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话唠的乔许
“锤子怎么可能比枪快呢。”乔许嘟囔着走回队伍中。
“如果你没有地方可去的话，就跟着我们走吧，直到在前线找到你的朋友为止。”马赫收到了军官的邀约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不过我可能会顾不上你，有什么事情你就找乔许吧。”军官补充到，他走回队伍的前头继续带队马赫则与乔许并排而行。
“你可真勇敢啊，锤子哥，别的无关人员都撤退了。”乔许打趣到
“锤子哥”马赫其实并不讨厌这个称呼，因为马赫并不讨厌乔许，因为他看上去很随和。战场上通常会有很多“白痴”乔许看来就是其中之一。
“知道吗，他们说其实这场战争不结束是因为如果留着普鲁士军留在这里会抢了我们的饭碗，天呐，听说最高指挥部的那些老家伙都要气疯了。我们很多年没打过这么惨厉的仗了......”
乔许喋喋不休的讲着，他一定是个话痨，马赫心想。乔许说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有的是他听到的，有的是他猜到的。
“乔许！”队伍前方的军官呵斥了他，希望他能住口。
“好的好的，我不说就是，要知道我只是想说说话而已。”乔许不耐烦的答道。
“我其实也不知道，你知道吗？他们总嫌我话多。”
“我想你或许是紧张了。”马赫说
“哦，朋友我想你一定是个天才，没错我真的很紧张。你知道吗，虽然我总告诉自己紧张是种很没有的情绪，除了会拖累你没有一点用处，可我还是止不住的紧张。”
就这样部队伴随着乔许的碎碎念和其他人呵斥乔许的声音前进着，马赫也只是默默的听着乔许的唠叨，偶尔再给他捧个哏。或许是乔许很久没遇到马赫这么好的倾听者，他恨不得从他一岁那年讲起。
“我听过那故事了乔许。”
“够了乔许。”
“嘿！你们不能这样，新朋友还一无所知呢。”
乔许没有搭理同伴的抱怨，他一会可能会挨揍。至少有个人不停的讲话，路上的人就不会太寂寞。
虽然大多数时候马赫听不太懂乔许在说什么，马赫认为乔许和约旦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因为乔许看上去并不太靠谱，甚至有些滑稽。乔许是连队里的开心果，其实连队里的其他人早都习惯了乔许的唠叨，或者说离不开他的唠叨。
乔许的背包是个百宝箱，他总有那些别人轻易搞不到的东西，他搞怪但是他同样照顾着连队里的每一个人。
“嘿，乔许把你昨天摸来的香烟分给我一根吧。”有人冲着他说到。
乔许翻找他的背包，里面有巧克力，罐头，甚至咖啡豆。这些并不是他自己留起来偷着吃的，而是留给那些在战场上过于害怕的兄弟，一口美食大概可以帮助他们稳定情绪。
“你们怎就不舍得抽自己的烟呢？这可是我从普鲁士佬的身上扒来的，要知道，他们的制服可真丑。”
“好了别抱怨了，乔许，你可是个富翁。”其他人嘲笑到。
伴随着欢笑声，马赫和乔许的连队一起走进战壕，还是那样的狭长且拥挤。其实马赫已经习惯了这些事情，他这几天总在战壕间穿梭，应该没有什么是马赫还没遇到过的了。
乔许是个热心肠的人，他很快的跑去四处打听约旦的消息。他想要帮助马赫找到约旦，但是事与愿违，好像并没有人知道约旦是谁。战壕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或许会有人知道，只不过乔许又要怎样才能找到呢。
“乔许！乔许你死哪去了？”指挥官呼喊道，他需要乔许做一项工作。
“在这里。”乔许在不远处挥了挥手。
“我要你带点人去领几箱弹药回来。”指挥官说。
“放下你的背包，这样你可以多背点东西。”
乔许把背包放在了地上，说实话，他从不担心其他人会偷拿背包里的东西。因为大家都明白，乔许背包里的东西就是给大家准备的，虽然打仗的时候常常会丢东西，但是没有人会对乔许下手，那是最可耻的。
“我想和你们一起去，顺便找找我的朋友。”马赫对乔许说到。
乔许自然没理由拒绝，他不喜欢拒绝别人。他答应了马赫，带他一起前往。
“说真的，我刚才问了很多很多人，他们都不知道你的朋友在哪里。这里的守军刚刚轮换了一批，早上进攻的人换回后方去了，你的朋友可能已经走了。”乔许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全都告诉了马赫，他知道马赫的希望大概是落空了。
“嘿！你是不是那天跟我们一起去布置地雷的人。”突然有人叫住了马赫，马赫似乎有些印象。他是约旦排里的士兵。
“是的，你们的长官是不是在这？”马赫焦急的问到。
“很抱歉，我不是很清楚，第一天攻势的时候我们排里的人被混编到了其他连队一起进攻。”
“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应该在后方休息。”士兵说。
乔许拍了怕马赫的肩膀，并塞给他两根巧克力棒。
“拿着吧，路上吃，你本就不属于这里。”
乔许推了马赫一把，示意他离开，但是马赫接过了乔许的箱子说。
“我答应了陪你完成这趟任务。”
马赫和乔许一起把弹药搬了回去，一路上乔许继续讲着他的故事，马赫还是只听着前进。他有些舍不得这个活宝，但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放下了最后一箱弹药，乔许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小瓶威士忌，他狂饮了一大口，然后把酒水甩在马赫的身上。
“愿这世界的一切宽恕你的罪过，做你所做想你所想。”
“我想这会保佑你的。”乔许说
“你可从没告诉过我你是个有信仰的人，乔许。”马赫说。
“只是图个吉利。”
是啊，战场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忌讳和吉利。乔许的方式相较于约旦来说，显得过于温和。马赫像乔许等人告别之后便出发了，他已经知道了约旦的下落，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他了。
再次出发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马赫几天里几乎都和这些士兵走往相反的方向，这次马赫很识趣的不搞出太大的动静。因为他知道这些士兵比任何人都需要休息，一个年轻的士兵靠在一束摇曳的灯光下面哼唱着歌曲。
“我是一个孤独的异乡人。”
“穿梭在这个悲伤的世界。”
听到熟悉声音的马赫，走上去向他攀谈。
“你也听过这首歌。”
“是的，昨天晚上一个我听到一个老兵在唱这首歌，觉得很好听便记了下来。”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不清楚，不过看上去是个勇敢的人。”
或许他说的人就是约旦，也或许不是。战场上就是这样，即使并肩作战的人，也未必知道对方的名字，但是这是他们每一个人的故事。
马赫经过了许多地方，他穿过了昨日的战壕，又路过了自己亲手为英格兰军挖的坟墓。他本不属于这里，但自己又和这一切息息相关。
“如果你没有地方可去的话，就跟着我们走吧，直到在前线找到你的朋友为止。”马赫收到了军官的邀约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不过我可能会顾不上你，有什么事情你就找乔许吧。”军官补充到，他走回队伍的前头继续带队马赫则与乔许并排而行。
“你可真勇敢啊，锤子哥，别的无关人员都撤退了。”乔许打趣到
“锤子哥”马赫其实并不讨厌这个称呼，因为马赫并不讨厌乔许，因为他看上去很随和。战场上通常会有很多“白痴”乔许看来就是其中之一。
“知道吗，他们说其实这场战争不结束是因为如果留着普鲁士军留在这里会抢了我们的饭碗，天呐，听说最高指挥部的那些老家伙都要气疯了。我们很多年没打过这么惨厉的仗了......”
乔许喋喋不休的讲着，他一定是个话痨，马赫心想。乔许说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有的是他听到的，有的是他猜到的。
“乔许！”队伍前方的军官呵斥了他，希望他能住口。
“好的好的，我不说就是，要知道我只是想说说话而已。”乔许不耐烦的答道。
“我其实也不知道，你知道吗？他们总嫌我话多。”
“我想你或许是紧张了。”马赫说
“哦，朋友我想你一定是个天才，没错我真的很紧张。你知道吗，虽然我总告诉自己紧张是种很没有的情绪，除了会拖累你没有一点用处，可我还是止不住的紧张。”
就这样部队伴随着乔许的碎碎念和其他人呵斥乔许的声音前进着，马赫也只是默默的听着乔许的唠叨，偶尔再给他捧个哏。或许是乔许很久没遇到马赫这么好的倾听者，他恨不得从他一岁那年讲起。
“我听过那故事了乔许。”
“够了乔许。”
“嘿！你们不能这样，新朋友还一无所知呢。”
乔许没有搭理同伴的抱怨，他一会可能会挨揍。至少有个人不停的讲话，路上的人就不会太寂寞。
虽然大多数时候马赫听不太懂乔许在说什么，马赫认为乔许和约旦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因为乔许看上去并不太靠谱，甚至有些滑稽。乔许是连队里的开心果，其实连队里的其他人早都习惯了乔许的唠叨，或者说离不开他的唠叨。
乔许的背包是个百宝箱，他总有那些别人轻易搞不到的东西，他搞怪但是他同样照顾着连队里的每一个人。
“嘿，乔许把你昨天摸来的香烟分给我一根吧。”有人冲着他说到。
乔许翻找他的背包，里面有巧克力，罐头，甚至咖啡豆。这些并不是他自己留起来偷着吃的，而是留给那些在战场上过于害怕的兄弟，一口美食大概可以帮助他们稳定情绪。
“你们怎就不舍得抽自己的烟呢？这可是我从普鲁士佬的身上扒来的，要知道，他们的制服可真丑。”
“好了别抱怨了，乔许，你可是个富翁。”其他人嘲笑到。
伴随着欢笑声，马赫和乔许的连队一起走进战壕，还是那样的狭长且拥挤。其实马赫已经习惯了这些事情，他这几天总在战壕间穿梭，应该没有什么是马赫还没遇到过的了。
乔许是个热心肠的人，他很快的跑去四处打听约旦的消息。他想要帮助马赫找到约旦，但是事与愿违，好像并没有人知道约旦是谁。战壕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或许会有人知道，只不过乔许又要怎样才能找到呢。
“乔许！乔许你死哪去了？”指挥官呼喊道，他需要乔许做一项工作。
“在这里。”乔许在不远处挥了挥手。
“我要你带点人去领几箱弹药回来。”指挥官说。
“放下你的背包，这样你可以多背点东西。”
乔许把背包放在了地上，说实话，他从不担心其他人会偷拿背包里的东西。因为大家都明白，乔许背包里的东西就是给大家准备的，虽然打仗的时候常常会丢东西，但是没有人会对乔许下手，那是最可耻的。
“我想和你们一起去，顺便找找我的朋友。”马赫对乔许说到。
乔许自然没理由拒绝，他不喜欢拒绝别人。他答应了马赫，带他一起前往。
“说真的，我刚才问了很多很多人，他们都不知道你的朋友在哪里。这里的守军刚刚轮换了一批，早上进攻的人换回后方去了，你的朋友可能已经走了。”乔许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全都告诉了马赫，他知道马赫的希望大概是落空了。
“嘿！你是不是那天跟我们一起去布置地雷的人。”突然有人叫住了马赫，马赫似乎有些印象。他是约旦排里的士兵。
“是的，你们的长官是不是在这？”马赫焦急的问到。
“很抱歉，我不是很清楚，第一天攻势的时候我们排里的人被混编到了其他连队一起进攻。”
“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应该在后方休息。”士兵说。
乔许拍了怕马赫的肩膀，并塞给他两根巧克力棒。
“拿着吧，路上吃，你本就不属于这里。”
乔许推了马赫一把，示意他离开，但是马赫接过了乔许的箱子说。
“我答应了陪你完成这趟任务。”
马赫和乔许一起把弹药搬了回去，一路上乔许继续讲着他的故事，马赫还是只听着前进。他有些舍不得这个活宝，但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放下了最后一箱弹药，乔许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小瓶威士忌，他狂饮了一大口，然后把酒水甩在马赫的身上。
“愿这世界的一切宽恕你的罪过，做你所做想你所想。”
“我想这会保佑你的。”乔许说
“你可从没告诉过我你是个有信仰的人，乔许。”马赫说。
“只是图个吉利。”
是啊，战场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忌讳和吉利。乔许的方式相较于约旦来说，显得过于温和。马赫像乔许等人告别之后便出发了，他已经知道了约旦的下落，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他了。
再次出发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马赫几天里几乎都和这些士兵走往相反的方向，这次马赫很识趣的不搞出太大的动静。因为他知道这些士兵比任何人都需要休息，一个年轻的士兵靠在一束摇曳的灯光下面哼唱着歌曲。
“我是一个孤独的异乡人。”
“穿梭在这个悲伤的世界。”
听到熟悉声音的马赫，走上去向他攀谈。
“你也听过这首歌。”
“是的，昨天晚上一个我听到一个老兵在唱这首歌，觉得很好听便记了下来。”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不清楚，不过看上去是个勇敢的人。”
或许他说的人就是约旦，也或许不是。战场上就是这样，即使并肩作战的人，也未必知道对方的名字，但是这是他们每一个人的故事。
马赫经过了许多地方，他穿过了昨日的战壕，又路过了自己亲手为英格兰军挖的坟墓。他本不属于这里，但自己又和这一切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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