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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春危机

    三皇子万守鹤回到府中先是将他怀中的姜妍置于一处安静的小院,派丫鬟在里面仔细照顾,而院外有两名他的贴身侍卫候着,一但姜妍醒了,便会立即去通知。

    而万守鹤则是带他最为信任的侍卫景春前往了位于地下的一处密地,这密地开口就位于他寝宫的一处书架后。

    万守鹤打开旁边一处不起眼的凤凰雕像下方的红木板,下方有一石板,他将其拿起,一阵动静过后,开口便出现了。

    他们两人沿着阶梯而行,到达下方,向里看去,有一扇门,只见那侍卫上前,将自己配剑取下,剑柄中有一钥匙,他便用其将这第一扇门打开。门打开,只见还有一扇门,景春退下,万守鹤上前,将腰间钥匙取下,缓缓将门打开,映入眼帘的竟还有一扇门,仔细看这扇门竟没有钥匙口。

    只见那三皇子拿出刚才从木板下取出的石板,往石门右边下地板的一处较大缝隙插进去,这石门便打开而来,里面金光闪闪,陈列着一个案板,案板上放着些许书籍,周边书架横列,驾上放着种类很杂的书,如功法,兵术,医术之类。

    万守鹤就在那案板后站着,看着上面整齐的十六柜台,将墙上一处位于第十的柜子抽出,在里面有一处机关,伸手将其按动,位于案板左处的整个书架移动,缓缓上升一个桌台,桌面上放着一个精致的令牌,牌上刻着“鹤”字。

    他将这令牌交于景春并说道:“去吧!叫他们抓紧。”

    景春接过令牌说道:“是。”随后便往上跑去。

    在地下密室万守鹤独自一人,他长呼一口气,尽现失落疲态,坐于案板椅上,翻了几页案板上的书籍后说道:“无趣!”

    随后他来了睡意,便倒在案板上睡去。

    在梦镜中,他是童年的模样,走在一处大雪纷飞之地,前路好像没有尽头,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后来他累了,坐在地上。这时他的肚子传来饥饿的声音,他摸着身上,却没有找到一点的吃食,他在原地缩头大哭,眼泪还未掉落下来便已成冰珠。

    雪下得很大,他又找不到吃食,穿得再厚也扛不住这冰冷刺骨的寒风,他将身体缩成一团,意识朦胧时他隐约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声音越来越近,终于有人找到了他,但他却昏迷过去。

    过了许久,万守鹤终于醒来,他轻轻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的被子是极为珍贵的蝉丝制成,他艰难爬起身,口干舌燥,喊道:“水!快给我水!”

    很快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仆人,将桌上的水倒了一杯拿给嘴唇干裂的万守鹤喝下。

    万守鹤将水一饮而尽,而后躺在床上露出满意神色,但他很快就警惕起来,望着那仆人问道:“这是哪?”

    仆人道:“禀公子,这里是武昌候府。”

    万守鹤:“武昌候府!这里是武昌候府!”万守鹤一下放下心来。

    武昌候乃是赤北的不败战神,在每个赤北人心中都极为敬佩他。

    这时,一位高大威武,满脸胡须,皮肤哟黑,身穿莫青色衣袖的男人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位十岁左右的女孩。

    仆人赶忙跪下,说道:“拜见老爷,小姐。”

    来人正是武昌候,他摆了摆手,示意让仆人下去。

    仆人离开后,躺在床上的万守鹤本想起身礼敬,却被武昌候近身扶住,说道:“你是皇子,不必拜我。”说完后往后看去招了招手说“妍儿,来爹爹这。”

    幼时姜妍与万守鹤第一次相见便是此时。

    姜妍直直的站着,脸上稍显红韵,很是腼腆。武昌候拉着她的手向万守鹤介绍道:“这是我的独女,名姜妍,应是初见你认生才显得有些腼腆。来妍儿,叫守鹤哥哥”

    姜妍一脸害羞勉强的说了句“守鹤哥哥,我.....我叫....姜妍。”

    万守鹤见状,马上笑容满面将和蔼可亲的一面展现在姜妍面前。

    “姜妍,是个好名字。你好,我叫万守鹤,我还有一个身份,赤北三皇子。”

    万守鹤的和蔼一面使得原本害羞的姜妍稍稍胆大一点,她不知从哪里拿来的杏仁糕将其递给了万守鹤,眼中有些许期待。

    武昌候本想阻拦,却见万守鹤伸手接了过来,并小尝了半口,看着眼中充满期待的姜妍回了句“好吃!”

    梦很快就消失,万守鹤没精神的从案板抬起头,想着幼时与姜妍在武昌候府的那些时光,嘴角就不经意上扬,再碰碰嘴,心中十分怀恋当年的那块杏仁糕。万守鹤起身离开密室,放置好石块,本想坐下翻看无聊书籍,但守候在姜妍所在房间的其中一名侍卫景玉在门外双手禀告。

    “公子,姜妍姑娘醒了。”

    万守鹤立马放下手中书籍,打开紧闭房门,赶着前去相见心中爱人,那侍卫持剑紧随其后。

    屋内姜妍依旧躺着,不过是将头用被子盖住,在里面暗暗哭泣。

    万守鹤火急火燎的将房门打开,冲到姜妍床前,映入眼帘是被子盖住全身的姜妍,他顿时明白。

    他缓缓走近,弯下腰伸出手欲将姜妍盖在头上的被子拿下,却被姜妍用手抓着不放,无奈。他轻言轻语说:“妍儿,将被子放下去一点点好不好,里面太闷热了,出来透透气好不好。”过了会,姜妍还是紧紧抓着不放,万守鹤也实在没则,他起身欲走,却还是停留了片刻,说“我相信姜伯父一定是清白的,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我。”随后他便走出房门。姜妍在被褥里听完他说话,心里乱七八糟的,但还是相信万守鹤,她翻开被褥,抬头往万守鹤那望去,却只看见了他的背影。

    赤北金都,城门大开,景春驭马飞席而出,人群中有人见其便缓缓离开。

    乾坤殿内,赤北王坐在上方翻开奏章,这时从门外传来通报:“天属阁左近卫有事禀告。”

    “让他进来。”赤北王轻言道。

    身旁大监下至下方,大声喊道:“宣。”

    侍卫们这才将大门打开,一位身材高大魁梧,身后背负一把名为古旬的剑,身肩披以马草所做的简易披风,他步伐大咧,走至赤北王前,双手礼拜,以他那粗矿嗓音说道:“天属阁左近卫古天行参拜。”

    赤北王抬头看去,言道:“起来吧,今日有何要事,说吧!”他停下翻看奏章,放眼望去,古天行持双手禀告:“三皇子座下亲卫景春驰骋烈骏马出城而去。”

    “烈骏马?方向是哪?”

    “大致是往西北方向。”古天行如实回答。

    赤北王眼神凶烈,神情严肃,他大致知道万守鹤派景春出城的原因为何了。

    他声音低沉,说道:“左近卫古天行听令!吾要你带领十杀卫拦截景春。”

    古天行听完不解说道:“禀王上,景春虽是亭云山关门弟子,但我一人就可将他拦下,何必要出动十杀卫,王上臣觉得........”

    话还未完,在赤北王身旁的大监就以阴冽眼神看着古天行并说:“天属阁第一令便是绝对服从,你难道忘了吗?”

    古天行望向大监,大监却对他使了眼色,示意他莫要在说下去,服从赤北王令就好。不得已,古天行也只好言好,便被赶出乾坤殿。

    殿内,大监正在为刚才古天行的行为解释。

    “王上,古天行向来觉得自己实力乃是金都第一,所以才会反驳几句,但他绝不会心生反意。还望王上息怒。”

    赤北王长呼气,神情变得也和蔼可亲许多,说:“无妨,朕只是想提醒你,管好手下人。”随后起身往殿外花园走去,大监也紧随其后。

    差不多是午间时分,景春行至离金都百里地的南伢郡,他进入城中便往位于东仓的一处居民地,走到一处上头刻着“金纸坊”的专卖斯人用品。

    景春将马记在外围的树上,走进里处,只有一名小厮在舒服躺床,嘴里吊着一根猫草,听见外头来人也没有着急迎客,只是微微张口说道:“要什么?”

    “要你的人头!”

    景春的话惊动了那名小厮,小厮顿时起身,用手揉搓干涩的双眼,完后看着景春,说道:“要几两的肉?”

    景春答道:“五斤肉,在配二两酒,我很着急,现在就要。”说着就拿出万守鹤交与他的那枚刻着“鹤”字令牌举在小厮脸上。小厮凑近看那枚令牌上的字,顿时想到了什么,脸上也变得笑容满面,回答道:“这位客人,你要的货在后房,需要你亲自去取。”

    景春道:“带路。”

    小厮走到门口,将房门紧闭,随后走到景春前面示意他往前走。走至后房,小厮在外敲一下门并说道:“掌柜,有贵客上门。”而后便赶忙离开。

    景春走近推开房门,有一身影坐在房中椅子上,他手中拿着茶杯,轻泯一小口,而后用另一只手指着身旁的椅子。景春上前坐下,将鹤字令牌和一张纸页交与那人。

    那人看岁数应有五十余岁,头发八白两黑,脸上皱纹不少,眼神坚定带着些凶狠,身穿大黑色长袍,戴着白色帽子,他接过令牌,翻面一看,上手一摸,随后还与景春,而后打开纸页,上面有些许字迹,他看完后将纸页置于烛火上烧毁说道:“就这些吗?”

    景春答道:“现在暂时就这些了,不过三皇子说要快。”

    那人点了点头,说道:“影堂的人没有不快的,你让他等几日。”

    景春将面前喝完的茶杯续上茶水,而后一饮而尽,说道:“那好,我就先走了,霖叔保重。”他本想起身,却被唤为霖叔的老人拉住手,景春不解,正准备张口。霖叔望向他做了闭嘴的手势,而后用手指着窗,再用手往自己喉咙划过做出抹喉动作,景春立马会意,手握挂在腰间的配剑灵云,聚精会神,目光盯着窗口动静,而霖叔则是闭上双目,听声辨位。

    突然,霖叔手握数把飞刃,往房门,窗口,屋顶飞去,各处都传来了动静,他们往门口缓步走去,打开房门发现有一戴着黑色面罩与衣服,身负一柄长剑的刺客。

    霖叔上前查看他的气息,确认无生还机会便翻看他的衣服。

    霖叔看后说道:“果然。”随后望向景春招了招手道:“来看。”

    景春上前看见那尸体左胸部刻着九字,他一脸不解,说道:“这是何意?”霖叔看他那一脸无知样为他解答道:“这是十杀卫特有的标致!你师父亭云山没和你说过吗?”

    景春言道:“家师教会我武功后便云游四海,并未说过十杀卫这类。”

    霖叔心中暗想这老头子教出的弟子好是好,就是这太过直爽,容易吃亏啊!

    霖叔为他解释道:“十杀卫乃是天属阁的第一排面,分别有十人,名字开头以弑,结尾则是以数字命名。”他踢了踢倒下那人的身体,说道:“就比如这人,他就是其中之一的弑九。”待他说完,景春恍然大悟,但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音。

    “不愧是鬼手道叶霖,知道我们这么多底细,不过今天你们是走不了了。”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结束,房间内四处都升起白烟,遮闭住屋内两人的视野。

    “叶霖,你传闻可以遮闭双目听声辨位,今日我便想看看你究竟能不能在这迷烟中找到我的位置。”

    烟雾越来越多,霖叔站在原处,似乎在想些什么。随后让景春遮闭口鼻,尽量不要呼吸。他则戴上从手袖中拿出的两颗铁丸塞进鼻中,闭上双目,以耳为眼,探听周围一切动静。

    水声,风声,树叶声,周围的声音都想着迷惑他,景春则是随时握剑柄待在霖叔声边,一有暗器袭来他便可用最快速度将其截下。

    叶霖手随声而动,而屋外神秘人则在屋顶不断换位。

    “踏,踏,踏。”声音无规律,神秘人边走边笑道:“鬼手道也不过如此啊!今日你们便要死在我手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罢,烟雾就变了颜色,由白变黑,含无比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