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杀是为强者心
“不知道怎么出剑，用什么招了是吗？”师父也用木剑，另手抓着酒坛，洒然道：“我以相同力道与你对决，不要担心失败，也不用担心挥出无益的剑，实在空乏，暂且先想着击中我就行了。”
一招，青寰的剑就被击脱。
这当然很正常。
天机过客畅饮了一口酒，说：“御鞘流御鞘流，你听这名字，鞘是被我重视的。
它的第一个奥义，就是你自己的手！
你的双手就是鞘！
握住你的剑！”
青寰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
“第二个奥义，你本人就是一把剑！而手里的剑才是鞘！”说到这，天机过客浮现出高手才能有的笑容。
青寰点了点头。
握着木剑，继续攻击。
师父只用一只手握着剑对打，同时还喝着酒，自在无比，挥得潇洒轻易，甚至连眼睛都不用看。
“来啊！击不中我！”
“太慢了！”
“速度快点！”
“力道太轻！”
“防备太差！”
“在我眼中全都是破绽！”
“还不够！”
“左边！”
“在你后面！”
“……”
半尘源里双木剑对碰声不绝。
这一晃就是半年。
青寰一次都没有击中师父。
一天坐倒在地上，浑身都被汗湿透了，古怪地看着师父。
师父惊叹道：“小子，你耐心真是太强了，从没有气馁过，现在终于到极限了吗？”
青寰握剑继续攻击。
又过半年，还是如此。
师父就是无法逾越的高山，不，是不可攀爬的高山，连一次击中都做不到。
看到青寰终于退却了，天机过客的热情却没有减少一分，反而乐了起来，说：“虽然你击中不到我，但是，就从不懈坚持了一年来说，我都服了，已经比我还要强了。
现在起码能和我对剑不少了。已经超越太多剑者了。”
“师父你一定耍赖了吧！”
“哈！我可没有！以你现在是没有实力明白的！不够啊！”
青寰皱着鼻子，不肯拿剑了。
“喂！这样可不行哦！”天机过客故意鄙视，仍是一手执剑，一手抓着酒坛，说：“现在只是先让你对剑于我的前部分，教你对决，我的经验可是丰富无比，后面还有的要修炼呢，独创剑技还没有教哦。御鞘流，是自信与强大的剑，握起你的剑再来吧！”
青寰斗志起来，提剑再去。
接下来的日子，师父带他出去体会一下进步与成果。
天机过客为了不让他气馁，允许他与别派弟子对决。可是世间动荡，一出半尘源，就总见到刀光剑影的事。
甚至，有的村落血流成河，火光冲天。
青寰看清实力，直接过去出手，数分钟内，连连击垮一百多霸匪类。
于暗中的天机过客微微凝眉，这些人并没有被杀死。
惊讶看着自己修炼的成果，青寰心中肯定了现在的自己已远远不是过去的自己能比的了，一年来便超越得这么明显。
到百里之外，
“他们若不死，还会有人或村民有危险。你制止了他们做恶，可又不取性命，结果是时间一过，这帮人还是欺男霸女，改变不了强盗匪类做恶的本性。”
天机过客知道他生性善良，本来自己是想他在尘世混沌中活下来，可混沌面前，是这样的反应，其实也早看出来了。
青寰感激能遇到这样一位恩师，无微不至，他说：“我是修炼者，超于凡尘，我知道自己手中的剑几斤几两，我明白师父的意思。就像我二师兄死了，也就没有他的欺凌。我宗里十几年，太了解这样的事。
可保证人若活着，怎样解决问题，是我不了解的，就像你教我的大巧不工的道理，我若取人性命以解决问题，就舍去、错过了东西。”
这一番心思，让天机过客心里惊讶，不禁担忧之色更重了，想来本性单纯善良的青寰年纪轻轻，要取人性命，根本做不到，
可虽做不到，却不打算杀人解决问题，尘寰天天都在杀人，理由各有不同，而他，小小年纪，竟然思考与之不同的出路。
天机过客震惊久久不能散去，没想到自己毕生能为之结晶所传授于的这个少年，心理的活动远比自己已知还要深厚啊。
对于一位修炼者来说，与凡人不同，早早就会思考自己的手中之亡魂，否则不是好的修炼者。
天机过客说：“虽然不杀，可以有感激涕零。可如果你不打算取人性命，那么你在混沌下，将更加危险，无异于敞开更多的危机给自己，
那么我传授你御鞘流的目的又何在呢。
你活不下来，最终我虽救了你离开岱天宗，可你还是死了。”
青寰知道师父的话是毕生经历，都是上乘良言，自己在宗里时，有忍让之后，来到自己的却是变本加厉，不被放过，可以说自己与师父肯定有过相同经历，
师父并非不善之人，
便问其几个问题：“师父对保证人活着，怎样解决问题，没有对自己的剑了解吧？
也没有我了解吧？”
“你……”天机过客愕然口张，睁大了眼睛看着青寰问时脸上的镇定与坚定。
“到底是自己手里的剑护了自己的原则，还是自己的原则护了自己或自己的剑？”
当这话说出来时，天机过客双眼睁大到了极点，不禁却是骇然之色。
“这明明也是师父你教我的，自身的强大。”
话毕，天机过客猛饮酒。
“如果杀了人而活下来叫做厉害，那不杀人而活下来，岂不是更厉害。”
话毕，天机过客已把酒全干了。他知道，这个少年有一颗强大的心，而且让自己只能无比震撼。
此刻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教不了他，反而要被他教的样子，这里没有自大，他也不是一点成就便狂了。
看着青寰，忽然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一位绝世强者。
天机过客虽骇然之色犹存，却满足神情油然而发，没想到退隐尘寰，做的最后一件事，竟然遇到这样特别的事。
青寰只见师父这般看着自己，莫不是触动到内心了。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做！”师父说罢，扔给一枚玉佩，道：“在这里等我，有事就捏碎它。”
不久后又回来，
青寰跟着师父眨眼间出现在一处院落。
这里好些尸体，封闭的房间里面是一个被吊起来的老头怒斥声，一个霸道匪类追逐女子的戏谑声。
显而易见，如果不救，惨剧不会停止，继续发生。
窗边天机过客轻弹一指，匪类晕倒。
于是孙女救下老头，便要逃离，天机过客再让二人也晕倒。
接着疏通经络的一弹指，让匪类醒来。
这匪类惊慌下见四下没有危险，再见爷孙躺地，就嚷嚷过去要杀掉老头。
青寰听师父让他去解决，然后出来。
于是他进去，一剑止住刀尖，一下将匪类击得重伤倒地。
这匪类自然惊恐。
可青寰又离开。结果这匪类再看无人，又想要对爷孙动手。
天机过客不知何时手里又有了一酒坛，说：“看吧。你能救一次，却要救第二次，难道你要永永远远救下去？
人纵然再强，庇护也不是永远。
你不取这厮性命，他便取他人性命。
它日的刀，或就落在你身上。”
说罢，青寰再进房间去。
天机过客转身，向远处而去。到了一处山丘顶等待。
等了很久，青寰才回来，剑上也是干净的，神色平静。
感觉出他没有变化，天机过客忍不住好奇问：“你没有取性命？”
青寰对尊师说：“那个匪类虽然没有死，但再也无法修炼了。”
“可这样，他可能找同伙。”
“他们都没法修炼了。”
“你……”
“师父！”青寰是非常高兴的笑容，就像小孩子有什么东XZ着”要亮出来。
天机过客很难不被他的笑容感染，虽然可爱，但自己的好奇强烈得不行。
青寰说：“我实在下不去手。我把那个匪类击晕，看爷孙怎么选择，爷孙最终放下了刀，还是没有取性命，都逃走了。”
“你……你是想逃一辈子吗？”
天机过客脸一黑，觉得这得让自己御鞘流多没面子。
“当然不是。那爷孙尚且不取性命，我又如何不能这么做。我把匪类废了，顺藤摸瓜把一窝蜂都废了，以后再也不能修炼了，对爷孙构不成威胁了。”
“你…这……”天机过客瞠目结舌。
“怎么了师父？”
“修炼者一旦被废，将会比常人更差，确实不那么可怕了。可也不是说就没威胁了。对于实力程度高的人而言，即便被废，体质还是强横的，你又怎么办？”
青寰沉吟少许，说：“那我就将废升级，实力能进步，总不可能这事进步不了吧。”
只听师父并不否认，盯着他看，璀璨的眼中闪烁着不明白，说：“你到底是真敢挥剑还是不敢？
我是想你能在混沌中活下来，当早早明白生死一剑之下，明白自己真的敢挥剑吗？
是不敢挥剑，还是纯粹真不愿取性命？
如果你不明白，那你的剑注定不够精纯。”
青寰当然不是不敢挥剑，此刻抱拳以礼，感谢师恩，无比认真地说：“师父，我废他们废得很果断，你若不信，带我再去别处，看我如何果断。”
一招，青寰的剑就被击脱。
这当然很正常。
天机过客畅饮了一口酒，说：“御鞘流御鞘流，你听这名字，鞘是被我重视的。
它的第一个奥义，就是你自己的手！
你的双手就是鞘！
握住你的剑！”
青寰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
“第二个奥义，你本人就是一把剑！而手里的剑才是鞘！”说到这，天机过客浮现出高手才能有的笑容。
青寰点了点头。
握着木剑，继续攻击。
师父只用一只手握着剑对打，同时还喝着酒，自在无比，挥得潇洒轻易，甚至连眼睛都不用看。
“来啊！击不中我！”
“太慢了！”
“速度快点！”
“力道太轻！”
“防备太差！”
“在我眼中全都是破绽！”
“还不够！”
“左边！”
“在你后面！”
“……”
半尘源里双木剑对碰声不绝。
这一晃就是半年。
青寰一次都没有击中师父。
一天坐倒在地上，浑身都被汗湿透了，古怪地看着师父。
师父惊叹道：“小子，你耐心真是太强了，从没有气馁过，现在终于到极限了吗？”
青寰握剑继续攻击。
又过半年，还是如此。
师父就是无法逾越的高山，不，是不可攀爬的高山，连一次击中都做不到。
看到青寰终于退却了，天机过客的热情却没有减少一分，反而乐了起来，说：“虽然你击中不到我，但是，就从不懈坚持了一年来说，我都服了，已经比我还要强了。
现在起码能和我对剑不少了。已经超越太多剑者了。”
“师父你一定耍赖了吧！”
“哈！我可没有！以你现在是没有实力明白的！不够啊！”
青寰皱着鼻子，不肯拿剑了。
“喂！这样可不行哦！”天机过客故意鄙视，仍是一手执剑，一手抓着酒坛，说：“现在只是先让你对剑于我的前部分，教你对决，我的经验可是丰富无比，后面还有的要修炼呢，独创剑技还没有教哦。御鞘流，是自信与强大的剑，握起你的剑再来吧！”
青寰斗志起来，提剑再去。
接下来的日子，师父带他出去体会一下进步与成果。
天机过客为了不让他气馁，允许他与别派弟子对决。可是世间动荡，一出半尘源，就总见到刀光剑影的事。
甚至，有的村落血流成河，火光冲天。
青寰看清实力，直接过去出手，数分钟内，连连击垮一百多霸匪类。
于暗中的天机过客微微凝眉，这些人并没有被杀死。
惊讶看着自己修炼的成果，青寰心中肯定了现在的自己已远远不是过去的自己能比的了，一年来便超越得这么明显。
到百里之外，
“他们若不死，还会有人或村民有危险。你制止了他们做恶，可又不取性命，结果是时间一过，这帮人还是欺男霸女，改变不了强盗匪类做恶的本性。”
天机过客知道他生性善良，本来自己是想他在尘世混沌中活下来，可混沌面前，是这样的反应，其实也早看出来了。
青寰感激能遇到这样一位恩师，无微不至，他说：“我是修炼者，超于凡尘，我知道自己手中的剑几斤几两，我明白师父的意思。就像我二师兄死了，也就没有他的欺凌。我宗里十几年，太了解这样的事。
可保证人若活着，怎样解决问题，是我不了解的，就像你教我的大巧不工的道理，我若取人性命以解决问题，就舍去、错过了东西。”
这一番心思，让天机过客心里惊讶，不禁担忧之色更重了，想来本性单纯善良的青寰年纪轻轻，要取人性命，根本做不到，
可虽做不到，却不打算杀人解决问题，尘寰天天都在杀人，理由各有不同，而他，小小年纪，竟然思考与之不同的出路。
天机过客震惊久久不能散去，没想到自己毕生能为之结晶所传授于的这个少年，心理的活动远比自己已知还要深厚啊。
对于一位修炼者来说，与凡人不同，早早就会思考自己的手中之亡魂，否则不是好的修炼者。
天机过客说：“虽然不杀，可以有感激涕零。可如果你不打算取人性命，那么你在混沌下，将更加危险，无异于敞开更多的危机给自己，
那么我传授你御鞘流的目的又何在呢。
你活不下来，最终我虽救了你离开岱天宗，可你还是死了。”
青寰知道师父的话是毕生经历，都是上乘良言，自己在宗里时，有忍让之后，来到自己的却是变本加厉，不被放过，可以说自己与师父肯定有过相同经历，
师父并非不善之人，
便问其几个问题：“师父对保证人活着，怎样解决问题，没有对自己的剑了解吧？
也没有我了解吧？”
“你……”天机过客愕然口张，睁大了眼睛看着青寰问时脸上的镇定与坚定。
“到底是自己手里的剑护了自己的原则，还是自己的原则护了自己或自己的剑？”
当这话说出来时，天机过客双眼睁大到了极点，不禁却是骇然之色。
“这明明也是师父你教我的，自身的强大。”
话毕，天机过客猛饮酒。
“如果杀了人而活下来叫做厉害，那不杀人而活下来，岂不是更厉害。”
话毕，天机过客已把酒全干了。他知道，这个少年有一颗强大的心，而且让自己只能无比震撼。
此刻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教不了他，反而要被他教的样子，这里没有自大，他也不是一点成就便狂了。
看着青寰，忽然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一位绝世强者。
天机过客虽骇然之色犹存，却满足神情油然而发，没想到退隐尘寰，做的最后一件事，竟然遇到这样特别的事。
青寰只见师父这般看着自己，莫不是触动到内心了。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做！”师父说罢，扔给一枚玉佩，道：“在这里等我，有事就捏碎它。”
不久后又回来，
青寰跟着师父眨眼间出现在一处院落。
这里好些尸体，封闭的房间里面是一个被吊起来的老头怒斥声，一个霸道匪类追逐女子的戏谑声。
显而易见，如果不救，惨剧不会停止，继续发生。
窗边天机过客轻弹一指，匪类晕倒。
于是孙女救下老头，便要逃离，天机过客再让二人也晕倒。
接着疏通经络的一弹指，让匪类醒来。
这匪类惊慌下见四下没有危险，再见爷孙躺地，就嚷嚷过去要杀掉老头。
青寰听师父让他去解决，然后出来。
于是他进去，一剑止住刀尖，一下将匪类击得重伤倒地。
这匪类自然惊恐。
可青寰又离开。结果这匪类再看无人，又想要对爷孙动手。
天机过客不知何时手里又有了一酒坛，说：“看吧。你能救一次，却要救第二次，难道你要永永远远救下去？
人纵然再强，庇护也不是永远。
你不取这厮性命，他便取他人性命。
它日的刀，或就落在你身上。”
说罢，青寰再进房间去。
天机过客转身，向远处而去。到了一处山丘顶等待。
等了很久，青寰才回来，剑上也是干净的，神色平静。
感觉出他没有变化，天机过客忍不住好奇问：“你没有取性命？”
青寰对尊师说：“那个匪类虽然没有死，但再也无法修炼了。”
“可这样，他可能找同伙。”
“他们都没法修炼了。”
“你……”
“师父！”青寰是非常高兴的笑容，就像小孩子有什么东XZ着”要亮出来。
天机过客很难不被他的笑容感染，虽然可爱，但自己的好奇强烈得不行。
青寰说：“我实在下不去手。我把那个匪类击晕，看爷孙怎么选择，爷孙最终放下了刀，还是没有取性命，都逃走了。”
“你……你是想逃一辈子吗？”
天机过客脸一黑，觉得这得让自己御鞘流多没面子。
“当然不是。那爷孙尚且不取性命，我又如何不能这么做。我把匪类废了，顺藤摸瓜把一窝蜂都废了，以后再也不能修炼了，对爷孙构不成威胁了。”
“你…这……”天机过客瞠目结舌。
“怎么了师父？”
“修炼者一旦被废，将会比常人更差，确实不那么可怕了。可也不是说就没威胁了。对于实力程度高的人而言，即便被废，体质还是强横的，你又怎么办？”
青寰沉吟少许，说：“那我就将废升级，实力能进步，总不可能这事进步不了吧。”
只听师父并不否认，盯着他看，璀璨的眼中闪烁着不明白，说：“你到底是真敢挥剑还是不敢？
我是想你能在混沌中活下来，当早早明白生死一剑之下，明白自己真的敢挥剑吗？
是不敢挥剑，还是纯粹真不愿取性命？
如果你不明白，那你的剑注定不够精纯。”
青寰当然不是不敢挥剑，此刻抱拳以礼，感谢师恩，无比认真地说：“师父，我废他们废得很果断，你若不信，带我再去别处，看我如何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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