟它关系不好？”
男人看向梁湾，慢倒杯茶喝着说道：“我感觉你可能理解错了。它跟我们可是隔着呢，我们怎么可能是一伙的？再说，他们能给我们引起的乱子是真不小，天天就瞅着所谓的长生，也不知道有啥好要的。”
“或许是因为从未拥有过吧。”梁湾对于长生这点，本身也不是很了解，对于她来说，她不喜的仅仅是她太年轻了。
“从未拥有不代表一定会对此有渴望。我也从未拥有，也不见得我要去追去这缥缈的长生。”男人摇摇头吹着茶淡然说道。
梁湾却是心头一惊。
“可，不是可以修行吗？”
“修行是为了保证大战来临前，我们有可以反抗和保护人民的能力，虽然有人确实为了能赶上大战努力活下去，但先不提人数，在如此环境下，能活比较长久的，终究只是少数。”男人闭上眼摇了摇头，像是在回忆什么。
“可，之前那位魏前辈？”梁湾想了想，又补充道：“就是西汉谯城东魏村人，今居雍凉金城，擅武的那位。”
“现如今，活得长久，有修为的，大部分都是很久以前的人，朝代越往前，本身留存的人越多。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史书上有名就是了。如今，其实大部分都是我们这些年轻人，老一辈的已经很少啦。”男人有些感慨。
如今各处人才青黄不接，基本上一个人做着两个人的工，拿着一份工作的钱再加上些补助。
他本人打着四份工，前几天还又添了一份，可以说他们现在不仅没人还穷。
一个还未成熟的人才，并不能补充他们的所需，而且，他们也不可能让人去送死。
“原来如此。”这个好像每个这种类型的小说都会写到，之后好像就是有人为人族有未来而死。
那位梁前辈应该就是如此。
“培养一个人才需要多久？”
“资源匮乏，这些都是要用在刀刃上的。”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幽怨。
“能执行普通任务的，不算天赋，至少需要十五年，还不算先练手有人看着的那些任务，再难一点的，至少需要二十四年，再往后就难说了，修为境界因为有屏障的关系，很多人都被限制，而且，还有天赋的限制。虽然有人因缘际会去其他世界得了突破，但没多大用。”
男人有些无奈的语气没有引起梁湾心神的波澜，反而思考起了自己来的原因。
“外来者会受此规则影响吗？”
“肯定会受影响的。这玩意是两方势力弄出来的，一方对我们好，一方则是敌人，他们对此进行了加强。”
“既然如此，外来者有没有不受影响的地方？”
“嗯…这方面除过身份外，其实都跟我们这方面的差不多哎，能提的，似乎只有他们偶尔到的补偿，还有他们更容易去往其他世界。”男人绞尽脑汁想要想出他们不同的地方。
但…好像真没啥不一样，除了没“登记”的很倒霉外，生死，生活都与他们这个世界的人都是一样的。
梁湾倒是没什么，只是感觉，这个世界规则还挺健全，外来人不会有空子钻。
“这规则还挺健全！”
“还好吧。这样确实稳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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