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恢复：苏醒和猎魔
洁白的医院病房，一名身形消瘦的男人静静躺在病床上，左手扎着输液针，右手被牢牢固定在床边，裹着一层无菌纱布。
虞染净轻轻摩挲着杜关若冰凉的手掌，疲惫的双眸微微阖上。
她抛下了公司所有的工作，在这里照顾了三天三夜，整个人也渐渐憔悴下去。
守在病床边，仿佛又回到了十六年前的那一天。母亲重病住院，虞染净也像现在这样，无时无刻地守候着，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脸颊一点点地消瘦，病情逐渐加重。
那种名为死亡的阴影，充斥了虞染净对医院的所有回忆，像是坠入无底的深海，被磅礴阴冷的海水挤压，一点点地淹没对【生】的渴望。
那一年，虞染净十岁，守候在病床前，亲眼目睹了母亲的病逝，看着医生护士手忙脚乱地抢救，试图用各种方式挽救母亲的心跳。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直到医生宣布死亡，盖上白布时，才有护士看到年幼的她，将她带出了病房。
咯噔！
如同冷玉一般的手指骤然弹动，仿佛触电后的痉挛。
唰！
虞染净双眸瞬间睁开，美眸中含着惊喜、期待和点点恐慌，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杜关若苍白的脸庞。
眼帘阖动，一双疲倦空洞的眼眸徐徐睁开，绽放出错愕惊喜的神采。
轰！
杜关若突然暴起，孱弱的身体爆发出无穷的力量，左手用力地抱住虞染净。
鲜活温热的人类气息扑鼻而来，熟悉的冷香侵染他的每一根神经，那种迥异于梦境中的虚假真实，奇怪的错异感，无不告诉杜关若：这不是梦！
虞染净下意识地抱住杜关若，浓烈的异常情绪钻入鼻腔，那种浓烈的后悔和惊惧，带着深深的愤怒，仿佛一个走投无路的赌徒，准备最后一搏的复杂情感。
良久，杜关若缓缓地平静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手，低声说道：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没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虞染净伸手摸了摸杜关若的额头，触手冰凉，没有丝毫回暖的迹象，连私人医院的医生都无法给出合理解释。
此时的杜关若才看清自己的情况，左手扎着针，右手小臂被固定住了。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现在吊着营养液。至于你的右手……医生说骨头粉碎成颗粒，治不好了，需要截肢。”
虞染净看出杜关若眼眸的迷茫，开口解释道，低缓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哀伤。
右手小臂被截肢，对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无论是生活中的不便，还是其他人另类的目光。
“没事，会长好的。”
杜关若轻声安慰道，并不在意右手的情况。他嘱咐医生不要截肢，完全是害怕自己再次见到虞染净时，右手断了一截，光秃秃的，怪吓人的。
一条纤细柔韧的触手从脊骨缝隙中蹿出，蔓延到锁骨、臂骨，在血肉组织中生长增殖，最后落在断裂的小臂上。
修长的小臂中断，完全糜烂为骨、肉、血和神经的混合物，根本无法进行任何手术。
嘎叽~
无声的触手蠕动，缓缓吮吸糜烂组织，分化出发丝般纤细的粉嫩肉须，按照人类生理规则，编织肌肉纤维和血管。
断裂的骨头上凸起微小的鼓包，小小的白色触手冒了出来，缠绕上另一端断骨。
……
“我想把吊针拔了。”
杜关若目光恳求地看向虞染净，他最讨厌打针了。
“嗯。”虞染净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关切地问道：“你想不想吃点什么，我让人给你买。”
“呃……牛奶燕麦粥、葱油饼、小咸菜。”
杜关若迟疑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早餐三样。
噗嗤！
虞染净薄唇抿起，眼眸亮晶晶的，点了点头，拨通了白狼的电话，让他去买早餐，双份。
白狼：“……”
这都晚上六点了，上哪里买早餐？
“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一名男护士推开房门，穿着干净整洁的护士服，带着黄铜镜框的眼镜，显得十分精神。
一名身穿黑色神官制服的白发老人跟在后面，碧蓝色的瞳孔静静地注视杜关若，
“外国人？”
杜关若眸中掠过一抹疑惑，心中暗暗警惕。
护士拔掉针头，将输液袋整理好带走，整个过程安静迅速。
“你好，我是牧师——安德烈。”
安德烈露出温暖的笑容，自我介绍道，伸出了苍老的左手。
“你好。”
杜关若看向虞染净，见她点头，才伸出完好的左手，和老人的手掌握在一起。
一股温暖的热流从掌心冒出，顺着手臂流入身体，杜关若浑身一暖，精神都清醒几分。
嘎叽~
右臂忙碌的触手轻轻一吸，这股温暖的热流瞬间消失，回暖的体温瞬间降至冰点。
“恭喜你成为猎魔人，杜关若先生。”
安德烈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收回了手掌，神情放松了许多。
“猎魔人？”
杜关若神情微怔，心底默默念叨这三个字，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此时，病房外又走进三个陌生人，为首一人背着长剑，身姿挺拔，剑眉星眸，带有一股缥缈清秀之气，与这个白色病房格格不入。
展朔微笑地伸出右手，介绍道：
“你好，我是猎魔小队的队长展朔，这位是副队长刘小菲，调查组的组长赵安。关于大定村的污染事件，现在由我们全权处理。”
三人的目光有些火热，让杜关若的心……缓缓地提了起来，目光警惕地看向展朔三人，并未伸手。
展朔看到杜关若被固定的右手，尴尬地笑了笑，将手缩了回去。
“你好，我是赵安，你可以称呼我为赵组长。”
赵安岔开话题，开口解释：
“刚刚安德烈牧师对你进行检查，确保你的体内没有污染残余，相信你也感受到圣光的存在。”
“齐思鱼和安然比你早两天醒来，都已经恢复了健康。我们询问了她们在大定村的经历，现在想询问一下你的经历。”
赵安的语气很客气，没有拿捏着官架子，对杜关若非常尊重。
“你们没有进大定村？”
杜关若蹙眉问道，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关键所在。
“我们怀疑大定村和十年前的污染事件有很大关联，现在已经封锁了大定村前往市区的道路。我们需要了解到更多的情报，来精准锁定污染源头，进行封印清理。”
面对杜关若的质问，赵安并未恼怒，而是非常有耐心的解释。污染事件的处理方式和寻常案件大不相同，如果不找到“污染源头”，即使他们端掉整个大定村，也只会打草惊蛇，引起更大的伤亡。
在白狼预警的当天夜里，赵安和猎魔小队就抵达了周南市，这三天一直进行情报分析，翻出十年前的卷宗，勘察汽车西站，询问安然和齐思鱼，以及对大定村的“蔬菜”销售走向进行摸排。
却始终没有发现“污染源头”的踪迹，于是赵安、展朔等人将目光落在了杜关若的身上，这个贯穿整个污染事件、606路公交车命案的人。
“呃……”
杜关若感觉脑仁疼，揉了揉酸软的眼眶，瞬间明白了他们的调查现状：没有见到小丑，甚至没有进入大定村。呵呵、
“虞姐，现在几点了？”
“晚上6:23。”
虞染净扫了一眼手机屏幕，轻声回道。
“还有时间。”杜关若左手小心地握起虞染净的素手，轻轻捏了捏。转而看向赵组长，目光平静认真：
“我可以把知道的情报告诉你们，但你们需要先满足我几个要求。”
“好，你说。”赵安直接点头同意，他不怕杜关若提要求，就怕杜关若什么都不说！
“一、告诉我【污染】是什么。
二、我有几个问题需要问那个白裙女人。
三、今天晚上11:30，我要坐在606路公交车上，正常发车。”
杜关若列出一条条的要求，末了左手一紧，被人狠狠地攥住。
虞染净的杏眸微眯，寒凉如水的目光落在杜关若身上，仿佛要把他冻成冰雕。
“最后一条，我能知道原因吗？”赵安没有过多犹豫，直接询问道。
“因为公交车没有危险，是最安全的地方。”杜关若左手微微用力，捏了捏虞染净的素手，以示安慰。
“为什么？”
“我还不知道原因，今天晚上跑一趟才知道。”
“好，我答应你，现在就可以满足你的需求。”
赵安果断答应，不仅仅是杜关若口中的情报，而是杜关若这个疑似觉醒者的身份！必然会受到清理局的大力招揽。
“我们月国关于【污染】的研究从未停止，这是用于培训的文件，可以帮助你快速了解【污染】。当然，如果你想要更深入的了解，可以加入我们清理局，局里有最新的研究报告和汇总。”
赵安将一沓纸质文件递给虞染净，然后说道：“你说的白裙女人名叫苏月月，是公交车命案的最后一名受害者，也是幸存者。她的状态很奇怪，一直处于失魂状态，可能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你还要见她吗？”
“见，现在就去。”
说着，杜关若解开右手的束缚带，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右手握拳伸展、甩手！
按照医学诊断，人类正常的身体结构：小臂断裂，没有神经传导，没有肌肉收缩，右手不可能活动，更不可能伸展，只会……像面条一样耷拉着。
“你的手……”
虞染净失声喊道，杏眸中满是不可思议。
“哦，会长好的，现在已经长好了。”
杜关若毫不在意地解释道，掀开无菌纱布，露出白嫩完整的手臂皮肤，清晰的肌肉纹理和青色筋脉。
虞染净惊奇地捏了捏，软软的，有点凉。
赵安和展朔的瞳孔微缩，互相对视一眼……
虞染净轻轻摩挲着杜关若冰凉的手掌，疲惫的双眸微微阖上。
她抛下了公司所有的工作，在这里照顾了三天三夜，整个人也渐渐憔悴下去。
守在病床边，仿佛又回到了十六年前的那一天。母亲重病住院，虞染净也像现在这样，无时无刻地守候着，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脸颊一点点地消瘦，病情逐渐加重。
那种名为死亡的阴影，充斥了虞染净对医院的所有回忆，像是坠入无底的深海，被磅礴阴冷的海水挤压，一点点地淹没对【生】的渴望。
那一年，虞染净十岁，守候在病床前，亲眼目睹了母亲的病逝，看着医生护士手忙脚乱地抢救，试图用各种方式挽救母亲的心跳。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直到医生宣布死亡，盖上白布时，才有护士看到年幼的她，将她带出了病房。
咯噔！
如同冷玉一般的手指骤然弹动，仿佛触电后的痉挛。
唰！
虞染净双眸瞬间睁开，美眸中含着惊喜、期待和点点恐慌，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杜关若苍白的脸庞。
眼帘阖动，一双疲倦空洞的眼眸徐徐睁开，绽放出错愕惊喜的神采。
轰！
杜关若突然暴起，孱弱的身体爆发出无穷的力量，左手用力地抱住虞染净。
鲜活温热的人类气息扑鼻而来，熟悉的冷香侵染他的每一根神经，那种迥异于梦境中的虚假真实，奇怪的错异感，无不告诉杜关若：这不是梦！
虞染净下意识地抱住杜关若，浓烈的异常情绪钻入鼻腔，那种浓烈的后悔和惊惧，带着深深的愤怒，仿佛一个走投无路的赌徒，准备最后一搏的复杂情感。
良久，杜关若缓缓地平静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手，低声说道：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没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虞染净伸手摸了摸杜关若的额头，触手冰凉，没有丝毫回暖的迹象，连私人医院的医生都无法给出合理解释。
此时的杜关若才看清自己的情况，左手扎着针，右手小臂被固定住了。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现在吊着营养液。至于你的右手……医生说骨头粉碎成颗粒，治不好了，需要截肢。”
虞染净看出杜关若眼眸的迷茫，开口解释道，低缓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哀伤。
右手小臂被截肢，对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无论是生活中的不便，还是其他人另类的目光。
“没事，会长好的。”
杜关若轻声安慰道，并不在意右手的情况。他嘱咐医生不要截肢，完全是害怕自己再次见到虞染净时，右手断了一截，光秃秃的，怪吓人的。
一条纤细柔韧的触手从脊骨缝隙中蹿出，蔓延到锁骨、臂骨，在血肉组织中生长增殖，最后落在断裂的小臂上。
修长的小臂中断，完全糜烂为骨、肉、血和神经的混合物，根本无法进行任何手术。
嘎叽~
无声的触手蠕动，缓缓吮吸糜烂组织，分化出发丝般纤细的粉嫩肉须，按照人类生理规则，编织肌肉纤维和血管。
断裂的骨头上凸起微小的鼓包，小小的白色触手冒了出来，缠绕上另一端断骨。
……
“我想把吊针拔了。”
杜关若目光恳求地看向虞染净，他最讨厌打针了。
“嗯。”虞染净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关切地问道：“你想不想吃点什么，我让人给你买。”
“呃……牛奶燕麦粥、葱油饼、小咸菜。”
杜关若迟疑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早餐三样。
噗嗤！
虞染净薄唇抿起，眼眸亮晶晶的，点了点头，拨通了白狼的电话，让他去买早餐，双份。
白狼：“……”
这都晚上六点了，上哪里买早餐？
“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一名男护士推开房门，穿着干净整洁的护士服，带着黄铜镜框的眼镜，显得十分精神。
一名身穿黑色神官制服的白发老人跟在后面，碧蓝色的瞳孔静静地注视杜关若，
“外国人？”
杜关若眸中掠过一抹疑惑，心中暗暗警惕。
护士拔掉针头，将输液袋整理好带走，整个过程安静迅速。
“你好，我是牧师——安德烈。”
安德烈露出温暖的笑容，自我介绍道，伸出了苍老的左手。
“你好。”
杜关若看向虞染净，见她点头，才伸出完好的左手，和老人的手掌握在一起。
一股温暖的热流从掌心冒出，顺着手臂流入身体，杜关若浑身一暖，精神都清醒几分。
嘎叽~
右臂忙碌的触手轻轻一吸，这股温暖的热流瞬间消失，回暖的体温瞬间降至冰点。
“恭喜你成为猎魔人，杜关若先生。”
安德烈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收回了手掌，神情放松了许多。
“猎魔人？”
杜关若神情微怔，心底默默念叨这三个字，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此时，病房外又走进三个陌生人，为首一人背着长剑，身姿挺拔，剑眉星眸，带有一股缥缈清秀之气，与这个白色病房格格不入。
展朔微笑地伸出右手，介绍道：
“你好，我是猎魔小队的队长展朔，这位是副队长刘小菲，调查组的组长赵安。关于大定村的污染事件，现在由我们全权处理。”
三人的目光有些火热，让杜关若的心……缓缓地提了起来，目光警惕地看向展朔三人，并未伸手。
展朔看到杜关若被固定的右手，尴尬地笑了笑，将手缩了回去。
“你好，我是赵安，你可以称呼我为赵组长。”
赵安岔开话题，开口解释：
“刚刚安德烈牧师对你进行检查，确保你的体内没有污染残余，相信你也感受到圣光的存在。”
“齐思鱼和安然比你早两天醒来，都已经恢复了健康。我们询问了她们在大定村的经历，现在想询问一下你的经历。”
赵安的语气很客气，没有拿捏着官架子，对杜关若非常尊重。
“你们没有进大定村？”
杜关若蹙眉问道，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关键所在。
“我们怀疑大定村和十年前的污染事件有很大关联，现在已经封锁了大定村前往市区的道路。我们需要了解到更多的情报，来精准锁定污染源头，进行封印清理。”
面对杜关若的质问，赵安并未恼怒，而是非常有耐心的解释。污染事件的处理方式和寻常案件大不相同，如果不找到“污染源头”，即使他们端掉整个大定村，也只会打草惊蛇，引起更大的伤亡。
在白狼预警的当天夜里，赵安和猎魔小队就抵达了周南市，这三天一直进行情报分析，翻出十年前的卷宗，勘察汽车西站，询问安然和齐思鱼，以及对大定村的“蔬菜”销售走向进行摸排。
却始终没有发现“污染源头”的踪迹，于是赵安、展朔等人将目光落在了杜关若的身上，这个贯穿整个污染事件、606路公交车命案的人。
“呃……”
杜关若感觉脑仁疼，揉了揉酸软的眼眶，瞬间明白了他们的调查现状：没有见到小丑，甚至没有进入大定村。呵呵、
“虞姐，现在几点了？”
“晚上6:23。”
虞染净扫了一眼手机屏幕，轻声回道。
“还有时间。”杜关若左手小心地握起虞染净的素手，轻轻捏了捏。转而看向赵组长，目光平静认真：
“我可以把知道的情报告诉你们，但你们需要先满足我几个要求。”
“好，你说。”赵安直接点头同意，他不怕杜关若提要求，就怕杜关若什么都不说！
“一、告诉我【污染】是什么。
二、我有几个问题需要问那个白裙女人。
三、今天晚上11:30，我要坐在606路公交车上，正常发车。”
杜关若列出一条条的要求，末了左手一紧，被人狠狠地攥住。
虞染净的杏眸微眯，寒凉如水的目光落在杜关若身上，仿佛要把他冻成冰雕。
“最后一条，我能知道原因吗？”赵安没有过多犹豫，直接询问道。
“因为公交车没有危险，是最安全的地方。”杜关若左手微微用力，捏了捏虞染净的素手，以示安慰。
“为什么？”
“我还不知道原因，今天晚上跑一趟才知道。”
“好，我答应你，现在就可以满足你的需求。”
赵安果断答应，不仅仅是杜关若口中的情报，而是杜关若这个疑似觉醒者的身份！必然会受到清理局的大力招揽。
“我们月国关于【污染】的研究从未停止，这是用于培训的文件，可以帮助你快速了解【污染】。当然，如果你想要更深入的了解，可以加入我们清理局，局里有最新的研究报告和汇总。”
赵安将一沓纸质文件递给虞染净，然后说道：“你说的白裙女人名叫苏月月，是公交车命案的最后一名受害者，也是幸存者。她的状态很奇怪，一直处于失魂状态，可能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你还要见她吗？”
“见，现在就去。”
说着，杜关若解开右手的束缚带，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右手握拳伸展、甩手！
按照医学诊断，人类正常的身体结构：小臂断裂，没有神经传导，没有肌肉收缩，右手不可能活动，更不可能伸展，只会……像面条一样耷拉着。
“你的手……”
虞染净失声喊道，杏眸中满是不可思议。
“哦，会长好的，现在已经长好了。”
杜关若毫不在意地解释道，掀开无菌纱布，露出白嫩完整的手臂皮肤，清晰的肌肉纹理和青色筋脉。
虞染净惊奇地捏了捏，软软的，有点凉。
赵安和展朔的瞳孔微缩，互相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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