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污染：审问和文件
封闭病房里，杜关若见到了苏月月。
周南大学的校花，文学系的系花，学生会的副主席。
也是606路公交车惨案的最后一名幸存者。也算是……杜关若的学妹。
苏月月一身淡蓝色病号服，身体僵直地坐在病床上，面容憔悴呆滞，一双眸子涣散无光，仿佛没有灵魂的木偶。
“推我过去，到她的面前。”
杜关若坐在轮椅上，被虞染净推着。他认为自己很好，不需要坐轮椅，但虞染净的一记冰冷目光，让他服从了。
医嘱记载：杜关若的双腿多处骨裂，不能剧烈运动。
轮椅推到苏月月面前，杜关若缓缓地从轮椅上站起身，伸出刚刚长好的右手。
“啪啪啪！”
三个响亮的巴掌扇在女人的脸蛋上，苏月月苍白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呆滞的双眸缓缓聚焦，看向了杜关若，一如……在漆黑地下室里发生的一幕。
病房外的走廊里，围着平板上的实时监控，展朔和刘小菲睁大了眼睛，甚至老牧师安德烈也凑了过来。
圣光洗礼无用，各种医疗检测也做了，苏月月的身体完全正常，没有感染痕迹，却一直处于失魂状态，对外界的感知程度很低。
最后只能推脱于：心灵受到巨大刺激，导致的精神崩溃，无法和正常人交流。简称：精神病。
“见过小丑吗？”
杜关若揉着手掌，轻声问道，自觉地坐回轮椅上。
“见……见过，就是他……把我关起来的。”
苏月月双眸闪烁着晶莹泪花，怯生生地开口回答。
“把你上车之后的经历，仔细说一遍。”
病房外的四个脑袋凑在一起，赵安甚至怀疑自己的审讯方向是不是错了？扇两巴掌就开口说话了，他当时为什么没有试一试呢？
苏月月的目光好像黏在了杜关若脸上，怯生生地讲述自己的经历：
“那天夜里，我是陪着闺蜜王林去第四人民医院，看望她的奶奶。但是学生会的事情耽搁了太多时间，所以上了最后一辆末班车。然后我的身体渐渐地失去了控制，无法动弹，根本无法下车，一直到了殡仪馆……”
苏月月忍不住缩了缩身体，像是在畏惧：
“它……出现了，我的身体瞬间绷直了，像是受到了召唤。它下车之后，我跟着乘客一起下车。然后，它站在路灯外的黑暗边缘朝我们招手！”
“我和王林的身体像是提线木偶，跟着它一起进入了黑暗，在荒野密林中行走，一直走到旅店的门口。”
“它把我们关进了地下室，每天有人送水送饭，我们会本能地将食物吃完，然后呆坐在地上。直到有一天，它……又出现了，带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然后过了好久，它又带走了王林。”
泪水在眼角滑落，苏月月的脸上浮现惶恐愧疚的神色。
“嗯，它穿着黑白相间的衣服，脸上涂了白色油彩？”
杜关若目光平静地询问道，眉头轻蹙。
“对，它一直提着黑色袋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苏月月认真地点头。
“他们送的是什么饭菜？”
“米饭，蔬菜和肉，还有卷饼。”苏月月略微思考片刻，回答道。
“每顿都有蔬菜吗？大约多少的量？”
“都有，量……很多，差不多四分之一。”
苏月月仔细思考了一会，才给出了答案。
“最后一个问题：它说过话吗？”
“没有。”
苏月月怯懦地低下头，娇躯微微瑟缩，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恐怖黑暗的地下室，一个人坐在冰冷地板上，等待着那个恐怖身影出现，将她永远带走。
杜关若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击轮椅把手，如果苏月月没有说谎，那么606路公交车终点站，不是大定村！
“你为什么不开口说话，总是一种呆滞的样子？”
“我……我也不知道，我无法控制我的身体，直到……”
苏月月缩了缩身体，低声解释：“你打了我，我又能重新感受到身体的存在，才能够开口说话，我不是故意的，我真得不能控制。”
柔软的声音带着颤音，仿佛是苏月月竭力不让自己哭出来，隐藏自己的委屈和恐惧。
虞染净柳眉轻蹙，怎么这么茶？一定要警告杜关若，喜欢喝茶可以，但不能被这女人茶里茶气的外表给迷惑了。
嗯……回去给他买两提茶饼，堵住他的嘴。
“嗯，应该是村民种植的蔬菜，具有控制人的效果吗？”
杜关若低声念叨，反手轻轻拍了拍虞染净的手背，提醒道：“走吧，我问完了。”
“不要！”
苏月月突然起身，纤细的双手抓住了杜关若的肩膀，哀求道：
“不要走，我还可以帮你的，求求你了，我可以跟在你的身边……”
一双含着晶莹泪水的眼眸充满了哀求和恐慌，像是在看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迫切地想要抓住。
杜关若的眉头轻蹙，心底浮现一抹困惑，双手却用力地捏住苏月月的手腕，将她推回到病床上，叮嘱道：“你现在应该配合医生的治疗。”
虞染净快速推着轮椅，走出了封闭病房。
站在楼道里的四人迎了上来，展朔好奇地询问道：
“我们用了许多办法都没有让苏月月开口，你就打了她三巴掌，她为什么开口说话了？”
“你去问她。”
杜关若瞥了他一眼，朝身后的虞染净说道：“我们回病房吧，我想看看那些资料。”
“对了，麻烦你们给公交车充满电。”
赵组长应声，然后火急火燎地冲进封闭病房，展朔、老牧师和刘小菲也跟了进去。
“苏月月？我是调查小组的组长赵安，现在需要你配合调查。”
“……”
涣散的瞳孔微微扩张，苏月月身体地僵直坐在病床上，呼吸微弱，一动不动。
“呃……打三个巴掌？”
赵组长迟疑地看向展朔，询问道。那意思是：我是调查组的，这种粗活应该你猎魔小队做。
“你打呀！看我干什么？”展朔清亮的眸子眨了眨，脑袋用力地点头，催促道。
“……”赵组长又看向刘小菲，女人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会更合适。
刘小菲敏锐地察觉到赵组长“不善”的目光，身体悄悄地躲在老牧师安德烈的身后，只探出一个小脑袋。
“好了，打巴掌是没用的。”
安德烈打断了赵组长着不靠谱的做法，解释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应该和他觉醒的能力有关。小菲，你有没有感知到什么呀？”
“没有，我没有感知到能量残留。”
刘小菲摇摇头。
……
病房里，白狼跑遍了半个周南市，买到的“早餐”已送达。
闻着浓香的奶味、诱人的葱油香气，杜关若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声。
三天没有吃饭了，全靠营养液吊着，杜关若感觉自己的胃囊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炉，焚烧着五脏六腑，他直接从轮椅上蹦起来，跑到餐桌旁，开始狼吞虎咽。
虞染净的眉尾上挑，眉眼间含着淡淡的笑意，坐在了杜关若的对面，姿势优雅地品尝早餐，目光一直打量杜关若吃饭，仿佛时光又回到了从前，每一个阳光正好的清晨。
白狼买了十人份的葱油饼，五份牛奶燕麦粥，杜关若吃了九份饼，四份粥，虞染净真担心他吃完饭就去催吐。
收拾妥当后，杜关若老老实实地躺在病床上，开始翻阅赵组长给的文件。
【污染】，贯穿了蓝星数千年的历史，例如古代的某些瘟疫、妖魔等，都是【污染】造成的表层现象。直到近现代，各国加大了对【污染】的研究力度，并且组建了国际研究讨论会议，共同研究、发现了【污染】的一些性质。
【污染】：
<不可直视>，人类直视污染，双眼眼眶会蔓延出深色脉络，视野里出现扭曲幻象，精神理智逐渐降低，身体出现变异增殖，成为感染体。
<不可接触>，人类会直接受到污染，感染过程加速。
【异魔】：
污染的源头和主体，多数称为【异魔】，是一种匪夷所思的恐怖存在。
异魔无法被消灭，只能用纯金打造的密封器皿封印，必须封印主体异魔，而不是分身。
银质武器能够有效伤害异魔，但会加速金属疲劳的过程，导致武器碎裂。
异魔等级：
【A级】：屠城级，能够迅速污染一座百万人口的市级城市。
【B级】：极度危险，能够污染一座三十万人口的县级城市。
【C级】：危险，波及数万人口的区域，如果不加以遏制，极易造成整座城市的感染。
【D级】：拥有独立感染能力的异魔，会造成数千人口的感染，污染一片区域。
【E级】：畸变体，感染者完全脱离人类的范畴，自身具备某种强大的能力，但污染能力较弱。
【F级】：受到感染的普通人类（感染者），表现出明显的异化特征，初步拥有非人的力量，身体会散发微凉污染。
异魔的等级越高，其造成的污染强度和范围呈指数级上升，并不排除异魔收敛自身污染的情况。且异魔中存在从属关系，强大的异魔往往会培养数头异魔眷属。
周南大学的校花，文学系的系花，学生会的副主席。
也是606路公交车惨案的最后一名幸存者。也算是……杜关若的学妹。
苏月月一身淡蓝色病号服，身体僵直地坐在病床上，面容憔悴呆滞，一双眸子涣散无光，仿佛没有灵魂的木偶。
“推我过去，到她的面前。”
杜关若坐在轮椅上，被虞染净推着。他认为自己很好，不需要坐轮椅，但虞染净的一记冰冷目光，让他服从了。
医嘱记载：杜关若的双腿多处骨裂，不能剧烈运动。
轮椅推到苏月月面前，杜关若缓缓地从轮椅上站起身，伸出刚刚长好的右手。
“啪啪啪！”
三个响亮的巴掌扇在女人的脸蛋上，苏月月苍白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呆滞的双眸缓缓聚焦，看向了杜关若，一如……在漆黑地下室里发生的一幕。
病房外的走廊里，围着平板上的实时监控，展朔和刘小菲睁大了眼睛，甚至老牧师安德烈也凑了过来。
圣光洗礼无用，各种医疗检测也做了，苏月月的身体完全正常，没有感染痕迹，却一直处于失魂状态，对外界的感知程度很低。
最后只能推脱于：心灵受到巨大刺激，导致的精神崩溃，无法和正常人交流。简称：精神病。
“见过小丑吗？”
杜关若揉着手掌，轻声问道，自觉地坐回轮椅上。
“见……见过，就是他……把我关起来的。”
苏月月双眸闪烁着晶莹泪花，怯生生地开口回答。
“把你上车之后的经历，仔细说一遍。”
病房外的四个脑袋凑在一起，赵安甚至怀疑自己的审讯方向是不是错了？扇两巴掌就开口说话了，他当时为什么没有试一试呢？
苏月月的目光好像黏在了杜关若脸上，怯生生地讲述自己的经历：
“那天夜里，我是陪着闺蜜王林去第四人民医院，看望她的奶奶。但是学生会的事情耽搁了太多时间，所以上了最后一辆末班车。然后我的身体渐渐地失去了控制，无法动弹，根本无法下车，一直到了殡仪馆……”
苏月月忍不住缩了缩身体，像是在畏惧：
“它……出现了，我的身体瞬间绷直了，像是受到了召唤。它下车之后，我跟着乘客一起下车。然后，它站在路灯外的黑暗边缘朝我们招手！”
“我和王林的身体像是提线木偶，跟着它一起进入了黑暗，在荒野密林中行走，一直走到旅店的门口。”
“它把我们关进了地下室，每天有人送水送饭，我们会本能地将食物吃完，然后呆坐在地上。直到有一天，它……又出现了，带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然后过了好久，它又带走了王林。”
泪水在眼角滑落，苏月月的脸上浮现惶恐愧疚的神色。
“嗯，它穿着黑白相间的衣服，脸上涂了白色油彩？”
杜关若目光平静地询问道，眉头轻蹙。
“对，它一直提着黑色袋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苏月月认真地点头。
“他们送的是什么饭菜？”
“米饭，蔬菜和肉，还有卷饼。”苏月月略微思考片刻，回答道。
“每顿都有蔬菜吗？大约多少的量？”
“都有，量……很多，差不多四分之一。”
苏月月仔细思考了一会，才给出了答案。
“最后一个问题：它说过话吗？”
“没有。”
苏月月怯懦地低下头，娇躯微微瑟缩，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恐怖黑暗的地下室，一个人坐在冰冷地板上，等待着那个恐怖身影出现，将她永远带走。
杜关若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击轮椅把手，如果苏月月没有说谎，那么606路公交车终点站，不是大定村！
“你为什么不开口说话，总是一种呆滞的样子？”
“我……我也不知道，我无法控制我的身体，直到……”
苏月月缩了缩身体，低声解释：“你打了我，我又能重新感受到身体的存在，才能够开口说话，我不是故意的，我真得不能控制。”
柔软的声音带着颤音，仿佛是苏月月竭力不让自己哭出来，隐藏自己的委屈和恐惧。
虞染净柳眉轻蹙，怎么这么茶？一定要警告杜关若，喜欢喝茶可以，但不能被这女人茶里茶气的外表给迷惑了。
嗯……回去给他买两提茶饼，堵住他的嘴。
“嗯，应该是村民种植的蔬菜，具有控制人的效果吗？”
杜关若低声念叨，反手轻轻拍了拍虞染净的手背，提醒道：“走吧，我问完了。”
“不要！”
苏月月突然起身，纤细的双手抓住了杜关若的肩膀，哀求道：
“不要走，我还可以帮你的，求求你了，我可以跟在你的身边……”
一双含着晶莹泪水的眼眸充满了哀求和恐慌，像是在看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迫切地想要抓住。
杜关若的眉头轻蹙，心底浮现一抹困惑，双手却用力地捏住苏月月的手腕，将她推回到病床上，叮嘱道：“你现在应该配合医生的治疗。”
虞染净快速推着轮椅，走出了封闭病房。
站在楼道里的四人迎了上来，展朔好奇地询问道：
“我们用了许多办法都没有让苏月月开口，你就打了她三巴掌，她为什么开口说话了？”
“你去问她。”
杜关若瞥了他一眼，朝身后的虞染净说道：“我们回病房吧，我想看看那些资料。”
“对了，麻烦你们给公交车充满电。”
赵组长应声，然后火急火燎地冲进封闭病房，展朔、老牧师和刘小菲也跟了进去。
“苏月月？我是调查小组的组长赵安，现在需要你配合调查。”
“……”
涣散的瞳孔微微扩张，苏月月身体地僵直坐在病床上，呼吸微弱，一动不动。
“呃……打三个巴掌？”
赵组长迟疑地看向展朔，询问道。那意思是：我是调查组的，这种粗活应该你猎魔小队做。
“你打呀！看我干什么？”展朔清亮的眸子眨了眨，脑袋用力地点头，催促道。
“……”赵组长又看向刘小菲，女人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会更合适。
刘小菲敏锐地察觉到赵组长“不善”的目光，身体悄悄地躲在老牧师安德烈的身后，只探出一个小脑袋。
“好了，打巴掌是没用的。”
安德烈打断了赵组长着不靠谱的做法，解释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应该和他觉醒的能力有关。小菲，你有没有感知到什么呀？”
“没有，我没有感知到能量残留。”
刘小菲摇摇头。
……
病房里，白狼跑遍了半个周南市，买到的“早餐”已送达。
闻着浓香的奶味、诱人的葱油香气，杜关若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声。
三天没有吃饭了，全靠营养液吊着，杜关若感觉自己的胃囊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炉，焚烧着五脏六腑，他直接从轮椅上蹦起来，跑到餐桌旁，开始狼吞虎咽。
虞染净的眉尾上挑，眉眼间含着淡淡的笑意，坐在了杜关若的对面，姿势优雅地品尝早餐，目光一直打量杜关若吃饭，仿佛时光又回到了从前，每一个阳光正好的清晨。
白狼买了十人份的葱油饼，五份牛奶燕麦粥，杜关若吃了九份饼，四份粥，虞染净真担心他吃完饭就去催吐。
收拾妥当后，杜关若老老实实地躺在病床上，开始翻阅赵组长给的文件。
【污染】，贯穿了蓝星数千年的历史，例如古代的某些瘟疫、妖魔等，都是【污染】造成的表层现象。直到近现代，各国加大了对【污染】的研究力度，并且组建了国际研究讨论会议，共同研究、发现了【污染】的一些性质。
【污染】：
<不可直视>，人类直视污染，双眼眼眶会蔓延出深色脉络，视野里出现扭曲幻象，精神理智逐渐降低，身体出现变异增殖，成为感染体。
<不可接触>，人类会直接受到污染，感染过程加速。
【异魔】：
污染的源头和主体，多数称为【异魔】，是一种匪夷所思的恐怖存在。
异魔无法被消灭，只能用纯金打造的密封器皿封印，必须封印主体异魔，而不是分身。
银质武器能够有效伤害异魔，但会加速金属疲劳的过程，导致武器碎裂。
异魔等级：
【A级】：屠城级，能够迅速污染一座百万人口的市级城市。
【B级】：极度危险，能够污染一座三十万人口的县级城市。
【C级】：危险，波及数万人口的区域，如果不加以遏制，极易造成整座城市的感染。
【D级】：拥有独立感染能力的异魔，会造成数千人口的感染，污染一片区域。
【E级】：畸变体，感染者完全脱离人类的范畴，自身具备某种强大的能力，但污染能力较弱。
【F级】：受到感染的普通人类（感染者），表现出明显的异化特征，初步拥有非人的力量，身体会散发微凉污染。
异魔的等级越高，其造成的污染强度和范围呈指数级上升，并不排除异魔收敛自身污染的情况。且异魔中存在从属关系，强大的异魔往往会培养数头异魔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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