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审讯：谎言与真相
“为什么杀人！”
雪亮的白炽灯下，一张黝黑阴沉的脸庞恍若泥塑，徐东安目光凌厉，审视面前的“罪犯”。
短发，五官平凡，眉眼间洗不去的稚气，证明这是个踏足社会不久的年轻人。
衣着朴素，身体僵硬紧绷，手脚收拢，显得他很紧张局促。
606路公交车命案的嫌疑人——杜关若。
“我没杀人。”
声音喑哑低沉，微微打颤，表露出杜关若的不自信和畏缩。
在这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来的地方——刑事审讯室。
胆怯，很正常。
杜关若觉得很正常。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降。上来一顶大帽子，打死都不承认。
“我是在配合你们调查，不是你们的嫌疑犯！”
砰！
一张照片被重重地拍在桌上，徐东安的脸色阴沉，用一种看待罪犯的眼神，仇视地看向杜关若。
作为武官士兵转业的治安官，徐东安的身上带有浓重的戾气和刚正，也格外地冲动、莽撞。
杜关若的眼皮一跳，目光不由地落在那张照片上。
照片里，是一名穿着职业西装的女人，容貌俏丽，像是个女白领。
“认识吗？”
“不认识。”
杜关仙果断回答，没有丝毫迟疑，没见过就是没见过。
“那么……她呢！”
一张灰白色的照片，放在杜关仙的面前，目光随之落下，一滞。
肿胀松弛的女人脸庞突破照片围框，死鱼般呆滞的眼睛浑浊不堪，黑沉的眼窝深陷，鼻子耸拉，半截灰白色舌头吐出，流出粘稠的涎液。
照片的底端，一根麻绳紧紧勒住了女人脖颈，皮肉青紫。
“死人！”
荒诞怪异的念头铺面而来，呼吸骤然停顿，杀人——死人——照片，一切在瞬间联系在一起。
杜关仙揉搓着僵硬的手指，强制自己的目光从照片上挪开，看向面前两位衣冠严整的治安官。
一字一顿，无比认真地说道：
“没见过。”
“胡说！”
徐东安目露凶光，一声暴喝吓得杜关仙一个哆嗦，仿佛一头直立的暴熊，蓄势待发。
“好了。”
一直旁观的治安官王平涛突然开口，手掌按住徐东安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现在交代，我们会认为你是自首。”
“这对你上法庭有很大好处，对你的减刑和判决……至关重要！”
王平涛脸上的皱纹展开，面容亲善地劝道，像是一位年逾半百的老人，劝导不成器的后辈。
自首？
杜关仙眸子微眯，心脏骤然收缩，一种浓重的危机感笼罩全身。
治安官如此笃定，一定存在某种证据，将他和照片上的女人直接联系起来，否则不会直接认定我为罪犯！
一定，存在某种重要、直接的证据，指正我是凶手。
但是……他们想要我自首，主动交代犯罪事实。
没有直接定罪，没有直接破门而入，没有给我戴上手铐。
这不像是审讯罪犯，这是……缺少关键性的证据，或者，他们迫切地想要知道犯罪过程，用来达到某种目的。
“我没见过她，也没有杀人。”
沉默良久，杜关若压制住内心的恐慌，目光平静，缓缓说道。
嗯？
王平涛的眉头微不可查蹙起，这突如其来的冷静，是对自己的作案手法有信心吗？
“好，既然你不说，我说！”
王平涛收起嘴角的微笑，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翻转过来，示意杜关若仔细看清楚。
“往前放一放，我近视眼，看不清。”
看着模糊一片的显示屏，杜关仙提醒道。
呦呵！挑衅啊！
徐东安登时火起，又要拍桌子，却被人拦住。
王平涛面容严肃地将电脑推到杜关若面前，点开了一段视频。
画面是灰色的，场景很熟悉，水泥站台，不锈钢候车椅，清晰简明的停车线。
路灯洒落的白色光晕下，一名女子在站台等候，衣着职业西装，挎着女士包。
一辆老旧的公交车缓缓驶入，停靠。
女人毫不犹豫地上车。
画面一转，车内监控：
女人打开手机扫码，莹亮的光芒从屏幕溢出，照清楚了女人的脸。
正是照片上吊死的女人！
杜关若眉头蹙起，神情凝重地观看接下来的画面。
公交车内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乘客，女人在靠后的位置坐下，身体靠着窗户假寐。
咚！画面停止。
“这是哪一天的监控？”
杜关若沉声问道，眉宇间带着困惑。
“呦！这么快就认出来了。”
王平涛的嘴角浮现微笑，手指轻敲桌面，眼神却始终落在杜关若的脸上，观察他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
“这就是昨天的监控，受害人上了公交车，最后……死了！”
“你怎么解释？还说没见过她？”
“不对。”
杜关若摇头，解释道：
“昨天有很多人上车，我不可能每一……”
“够了！”
王平涛不耐烦地打断，眼神中透露出厌恶的神色，冷声道。
“昨天晚上，一共只有三个人上了公交车，哪有什么‘很多人’！”
三个人？
不可能，明明有许多村民上车，他记得清清楚楚。村民提着箩筐，拎着大布口袋，里面都是卖剩下的菜……
不对，村民在第一站——塘口西站上车，不会出现空车的情况。但是吊死女人上车时，公交车上并没有其他乘客！
一个个疑惑在心底冒出，杜关若忍不住猜测：这些视频是剪辑过的，将这一个星期内的监控视频摘取拼接，拼凑出来的。
“这是昨天所有的监控，你自己看。”
王平涛冷漠地调出监控视频，点动播放键。
视频播放，从周南市汽车西站，开始发车。
塘口西站，大石桥北站，大江苑站……
熟悉的村民并不存在，空荡荡的水泥站台上，路灯的白光晕染开来，肃穆凝滞。车门敞开，静静地等候。
在这灰白色无人的监控视频里，有些惊悚怪异。
吊死女人上车了，她是第一名乘客。
公交车驶过几站，又有两名女乘客上车，相互搀着手臂，模样很年轻。
杜关若呼吸有些紊乱，心脏悸动，默默地计算车门开阖的时间，同记忆中的画面进行对照。
第四人民医院。
车门打开，水泥站台上空无一人。
公交车停靠很久，才阖上车门。
杜关若抿起嘴唇，时间相差无几，却没有昨晚那三名脚步蹒跚的老人。似乎那些乘客只存在杜关若的记忆中，并不会被监控拍到。
视频继续播放，公交车在几个站点停靠，打开车门，又很快驶离。
周南市宝寿殡仪馆。
下意识地，杜关若凑近屏幕，眼眸无比认真地看着监控视频。
亮白色路灯下，空无一人的站台，以及……两扇打开的车门。
嗒！嗒！嗒！
无声无息，窸窣的光影晃动，自然流畅地拂过地面，没有丝毫色差锯齿，人为剪辑的痕迹。
这个时候……是老人们下车的时候，会很长。
有一个小丑，突然出现在站台上，拎着一个非常大的黑色塑料袋，上了公交车。
可，画面上，近乎凝滞的监控视频显示，没有人！
怎么会？！
杜关若的瞳孔霎时涣散，像是一瞬间的失神，梦回到昨晚的公交车上。
“砰！”
杜关若一个哆嗦，从失神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监控都看了，说说吧。”
王平涛眼神凌厉，冷声喝道：“那两个女人在哪？”
女人？什么女人？
公交车上，监控拍到的另外两名女乘客吗？
杜关若看向王平涛和徐东安冰冷的面孔，瞬间明悟了。
原来……还有两名受害者，不知所踪。所以对我这么“温柔”。
“呵呵。”
不自觉地，杜关若的嘴角翘起，居然低低地笑出声。
“你笑什么！”
徐东安最受不了这种场面，一拍桌子怒斥道。王平涛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心底突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们想找那两个女人？”
杜关若的脸上浮现荒诞古怪的笑，似乎是对他们的嘲弄和不屑，眼神中混杂蹂躏的光，让人看不真切。
“过了殡仪馆，乘客们在大定村下车了，全部下车了。”
“说具体位置，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砰！”
杜关若猛然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打断了徐东安的问话。
冰冷、阴沉的脸上，眉眼微垂，仿佛压抑着怒火，声音低哑。
“我只是一个公交车司机，我没有杀人。”
“如果你们有证据，现在可以逮捕我，直接关进监狱！”
默然，接下来的审讯，杜关若一言不发，完全无视两名治安官的询问，没有为自己做任何的辩解，仿佛笃定……他们没有证据。
审讯室外，隔着单向玻璃，一直关注审讯的重案三组组长——齐思鱼，阴沉着一张俏脸，眼睛死死地盯着审讯室内杜关若的脸。
他在虚张声势，他在隐藏什么？不想被治安官发现！
“放人！”
齐思鱼的眸子闪烁寒光，朝身边的组员下达命令。
“这次审讯会刺激到嫌疑人，让徐东安带两个人，二十四小时全程监视这家伙，一定给我盯紧了！发现任何异常，直接逮捕！”
“王平涛带人去大定村走一趟，找找那两个女人的踪迹。”
“其余人跟着我，去一趟殡仪馆。”
齐思鱼并没有遗漏，在监控视频播放到最后的殡仪馆，杜关若身体前倾的细微动作，脸上略带紧张的表情。
殡仪馆很重要，或许那两个失踪的女人就在殡仪馆！
雪亮的白炽灯下，一张黝黑阴沉的脸庞恍若泥塑，徐东安目光凌厉，审视面前的“罪犯”。
短发，五官平凡，眉眼间洗不去的稚气，证明这是个踏足社会不久的年轻人。
衣着朴素，身体僵硬紧绷，手脚收拢，显得他很紧张局促。
606路公交车命案的嫌疑人——杜关若。
“我没杀人。”
声音喑哑低沉，微微打颤，表露出杜关若的不自信和畏缩。
在这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来的地方——刑事审讯室。
胆怯，很正常。
杜关若觉得很正常。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降。上来一顶大帽子，打死都不承认。
“我是在配合你们调查，不是你们的嫌疑犯！”
砰！
一张照片被重重地拍在桌上，徐东安的脸色阴沉，用一种看待罪犯的眼神，仇视地看向杜关若。
作为武官士兵转业的治安官，徐东安的身上带有浓重的戾气和刚正，也格外地冲动、莽撞。
杜关若的眼皮一跳，目光不由地落在那张照片上。
照片里，是一名穿着职业西装的女人，容貌俏丽，像是个女白领。
“认识吗？”
“不认识。”
杜关仙果断回答，没有丝毫迟疑，没见过就是没见过。
“那么……她呢！”
一张灰白色的照片，放在杜关仙的面前，目光随之落下，一滞。
肿胀松弛的女人脸庞突破照片围框，死鱼般呆滞的眼睛浑浊不堪，黑沉的眼窝深陷，鼻子耸拉，半截灰白色舌头吐出，流出粘稠的涎液。
照片的底端，一根麻绳紧紧勒住了女人脖颈，皮肉青紫。
“死人！”
荒诞怪异的念头铺面而来，呼吸骤然停顿，杀人——死人——照片，一切在瞬间联系在一起。
杜关仙揉搓着僵硬的手指，强制自己的目光从照片上挪开，看向面前两位衣冠严整的治安官。
一字一顿，无比认真地说道：
“没见过。”
“胡说！”
徐东安目露凶光，一声暴喝吓得杜关仙一个哆嗦，仿佛一头直立的暴熊，蓄势待发。
“好了。”
一直旁观的治安官王平涛突然开口，手掌按住徐东安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现在交代，我们会认为你是自首。”
“这对你上法庭有很大好处，对你的减刑和判决……至关重要！”
王平涛脸上的皱纹展开，面容亲善地劝道，像是一位年逾半百的老人，劝导不成器的后辈。
自首？
杜关仙眸子微眯，心脏骤然收缩，一种浓重的危机感笼罩全身。
治安官如此笃定，一定存在某种证据，将他和照片上的女人直接联系起来，否则不会直接认定我为罪犯！
一定，存在某种重要、直接的证据，指正我是凶手。
但是……他们想要我自首，主动交代犯罪事实。
没有直接定罪，没有直接破门而入，没有给我戴上手铐。
这不像是审讯罪犯，这是……缺少关键性的证据，或者，他们迫切地想要知道犯罪过程，用来达到某种目的。
“我没见过她，也没有杀人。”
沉默良久，杜关若压制住内心的恐慌，目光平静，缓缓说道。
嗯？
王平涛的眉头微不可查蹙起，这突如其来的冷静，是对自己的作案手法有信心吗？
“好，既然你不说，我说！”
王平涛收起嘴角的微笑，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翻转过来，示意杜关若仔细看清楚。
“往前放一放，我近视眼，看不清。”
看着模糊一片的显示屏，杜关仙提醒道。
呦呵！挑衅啊！
徐东安登时火起，又要拍桌子，却被人拦住。
王平涛面容严肃地将电脑推到杜关若面前，点开了一段视频。
画面是灰色的，场景很熟悉，水泥站台，不锈钢候车椅，清晰简明的停车线。
路灯洒落的白色光晕下，一名女子在站台等候，衣着职业西装，挎着女士包。
一辆老旧的公交车缓缓驶入，停靠。
女人毫不犹豫地上车。
画面一转，车内监控：
女人打开手机扫码，莹亮的光芒从屏幕溢出，照清楚了女人的脸。
正是照片上吊死的女人！
杜关若眉头蹙起，神情凝重地观看接下来的画面。
公交车内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乘客，女人在靠后的位置坐下，身体靠着窗户假寐。
咚！画面停止。
“这是哪一天的监控？”
杜关若沉声问道，眉宇间带着困惑。
“呦！这么快就认出来了。”
王平涛的嘴角浮现微笑，手指轻敲桌面，眼神却始终落在杜关若的脸上，观察他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
“这就是昨天的监控，受害人上了公交车，最后……死了！”
“你怎么解释？还说没见过她？”
“不对。”
杜关若摇头，解释道：
“昨天有很多人上车，我不可能每一……”
“够了！”
王平涛不耐烦地打断，眼神中透露出厌恶的神色，冷声道。
“昨天晚上，一共只有三个人上了公交车，哪有什么‘很多人’！”
三个人？
不可能，明明有许多村民上车，他记得清清楚楚。村民提着箩筐，拎着大布口袋，里面都是卖剩下的菜……
不对，村民在第一站——塘口西站上车，不会出现空车的情况。但是吊死女人上车时，公交车上并没有其他乘客！
一个个疑惑在心底冒出，杜关若忍不住猜测：这些视频是剪辑过的，将这一个星期内的监控视频摘取拼接，拼凑出来的。
“这是昨天所有的监控，你自己看。”
王平涛冷漠地调出监控视频，点动播放键。
视频播放，从周南市汽车西站，开始发车。
塘口西站，大石桥北站，大江苑站……
熟悉的村民并不存在，空荡荡的水泥站台上，路灯的白光晕染开来，肃穆凝滞。车门敞开，静静地等候。
在这灰白色无人的监控视频里，有些惊悚怪异。
吊死女人上车了，她是第一名乘客。
公交车驶过几站，又有两名女乘客上车，相互搀着手臂，模样很年轻。
杜关若呼吸有些紊乱，心脏悸动，默默地计算车门开阖的时间，同记忆中的画面进行对照。
第四人民医院。
车门打开，水泥站台上空无一人。
公交车停靠很久，才阖上车门。
杜关若抿起嘴唇，时间相差无几，却没有昨晚那三名脚步蹒跚的老人。似乎那些乘客只存在杜关若的记忆中，并不会被监控拍到。
视频继续播放，公交车在几个站点停靠，打开车门，又很快驶离。
周南市宝寿殡仪馆。
下意识地，杜关若凑近屏幕，眼眸无比认真地看着监控视频。
亮白色路灯下，空无一人的站台，以及……两扇打开的车门。
嗒！嗒！嗒！
无声无息，窸窣的光影晃动，自然流畅地拂过地面，没有丝毫色差锯齿，人为剪辑的痕迹。
这个时候……是老人们下车的时候，会很长。
有一个小丑，突然出现在站台上，拎着一个非常大的黑色塑料袋，上了公交车。
可，画面上，近乎凝滞的监控视频显示，没有人！
怎么会？！
杜关若的瞳孔霎时涣散，像是一瞬间的失神，梦回到昨晚的公交车上。
“砰！”
杜关若一个哆嗦，从失神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监控都看了，说说吧。”
王平涛眼神凌厉，冷声喝道：“那两个女人在哪？”
女人？什么女人？
公交车上，监控拍到的另外两名女乘客吗？
杜关若看向王平涛和徐东安冰冷的面孔，瞬间明悟了。
原来……还有两名受害者，不知所踪。所以对我这么“温柔”。
“呵呵。”
不自觉地，杜关若的嘴角翘起，居然低低地笑出声。
“你笑什么！”
徐东安最受不了这种场面，一拍桌子怒斥道。王平涛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心底突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们想找那两个女人？”
杜关若的脸上浮现荒诞古怪的笑，似乎是对他们的嘲弄和不屑，眼神中混杂蹂躏的光，让人看不真切。
“过了殡仪馆，乘客们在大定村下车了，全部下车了。”
“说具体位置，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砰！”
杜关若猛然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打断了徐东安的问话。
冰冷、阴沉的脸上，眉眼微垂，仿佛压抑着怒火，声音低哑。
“我只是一个公交车司机，我没有杀人。”
“如果你们有证据，现在可以逮捕我，直接关进监狱！”
默然，接下来的审讯，杜关若一言不发，完全无视两名治安官的询问，没有为自己做任何的辩解，仿佛笃定……他们没有证据。
审讯室外，隔着单向玻璃，一直关注审讯的重案三组组长——齐思鱼，阴沉着一张俏脸，眼睛死死地盯着审讯室内杜关若的脸。
他在虚张声势，他在隐藏什么？不想被治安官发现！
“放人！”
齐思鱼的眸子闪烁寒光，朝身边的组员下达命令。
“这次审讯会刺激到嫌疑人，让徐东安带两个人，二十四小时全程监视这家伙，一定给我盯紧了！发现任何异常，直接逮捕！”
“王平涛带人去大定村走一趟，找找那两个女人的踪迹。”
“其余人跟着我，去一趟殡仪馆。”
齐思鱼并没有遗漏，在监控视频播放到最后的殡仪馆，杜关若身体前倾的细微动作，脸上略带紧张的表情。
殡仪馆很重要，或许那两个失踪的女人就在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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