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所谓“空气”（3）：体育课
“千岚小姐，回来啦？”
二年A班的走廊外，泷水越正双肘撑在栏杆上，悠闲地吹着午后燥热的风。
“嗯。”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没闹出人命吧？”
已经走到门口的千岚神子停下脚步，背对着他说：“你好像很希望看到我出手教训她们？”
“不不，怎么会呢？我可是坚定的和平派啊。”
“这样。”
千岚神子走进二年A班，在角落里坐下。
他和她之间，隔了数排桌椅和一面墙。
☆
体育课。
“嗳，泷水。”岛崎用手肘捅他。
“干嘛？”
“今天的体育课，是和D班一起上诶。”
“那又如何？”
泷水越一边伸展四肢，一边看向站在女生队伍末尾，茕茕孑立的千岚神子。
“泷水你这家伙，难道对D班新来的矢野同学不感兴趣吗？”
泷水越立刻用排斥的眼神看过去，“非常抱歉，我已经有千岚同学了，不论是主观还是客观评价，千岚小姐都是全东瀛最好看的少女。”
之一，他在心里补充道。
“……”
“所以说，岛崎你对那个矢野桐有兴趣？”
“应该……？”岛崎用不确定的语气回道。
“真少见，你这个二次元宅男也会有动心的时候？”
“泷水，你应该见过矢野同学的吧？她简直……完美契合我的二次元审美！”
泷水越稍微回忆了一下矢野桐的长相。
“唔，身材娇小，外貌出众，是甜美系少女，确实很符合二次元特征，不……不对！是符合萝莉特征吧？！岛崎你这死萝莉控！”
“什么……萝莉控啊！泷水你可不要乱说，我这只是，只是艺术鉴赏而已！再说了，矢野同学也没有那么矮啊，身高至少有平均水准，怎么就符合萝莉特征了！”
泷水越斜睨了一眼只比他略微矮一点的岛崎村野，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岛崎，鄙人身高185.29cm，你只比我矮一点，所以应该也是有一米八的吧？”
“嗯……”
“那你看，”泷水越用手隔空比划了一下矢野桐的身高，“东瀛女生的身高普遍在一米五到一米六之间，矢野同学就在这个区间内，和一米八的你可是相差了一个脑袋，还要再加上脖子的高度啊，相对来说，这不就勉强算是萝莉了么？”
“……泷水，你不去当议员，用演讲煽动群众，简直是埋没了你的口才能力啊。”岛崎叹了一口气，“那按照泷水你的说法，岂不是所有女生对我们来说都相当于是萝莉？”
“不不不，岛崎，我的千岚同学可没有那么矮，她一米七二的身高，已经超过一半的男生了。”
“……泷水。”
“什么？”
“现充——给我——爆炸吧！！”
“哈哈哈哈。”
笑眼眯起，耳边传来女生们的窃窃私语。
“不做热身运动？真能装。”
“是啊是啊，而且裙子还那么长，难道是从封建时代穿越过来的？”
“哼，外表看起来高高在上、高冷禁欲，私底下指不定多（）呢。”
……
从心底滋生出的悲哀逐渐灌满全身，四肢变得僵硬起来，但脸上显露出的笑容却无比自然。
他想：千岚小姐，看吧，这就是你所守护的人类。
于是笑容愈发畅快。
热身结束，体育老师把两个班级召集起来。
“现在，大家两两一组练习网球，”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二十分钟后，举行单人对抗赛，最后胜出的人，可以获得下节课的自由活动资格。”
“是！”×n
千岚神子走向体育委员，正要从他脚下的箱子中拿出球拍，一个女生却突然把箱子抢了过去，随后一众女生蜂拥而至，把千岚神子挤出外围。
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来自泷水越的视线，千岚神子抿了抿唇角，叹了口气。
千岚神子站在外围等了一会，这群女生仍然没有要散开的迹象。
“请让一下。”
她们回过头，用不屑、嫌恶的眼神看向千岚神子。
“凭什么你说让我们就要让啊？难道我们不用选球拍了么？”
“就是，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们？”
千岚神子微微张开粉嫩的樱唇，冰蓝色雾气从她的檀口中溢出。
“人类的大脑在十八岁前后大体发育完成，已经十七岁的你们，难道大脑还停留在婴儿期？选个球拍也能浪费这么多时间，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说你们是脑瘫都已经算得上是恭维了吧？”
声音像是染上了冰寒的蓝白，从她的口中振荡传播出去，听到她声音的人，都会恍惚间回想起人生中经历过最冷的冬季。
“可恶，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啊？！侮辱我们？！”
一名女生忿忿地一巴掌扇过来，在所有人注意到之前，千岚神子提前用神力蒙蔽体育老师的感知，紧接着毫不犹豫，精准凌厉，先人一步地一巴掌把她扇飞几米远。
拍了拍手，千岚神子冷漠地环视站在她面前的一众女生。
被她凛然的气势震住，挡路的女生下意识后退一步，给千岚神子让开身位。
从箱子里取来了球拍和网球，千岚神子优雅地转身离去。
“岛崎，看到了没？千岚同学，好帅。”
“嗯……”岛崎有点担忧地看着千岚神子的侧影，“泷水，你……应该不会被家暴吧？”
“什么啊，岛崎，你可别乱说。”
“好吧，不过泷水，你真的不打算处理一下么？”
“处理什么？”
“我们都看得出来，从千岚同学第一天入学以来，越来越多的女生对她感到不满，最近甚至已经开始出手针对她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要让早见帮忙？毕竟早见在女生中的影响力还是很高的。”
“早见啊……”泷水越笑着摇摇头，“还是不要麻烦她了，我会在旁边看着的，别担心，而且千岚同学也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
“唔……倒也是，竟然能把人扇飞，千岚同学她……该不会是动漫里的怪力女吧？”
泷水越无所谓地耸耸肩，“谁知道呢。”
另一边。
“呜哇，千岚同学，你刚才那一巴掌，好帅诶，简直要爱上你了。”
千岚神子疑惑地扭头看了一眼凑到她身边来的矢野桐。
“有什么事？”
“来找你练习网球呀，唔……应该没有人会和千岚同学你一组吧？”
“不需要别人也可以。”
“哎呀，别这么要强嘛……”矢野桐想要挽住千岚神子的臂弯，却被她目中的寒雪震慑住，等回过神来，千岚神子早已和她拉开距离。
矢野桐甜美地笑着道：“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的效率更高嘛，而且也不会那么无聊啊。”
千岚神子想了想，觉得有的时候确实也没必要太过与众不同，也就点头答应下来，“那就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不过话说回来，千岚同学你的眼睛很好看诶。”
矢野桐把脸凑过去，想要近距离打量她的眼瞳，但再一次被千岚神子躲开。
已经过了正午，阳光倾斜下来，恰好照进千岚神子的眼瞳。
那仿佛在肆虐着暴风雪的水潭。
“矢野同学，难道你的父母没教过你最基本的礼仪——不要随便靠近和触碰陌生人吗？”
矢野桐讪讪地笑着，“我们不是朋……呃，同学嘛，怎么会是陌生人呢？”
“你未免自我意识太过冗余。”
“呃……”
◇
“喂喂，岛崎，你也太弱了吧？都叫你平时多锻炼身体了。”
又一次没接住泷水越的弧球，岛崎把球拍仍在地面上，“不打了不打了，你这家伙，简直是个怪物，你难道不会感到累的吗？”
泷水越拍拍他的肩膀，“岛崎，不要把自己的失败归结于外部原因，这是弱者的表现。”
拿起放在一旁的水杯，泷水越和岛崎坐在地面上休息。
“嗳，泷水你看。”
“什么？”
泷水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千岚神子浮跃翻动的黑色裙摆。
“没想到千岚同学的不仅力气大，技巧和灵活性也很好啊，我记得矢野同学好像还蛮擅长网球的，但是却被千岚同学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嗯……”
那盖至小腿肚的黑色百褶裙摆，因她左右奔跑、跳动而翩舞起来，像是绽开的莲苞，露出里面白嫩诱人的莲子。
“喂，喂？喂！泷水！”
岛崎的手掌在眼前晃动。
“啊……？怎么了？”
岛崎用“你真是没救了”的眼神看他。
“泷水，你对千岚同学还真是痴迷啊。”
“唔……”
总之，千岚小姐的小腿，最棒了！
☆
“那么现在，女生和男生各自挑选对手，决出第一名，然后再一较高下。”
“老师！女生怎么可能打的赢男生啊！”有女生不满道。
“放心，无论输赢，女生组的第一名也享有自由活动资格，但是——”体育老师话锋一转，“男生必须要赢过女生，才能得到自由活动资格！”
“诶——怎么这样！”
“这完全是性别歧视啊，老师！”
“不公平！”
男生们集体发出哀嚎。
体育老师响亮地吹起口哨，“总之，比赛开始！”
“啊……”×n
在吵闹中，千岚神子安静地矗立在队伍末尾，如同黑白电视机中唯一的一抹亮彩。
“喂，新来的，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中午带头的辣妹第一个找到她。
“如果你不介意让我来替你的父母教导你什么叫做礼义廉耻的话。”千岚神子点点头，“那么可以。”
“你这家伙！”
千岚神子走入场地，微微偏头，用不含任何感情的冰眸看向站在原地的她，“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怯战了？难道是空有气势的草包？”
“可恶，你这家伙！说话真是让人火大！”
走入网球场，她将网球高高抛起，“即将成为手下败将的你，记住我的名字，我是——相川和美！”
伴随着吼声，相川大力挥击球拍，网球如离膛之炮一般弹射向千岚神子。
轻描淡写地将网球拍击回去，千岚神子平淡地开口：“就只有这种程度？只会嘴上说空话的中二病？不，应该说是‘高二病’会更恰当一点。”
“可恶！别小瞧我啊！混蛋！”
在网球落地弹起，跃过头顶的一瞬间，相川高高跳起，握住球拍的手臂关节扭出惊人的弧度。
“就用这一球，解决你！”
清脆的破空声响起。
围观的女生发出小小的惊呼。
“喔，是相川最拿手的扣杀啊。”岛崎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为泷水越解说道。
“相川和美……很强？”
“当然，毕竟她可是网球部的部长啊。”
“这样。”
千岚神子毫不意外地接住这扣至对角边界线的杀球，软绵绵地拍回去。
“该死，这也能接中？！”
相川不示弱地回击一个弧线球，却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转瞬即逝的影子消失在视野中。
她僵硬地扭动脖子，往身后看去，网球在边界线前旋转摩擦，然后弹起，飞向不可知的远方。
“……”
千岚神子把球拍举到眼前，仔细地查看它的磨损情况，一边像是在评价今天的便当好不好吃一样地说道：“你的球技不错，但井底之蛙的想法不可取，你也该认识到自己和别人之间有多么巨大的差距。已经成为手下败将的你，记住我的名字，我是千岚神子，是你永远也企及不到的顶点。”
检查完球拍，确定它还能继续使用，千岚神子抬起头，一一和之前对她表现出不满的女生对视，“现在，还有谁要上来打？麻烦请动作快一点，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玩。”
二年A班的走廊外，泷水越正双肘撑在栏杆上，悠闲地吹着午后燥热的风。
“嗯。”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没闹出人命吧？”
已经走到门口的千岚神子停下脚步，背对着他说：“你好像很希望看到我出手教训她们？”
“不不，怎么会呢？我可是坚定的和平派啊。”
“这样。”
千岚神子走进二年A班，在角落里坐下。
他和她之间，隔了数排桌椅和一面墙。
☆
体育课。
“嗳，泷水。”岛崎用手肘捅他。
“干嘛？”
“今天的体育课，是和D班一起上诶。”
“那又如何？”
泷水越一边伸展四肢，一边看向站在女生队伍末尾，茕茕孑立的千岚神子。
“泷水你这家伙，难道对D班新来的矢野同学不感兴趣吗？”
泷水越立刻用排斥的眼神看过去，“非常抱歉，我已经有千岚同学了，不论是主观还是客观评价，千岚小姐都是全东瀛最好看的少女。”
之一，他在心里补充道。
“……”
“所以说，岛崎你对那个矢野桐有兴趣？”
“应该……？”岛崎用不确定的语气回道。
“真少见，你这个二次元宅男也会有动心的时候？”
“泷水，你应该见过矢野同学的吧？她简直……完美契合我的二次元审美！”
泷水越稍微回忆了一下矢野桐的长相。
“唔，身材娇小，外貌出众，是甜美系少女，确实很符合二次元特征，不……不对！是符合萝莉特征吧？！岛崎你这死萝莉控！”
“什么……萝莉控啊！泷水你可不要乱说，我这只是，只是艺术鉴赏而已！再说了，矢野同学也没有那么矮啊，身高至少有平均水准，怎么就符合萝莉特征了！”
泷水越斜睨了一眼只比他略微矮一点的岛崎村野，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岛崎，鄙人身高185.29cm，你只比我矮一点，所以应该也是有一米八的吧？”
“嗯……”
“那你看，”泷水越用手隔空比划了一下矢野桐的身高，“东瀛女生的身高普遍在一米五到一米六之间，矢野同学就在这个区间内，和一米八的你可是相差了一个脑袋，还要再加上脖子的高度啊，相对来说，这不就勉强算是萝莉了么？”
“……泷水，你不去当议员，用演讲煽动群众，简直是埋没了你的口才能力啊。”岛崎叹了一口气，“那按照泷水你的说法，岂不是所有女生对我们来说都相当于是萝莉？”
“不不不，岛崎，我的千岚同学可没有那么矮，她一米七二的身高，已经超过一半的男生了。”
“……泷水。”
“什么？”
“现充——给我——爆炸吧！！”
“哈哈哈哈。”
笑眼眯起，耳边传来女生们的窃窃私语。
“不做热身运动？真能装。”
“是啊是啊，而且裙子还那么长，难道是从封建时代穿越过来的？”
“哼，外表看起来高高在上、高冷禁欲，私底下指不定多（）呢。”
……
从心底滋生出的悲哀逐渐灌满全身，四肢变得僵硬起来，但脸上显露出的笑容却无比自然。
他想：千岚小姐，看吧，这就是你所守护的人类。
于是笑容愈发畅快。
热身结束，体育老师把两个班级召集起来。
“现在，大家两两一组练习网球，”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二十分钟后，举行单人对抗赛，最后胜出的人，可以获得下节课的自由活动资格。”
“是！”×n
千岚神子走向体育委员，正要从他脚下的箱子中拿出球拍，一个女生却突然把箱子抢了过去，随后一众女生蜂拥而至，把千岚神子挤出外围。
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来自泷水越的视线，千岚神子抿了抿唇角，叹了口气。
千岚神子站在外围等了一会，这群女生仍然没有要散开的迹象。
“请让一下。”
她们回过头，用不屑、嫌恶的眼神看向千岚神子。
“凭什么你说让我们就要让啊？难道我们不用选球拍了么？”
“就是，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们？”
千岚神子微微张开粉嫩的樱唇，冰蓝色雾气从她的檀口中溢出。
“人类的大脑在十八岁前后大体发育完成，已经十七岁的你们，难道大脑还停留在婴儿期？选个球拍也能浪费这么多时间，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说你们是脑瘫都已经算得上是恭维了吧？”
声音像是染上了冰寒的蓝白，从她的口中振荡传播出去，听到她声音的人，都会恍惚间回想起人生中经历过最冷的冬季。
“可恶，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啊？！侮辱我们？！”
一名女生忿忿地一巴掌扇过来，在所有人注意到之前，千岚神子提前用神力蒙蔽体育老师的感知，紧接着毫不犹豫，精准凌厉，先人一步地一巴掌把她扇飞几米远。
拍了拍手，千岚神子冷漠地环视站在她面前的一众女生。
被她凛然的气势震住，挡路的女生下意识后退一步，给千岚神子让开身位。
从箱子里取来了球拍和网球，千岚神子优雅地转身离去。
“岛崎，看到了没？千岚同学，好帅。”
“嗯……”岛崎有点担忧地看着千岚神子的侧影，“泷水，你……应该不会被家暴吧？”
“什么啊，岛崎，你可别乱说。”
“好吧，不过泷水，你真的不打算处理一下么？”
“处理什么？”
“我们都看得出来，从千岚同学第一天入学以来，越来越多的女生对她感到不满，最近甚至已经开始出手针对她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要让早见帮忙？毕竟早见在女生中的影响力还是很高的。”
“早见啊……”泷水越笑着摇摇头，“还是不要麻烦她了，我会在旁边看着的，别担心，而且千岚同学也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
“唔……倒也是，竟然能把人扇飞，千岚同学她……该不会是动漫里的怪力女吧？”
泷水越无所谓地耸耸肩，“谁知道呢。”
另一边。
“呜哇，千岚同学，你刚才那一巴掌，好帅诶，简直要爱上你了。”
千岚神子疑惑地扭头看了一眼凑到她身边来的矢野桐。
“有什么事？”
“来找你练习网球呀，唔……应该没有人会和千岚同学你一组吧？”
“不需要别人也可以。”
“哎呀，别这么要强嘛……”矢野桐想要挽住千岚神子的臂弯，却被她目中的寒雪震慑住，等回过神来，千岚神子早已和她拉开距离。
矢野桐甜美地笑着道：“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的效率更高嘛，而且也不会那么无聊啊。”
千岚神子想了想，觉得有的时候确实也没必要太过与众不同，也就点头答应下来，“那就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不过话说回来，千岚同学你的眼睛很好看诶。”
矢野桐把脸凑过去，想要近距离打量她的眼瞳，但再一次被千岚神子躲开。
已经过了正午，阳光倾斜下来，恰好照进千岚神子的眼瞳。
那仿佛在肆虐着暴风雪的水潭。
“矢野同学，难道你的父母没教过你最基本的礼仪——不要随便靠近和触碰陌生人吗？”
矢野桐讪讪地笑着，“我们不是朋……呃，同学嘛，怎么会是陌生人呢？”
“你未免自我意识太过冗余。”
“呃……”
◇
“喂喂，岛崎，你也太弱了吧？都叫你平时多锻炼身体了。”
又一次没接住泷水越的弧球，岛崎把球拍仍在地面上，“不打了不打了，你这家伙，简直是个怪物，你难道不会感到累的吗？”
泷水越拍拍他的肩膀，“岛崎，不要把自己的失败归结于外部原因，这是弱者的表现。”
拿起放在一旁的水杯，泷水越和岛崎坐在地面上休息。
“嗳，泷水你看。”
“什么？”
泷水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千岚神子浮跃翻动的黑色裙摆。
“没想到千岚同学的不仅力气大，技巧和灵活性也很好啊，我记得矢野同学好像还蛮擅长网球的，但是却被千岚同学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嗯……”
那盖至小腿肚的黑色百褶裙摆，因她左右奔跑、跳动而翩舞起来，像是绽开的莲苞，露出里面白嫩诱人的莲子。
“喂，喂？喂！泷水！”
岛崎的手掌在眼前晃动。
“啊……？怎么了？”
岛崎用“你真是没救了”的眼神看他。
“泷水，你对千岚同学还真是痴迷啊。”
“唔……”
总之，千岚小姐的小腿，最棒了！
☆
“那么现在，女生和男生各自挑选对手，决出第一名，然后再一较高下。”
“老师！女生怎么可能打的赢男生啊！”有女生不满道。
“放心，无论输赢，女生组的第一名也享有自由活动资格，但是——”体育老师话锋一转，“男生必须要赢过女生，才能得到自由活动资格！”
“诶——怎么这样！”
“这完全是性别歧视啊，老师！”
“不公平！”
男生们集体发出哀嚎。
体育老师响亮地吹起口哨，“总之，比赛开始！”
“啊……”×n
在吵闹中，千岚神子安静地矗立在队伍末尾，如同黑白电视机中唯一的一抹亮彩。
“喂，新来的，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中午带头的辣妹第一个找到她。
“如果你不介意让我来替你的父母教导你什么叫做礼义廉耻的话。”千岚神子点点头，“那么可以。”
“你这家伙！”
千岚神子走入场地，微微偏头，用不含任何感情的冰眸看向站在原地的她，“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怯战了？难道是空有气势的草包？”
“可恶，你这家伙！说话真是让人火大！”
走入网球场，她将网球高高抛起，“即将成为手下败将的你，记住我的名字，我是——相川和美！”
伴随着吼声，相川大力挥击球拍，网球如离膛之炮一般弹射向千岚神子。
轻描淡写地将网球拍击回去，千岚神子平淡地开口：“就只有这种程度？只会嘴上说空话的中二病？不，应该说是‘高二病’会更恰当一点。”
“可恶！别小瞧我啊！混蛋！”
在网球落地弹起，跃过头顶的一瞬间，相川高高跳起，握住球拍的手臂关节扭出惊人的弧度。
“就用这一球，解决你！”
清脆的破空声响起。
围观的女生发出小小的惊呼。
“喔，是相川最拿手的扣杀啊。”岛崎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为泷水越解说道。
“相川和美……很强？”
“当然，毕竟她可是网球部的部长啊。”
“这样。”
千岚神子毫不意外地接住这扣至对角边界线的杀球，软绵绵地拍回去。
“该死，这也能接中？！”
相川不示弱地回击一个弧线球，却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转瞬即逝的影子消失在视野中。
她僵硬地扭动脖子，往身后看去，网球在边界线前旋转摩擦，然后弹起，飞向不可知的远方。
“……”
千岚神子把球拍举到眼前，仔细地查看它的磨损情况，一边像是在评价今天的便当好不好吃一样地说道：“你的球技不错，但井底之蛙的想法不可取，你也该认识到自己和别人之间有多么巨大的差距。已经成为手下败将的你，记住我的名字，我是千岚神子，是你永远也企及不到的顶点。”
检查完球拍，确定它还能继续使用，千岚神子抬起头，一一和之前对她表现出不满的女生对视，“现在，还有谁要上来打？麻烦请动作快一点，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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