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抉择（下）
神殿内，圣灵正在投影值日。（咦，一个陌生人，不会错，这人是候选者，身上还带着强烈的圣光之心气息。）
圣灵对此很惊讶，预言中，应当是融合了光与暗的月圆之子会携带圣光之心来到此处，怎么来了个候选者。按照预言众预言的流程，月圆之子会献出圣光之心，然后交由自己将圣光之心带至圣歌主神殿，重塑圣约。也正是因此，自己才每天投影蹲守在这个小破神殿，平时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想到这里，圣灵对晨星的出现也没什么好气。候选者它可太了解了，大都是貔貅之流，只进不出。
“这就是神殿吗，怎么都没人。”晨星左顾右盼，心中对神殿不治疗普通NPC的结论又确定了几分。
“神殿要地，自然不能让外人随便进来。”神殿布有防护阵，圣灵忍不住质问这个不速之客，“你是谁，为什么进我神殿？”
晨星四下观察了下，没有看到任何身影，第一反应是又遇到什么神了，赶紧恭敬一番：“额，打扰了大神，我看没有人阻拦，就进来看看。”
（这家伙穿过了防护阵，又说没人把守，是在故意挑衅我吧，太可恶了。）“我是驻守本神殿的圣灵，负责神殿的一切事务。没什么事情的话，还是请回吧。给你提个醒，不要在这里乱晃，要是影响了圣原素的凝聚，到时候你可担待不起哦。”
“圣原素？是我想象的那个圣原素嘛。”晨星无视了圣灵话里话外的威胁，当即开启原素视界，发现确实有存在一些金色点状态原素。它们可怜楚楚地上下漂浮着，像是无根的蒲公英。
只是晨星一注视它们，这些小家伙立刻一蹦一跳靠过来，磨蹭着晨星的身体，惹得晨星心情大好，对着原素视界中形象了然的圣灵自我介绍道：“我是和隆冬城合作的候选者的一员，视线客。这些小家伙就是圣原素嘛，还挺可爱。”
（这家伙好笑，圣原素不过是个概念，又不是圣光这种媒介，肉眼无法观测，他居然一本正经地说看到了。等等，他来这里，莫不是想查探我神殿的底细。难道是那些老狐狸派来的奸细。）想到这里，圣灵不太开心地问道：“我问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啊，我就是过来看看。我听说很久之前，神殿可以让所有受伤的人快速恢复伤势，死者复生也不是难事。”晨星心想，这负责神殿的圣灵应该知道怎么救助普通NPC，再套套它的话，说不定会有收获。“如今世道，祸乱接连，如果神殿能重新开始救死扶伤，让更多的人沐浴恩泽……”
（哼，果然是它们，这群不知满足的家伙，又过来以退为进了。这种觊觎力量的丑恶嘴脸，活该圣光不庇护他们。）念及于此，圣灵坚定地说道：“神殿恩泽，亦有其根源。当下圣约无法执行，圣原素不得回归，现存恩泽已是弥足珍贵，岂是你说用就用的。就算要用，也是要用在刀刃上。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要治疗，那我神殿可以原地解散了。”（师傅的确说过，以前的神殿恩泽遍布世界，可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还搁这做梦呢。）说完，圣灵也懒得再搭理这贪婪的家伙。
圣灵的这个回复，晨星有被气到，虽然自己并不有求于人，“神殿教义是心向光明，恩泽众生。结果做的和说的，却是完全两码事。我现在算是知道神殿作为曾经最庞大势力之一，为何会式微至此。偏安一隅，不为雪中送炭，只求锦上添花，这样的做事风格，恐怕有悖于神圣意志的初衷吧。”
（呵呵，还敢提神圣意志，你以为圣约是怎么失效的。我神殿只是凡世践行者而已，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头上扣。）
晨星又车轱辘话轮轴转了几圈，圣灵终于受不了了。
（呵呵，升米恩，斗米仇，说你胖还喘上了。）“你也是个牧师，你直接去治疗那些普通人就是，何必来我神殿说教，神圣意志也不会拦着别人救死扶伤。”
“试过，但是我们发现，不管是哪种治疗术，都只对候选者有用，无法救治那些普通人。他们接受治疗后，精神状态变好了，或者说是清醒了一些。但对于伤势，完全没有帮助。”晨星说着说着，忽然发现自己太不上道了，“如果圣灵愿意，我可以用委托换取其中奥秘。”
圣灵听得心中一动，如此说来，还真有一件事很适合候选者去办，不知道布莱哲那家伙准备得如何了。（既然是他提出的交易，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他一下好了）“好，那这委托就暂且记下。事实上，我们的治疗法术别无二致，你们候选者现在所掌握的力量，也是规则之力的衍化。只要你能成功将圣原素融入规则之力，别说治疗伤势，就算是复活也是轻而易举。”
“规则之力，这是什么东西？”新名词不断出现，晨星感觉熟稔的治疗术都变得陌生起来。他尝试去引导那些圣原素，但那些小家伙蹦跳着跑开了。最后，晨星还是刷出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治疗术。
“万事万物，皆有其运作之道。以你们人类为例，每个人职责的分工，生产资料的流通，需求的更替等等，共同构成了人类社会的运行规则。不管是个人还是集体，都需要遵循规则行。当这个规则足够强大，就能产生规则之力。绝大多数法术技艺，都是在自各种规则之力衍生而来。”
晨星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正打算追问，却被圣灵一顿急切的埋怨打断。
“事实上，人类的规则之力太弱了，也几乎没有什么用。人类中的绝大多数，不懂得积蓄力量，在不对等的条条框框中不断获取和付出着，漫无目的地活着。而那些强者，则截然相反。即使是这样，神圣意志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人类。哼，结果现在，这份坚持却成了人类苛责我们的理由？”
晨星突然发现自己还挺理亏的，首先他甚至不是一个人类。“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神殿这么久了都没有行动，而是仍由恩泽削弱？”
“神殿内部自然是有过很多种方案，全部被否了。一言以蔽之，这不符合人性。而神殿最终敲定的方案，就是找到圣光之核，重塑圣约。“（等等，我为什么要和这家伙说这么多，要不要把他灭口，啊，他是候选者。算了，就算作他听不懂好了。）
“也就是说，只要能找到圣光之核，就能让这个世界的普通人都免受不幸？“
“幼稚。不幸的源头，从来不是无法治疗，而是掠夺和斗争。救赎，救不尽世间人，哎。”说着说着，圣灵感觉自己致郁了，自己怎么会这么悲观，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此后，任晨星如何费尽口舌，圣灵也不再搭理他。
而巧的是，晨星发现祸斗的任务提示完成了。只是这闪闪发光的抉择二字奖励，让他摸不着头脑。抉择，抉择什么？
晨星走后，圣灵才发现不对劲。（不对，门口有结界，他怎么进来的？还有他身上那股圣光之心的气息又是怎么回事？）带着疑问，圣灵下令封闭了神殿，脱离了投影。
圣灵对此很惊讶，预言中，应当是融合了光与暗的月圆之子会携带圣光之心来到此处，怎么来了个候选者。按照预言众预言的流程，月圆之子会献出圣光之心，然后交由自己将圣光之心带至圣歌主神殿，重塑圣约。也正是因此，自己才每天投影蹲守在这个小破神殿，平时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想到这里，圣灵对晨星的出现也没什么好气。候选者它可太了解了，大都是貔貅之流，只进不出。
“这就是神殿吗，怎么都没人。”晨星左顾右盼，心中对神殿不治疗普通NPC的结论又确定了几分。
“神殿要地，自然不能让外人随便进来。”神殿布有防护阵，圣灵忍不住质问这个不速之客，“你是谁，为什么进我神殿？”
晨星四下观察了下，没有看到任何身影，第一反应是又遇到什么神了，赶紧恭敬一番：“额，打扰了大神，我看没有人阻拦，就进来看看。”
（这家伙穿过了防护阵，又说没人把守，是在故意挑衅我吧，太可恶了。）“我是驻守本神殿的圣灵，负责神殿的一切事务。没什么事情的话，还是请回吧。给你提个醒，不要在这里乱晃，要是影响了圣原素的凝聚，到时候你可担待不起哦。”
“圣原素？是我想象的那个圣原素嘛。”晨星无视了圣灵话里话外的威胁，当即开启原素视界，发现确实有存在一些金色点状态原素。它们可怜楚楚地上下漂浮着，像是无根的蒲公英。
只是晨星一注视它们，这些小家伙立刻一蹦一跳靠过来，磨蹭着晨星的身体，惹得晨星心情大好，对着原素视界中形象了然的圣灵自我介绍道：“我是和隆冬城合作的候选者的一员，视线客。这些小家伙就是圣原素嘛，还挺可爱。”
（这家伙好笑，圣原素不过是个概念，又不是圣光这种媒介，肉眼无法观测，他居然一本正经地说看到了。等等，他来这里，莫不是想查探我神殿的底细。难道是那些老狐狸派来的奸细。）想到这里，圣灵不太开心地问道：“我问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啊，我就是过来看看。我听说很久之前，神殿可以让所有受伤的人快速恢复伤势，死者复生也不是难事。”晨星心想，这负责神殿的圣灵应该知道怎么救助普通NPC，再套套它的话，说不定会有收获。“如今世道，祸乱接连，如果神殿能重新开始救死扶伤，让更多的人沐浴恩泽……”
（哼，果然是它们，这群不知满足的家伙，又过来以退为进了。这种觊觎力量的丑恶嘴脸，活该圣光不庇护他们。）念及于此，圣灵坚定地说道：“神殿恩泽，亦有其根源。当下圣约无法执行，圣原素不得回归，现存恩泽已是弥足珍贵，岂是你说用就用的。就算要用，也是要用在刀刃上。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要治疗，那我神殿可以原地解散了。”（师傅的确说过，以前的神殿恩泽遍布世界，可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还搁这做梦呢。）说完，圣灵也懒得再搭理这贪婪的家伙。
圣灵的这个回复，晨星有被气到，虽然自己并不有求于人，“神殿教义是心向光明，恩泽众生。结果做的和说的，却是完全两码事。我现在算是知道神殿作为曾经最庞大势力之一，为何会式微至此。偏安一隅，不为雪中送炭，只求锦上添花，这样的做事风格，恐怕有悖于神圣意志的初衷吧。”
（呵呵，还敢提神圣意志，你以为圣约是怎么失效的。我神殿只是凡世践行者而已，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头上扣。）
晨星又车轱辘话轮轴转了几圈，圣灵终于受不了了。
（呵呵，升米恩，斗米仇，说你胖还喘上了。）“你也是个牧师，你直接去治疗那些普通人就是，何必来我神殿说教，神圣意志也不会拦着别人救死扶伤。”
“试过，但是我们发现，不管是哪种治疗术，都只对候选者有用，无法救治那些普通人。他们接受治疗后，精神状态变好了，或者说是清醒了一些。但对于伤势，完全没有帮助。”晨星说着说着，忽然发现自己太不上道了，“如果圣灵愿意，我可以用委托换取其中奥秘。”
圣灵听得心中一动，如此说来，还真有一件事很适合候选者去办，不知道布莱哲那家伙准备得如何了。（既然是他提出的交易，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他一下好了）“好，那这委托就暂且记下。事实上，我们的治疗法术别无二致，你们候选者现在所掌握的力量，也是规则之力的衍化。只要你能成功将圣原素融入规则之力，别说治疗伤势，就算是复活也是轻而易举。”
“规则之力，这是什么东西？”新名词不断出现，晨星感觉熟稔的治疗术都变得陌生起来。他尝试去引导那些圣原素，但那些小家伙蹦跳着跑开了。最后，晨星还是刷出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治疗术。
“万事万物，皆有其运作之道。以你们人类为例，每个人职责的分工，生产资料的流通，需求的更替等等，共同构成了人类社会的运行规则。不管是个人还是集体，都需要遵循规则行。当这个规则足够强大，就能产生规则之力。绝大多数法术技艺，都是在自各种规则之力衍生而来。”
晨星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正打算追问，却被圣灵一顿急切的埋怨打断。
“事实上，人类的规则之力太弱了，也几乎没有什么用。人类中的绝大多数，不懂得积蓄力量，在不对等的条条框框中不断获取和付出着，漫无目的地活着。而那些强者，则截然相反。即使是这样，神圣意志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人类。哼，结果现在，这份坚持却成了人类苛责我们的理由？”
晨星突然发现自己还挺理亏的，首先他甚至不是一个人类。“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神殿这么久了都没有行动，而是仍由恩泽削弱？”
“神殿内部自然是有过很多种方案，全部被否了。一言以蔽之，这不符合人性。而神殿最终敲定的方案，就是找到圣光之核，重塑圣约。“（等等，我为什么要和这家伙说这么多，要不要把他灭口，啊，他是候选者。算了，就算作他听不懂好了。）
“也就是说，只要能找到圣光之核，就能让这个世界的普通人都免受不幸？“
“幼稚。不幸的源头，从来不是无法治疗，而是掠夺和斗争。救赎，救不尽世间人，哎。”说着说着，圣灵感觉自己致郁了，自己怎么会这么悲观，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此后，任晨星如何费尽口舌，圣灵也不再搭理他。
而巧的是，晨星发现祸斗的任务提示完成了。只是这闪闪发光的抉择二字奖励，让他摸不着头脑。抉择，抉择什么？
晨星走后，圣灵才发现不对劲。（不对，门口有结界，他怎么进来的？还有他身上那股圣光之心的气息又是怎么回事？）带着疑问，圣灵下令封闭了神殿，脱离了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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