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我叫雨宫神代，不，是神宫晴（1）：自来熟
“nie，你知道吗？樱花下落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哦。”
坐在鸭川江畔的长椅上，泷水越头也没回地对身后的女孩问道：“自来熟？”
“不是哟。”
“用动漫里的台词来搭讪，真是有够无聊。”
从长椅背后来到扶手旁，少女双手握在一起，背在身后，和泷水越一起眺望川流不息的鸭川江。
“少年，你看起来好像很困扰啊，在烦恼什么呢？”
“我不喜欢和自来熟的家伙搭话。”
“真是可惜，我可是超级美少女诶。”
泷水越偏头看去，少女的颜值，只能用身材诱人来形容——其实就是相貌平平。
“大言不惭的家伙，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竟然敢说出‘超级美少女’这个词的？”
“哇，好毒舌，原来我遇到的是叛逆少年吗？”
“你要是欲求不满的话，建议跳进鸭川江冷却一下。”
“诶——这样不好吧？难道你喜欢湿身诱惑？真是看不出来，闷骚？”少女歪头问他。
“……”
泷水越从长椅上起身，没有再多看一眼，径直离去。
“少年，明天请再来哟。”
在他身后，少女踮起脚尖，高举右手，学着动漫里的场景轻轻摆动，左手圈在嘴边，活泼十足地向他告别。
◇
“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浮世千百年来，世事变迁，其中繁华荣辱，尽付流水。”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没有什么值得永远信任和依靠。”
“人都是自私的。”
“溺水之人不顾他人安危，像八爪鱼一样牢牢地吸住救援人员，致使双双死亡。”
“病人家属见识鄙陋，对医护人员破口大骂、大打出手。”
“资本家压榨工人的剩余价值。”
“弱者攀附强者，强者攀附更强者。”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卖子求荣、易子而食。”
“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孤独才是人生的主旋律。”
“我不愿同流合污，也不愿自命清高。”
泷水越合上日记本，铺好榻榻米，在天云神社的拜殿里睡下。
已经是秋天了啊。
○
“真是稀奇呢，少年你又来了。”
坐看云卷云舒，鸭川江如静止一般巍然不动，泷水越依然头也不回，对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少女说道：“不是‘我又来了’，是‘你又来了’，麻烦你搞清楚这一点。”
“在玩绕口令？你未免也太过落伍了吧？土著人？”
“你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意图接近我？喜欢我？劝你趁早放弃，我不喜欢胸大无脑的蠢猪。”
“真是粗鲁呐，竟然对女孩子说这种话，是会被打上‘zero’的哦。”
（注：“zero”有零分的意思。）
“我没兴趣陪你玩过家家游戏。”
“过家家？没听过诶，是在上世纪流行的事物吗？”
泷水越抿了下嘴角，没有再理她。
少女在他旁边坐下，两人中间隔了一米的距离。
“nie，你知道吗？鸭川江，已经有一千多岁了喔，或许还要更老一些。”
没有回应。
“我叫‘雨宫神代’哦，正在下雨的明治神宫的‘雨宫’，神代时期的‘神代’。”
没有回应。
“你知道吗？‘神代’之后，是由天照御神的后裔，建立起东瀛的第一个王权朝代哦。怎么样，这个名字是不是很酷？”
没有回应。
“喂，拜托，给点反应好吗？”
没有回应。
“真是，无趣的家伙。”
雨宫神代从长椅上起身，掸去屁股上的灰尘，冲泷水越摆摆手，“那么再见咯，希望明天还能见到你。”
泷水越终于把目光投向她，却只能收到她身形优美的背影。
◇
“那个！泷水同学！我喜欢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泷水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深深鞠躬，马尾快要垂到地上的女生。
“国中一年级就开始发q了吗？真是无可救药。”他小声地自言自语。
没有任何表示，他转身就走。
“那，那个！泷水同学！”
泷水越脚步加快，他的背影在那名女生的眼中，逐渐化成微小的阴影。
走出校门，在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几名不良把他堵住。
“喂！你小子！竟然敢让水野同学哭得那么伤心？！”
水野……是哪位？
泷水越目光呆滞，稍微回想了一下。
“你们口中的‘水野’，是谁？”
“混蛋！”
带头的不良一拳把泷水越锤倒在地。
“你就这么不把水野同学的表白当回事吗？！可恶的小白脸！”
泷水越手肘撑在地上，舌尖舔舐了一下嘴角。
啧，出血了啊，麻烦。
泷水越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右脚后迈，右手握拳，隐藏在校服里的肌肉骤然虬结凸起。
脚尖猛然发力，泷水越一瞬间凌空跃起，一拳把为首的不良击飞几米远。
没有言语，毫不犹豫，泷水越在落地的一瞬间用扫堂腿把左右两个不良绊倒，然后借着旋身的惯性一拳把站在后面的两个不良锤倒，再给刚才绊倒的两个不良的小腹补上一脚。
“唔！”×5
瞬息之间，五名不良被放倒在地。
“自己无能就不要逞强出头，给我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几个废物。”
嫌恶地掸去身上的灰尘，泷水越转身离开。
走出巷口，雨宫神代意外地站在那里。
“呜哇，少年，很帅哦，简直要爱上你咯。”
“被你这样的蠢猪表白，我只会感到恶心。”
“呜哇，好伤心。”雨宫神代装模作样地捂着心脏，“很抱歉地通知你，少年，我刚刚对你产生的一丝丝爱意，现在已经消失无踪了。”
“那还真是个好消息。”
雨宫神代背着双手跟在他身边，像小鸟啄食一般，手指跃起又落下。
“嗳，干嘛说话那么难听？”
“我只是在说明事实。”
“是嘛。”雨宫神代用怀疑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对了，还没问过你，少年，你的名字是？”
“你没资格知道。”
“原来你叫‘你没资格知道’吗？真遗憾，怎么会有父母给自己的孩子取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你是姓‘你没资格’还是姓别的什么？”
泷水越停下脚步，目中足以灌满31公里的鸭川江的寒气向雨宫神代席卷而来。
“诶？怎么了？干嘛突然眼神这么可怕？”
雨宫神代好奇地歪歪头，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和他对视。
“口无遮拦的家伙，你觉得这很好笑？”
“那也不至于让你这么生气吧？我哪里惹到你了？让我想想，唔……莫非——”雨宫神代用食指敲了下太阳穴，“你没有父母？”
她立刻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真可怜，原来是孤儿啊。”
“孤儿怎么了？！没有父母就应该被看不起？！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在这里对我颐气指使？！难道你家庭幸福美满人生得意？！还不是胸大无脑的蠢猪？！你在得意什么？！你在看不起我什么？！你这种人就应该现在立刻马上从世界上消失！”
“hola，被说到痛点上了？这么激动。”
“﹡﹡﹡﹡﹡﹡”（咳咳，脏话）
泷水越忍住想要打她的冲动，用几乎快要跑起来的步伐快步离开。
坐在鸭川江畔的长椅上，泷水越头也没回地对身后的女孩问道：“自来熟？”
“不是哟。”
“用动漫里的台词来搭讪，真是有够无聊。”
从长椅背后来到扶手旁，少女双手握在一起，背在身后，和泷水越一起眺望川流不息的鸭川江。
“少年，你看起来好像很困扰啊，在烦恼什么呢？”
“我不喜欢和自来熟的家伙搭话。”
“真是可惜，我可是超级美少女诶。”
泷水越偏头看去，少女的颜值，只能用身材诱人来形容——其实就是相貌平平。
“大言不惭的家伙，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竟然敢说出‘超级美少女’这个词的？”
“哇，好毒舌，原来我遇到的是叛逆少年吗？”
“你要是欲求不满的话，建议跳进鸭川江冷却一下。”
“诶——这样不好吧？难道你喜欢湿身诱惑？真是看不出来，闷骚？”少女歪头问他。
“……”
泷水越从长椅上起身，没有再多看一眼，径直离去。
“少年，明天请再来哟。”
在他身后，少女踮起脚尖，高举右手，学着动漫里的场景轻轻摆动，左手圈在嘴边，活泼十足地向他告别。
◇
“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浮世千百年来，世事变迁，其中繁华荣辱，尽付流水。”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没有什么值得永远信任和依靠。”
“人都是自私的。”
“溺水之人不顾他人安危，像八爪鱼一样牢牢地吸住救援人员，致使双双死亡。”
“病人家属见识鄙陋，对医护人员破口大骂、大打出手。”
“资本家压榨工人的剩余价值。”
“弱者攀附强者，强者攀附更强者。”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卖子求荣、易子而食。”
“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孤独才是人生的主旋律。”
“我不愿同流合污，也不愿自命清高。”
泷水越合上日记本，铺好榻榻米，在天云神社的拜殿里睡下。
已经是秋天了啊。
○
“真是稀奇呢，少年你又来了。”
坐看云卷云舒，鸭川江如静止一般巍然不动，泷水越依然头也不回，对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少女说道：“不是‘我又来了’，是‘你又来了’，麻烦你搞清楚这一点。”
“在玩绕口令？你未免也太过落伍了吧？土著人？”
“你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意图接近我？喜欢我？劝你趁早放弃，我不喜欢胸大无脑的蠢猪。”
“真是粗鲁呐，竟然对女孩子说这种话，是会被打上‘zero’的哦。”
（注：“zero”有零分的意思。）
“我没兴趣陪你玩过家家游戏。”
“过家家？没听过诶，是在上世纪流行的事物吗？”
泷水越抿了下嘴角，没有再理她。
少女在他旁边坐下，两人中间隔了一米的距离。
“nie，你知道吗？鸭川江，已经有一千多岁了喔，或许还要更老一些。”
没有回应。
“我叫‘雨宫神代’哦，正在下雨的明治神宫的‘雨宫’，神代时期的‘神代’。”
没有回应。
“你知道吗？‘神代’之后，是由天照御神的后裔，建立起东瀛的第一个王权朝代哦。怎么样，这个名字是不是很酷？”
没有回应。
“喂，拜托，给点反应好吗？”
没有回应。
“真是，无趣的家伙。”
雨宫神代从长椅上起身，掸去屁股上的灰尘，冲泷水越摆摆手，“那么再见咯，希望明天还能见到你。”
泷水越终于把目光投向她，却只能收到她身形优美的背影。
◇
“那个！泷水同学！我喜欢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泷水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深深鞠躬，马尾快要垂到地上的女生。
“国中一年级就开始发q了吗？真是无可救药。”他小声地自言自语。
没有任何表示，他转身就走。
“那，那个！泷水同学！”
泷水越脚步加快，他的背影在那名女生的眼中，逐渐化成微小的阴影。
走出校门，在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几名不良把他堵住。
“喂！你小子！竟然敢让水野同学哭得那么伤心？！”
水野……是哪位？
泷水越目光呆滞，稍微回想了一下。
“你们口中的‘水野’，是谁？”
“混蛋！”
带头的不良一拳把泷水越锤倒在地。
“你就这么不把水野同学的表白当回事吗？！可恶的小白脸！”
泷水越手肘撑在地上，舌尖舔舐了一下嘴角。
啧，出血了啊，麻烦。
泷水越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右脚后迈，右手握拳，隐藏在校服里的肌肉骤然虬结凸起。
脚尖猛然发力，泷水越一瞬间凌空跃起，一拳把为首的不良击飞几米远。
没有言语，毫不犹豫，泷水越在落地的一瞬间用扫堂腿把左右两个不良绊倒，然后借着旋身的惯性一拳把站在后面的两个不良锤倒，再给刚才绊倒的两个不良的小腹补上一脚。
“唔！”×5
瞬息之间，五名不良被放倒在地。
“自己无能就不要逞强出头，给我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几个废物。”
嫌恶地掸去身上的灰尘，泷水越转身离开。
走出巷口，雨宫神代意外地站在那里。
“呜哇，少年，很帅哦，简直要爱上你咯。”
“被你这样的蠢猪表白，我只会感到恶心。”
“呜哇，好伤心。”雨宫神代装模作样地捂着心脏，“很抱歉地通知你，少年，我刚刚对你产生的一丝丝爱意，现在已经消失无踪了。”
“那还真是个好消息。”
雨宫神代背着双手跟在他身边，像小鸟啄食一般，手指跃起又落下。
“嗳，干嘛说话那么难听？”
“我只是在说明事实。”
“是嘛。”雨宫神代用怀疑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对了，还没问过你，少年，你的名字是？”
“你没资格知道。”
“原来你叫‘你没资格知道’吗？真遗憾，怎么会有父母给自己的孩子取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你是姓‘你没资格’还是姓别的什么？”
泷水越停下脚步，目中足以灌满31公里的鸭川江的寒气向雨宫神代席卷而来。
“诶？怎么了？干嘛突然眼神这么可怕？”
雨宫神代好奇地歪歪头，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和他对视。
“口无遮拦的家伙，你觉得这很好笑？”
“那也不至于让你这么生气吧？我哪里惹到你了？让我想想，唔……莫非——”雨宫神代用食指敲了下太阳穴，“你没有父母？”
她立刻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真可怜，原来是孤儿啊。”
“孤儿怎么了？！没有父母就应该被看不起？！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在这里对我颐气指使？！难道你家庭幸福美满人生得意？！还不是胸大无脑的蠢猪？！你在得意什么？！你在看不起我什么？！你这种人就应该现在立刻马上从世界上消失！”
“hola，被说到痛点上了？这么激动。”
“﹡﹡﹡﹡﹡﹡”（咳咳，脏话）
泷水越忍住想要打她的冲动，用几乎快要跑起来的步伐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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