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更加绝望的样子
看得出来张一帆的伤心，可这并不是李掌柜大发善心的理由。
人命这种东西，真计较起来，谁又能赔得起。
“出于以往的情分，我们惠人堂愿意出二十两银子，为福伯置上一副上好的棺材，你赶紧把人带走，否则连这二十两银子都没有。”
这一刻，李掌柜丝毫不掩饰对躺在地上福伯的晦气之色。
这么多年，惠人堂低价收购赤蛇胆，在福伯身上赚的钱比二十两这个数，差不多几十倍是肯定有了。
可是这个时候，资本对感情的价值体谅。
只值二十两。
这都是天大的好事了！
你要是能把福伯还回来。
我讹你一文钱都行！
演什么二十两的独角戏。
你礼貌吗…
伤心至极的张一帆眼中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将福伯搂在了怀中，张一帆这一刻，感受不到任何的开心。
至于温度，好像有那么一点点。
不对！
搂着福伯，才发现福伯的身体并没有僵硬冰凉，张一帆立刻将右手伸到福伯的鼻子下方探了探，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李掌柜，你们这是草菅人命，人还没有死，你们就想着埋了，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了，一条人命就这么的不值钱吗？”
这一刻，张一帆出奇的愤怒了。
福伯都没有死，看李掌柜他们的架势，这都直接想埋了。
不把别人当人看。
自己还能不能做个人了？
做人有那么的可耻吗…
张一帆愤怒的眼神，这一回早有准备的李掌柜再也不怕了，反而振振有词：“福伯虽然人还有气，但是中毒已深，跟死了也差不多。”
“我觉得我并没有做错！”
望着李掌柜恬不知耻的最后一句话，张一帆已经没法将李掌柜当做安华城里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了。
张一帆甚至有个错觉，他在跟一条含有剧毒的赤练蛇说话。
“李掌柜，你们惠人堂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每年死于赤练蛇剧毒下的人那么多，别告诉我你们惠人堂这么多年一直束手无策，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掌柜轻蔑一笑，对张一帆的质问不痛不痒。
张一帆的衣着打扮，注定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有钱人，眼光老辣的李掌柜，对玄天观外门弟子的长袍制服的尊重都比张一帆的人来的强。
当然了，李掌柜也很想看看倔强的张一帆，更加绝望的样子，所以他不介意将有些消息毫不隐瞒的直言相告。
“我们惠人堂行医治人这么多年，治疗赤练蛇毒的丹药并不是没有，可是像福伯这样中毒已经这么深的，一般的丹药根本就没有了任何效果。”
“说了半天也是没有，就别提你们惠人堂行医多年的事情了，免得说出来让别人笑掉了大牙。”
李掌柜对张一帆的顶撞毫不介意，因为他知道，张一帆更绝望的事情更在后边，绝不仅仅只是于此。
“福伯现在的情况也不是不能救，区区一粒紫火化毒丹即可，而且很巧，紫火化毒丹我们惠人堂刚好有一枚。”
“那你快拿出来给福伯用啊！”
知道福伯还有救，情急之下张一帆大声喊道。
听到这句话，李掌柜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疯狂的大笑了起来，笑的腰都有点直不起来了。
看上去一副中毒颇深的模样。
好像急需紫火化毒丹救命！
“拿出来用？你知道一粒紫火化毒丹多少银子吗？”
“丹药再贵还能有一条人命贵？”
张一帆与李掌柜确认过眼神。
李掌柜眼神里的答案赤裸裸。
人命，哪有贵重要。
他又不是贵人…
“一粒紫火化毒丹二万零八百两银子，就算是我做主给你把零头抹了，你照样也得掏两万两银子出来，两万两银子，你掏得起吗？”
迎着张一帆不服气的眼神，李掌柜的话分外的冷漠。
还是年轻，缺少社会现实的毒打。
这种事情，李掌柜很乐意效劳。
谁让张一帆，帅的有点过头了。
比我帅，你就是帅过天也有错！
张一帆不用找也知道自己的身上连二十两银子都没有，说来惭愧，为了明天的外门大比，张一帆也是走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了。
可是架不住他有一个叫赵康的好兄弟。
关键的时候，真会“雪中送炭”啊！
“李掌柜，我听伙计说你曾花两万两银子求购一枚大元养气丹，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
张一帆浑身上下不像能掏出一百两银子的人，但是张一帆说话的气势，却像一个两万两银子随便都能掏出来的人。
大元养气丹，说到这儿李掌柜就有些心急。
他的小儿子卡在炼气十层已经很久了，本来惠人堂有一枚大元养气丹，但是李掌柜没有珍惜，三个月前以一万八千两银子的高价卖出去了。
等到李掌柜发现他更需要这枚大元养气丹的时候，他后悔都来不及了。
交际甚广的李掌柜问过了好多地方，也不是没人答应卖他大元养气丹，可是这时间，最早的都在一个月以后了。
过了外门大比的时间，李掌柜等着买他们惠人堂自己炼制好的大元养气丹不香么，非要花这冤枉钱。
作为惠人堂的掌柜，看到张一帆打死都不像是能掏出两万两银子的样子，所以李掌柜刚开始连紫火化毒丹的事提都未提。
但是作为一个父亲，即使张一帆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能买的起大元养气丹的样子，不甘心的李掌柜还是想问问。
“你有大元养气丹？”
“我有！”
虽然这一刻，张一帆说的话在李掌柜的眼中还是没有说服力，但是李掌柜还是愿意相信张一帆说的话是真的。
要是是真的。
他就不是做梦了！
“我能看看吗？”
“那你能保证，一枚大元养气丹可以换一枚紫火化毒丹吗？”
“我保证，绝对可以！”
张一帆从怀里掏出了装大元养气丹的玉匣，李掌柜激动地往前走了一步，张一帆立刻大喝：“李掌柜，你别过来。”
两世为人，张一帆没有那么的幼稚。
李掌柜立刻往后退了三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到底是真是假，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张一帆打开了玉匣，大元养气丹的药香瞬间散发了出来，李掌柜还沉浸在这药香之中，张一帆立刻合上了玉匣。
作为一个在药品行业打滚多年的掌柜来讲，在闻到药香的那一刻，李掌柜就确定了这枚丹药就是他想要的大元养气丹。
“我想要的紫火化毒丹呢？”
“我这就去给你拿。”
李掌柜也不废话，立刻转身离开。
张一帆紧紧地将福伯抱在怀中，生怕自己再一次地失去他。
哪怕一刻，张一帆也不想松开…
背对着张一帆的身体，一阵脚步传来，在这声脚步离张一帆还有十米远的时候，张一帆脑袋都没有抬，直接说道。
“李掌柜，明天就是玄天观的外门大比了，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在这上边耍花招，免得失去了这最后的一次机会。”
张一帆将装着大元养气丹的玉匣直接往身后一扔，掉在了地上。
摔散开来的玉匣之中，根本就不见大元养气丹的影子。
至于这枚大元养气丹张一帆放到了哪里。
你管得着吗！
脚步声顿了一会，最后又悄悄地退了回去，张一帆身后传来脚步声的人并未出声，好像根本就没有来过。
过了不一会，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走到离张一帆十米远的距离主动开了口，正是李掌柜的声音。
“这位公子，你要的紫火化毒丹拿来了。”
“李掌柜，烦劳你把紫火化毒丹扔过来，我救了福伯之后，自然会把大元养气丹交给你。”
李掌柜没有再讲任何条件，直接就将手里的玉瓶扔了出去。
听风辨位，张一帆右手伸到脑袋右边一把抓住了玉瓶。
没有一丝的犹豫，张一帆打开玉瓶，倒出了一枚龙眼般大小的黑色药丸，带着丝丝紫色的花纹，看上去不像一枚解毒丹药，倒像是毒丹。
都这个时候了还哪有资格浪费救命的时间，张一帆将福伯的嘴巴打开，从福伯的嘴里掏出了蜡布包裹着的大元养气丹，装回到了玉瓶之中。
那枚紫火化毒丹，也被张一帆顺势喂到了福伯的口中。
张一帆在福伯的背后轻轻一拍，修行出来的灵气透过福伯的喉咙轻轻一顺，丹药瞬间就落入了腹中。
过了一刻钟，等到福伯将腹中的紫火化毒丹已经散了开来，就是神仙来了也再也找不出来那枚紫火化毒丹了。
张一帆将手中的玉瓶往后一扔，李掌柜轻松的接到了手中。
说句实在话，这一刻，李掌柜对张一帆是极为佩服的。
将大元养气丹藏在福伯的嘴里，隔绝了药香的香气，李掌柜相信自己打死也不会想到的。
而且更妙的是包裹着大元养气丹的蜡布会在福伯的嘴里慢慢融化，到最后如果时间长了，蜡布融化后大元养气丹会直接化在福伯的口中。
那更是连神仙都找不到了！
这个少年人，了不得啊。
至于这枚大元养气丹上边沾没沾上福伯的口水，李掌柜一点都不关心，反正这丹药又不是他吃的。
你管得着吗！
紫火化毒丹的药效到底怎们样，福伯还没有醒过来，但是现在的张一帆一点都不想在惠人堂待了。
这里，终归是别人的地盘。
双手抱着福伯，张一帆站直身体，一句话未说，就往外走。
李掌柜想挽留一下，也终归是没有能说出口。
本来见到张一帆的优秀，李掌柜还想把小儿子的名字说出来让张一帆照顾照顾的，可是如今的李掌柜又哪里敢说出来。
不寻仇都不错了！
刚刚的那位年轻的伙计还在惠人堂的门口接客，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掌柜亲自将张一帆送了出来。
说实话，这么多年，值得李掌柜亲自送出来的人还是不少的。
但是穿着像张一帆这么朴素的。
一个人都没有！
那一刻，年轻的伙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少年公子。
他会魔法吗？
走出了惠人堂，下了台阶，双手横抱着福伯，张一帆回头望了望惠人堂那金碧辉煌的牌匾，对着李掌柜又问了一句。
“李掌柜，还是刚刚的那个问题，我还想重新问一遍。”
“丹药再贵还能有一条人命贵？”
这一刻，李掌柜的眼神再也没有了当时的那种坚定了。
张一帆好像在李掌柜眼睛里重新寻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说完话，不等李掌柜回答，张一帆就大踏步离开。
走的坚决如铁！
李掌柜依旧相信打死张一帆他也掏不出来两万两银子，可是再资本至上，李掌柜无论如何也得承认。
张一帆手中抱着的福伯的那条人命，无论他认为怎么不值钱，在这一刻，最起码也得两万银子以上了。
这事他可以担保！
可是现在的福伯，与刚刚的福伯并没有什么不同。
还都是那一条命！
看来所谓人命的贵与贱。
要么自己骗自己。
要么自己人骗自己人。
全都是骗！
人命这种东西，真计较起来，谁又能赔得起。
“出于以往的情分，我们惠人堂愿意出二十两银子，为福伯置上一副上好的棺材，你赶紧把人带走，否则连这二十两银子都没有。”
这一刻，李掌柜丝毫不掩饰对躺在地上福伯的晦气之色。
这么多年，惠人堂低价收购赤蛇胆，在福伯身上赚的钱比二十两这个数，差不多几十倍是肯定有了。
可是这个时候，资本对感情的价值体谅。
只值二十两。
这都是天大的好事了！
你要是能把福伯还回来。
我讹你一文钱都行！
演什么二十两的独角戏。
你礼貌吗…
伤心至极的张一帆眼中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将福伯搂在了怀中，张一帆这一刻，感受不到任何的开心。
至于温度，好像有那么一点点。
不对！
搂着福伯，才发现福伯的身体并没有僵硬冰凉，张一帆立刻将右手伸到福伯的鼻子下方探了探，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李掌柜，你们这是草菅人命，人还没有死，你们就想着埋了，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了，一条人命就这么的不值钱吗？”
这一刻，张一帆出奇的愤怒了。
福伯都没有死，看李掌柜他们的架势，这都直接想埋了。
不把别人当人看。
自己还能不能做个人了？
做人有那么的可耻吗…
张一帆愤怒的眼神，这一回早有准备的李掌柜再也不怕了，反而振振有词：“福伯虽然人还有气，但是中毒已深，跟死了也差不多。”
“我觉得我并没有做错！”
望着李掌柜恬不知耻的最后一句话，张一帆已经没法将李掌柜当做安华城里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了。
张一帆甚至有个错觉，他在跟一条含有剧毒的赤练蛇说话。
“李掌柜，你们惠人堂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每年死于赤练蛇剧毒下的人那么多，别告诉我你们惠人堂这么多年一直束手无策，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掌柜轻蔑一笑，对张一帆的质问不痛不痒。
张一帆的衣着打扮，注定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有钱人，眼光老辣的李掌柜，对玄天观外门弟子的长袍制服的尊重都比张一帆的人来的强。
当然了，李掌柜也很想看看倔强的张一帆，更加绝望的样子，所以他不介意将有些消息毫不隐瞒的直言相告。
“我们惠人堂行医治人这么多年，治疗赤练蛇毒的丹药并不是没有，可是像福伯这样中毒已经这么深的，一般的丹药根本就没有了任何效果。”
“说了半天也是没有，就别提你们惠人堂行医多年的事情了，免得说出来让别人笑掉了大牙。”
李掌柜对张一帆的顶撞毫不介意，因为他知道，张一帆更绝望的事情更在后边，绝不仅仅只是于此。
“福伯现在的情况也不是不能救，区区一粒紫火化毒丹即可，而且很巧，紫火化毒丹我们惠人堂刚好有一枚。”
“那你快拿出来给福伯用啊！”
知道福伯还有救，情急之下张一帆大声喊道。
听到这句话，李掌柜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疯狂的大笑了起来，笑的腰都有点直不起来了。
看上去一副中毒颇深的模样。
好像急需紫火化毒丹救命！
“拿出来用？你知道一粒紫火化毒丹多少银子吗？”
“丹药再贵还能有一条人命贵？”
张一帆与李掌柜确认过眼神。
李掌柜眼神里的答案赤裸裸。
人命，哪有贵重要。
他又不是贵人…
“一粒紫火化毒丹二万零八百两银子，就算是我做主给你把零头抹了，你照样也得掏两万两银子出来，两万两银子，你掏得起吗？”
迎着张一帆不服气的眼神，李掌柜的话分外的冷漠。
还是年轻，缺少社会现实的毒打。
这种事情，李掌柜很乐意效劳。
谁让张一帆，帅的有点过头了。
比我帅，你就是帅过天也有错！
张一帆不用找也知道自己的身上连二十两银子都没有，说来惭愧，为了明天的外门大比，张一帆也是走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了。
可是架不住他有一个叫赵康的好兄弟。
关键的时候，真会“雪中送炭”啊！
“李掌柜，我听伙计说你曾花两万两银子求购一枚大元养气丹，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
张一帆浑身上下不像能掏出一百两银子的人，但是张一帆说话的气势，却像一个两万两银子随便都能掏出来的人。
大元养气丹，说到这儿李掌柜就有些心急。
他的小儿子卡在炼气十层已经很久了，本来惠人堂有一枚大元养气丹，但是李掌柜没有珍惜，三个月前以一万八千两银子的高价卖出去了。
等到李掌柜发现他更需要这枚大元养气丹的时候，他后悔都来不及了。
交际甚广的李掌柜问过了好多地方，也不是没人答应卖他大元养气丹，可是这时间，最早的都在一个月以后了。
过了外门大比的时间，李掌柜等着买他们惠人堂自己炼制好的大元养气丹不香么，非要花这冤枉钱。
作为惠人堂的掌柜，看到张一帆打死都不像是能掏出两万两银子的样子，所以李掌柜刚开始连紫火化毒丹的事提都未提。
但是作为一个父亲，即使张一帆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能买的起大元养气丹的样子，不甘心的李掌柜还是想问问。
“你有大元养气丹？”
“我有！”
虽然这一刻，张一帆说的话在李掌柜的眼中还是没有说服力，但是李掌柜还是愿意相信张一帆说的话是真的。
要是是真的。
他就不是做梦了！
“我能看看吗？”
“那你能保证，一枚大元养气丹可以换一枚紫火化毒丹吗？”
“我保证，绝对可以！”
张一帆从怀里掏出了装大元养气丹的玉匣，李掌柜激动地往前走了一步，张一帆立刻大喝：“李掌柜，你别过来。”
两世为人，张一帆没有那么的幼稚。
李掌柜立刻往后退了三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到底是真是假，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张一帆打开了玉匣，大元养气丹的药香瞬间散发了出来，李掌柜还沉浸在这药香之中，张一帆立刻合上了玉匣。
作为一个在药品行业打滚多年的掌柜来讲，在闻到药香的那一刻，李掌柜就确定了这枚丹药就是他想要的大元养气丹。
“我想要的紫火化毒丹呢？”
“我这就去给你拿。”
李掌柜也不废话，立刻转身离开。
张一帆紧紧地将福伯抱在怀中，生怕自己再一次地失去他。
哪怕一刻，张一帆也不想松开…
背对着张一帆的身体，一阵脚步传来，在这声脚步离张一帆还有十米远的时候，张一帆脑袋都没有抬，直接说道。
“李掌柜，明天就是玄天观的外门大比了，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在这上边耍花招，免得失去了这最后的一次机会。”
张一帆将装着大元养气丹的玉匣直接往身后一扔，掉在了地上。
摔散开来的玉匣之中，根本就不见大元养气丹的影子。
至于这枚大元养气丹张一帆放到了哪里。
你管得着吗！
脚步声顿了一会，最后又悄悄地退了回去，张一帆身后传来脚步声的人并未出声，好像根本就没有来过。
过了不一会，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走到离张一帆十米远的距离主动开了口，正是李掌柜的声音。
“这位公子，你要的紫火化毒丹拿来了。”
“李掌柜，烦劳你把紫火化毒丹扔过来，我救了福伯之后，自然会把大元养气丹交给你。”
李掌柜没有再讲任何条件，直接就将手里的玉瓶扔了出去。
听风辨位，张一帆右手伸到脑袋右边一把抓住了玉瓶。
没有一丝的犹豫，张一帆打开玉瓶，倒出了一枚龙眼般大小的黑色药丸，带着丝丝紫色的花纹，看上去不像一枚解毒丹药，倒像是毒丹。
都这个时候了还哪有资格浪费救命的时间，张一帆将福伯的嘴巴打开，从福伯的嘴里掏出了蜡布包裹着的大元养气丹，装回到了玉瓶之中。
那枚紫火化毒丹，也被张一帆顺势喂到了福伯的口中。
张一帆在福伯的背后轻轻一拍，修行出来的灵气透过福伯的喉咙轻轻一顺，丹药瞬间就落入了腹中。
过了一刻钟，等到福伯将腹中的紫火化毒丹已经散了开来，就是神仙来了也再也找不出来那枚紫火化毒丹了。
张一帆将手中的玉瓶往后一扔，李掌柜轻松的接到了手中。
说句实在话，这一刻，李掌柜对张一帆是极为佩服的。
将大元养气丹藏在福伯的嘴里，隔绝了药香的香气，李掌柜相信自己打死也不会想到的。
而且更妙的是包裹着大元养气丹的蜡布会在福伯的嘴里慢慢融化，到最后如果时间长了，蜡布融化后大元养气丹会直接化在福伯的口中。
那更是连神仙都找不到了！
这个少年人，了不得啊。
至于这枚大元养气丹上边沾没沾上福伯的口水，李掌柜一点都不关心，反正这丹药又不是他吃的。
你管得着吗！
紫火化毒丹的药效到底怎们样，福伯还没有醒过来，但是现在的张一帆一点都不想在惠人堂待了。
这里，终归是别人的地盘。
双手抱着福伯，张一帆站直身体，一句话未说，就往外走。
李掌柜想挽留一下，也终归是没有能说出口。
本来见到张一帆的优秀，李掌柜还想把小儿子的名字说出来让张一帆照顾照顾的，可是如今的李掌柜又哪里敢说出来。
不寻仇都不错了！
刚刚的那位年轻的伙计还在惠人堂的门口接客，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掌柜亲自将张一帆送了出来。
说实话，这么多年，值得李掌柜亲自送出来的人还是不少的。
但是穿着像张一帆这么朴素的。
一个人都没有！
那一刻，年轻的伙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少年公子。
他会魔法吗？
走出了惠人堂，下了台阶，双手横抱着福伯，张一帆回头望了望惠人堂那金碧辉煌的牌匾，对着李掌柜又问了一句。
“李掌柜，还是刚刚的那个问题，我还想重新问一遍。”
“丹药再贵还能有一条人命贵？”
这一刻，李掌柜的眼神再也没有了当时的那种坚定了。
张一帆好像在李掌柜眼睛里重新寻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说完话，不等李掌柜回答，张一帆就大踏步离开。
走的坚决如铁！
李掌柜依旧相信打死张一帆他也掏不出来两万两银子，可是再资本至上，李掌柜无论如何也得承认。
张一帆手中抱着的福伯的那条人命，无论他认为怎么不值钱，在这一刻，最起码也得两万银子以上了。
这事他可以担保！
可是现在的福伯，与刚刚的福伯并没有什么不同。
还都是那一条命！
看来所谓人命的贵与贱。
要么自己骗自己。
要么自己人骗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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