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错过
两名士兵走到马赫面前，想要将他领出战场，可倔强的马赫挣开了二人。
“你看到刚推上来的大炮了吗？普鲁士人不会善罢甘休的，那里很快就会有一场更惨烈的战斗。”士兵不懂眼前这个连枪都拿不起来的人为何什么如此执着，马赫大概是这里唯一一个希望离战场更近一点的人了。
就在刚刚被拿下的阵地上，约旦他们并没有高兴多久，指挥部的命令来了。反转工事，阻挡普鲁士人的反攻。是的，战争不会因为一次短暂的胜利结束。他们都忘了，都忘记了这场战争最初的目的，谁是叛徒，或者双方都不是叛徒。就连约旦也忘了，他说过自己能阻止这一切。他骗了自己，他也骗了马赫和其他所有人。当他看到普鲁士军出现在自己面前就知道，高层是不会允许这些人和自己在同一片土地上共存。也许是因为杰克放了他一马，约旦觉得或许是个机会。是个机会，在第一个人阵亡以前，一切都有可能，但是如今双方都有血债在身。
“没有人会为死者说话，但要为生存而战。”约旦眼前少了许多熟悉的人，增加了一些新面孔。放眼望去，约旦只认得昨日一起战斗过的那个机枪手。他正在拿铁锹挖一个机枪工事，约旦走了过去递给他一根烟。
“虽然我们只相处了一天，但是你这里我唯一的老友。”约旦说。
“我想这并不容易对吧”机枪手说到。
“你觉得战争什么时候会结束。”约旦问到。
“我不认为这是我该考虑的事情，或许我等不到那时候，你知道吗。”机枪手说到。
“战争开始的第一天，我和另一个年轻的孩子编到了一组，他来担任我的弹药手。那是个乐观的人。”机枪手回忆起来。
“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吗？”约旦问到。
“不，我只是喊他小子，他没有撑到我问他的名字。”机枪手说。
“战争把一切都带走了。”
“嘿！嘿！你们怎么不快些行动，敌人已经准备发起反攻了。”一个刺耳的声音从战壕的另一头传来，是昨晚向约旦发布命令的军官。他看上去已经没有了昨日的雍容华贵，一副疲倦的面孔，大衣和军官帽不知丢在了何处，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士兵披风和毛线帽子，
约旦看着军官一身奇怪的搭配感到好奇，好奇他今天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狼狈。
“指挥官向我报道！”约旦又听到了熟悉的命令，他拍了拍身边的机枪手示意他继续工作，然后走到了军官面前。
“E连长报道！长官。”约旦还记得自己部队的番号。
“我认得你，年轻人。让你的部队构筑完防御工事后撤回二线，你们的损失已经够大了。”指挥官说到。
“可我们走了，谁来接手防御？”约旦问到。
“防御会由第二梯队接守，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执行命令。”
“是，长官。”
约旦和他的连队终于可以安心的休息一下，至少今天，不，至少到下次进攻之前，他们都不需要再上战场了。
此时的马赫正在思考自己应该如何穿过交战区到达对面的战壕，虽然士兵们已经打扫过战场可是前进的道路依旧险阻。缠绕在一起的铁丝网，被炸出两米深的弹坑，还有那些留在战场没有被拉回的尸体。
一旁，炮兵团的人正一边拿着铁钳开路一边推着重炮前进，这样路汽车实在无法通过。一门大炮不慎滑落到了弹坑里，运送大炮的士兵显得十分吃力。
马赫看在眼里，跑了过去帮助他们一起把大炮推了上来，炮兵虽然差异这个工人为何没和他的同伴一起离开，但也对他表示了感谢。马赫告诉了炮兵们留下的目的后，这些人答应了马赫一起前往前线的请求。
马赫和他们一起运送着大炮并打听着约旦的事情，炮兵团的人也不知道约旦的下落。他们并不在一起共事。有的人认为炮兵是幸运的，因为他们可以不用冲锋不用送死，只需要在后方开开炮给送死的士兵开路就好。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那就是大炮释放出的震荡波无时无刻的在损害着他们的器官，耳鸣和耳聋都是常事。但幸运的是这并不会让他们丢掉性命。炮兵的伤亡率要远远低于步兵，这是所有人都”知晓“的。
马赫跟随炮兵到了他们的阵地，这里的人同样忙碌。他们需要做好一切的准备，因为敌人随时可能发起反攻。
“你只需要再往前走，就是步兵们新构筑的防御工事，你可以去那里打听你朋友的下落。”炮兵指给了马赫一条相对好走的道路，这里离最前线并不是很远，只是与此同时约旦和他的连队已经从前方撤下来了。
约旦和连队的其他的士兵满脸轻松的大步向前，因为这一次他们不是朝着死亡前进，而是生活。他们终于可以躲进帐篷里大睡一觉再喝一碗热乎的汤，这是多么惬意的生活啊。约旦并不知道马赫在找他，他认为马赫已经和其他工人一起离开了。
“如果战争结束，真想找他去喝一杯。”约旦心想着，那些荣誉和仇恨早就随着即将到来的舒适生活消失了，现在的他只想好好休息休息。
相较于前线，后方的生活显然多了一丝生气。这里的人脸上还挂着笑容，他们大都和约旦一样是上次进攻撤下来的部队。
马赫沿着炮兵指的路线遇到了一直正在奔赴前线的部队，他们正是要面对普鲁士军第一轮冲击的人。一名和约旦年纪相仿的军官看到了尾随着自己部队的马赫，他便走到马赫的身边问他。
“告诉我，朋友，为什么要留在这片土地上。”他不是第一个问马赫这个问题的人。
“为了我的一个朋友。”马赫说。
“所以你是来寻仇的吗？”军官问到。
“不，或许他还没死。”
“我想你可以找到他的。”
“嘿！乔许，给他一把手枪防身。”军官喊道。
一名士兵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他叫乔许，连队的许多重要物资大都由他负责。乔许掏出一把海军左轮递给马赫，这种左轮比一般的左轮枪管要长，威力更大。
马赫摇了摇头拒绝了乔许的武器，他不会开枪，这是天生的。如果说马赫有武器的话，那也只有他腰间的锤子。
“你看到刚推上来的大炮了吗？普鲁士人不会善罢甘休的，那里很快就会有一场更惨烈的战斗。”士兵不懂眼前这个连枪都拿不起来的人为何什么如此执着，马赫大概是这里唯一一个希望离战场更近一点的人了。
就在刚刚被拿下的阵地上，约旦他们并没有高兴多久，指挥部的命令来了。反转工事，阻挡普鲁士人的反攻。是的，战争不会因为一次短暂的胜利结束。他们都忘了，都忘记了这场战争最初的目的，谁是叛徒，或者双方都不是叛徒。就连约旦也忘了，他说过自己能阻止这一切。他骗了自己，他也骗了马赫和其他所有人。当他看到普鲁士军出现在自己面前就知道，高层是不会允许这些人和自己在同一片土地上共存。也许是因为杰克放了他一马，约旦觉得或许是个机会。是个机会，在第一个人阵亡以前，一切都有可能，但是如今双方都有血债在身。
“没有人会为死者说话，但要为生存而战。”约旦眼前少了许多熟悉的人，增加了一些新面孔。放眼望去，约旦只认得昨日一起战斗过的那个机枪手。他正在拿铁锹挖一个机枪工事，约旦走了过去递给他一根烟。
“虽然我们只相处了一天，但是你这里我唯一的老友。”约旦说。
“我想这并不容易对吧”机枪手说到。
“你觉得战争什么时候会结束。”约旦问到。
“我不认为这是我该考虑的事情，或许我等不到那时候，你知道吗。”机枪手说到。
“战争开始的第一天，我和另一个年轻的孩子编到了一组，他来担任我的弹药手。那是个乐观的人。”机枪手回忆起来。
“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吗？”约旦问到。
“不，我只是喊他小子，他没有撑到我问他的名字。”机枪手说。
“战争把一切都带走了。”
“嘿！嘿！你们怎么不快些行动，敌人已经准备发起反攻了。”一个刺耳的声音从战壕的另一头传来，是昨晚向约旦发布命令的军官。他看上去已经没有了昨日的雍容华贵，一副疲倦的面孔，大衣和军官帽不知丢在了何处，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士兵披风和毛线帽子，
约旦看着军官一身奇怪的搭配感到好奇，好奇他今天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狼狈。
“指挥官向我报道！”约旦又听到了熟悉的命令，他拍了拍身边的机枪手示意他继续工作，然后走到了军官面前。
“E连长报道！长官。”约旦还记得自己部队的番号。
“我认得你，年轻人。让你的部队构筑完防御工事后撤回二线，你们的损失已经够大了。”指挥官说到。
“可我们走了，谁来接手防御？”约旦问到。
“防御会由第二梯队接守，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执行命令。”
“是，长官。”
约旦和他的连队终于可以安心的休息一下，至少今天，不，至少到下次进攻之前，他们都不需要再上战场了。
此时的马赫正在思考自己应该如何穿过交战区到达对面的战壕，虽然士兵们已经打扫过战场可是前进的道路依旧险阻。缠绕在一起的铁丝网，被炸出两米深的弹坑，还有那些留在战场没有被拉回的尸体。
一旁，炮兵团的人正一边拿着铁钳开路一边推着重炮前进，这样路汽车实在无法通过。一门大炮不慎滑落到了弹坑里，运送大炮的士兵显得十分吃力。
马赫看在眼里，跑了过去帮助他们一起把大炮推了上来，炮兵虽然差异这个工人为何没和他的同伴一起离开，但也对他表示了感谢。马赫告诉了炮兵们留下的目的后，这些人答应了马赫一起前往前线的请求。
马赫和他们一起运送着大炮并打听着约旦的事情，炮兵团的人也不知道约旦的下落。他们并不在一起共事。有的人认为炮兵是幸运的，因为他们可以不用冲锋不用送死，只需要在后方开开炮给送死的士兵开路就好。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那就是大炮释放出的震荡波无时无刻的在损害着他们的器官，耳鸣和耳聋都是常事。但幸运的是这并不会让他们丢掉性命。炮兵的伤亡率要远远低于步兵，这是所有人都”知晓“的。
马赫跟随炮兵到了他们的阵地，这里的人同样忙碌。他们需要做好一切的准备，因为敌人随时可能发起反攻。
“你只需要再往前走，就是步兵们新构筑的防御工事，你可以去那里打听你朋友的下落。”炮兵指给了马赫一条相对好走的道路，这里离最前线并不是很远，只是与此同时约旦和他的连队已经从前方撤下来了。
约旦和连队的其他的士兵满脸轻松的大步向前，因为这一次他们不是朝着死亡前进，而是生活。他们终于可以躲进帐篷里大睡一觉再喝一碗热乎的汤，这是多么惬意的生活啊。约旦并不知道马赫在找他，他认为马赫已经和其他工人一起离开了。
“如果战争结束，真想找他去喝一杯。”约旦心想着，那些荣誉和仇恨早就随着即将到来的舒适生活消失了，现在的他只想好好休息休息。
相较于前线，后方的生活显然多了一丝生气。这里的人脸上还挂着笑容，他们大都和约旦一样是上次进攻撤下来的部队。
马赫沿着炮兵指的路线遇到了一直正在奔赴前线的部队，他们正是要面对普鲁士军第一轮冲击的人。一名和约旦年纪相仿的军官看到了尾随着自己部队的马赫，他便走到马赫的身边问他。
“告诉我，朋友，为什么要留在这片土地上。”他不是第一个问马赫这个问题的人。
“为了我的一个朋友。”马赫说。
“所以你是来寻仇的吗？”军官问到。
“不，或许他还没死。”
“我想你可以找到他的。”
“嘿！乔许，给他一把手枪防身。”军官喊道。
一名士兵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他叫乔许，连队的许多重要物资大都由他负责。乔许掏出一把海军左轮递给马赫，这种左轮比一般的左轮枪管要长，威力更大。
马赫摇了摇头拒绝了乔许的武器，他不会开枪，这是天生的。如果说马赫有武器的话，那也只有他腰间的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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