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他不是那样的人
张一帆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擂台下边沉默的外门弟子在想着些什么，张一帆心里很清楚，也有些感同身受。
既然老天给了他一个机会，那么他绝对要做些什么。
他要将奇迹加身，踏碎所有人心中的不平。
让大家相信努力的意义。
人要是不努力。
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位弟子，你要是再不举鼎，超出了时间，就会失去考核资格。”
费辛的这句话出声绝不是他在好心提醒张一帆，他只想着赶紧宣布张一帆的考核成绩不合格，大家早点一拍两散。
擂台下外门弟子的万众一心让费辛都有些怕了。
他也没想到他只是一个很平常的操作，却引起了大家这么大的反应。
前几年这种操作也不是没有，不也平平无奇的过去了吗。
现在你们又有反应了。
那早干啥去了？
张一帆深呼吸一口气，往前一步走到了青铜鼎的跟前，马步一扎，双手就放到了青铜鼎的两侧，稳稳的就青铜鼎的双耳抓在手中。
有的时候你也不得不承认，人还是有气度这个东西的。
张一帆胸有成竹的这副架势，这一刻划破了擂台下所有外门弟子心中的黑暗，点燃了他们心中那不甘的火焰。
震天的欢呼声响起，为台上的张一帆加油助威。
张一帆保持着这个动作，对着台下的外门弟子微笑示意，看到张一帆这个微笑的外门弟子，心里就是一暖。
总感觉眼眶有点湿润…
等到外门弟子的欢呼声慢慢回落，在费辛舔着脸想宣布张一帆考核超时失败之前，费辛的嘴皮子刚想动，张一帆就大喝了一声。
“啊~~~！”
这声音从低到高，里边宣布着张一帆付诸了自己的努力！
青铜鼎身上的阵法一层一层被点亮，瞬间突破了60层，还在飞快地往上冲，当张一帆手中的青铜鼎显示到了80层的时候，知道到了最关键时刻的台下的外门弟子，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
81、82，一直到86、87，张一帆往上冲的速度很轻松，台下外门弟子悬着的心慢慢地放了下来。
88、89，到了第89层，层数点亮的速度有了那么一刻的停止，外门弟子们刚刚放下的心不知为什么，又悬了起来。
有位外门的女弟子这一刻紧张的都在台下都闭上了眼睛，嘴里轻轻地自言自语着：“千万要冲过去，一定要超过90层。”
“好！”
一阵高高的呼喊声响起，这名外门女弟子才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她看到张一帆抱着的青铜鼎，阵法已经冲到了92层。
这还不是极限，张一帆又稳稳地一个一个台阶地往上冲。
98层，张一帆手中的青铜鼎一直显示着这个数字，虽然大家能看到张一帆一直在努力地往上跳，但是数字一直都没有变。
这一上一下的反复横跳，让外门弟子的心越悬越紧。
不过好像张一帆一直都没有放弃，在冲击了无数次之后，代表着炼气境界的阵法终于冲上了第99层。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里就是一松，好像放下了千斤的重负，就连这名外门女弟子都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声地欢呼，好似站在台上的这个人是她，付诸了那么多的努力，终于成功了。
可是这欢呼声响了不一会，就好像摁下了暂停键，在那个一瞬间，就戛然而止，有些无疾而终的意思。
因为台下的外门弟子看到了，即使张一帆将青铜鼎上的阵法点亮到了109层，可是张一帆依旧没有将手中的青铜鼎举起来。
这根本就是不可思议！
张一帆的情况同样是参加外门大比的弟子们心里很清楚，以张一帆的努力程度，他哪怕是刚刚突破89层，只有90层、91层，举起青铜鼎也不一定是多难的事，更何况现在的张一帆都冲到了第99层了。
不可能的事当着他们的眼睛发生。
相信自然只是一种奢求！
“我宣布，张一帆考核成绩为不合格，这次考核失败！”
费辛立刻就跳了出来，走上了擂台，宣布张一帆这次的考核结果失败。
除了少部分的和赵康家境一样的外门弟子脸上一副早想到了会如此的表情，其余大多数台下的外门弟子们的脸上都是不相信的眼神。
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听到的话是真的。
他们卑微的不敢怀疑这个世界。
只能怀疑自己！
一定是他们哪里做的不对…
其实费辛的所作所为，就是一些家境比较好的外门弟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坏你有理。
但是你不能岂有此理啊！
很清楚里边是怎么回事的这些外门弟子，吹起了口哨，响起了嘘声，有人带头，大家有样学样。
武事殿的大厅里全部都是嘘声，响彻天际。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擂台上的张一帆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知道的人只想着让台上脸色都凝固了有些尴尬的费辛长老赶紧下台。
上台前也不看看黄历。
不知道今天你没脸见人吗！
张一帆松开了手中的青铜鼎，双臂贴着大腿外侧弯腰感谢大家的支持，然后站直身体，张一帆伸出双手往下虚压，示意大家安静。
台下一些敏锐的外门弟子发现，松开青铜鼎的张一帆连大气都没有喘一下，根本不像尽了全力的样子。
有了这些聪明的外门弟子的带头，刚刚还很热闹的武事殿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不过这一次大家的心情，再没有从云端跌入谷底。
他们相信这一次的戛然而止，绝对不会没了下文。
台上的张一帆。
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继续朝着费辛行了一礼，张一帆掷地有声，严肃地问道：“费长老，弟子怀疑我刚刚举不起来的青铜鼎有问题，还请费长老派人检查检查。”
“不可能！”
费辛毫不犹豫地回答，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要商量的意思。
“费长老，可是这个青铜鼎，它确实有问题。”
张一帆依旧客气地回道。
张一帆的这句话好像捅了什么马蜂窝，费辛的脸上立刻满是怒容，朝着张一帆就唾沫飞溅：“你说有问题就有问题，你算老几啊？你只是一个外门弟子，有没有问题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这一刻的张一帆还是据理力争：“但是费长老，弟子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可是正因为如此，我也不可能将没有的问题说的有问题，不可能仅凭弟子的一番话，没有问题的青铜鼎就变得有了问题。”
“说得好！”
台下的外门弟子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也立刻鼓掌应援。
现在真正的问题是，只要不瞎的，都能发现那个青铜鼎绝对有问题。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
我不要你觉的你不瞎。
我要我觉得！
你们都瞎…
受底下外门弟子齐心协力的应援影响，费辛的脸色稍缓，立马换了一个嘴脸，语重心长地就对张一帆苦苦劝道：“这位弟子，我劝你把心思都放在自身的努力之上，而不是这些歪门邪道上。我知道你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你这样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但是这并不是你质疑我们的考核有问题的理由。”
长篇大论一大段话，费辛一口唾沫润了润自己的嗓子，将自己更深地代入到了教书育人的角色里，费辛继续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还有，这位弟子，你要明白，咱们玄天观外门大比的程序是经历了几百年的时间考验的，每一年都为咱们玄天观输送了许多优秀的人才，这么多年都没有问题，不可能到了你这儿就有了问题，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可我就是觉得那个青铜鼎有问题！”
年轻人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不知道老人们都是为你好？
你这简直是不知好歹！
“再说了，咱们玄天观外们大比的程序都是定好了的，咱们都是按章办事，就连我一个长老，也没有改变的资格。咱们玄天观的外门大比，从来都没有考核失败后还考第二次的先例，我身为玄天观的一名外门长老，维护玄天观的规章制度是我的使命和职责，这件事我义不容辞。”
“我就是觉得那个青铜鼎有问题！”
张一帆的回应还是这一句话。
我已经尽了劝阻的义务。
我已经摆脱了我的嫌疑。
是时候跟你说拜拜了！
费辛脸上露出冷笑，语气转冷：“这名弟子，我是费辛，负责今年这次外门大比的长老，现在代表玄天观正式宣布，你本次考核的成绩为不合格，这次考核失败。本决定自我宣布以后就生效，如果你有不同的意见，事后可以向门内有关部门反应问题，我接受大家的监督。”
“但是这次的考核成绩，不再更改！”
收了别人的钱，就要办事。
这是费辛做人的底线！
收了钱，还不办事。
费辛表示。
他不是那样的人！
现在的张一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明明费辛嘴里说出来的都是“正义”之言，可是落在大家的耳朵里。
大家只听到了“无耻”两个字。
“无耻”这两个字怎么写，大家都知道。
可是“无耻”这两个字怎么做。
你也好意思教？
而且你还好意思白教。
我他么都想送你两脚…
这一刻，没有比台下的外门弟子们更有感同身受的了，他们相信，台上站着的人如果是他们，他们也定是这个结果。
“我不服！”“我抗议！”“一定要严查！”
台下的外门弟子顿时情绪激动，激烈的呼喊了起来，唯有擂台上的张一帆平静地站在原地，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对外门弟子的群情激奋，费辛内心轻蔑的一笑，严肃了一下表情，就用灵力扩大了自己的嗓门，大声地喊道。
“我宣布，如果下边的外门弟子再破坏外门大比的考场安静氛围，已经通过考核的外门弟子的成绩将作废，没有通过考核的外门弟子，如果再喧闹，我将通知外事殿守卫立即将你们逐出考场。”
费辛的这一道声音，压住了台下成千上百道外门弟子的声音。
慢慢地，喧闹声逐渐消失不见，尤其是费辛的目光盯到了哪里，哪里的外门弟子就突然保持了安静。
对现在的局面，费辛非常的满意。
“请大家相信，我们的这一次考核公开公正，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我们负责这次考核的长老们，在背后为这次考核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为了精益求精都做了…”
后边费辛还说了些什么，大家都没有听清。
因为，以他们浅薄的对“无耻”两个字的理解。
根本没办法解释接下来听到的那些话语！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人类无耻的步伐了。
哪怕是人类自己，也不行…
站在台上的张一帆此时有些孤零零，他不辛苦。
台下那些无论是考核通过还是没有通过的外门弟子，他们也不辛苦。
这一刻的外门弟子，是含着眼泪，咬着牙齿，在心里默默地喊了一句。
长老们辛苦了！
有些外门弟子委屈伤心的眼泪都忍不住流了下来。
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心里骂着自己这不合时宜的泪水。
去他么的感动！
你再动一个试试…
既然老天给了他一个机会，那么他绝对要做些什么。
他要将奇迹加身，踏碎所有人心中的不平。
让大家相信努力的意义。
人要是不努力。
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位弟子，你要是再不举鼎，超出了时间，就会失去考核资格。”
费辛的这句话出声绝不是他在好心提醒张一帆，他只想着赶紧宣布张一帆的考核成绩不合格，大家早点一拍两散。
擂台下外门弟子的万众一心让费辛都有些怕了。
他也没想到他只是一个很平常的操作，却引起了大家这么大的反应。
前几年这种操作也不是没有，不也平平无奇的过去了吗。
现在你们又有反应了。
那早干啥去了？
张一帆深呼吸一口气，往前一步走到了青铜鼎的跟前，马步一扎，双手就放到了青铜鼎的两侧，稳稳的就青铜鼎的双耳抓在手中。
有的时候你也不得不承认，人还是有气度这个东西的。
张一帆胸有成竹的这副架势，这一刻划破了擂台下所有外门弟子心中的黑暗，点燃了他们心中那不甘的火焰。
震天的欢呼声响起，为台上的张一帆加油助威。
张一帆保持着这个动作，对着台下的外门弟子微笑示意，看到张一帆这个微笑的外门弟子，心里就是一暖。
总感觉眼眶有点湿润…
等到外门弟子的欢呼声慢慢回落，在费辛舔着脸想宣布张一帆考核超时失败之前，费辛的嘴皮子刚想动，张一帆就大喝了一声。
“啊~~~！”
这声音从低到高，里边宣布着张一帆付诸了自己的努力！
青铜鼎身上的阵法一层一层被点亮，瞬间突破了60层，还在飞快地往上冲，当张一帆手中的青铜鼎显示到了80层的时候，知道到了最关键时刻的台下的外门弟子，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
81、82，一直到86、87，张一帆往上冲的速度很轻松，台下外门弟子悬着的心慢慢地放了下来。
88、89，到了第89层，层数点亮的速度有了那么一刻的停止，外门弟子们刚刚放下的心不知为什么，又悬了起来。
有位外门的女弟子这一刻紧张的都在台下都闭上了眼睛，嘴里轻轻地自言自语着：“千万要冲过去，一定要超过90层。”
“好！”
一阵高高的呼喊声响起，这名外门女弟子才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她看到张一帆抱着的青铜鼎，阵法已经冲到了92层。
这还不是极限，张一帆又稳稳地一个一个台阶地往上冲。
98层，张一帆手中的青铜鼎一直显示着这个数字，虽然大家能看到张一帆一直在努力地往上跳，但是数字一直都没有变。
这一上一下的反复横跳，让外门弟子的心越悬越紧。
不过好像张一帆一直都没有放弃，在冲击了无数次之后，代表着炼气境界的阵法终于冲上了第99层。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里就是一松，好像放下了千斤的重负，就连这名外门女弟子都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声地欢呼，好似站在台上的这个人是她，付诸了那么多的努力，终于成功了。
可是这欢呼声响了不一会，就好像摁下了暂停键，在那个一瞬间，就戛然而止，有些无疾而终的意思。
因为台下的外门弟子看到了，即使张一帆将青铜鼎上的阵法点亮到了109层，可是张一帆依旧没有将手中的青铜鼎举起来。
这根本就是不可思议！
张一帆的情况同样是参加外门大比的弟子们心里很清楚，以张一帆的努力程度，他哪怕是刚刚突破89层，只有90层、91层，举起青铜鼎也不一定是多难的事，更何况现在的张一帆都冲到了第99层了。
不可能的事当着他们的眼睛发生。
相信自然只是一种奢求！
“我宣布，张一帆考核成绩为不合格，这次考核失败！”
费辛立刻就跳了出来，走上了擂台，宣布张一帆这次的考核结果失败。
除了少部分的和赵康家境一样的外门弟子脸上一副早想到了会如此的表情，其余大多数台下的外门弟子们的脸上都是不相信的眼神。
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听到的话是真的。
他们卑微的不敢怀疑这个世界。
只能怀疑自己！
一定是他们哪里做的不对…
其实费辛的所作所为，就是一些家境比较好的外门弟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坏你有理。
但是你不能岂有此理啊！
很清楚里边是怎么回事的这些外门弟子，吹起了口哨，响起了嘘声，有人带头，大家有样学样。
武事殿的大厅里全部都是嘘声，响彻天际。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擂台上的张一帆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知道的人只想着让台上脸色都凝固了有些尴尬的费辛长老赶紧下台。
上台前也不看看黄历。
不知道今天你没脸见人吗！
张一帆松开了手中的青铜鼎，双臂贴着大腿外侧弯腰感谢大家的支持，然后站直身体，张一帆伸出双手往下虚压，示意大家安静。
台下一些敏锐的外门弟子发现，松开青铜鼎的张一帆连大气都没有喘一下，根本不像尽了全力的样子。
有了这些聪明的外门弟子的带头，刚刚还很热闹的武事殿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不过这一次大家的心情，再没有从云端跌入谷底。
他们相信这一次的戛然而止，绝对不会没了下文。
台上的张一帆。
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继续朝着费辛行了一礼，张一帆掷地有声，严肃地问道：“费长老，弟子怀疑我刚刚举不起来的青铜鼎有问题，还请费长老派人检查检查。”
“不可能！”
费辛毫不犹豫地回答，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要商量的意思。
“费长老，可是这个青铜鼎，它确实有问题。”
张一帆依旧客气地回道。
张一帆的这句话好像捅了什么马蜂窝，费辛的脸上立刻满是怒容，朝着张一帆就唾沫飞溅：“你说有问题就有问题，你算老几啊？你只是一个外门弟子，有没有问题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这一刻的张一帆还是据理力争：“但是费长老，弟子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可是正因为如此，我也不可能将没有的问题说的有问题，不可能仅凭弟子的一番话，没有问题的青铜鼎就变得有了问题。”
“说得好！”
台下的外门弟子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也立刻鼓掌应援。
现在真正的问题是，只要不瞎的，都能发现那个青铜鼎绝对有问题。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
我不要你觉的你不瞎。
我要我觉得！
你们都瞎…
受底下外门弟子齐心协力的应援影响，费辛的脸色稍缓，立马换了一个嘴脸，语重心长地就对张一帆苦苦劝道：“这位弟子，我劝你把心思都放在自身的努力之上，而不是这些歪门邪道上。我知道你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你这样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但是这并不是你质疑我们的考核有问题的理由。”
长篇大论一大段话，费辛一口唾沫润了润自己的嗓子，将自己更深地代入到了教书育人的角色里，费辛继续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还有，这位弟子，你要明白，咱们玄天观外门大比的程序是经历了几百年的时间考验的，每一年都为咱们玄天观输送了许多优秀的人才，这么多年都没有问题，不可能到了你这儿就有了问题，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可我就是觉得那个青铜鼎有问题！”
年轻人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不知道老人们都是为你好？
你这简直是不知好歹！
“再说了，咱们玄天观外们大比的程序都是定好了的，咱们都是按章办事，就连我一个长老，也没有改变的资格。咱们玄天观的外门大比，从来都没有考核失败后还考第二次的先例，我身为玄天观的一名外门长老，维护玄天观的规章制度是我的使命和职责，这件事我义不容辞。”
“我就是觉得那个青铜鼎有问题！”
张一帆的回应还是这一句话。
我已经尽了劝阻的义务。
我已经摆脱了我的嫌疑。
是时候跟你说拜拜了！
费辛脸上露出冷笑，语气转冷：“这名弟子，我是费辛，负责今年这次外门大比的长老，现在代表玄天观正式宣布，你本次考核的成绩为不合格，这次考核失败。本决定自我宣布以后就生效，如果你有不同的意见，事后可以向门内有关部门反应问题，我接受大家的监督。”
“但是这次的考核成绩，不再更改！”
收了别人的钱，就要办事。
这是费辛做人的底线！
收了钱，还不办事。
费辛表示。
他不是那样的人！
现在的张一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明明费辛嘴里说出来的都是“正义”之言，可是落在大家的耳朵里。
大家只听到了“无耻”两个字。
“无耻”这两个字怎么写，大家都知道。
可是“无耻”这两个字怎么做。
你也好意思教？
而且你还好意思白教。
我他么都想送你两脚…
这一刻，没有比台下的外门弟子们更有感同身受的了，他们相信，台上站着的人如果是他们，他们也定是这个结果。
“我不服！”“我抗议！”“一定要严查！”
台下的外门弟子顿时情绪激动，激烈的呼喊了起来，唯有擂台上的张一帆平静地站在原地，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对外门弟子的群情激奋，费辛内心轻蔑的一笑，严肃了一下表情，就用灵力扩大了自己的嗓门，大声地喊道。
“我宣布，如果下边的外门弟子再破坏外门大比的考场安静氛围，已经通过考核的外门弟子的成绩将作废，没有通过考核的外门弟子，如果再喧闹，我将通知外事殿守卫立即将你们逐出考场。”
费辛的这一道声音，压住了台下成千上百道外门弟子的声音。
慢慢地，喧闹声逐渐消失不见，尤其是费辛的目光盯到了哪里，哪里的外门弟子就突然保持了安静。
对现在的局面，费辛非常的满意。
“请大家相信，我们的这一次考核公开公正，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我们负责这次考核的长老们，在背后为这次考核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为了精益求精都做了…”
后边费辛还说了些什么，大家都没有听清。
因为，以他们浅薄的对“无耻”两个字的理解。
根本没办法解释接下来听到的那些话语！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人类无耻的步伐了。
哪怕是人类自己，也不行…
站在台上的张一帆此时有些孤零零，他不辛苦。
台下那些无论是考核通过还是没有通过的外门弟子，他们也不辛苦。
这一刻的外门弟子，是含着眼泪，咬着牙齿，在心里默默地喊了一句。
长老们辛苦了！
有些外门弟子委屈伤心的眼泪都忍不住流了下来。
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心里骂着自己这不合时宜的泪水。
去他么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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