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当银子是吃素的
自己的庐舍里发生了些什么，朝着山下边的城池走去的张一帆一无所知，有些事，只能往好的方面想。
希望留下的那些字能起到一些作用吧。
虽然想想希望也不大…
离福伯住着的院子越来越近了，只是看着明明是大白天，小院的木质大门却紧锁着，张一帆本来很好的心情就是一重。
福伯的年岁已经大了，上一次离开之前张一帆千叮嘱、万嘱咐，已经告诉过福伯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养老，不用出去干活了。
但是看着样子，福伯怕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福伯，福伯，我回来了。”
喊了几声，小院里没有任何的回应。
说来惭愧，张一帆一年才回来一趟，每次只是住一两天就匆匆的离开了，张一帆手里还真没有院门的钥匙。
不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修行了这么多年，区区一道门锁。
又岂能挡住张一帆的去路。
看我齐得隆冬墙！
刚刚打算翻墙的张一帆，被一道带着喘息的声音拦了下来：“一帆，你来的正好，福伯出事了，你快过去看看！”
跑着过来的人正是福伯这里的邻居，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大婶，张一帆回来的时候见过几次，也算面熟。
听到中年大婶的喊话，张一帆有些着急地立刻反问：“刘婶，福伯怎么了？他到底出什么事了？福伯他人在哪儿？”
“哎呀，我哪有时间跟你说清楚这个，十万火急的事情，你就别再问了，赶快跟着我走吧。”
跟着热心肠的刘婶，张一帆一路上一言未发，来到了一处喧闹的大街之处，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到了地方，刘婶反而不着急了，面色犹豫地指着前边的一个店铺牌匾，小声地说道：“一帆，福伯就在这里边，我就不进去了，你听我的，无论福伯怎么样了，你千万不要闹，这店铺的主人，势力很大的。”
张一帆顺着刘婶的目光看去，牌匾上金钩铁笔写着三个大字。
惠人堂。
这名字，一看就是个药铺，找不见人的福伯跟这种地方扯上关系，你怎么能不让张一帆担心。
哪怕这是个救人的地方！
看到张一帆面色难看，心中怒气难掩，刘婶不放心地还补充了一句：“一帆，听说这店的主人有玄天观的背景，你可千万要当心。”
刘婶的这一句话算是泼醒了张一帆，先别说这个惠仁堂在玄天观有着什么样的背景，就是福伯的情况，他还一无所知。
“刘婶，这次的事谢谢你了，多余的话就不多说了，等这事处理完了，我一定亲自上门感谢。”
刘婶看到张一帆平静了下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一帆，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都是街坊邻居，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
“你快进去看看福伯怎么样了，我可是听其他的人说，说…”
刘婶后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张一帆已经大踏步朝着惠人堂走去了，那个说字刚落地，张一帆的两只脚也都踏入了惠人堂。
刘婶看着张一帆坚定的背影，只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声。
按道理来讲，张一帆这孩子已经算是很争气的了，只是与惠人堂后边的东家比起来，这还远远不够。
希望福伯人好，能醒过来最后见张一帆一面。
也算是能走的安心了…
刘婶找到了寄存在别人处的菜篮子，挎着篮子就离开了惠人堂。
生活还得继续，她能做的不多。
只能再送上一句。
好人有好报了…
依托着玄天观而生的这座城池，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安华城。
惠人堂是这安华城里边首屈一指的大药铺，能做到这个规模的，要说跟玄天观没有关系。
那肯定是不能信的。
一进门，看到张一帆的穿着，玄天观外门的招牌青袍，店里边的一名年轻伙计立刻热情地上来招呼。
“客官里边请，有什么需要，可以跟小的吩咐。”
这几天可是外门大比的卖药高峰期，各种临时抱佛脚的外门弟子，一窝蜂的都往药铺赶。
就这几天惠人堂卖出去的药品，都顶得上正常半年的量了。
根本就没问张一帆，年轻伙计直接越过普通药品的地方，把张一帆就往修炼药品的地方带去。
张一帆仔细一看，锻铁散、黑玉膏，这两种锻骨期常用的修炼药品，首当其冲，价格分别为十两银子和二十两银子。
炼气期的药品也只有两种，小元养气丹和大元养气丹。
不过柜台里边只有名称标签，丹药却不像锻铁散、黑玉膏，摆在外边。
见张一帆一直在盯着小元养气丹的空地看，年轻的伙计很自然地搭话：“公子，小元养气丹最近需要的人比较多，就是我们惠人堂也没剩下几枚了，就没往外边摆，公子你要是实在想要，我可以替你引荐我们掌柜。”
“当然了，东西少了价格自然也会上涨一些，往常一粒小元养气丹也就是一千两银子左右，现在一粒怎么说也得一千二百两了。”
轻轻松松，涨价二成。
还有价无市！
“我看你们店里还有大元养气丹，那大元养气丹呢？”
年轻的伙计突然有些卡带了，你这人怎么能不按套路出牌呢。
大元养气丹这种东西，是你能问的吗？
关键的问题是，大元养气丹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伙计有资格卖的。
好在，他就是想卖，张一帆想买，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他一定不能暴露他档次不够的事实！
“公子，你这可是说笑了，谁不知道，大元养气丹三个月前就没货了，就是有人把价格涨了五成，一万五千两银子，照样还是买不到一粒大元养气丹。”
张一帆感受着怀里装着大元养气丹玉匣的温度，对伙计的话有点不相信。
天上都能白掉大元养气丹，你告诉我花银子还买不到。
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你当银子是吃素的。
那绝对不行！
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伙计只好把掌柜出卖了。
“知道我们惠人堂的李掌柜吗，在这安华城也算是响当当的一个人物了，他家的公子今年要参加玄天观的外门大比，可是李掌柜的公子迟迟都不能突破炼气十层，可把我们李掌柜急坏了。”
“我们李掌柜从一个月前就以一万五千两的价格求购一枚大元养气丹，到现在都涨到了两万两了，依然还是没能收到一枚大元养气丹，你说这大元养气丹好不好买，如今就是你有钱，也买不到大元养气丹。”
张一帆非常理解这个情况，外门大比之前，市场上的大元养气丹肯定是满足不了那么多外门弟子的需求的。
大元养气丹稀缺到了比外门弟子中的有钱人还要少不少，贵个一倍都已经算很矜持的了。
只不过大元养气丹涨的越多，张一帆的心里越开心。
不要问为什么。
问就是捡钱了…
“我是来找人的，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福伯的人？”
一听张一帆是来找人的，并不买东西，年轻伙计努力做了半天的表情管理，瞬间的就垮掉了。
那张脸，本来就有点丑，现在更加的难看了。
不等伙计再说些什么，一旁正好刚刚从后院走过来的掌柜听到了张一帆的这番话，立刻就插话问道。
“你是福伯的什么人？”
“我是福伯家的公子。”
掌柜的一来，年轻伙计垮掉的表情管理又立刻到位了，捧着一张笑脸，年轻伙计开始狂舔。
“这是我们惠人堂的李掌柜，在我们安华城…”
伙计后边的话，却也没机会再说出来了。
“这位公子我亲自招待，你到门口招待别的客人去。”
李掌柜话说的干净利落，根本就不给年轻伙计舔的机会。
年轻伙计舔了半天的结果，就是连站在惠人堂门里边的权利都没有了。
这个故事充分告诉我们，舔人，还是有风险的。
别舔的连门都没有了…
看到张一帆玄天观外门弟子的制式长袍，李掌柜稍微的客气了一点：“你来的正好，福伯就在里边，你把人带走吧。”
“跟我来！”
张一帆一声未吭，就跟着李掌柜往惠人堂的后院走去。
看到横放在台阶上，盖着一片白布的人影，张一帆不知怎么，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人未至，张一帆眼中的眼泪先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张一帆很希望是他认错人了，可是李掌柜走到了白布跟前，停下了脚步，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说了。
张一帆这一刻，宁愿他说错了名字，认错了人。
跪坐在地，伸出右手，张一帆颤抖地揭开了白布，一张苍老面容露了出来，脸上青紫，一看就极不正常。
张一帆找到了他的福伯，可是这样的福伯，根本就不是张一帆想要的。
张一帆的右手始终没有勇气触碰福伯的面容，只是轻抚着福伯苍白的头发发梢，触碰到的也只是一片片的冰冷。
一年多未见，福伯的头发有没有全白，张一帆此刻得到了答案。
可是这个答案，让张一帆的心里没有了任何的温度。
见，还不如不见！
“是谁干的！”
张一帆抑制着满腔的怒火，愤怒地朝着李掌柜质问。
李掌柜被张一帆的眼神吓得都退后了一步，才反应过来他的实力比张一帆强，不应该如此怕一个少年。
稍微稳了稳心态，李掌柜才叹了一口气站着说道：“福伯是我们惠人堂的采药人，炼制黑玉膏需要一味主药，叫赤蛇胆，只有赤练蛇身上有，而赤练蛇不仅仅难找，而且还有剧毒。”
“平常福伯这些人，都是自己上山寻找赤练蛇，找到赤练蛇后将赤练蛇的赤蛇胆取出，再卖给我们惠人堂，每年因为赤练蛇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李掌柜指着福伯青紫的面容继续说道：“双目乌黑，五官青紫，伤口溃烂红肿，全身肌肉坏死，这正是中了赤练蛇毒的症状。”
当初福伯给的那一百两银票张一帆知道很重，可是张一帆却没想到这么的重，重到都有着生命的份量在里边。
虽然一百两银票里边只有福伯凑进去的二十两，可是那二十两，张一帆却觉得他用一辈子的时间都还不了了。
那二十两，如果有机会。
张一帆甚至愿意还给福伯二百两，二千两，乃至二万两！
求求你，老天，给我个机会吧！
银子，你真是吃素的吗？
我把欠你的二十两百倍、甚至千倍偿还。
你把欠我的福伯还给我。
还给我！
哪怕一个都行……
希望留下的那些字能起到一些作用吧。
虽然想想希望也不大…
离福伯住着的院子越来越近了，只是看着明明是大白天，小院的木质大门却紧锁着，张一帆本来很好的心情就是一重。
福伯的年岁已经大了，上一次离开之前张一帆千叮嘱、万嘱咐，已经告诉过福伯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养老，不用出去干活了。
但是看着样子，福伯怕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福伯，福伯，我回来了。”
喊了几声，小院里没有任何的回应。
说来惭愧，张一帆一年才回来一趟，每次只是住一两天就匆匆的离开了，张一帆手里还真没有院门的钥匙。
不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修行了这么多年，区区一道门锁。
又岂能挡住张一帆的去路。
看我齐得隆冬墙！
刚刚打算翻墙的张一帆，被一道带着喘息的声音拦了下来：“一帆，你来的正好，福伯出事了，你快过去看看！”
跑着过来的人正是福伯这里的邻居，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大婶，张一帆回来的时候见过几次，也算面熟。
听到中年大婶的喊话，张一帆有些着急地立刻反问：“刘婶，福伯怎么了？他到底出什么事了？福伯他人在哪儿？”
“哎呀，我哪有时间跟你说清楚这个，十万火急的事情，你就别再问了，赶快跟着我走吧。”
跟着热心肠的刘婶，张一帆一路上一言未发，来到了一处喧闹的大街之处，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到了地方，刘婶反而不着急了，面色犹豫地指着前边的一个店铺牌匾，小声地说道：“一帆，福伯就在这里边，我就不进去了，你听我的，无论福伯怎么样了，你千万不要闹，这店铺的主人，势力很大的。”
张一帆顺着刘婶的目光看去，牌匾上金钩铁笔写着三个大字。
惠人堂。
这名字，一看就是个药铺，找不见人的福伯跟这种地方扯上关系，你怎么能不让张一帆担心。
哪怕这是个救人的地方！
看到张一帆面色难看，心中怒气难掩，刘婶不放心地还补充了一句：“一帆，听说这店的主人有玄天观的背景，你可千万要当心。”
刘婶的这一句话算是泼醒了张一帆，先别说这个惠仁堂在玄天观有着什么样的背景，就是福伯的情况，他还一无所知。
“刘婶，这次的事谢谢你了，多余的话就不多说了，等这事处理完了，我一定亲自上门感谢。”
刘婶看到张一帆平静了下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一帆，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都是街坊邻居，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
“你快进去看看福伯怎么样了，我可是听其他的人说，说…”
刘婶后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张一帆已经大踏步朝着惠人堂走去了，那个说字刚落地，张一帆的两只脚也都踏入了惠人堂。
刘婶看着张一帆坚定的背影，只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声。
按道理来讲，张一帆这孩子已经算是很争气的了，只是与惠人堂后边的东家比起来，这还远远不够。
希望福伯人好，能醒过来最后见张一帆一面。
也算是能走的安心了…
刘婶找到了寄存在别人处的菜篮子，挎着篮子就离开了惠人堂。
生活还得继续，她能做的不多。
只能再送上一句。
好人有好报了…
依托着玄天观而生的这座城池，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安华城。
惠人堂是这安华城里边首屈一指的大药铺，能做到这个规模的，要说跟玄天观没有关系。
那肯定是不能信的。
一进门，看到张一帆的穿着，玄天观外门的招牌青袍，店里边的一名年轻伙计立刻热情地上来招呼。
“客官里边请，有什么需要，可以跟小的吩咐。”
这几天可是外门大比的卖药高峰期，各种临时抱佛脚的外门弟子，一窝蜂的都往药铺赶。
就这几天惠人堂卖出去的药品，都顶得上正常半年的量了。
根本就没问张一帆，年轻伙计直接越过普通药品的地方，把张一帆就往修炼药品的地方带去。
张一帆仔细一看，锻铁散、黑玉膏，这两种锻骨期常用的修炼药品，首当其冲，价格分别为十两银子和二十两银子。
炼气期的药品也只有两种，小元养气丹和大元养气丹。
不过柜台里边只有名称标签，丹药却不像锻铁散、黑玉膏，摆在外边。
见张一帆一直在盯着小元养气丹的空地看，年轻的伙计很自然地搭话：“公子，小元养气丹最近需要的人比较多，就是我们惠人堂也没剩下几枚了，就没往外边摆，公子你要是实在想要，我可以替你引荐我们掌柜。”
“当然了，东西少了价格自然也会上涨一些，往常一粒小元养气丹也就是一千两银子左右，现在一粒怎么说也得一千二百两了。”
轻轻松松，涨价二成。
还有价无市！
“我看你们店里还有大元养气丹，那大元养气丹呢？”
年轻的伙计突然有些卡带了，你这人怎么能不按套路出牌呢。
大元养气丹这种东西，是你能问的吗？
关键的问题是，大元养气丹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伙计有资格卖的。
好在，他就是想卖，张一帆想买，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他一定不能暴露他档次不够的事实！
“公子，你这可是说笑了，谁不知道，大元养气丹三个月前就没货了，就是有人把价格涨了五成，一万五千两银子，照样还是买不到一粒大元养气丹。”
张一帆感受着怀里装着大元养气丹玉匣的温度，对伙计的话有点不相信。
天上都能白掉大元养气丹，你告诉我花银子还买不到。
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你当银子是吃素的。
那绝对不行！
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伙计只好把掌柜出卖了。
“知道我们惠人堂的李掌柜吗，在这安华城也算是响当当的一个人物了，他家的公子今年要参加玄天观的外门大比，可是李掌柜的公子迟迟都不能突破炼气十层，可把我们李掌柜急坏了。”
“我们李掌柜从一个月前就以一万五千两的价格求购一枚大元养气丹，到现在都涨到了两万两了，依然还是没能收到一枚大元养气丹，你说这大元养气丹好不好买，如今就是你有钱，也买不到大元养气丹。”
张一帆非常理解这个情况，外门大比之前，市场上的大元养气丹肯定是满足不了那么多外门弟子的需求的。
大元养气丹稀缺到了比外门弟子中的有钱人还要少不少，贵个一倍都已经算很矜持的了。
只不过大元养气丹涨的越多，张一帆的心里越开心。
不要问为什么。
问就是捡钱了…
“我是来找人的，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福伯的人？”
一听张一帆是来找人的，并不买东西，年轻伙计努力做了半天的表情管理，瞬间的就垮掉了。
那张脸，本来就有点丑，现在更加的难看了。
不等伙计再说些什么，一旁正好刚刚从后院走过来的掌柜听到了张一帆的这番话，立刻就插话问道。
“你是福伯的什么人？”
“我是福伯家的公子。”
掌柜的一来，年轻伙计垮掉的表情管理又立刻到位了，捧着一张笑脸，年轻伙计开始狂舔。
“这是我们惠人堂的李掌柜，在我们安华城…”
伙计后边的话，却也没机会再说出来了。
“这位公子我亲自招待，你到门口招待别的客人去。”
李掌柜话说的干净利落，根本就不给年轻伙计舔的机会。
年轻伙计舔了半天的结果，就是连站在惠人堂门里边的权利都没有了。
这个故事充分告诉我们，舔人，还是有风险的。
别舔的连门都没有了…
看到张一帆玄天观外门弟子的制式长袍，李掌柜稍微的客气了一点：“你来的正好，福伯就在里边，你把人带走吧。”
“跟我来！”
张一帆一声未吭，就跟着李掌柜往惠人堂的后院走去。
看到横放在台阶上，盖着一片白布的人影，张一帆不知怎么，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人未至，张一帆眼中的眼泪先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张一帆很希望是他认错人了，可是李掌柜走到了白布跟前，停下了脚步，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说了。
张一帆这一刻，宁愿他说错了名字，认错了人。
跪坐在地，伸出右手，张一帆颤抖地揭开了白布，一张苍老面容露了出来，脸上青紫，一看就极不正常。
张一帆找到了他的福伯，可是这样的福伯，根本就不是张一帆想要的。
张一帆的右手始终没有勇气触碰福伯的面容，只是轻抚着福伯苍白的头发发梢，触碰到的也只是一片片的冰冷。
一年多未见，福伯的头发有没有全白，张一帆此刻得到了答案。
可是这个答案，让张一帆的心里没有了任何的温度。
见，还不如不见！
“是谁干的！”
张一帆抑制着满腔的怒火，愤怒地朝着李掌柜质问。
李掌柜被张一帆的眼神吓得都退后了一步，才反应过来他的实力比张一帆强，不应该如此怕一个少年。
稍微稳了稳心态，李掌柜才叹了一口气站着说道：“福伯是我们惠人堂的采药人，炼制黑玉膏需要一味主药，叫赤蛇胆，只有赤练蛇身上有，而赤练蛇不仅仅难找，而且还有剧毒。”
“平常福伯这些人，都是自己上山寻找赤练蛇，找到赤练蛇后将赤练蛇的赤蛇胆取出，再卖给我们惠人堂，每年因为赤练蛇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李掌柜指着福伯青紫的面容继续说道：“双目乌黑，五官青紫，伤口溃烂红肿，全身肌肉坏死，这正是中了赤练蛇毒的症状。”
当初福伯给的那一百两银票张一帆知道很重，可是张一帆却没想到这么的重，重到都有着生命的份量在里边。
虽然一百两银票里边只有福伯凑进去的二十两，可是那二十两，张一帆却觉得他用一辈子的时间都还不了了。
那二十两，如果有机会。
张一帆甚至愿意还给福伯二百两，二千两，乃至二万两！
求求你，老天，给我个机会吧！
银子，你真是吃素的吗？
我把欠你的二十两百倍、甚至千倍偿还。
你把欠我的福伯还给我。
还给我！
哪怕一个都行……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