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离开：压制和空城
“嗯。”
杜关若微微低头，嗯声，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解释道：
“这些都是我离开的原因之一，我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而我要去做的事情……必须保密，不能被任何人知晓，包括你。”
声音愈来愈低，全然没有猎杀异魔时的强硬和沉着。
虞染净杏眸微眨，大脑迅速过滤一遍刚刚会议的所有信息，敏锐地抓住了那部能够祛除污染的《三清演道经》、十年前【原·大定村】村长、已经杜关若前往的真正大定村。
如果她猜的没有，黑刀和道经源自于所谓的【原·大定村】村长，而杜关若要去的地方……是那座真正的大定村！
因为对异魔了解甚少，世界各个猎魔组织经过上千年的摸索实验，形成了许多莫不成文的“常识”，非常容易被人忽视，但……
杜关若并不知道这些，比如那本《三清演道经》，打破了普通人不能对抗污染的“常识”。如果他们能够活着出去，那么这件事情会引发世界范围内的巨大轰动，造成世界格局的再一次变动，无数人的生活也因此而改变。
对许多人来说，这是好事。但对于杜关若，却不尽然，会有无数带着善意或恶意的人接触他，挖出他隐藏的所有秘密，甚至逼问出道经的来历。
“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
虞染净突然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心脏仿佛破了一个大洞，整个人的脊背也微微佝偻下来。
“嗯，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只是去找帮手，看看有没有人能够帮助我们逃离周南市，不会有事的。”
杜关若轻轻抚摸虞染净后背，温声安慰道，他能够看出虞染净眼底的自责和失望，那是对自身的憎恶和恨，但他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不会有事的”。
杜关若有必须离开的理由，他不会坐在医院里等死，去等那所谓的政府救援。一个B级污染事件，都可以吸引清理局绝大部分的精力，让其抽不出人手处理周南市的污染事件。
那么，你还能指望清理局处理这一起A——S级污染事件？
对了，杜关若体内的一方迷雾世界里还关押着两头B级异魔。不过根据展朔和安德烈的描述，袭击治安局的两头异魔是C级。化为藤蔓的黑衣村长被心脏吞了，等级不得而知，但那头会隐身的异魔却被封印在迷雾世界：
【大定村——隐容者】
等级：B级
封印：100%
之前情况过于混乱，杜关若并未察觉这一细节，现在回想起来，这事情透露出蹊跷。杜关若相信自己觉醒的能力，相信卡牌上显示的“B级”，那么只能是展朔和老牧师安德烈的情报有误！
或者……这两头异魔是B级异魔，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只能发挥出C级的实力，所以和这些异魔有正面接触的展朔，才会断定其为“C级异魔”。
慕然间，一道灼红若业火红莲的窈窕身影浮现在杜关若脑海，黑皮古书微微闪烁赤红光泽，一段沉重的对话，从记忆深处冒出：
“只是这些河佑村的村民不甘心，我就以606路公交车行驶的线路布阵，引动这座城市的天地之力和鬼物阴气，压制小丑的污染”
杜关若下意识认为，只是字面意思地遏制小丑的污染速度，但如果是等级的“压制”呢？
B级的异魔，只能发挥出C级的实力。那么……一切都变得合理了。
小丑是A级巅峰，那么它最多发挥出B级的实力、不对……
杜关若晃了晃脑袋里荒唐的想法，让自己停止思考。
这不是简单直白的数字游戏，而是一头正在晋升为S级的恐怖异魔！他这么傻傻的莽上去，很有可能直接撞上晋升成功的S级异魔！而且这种等级“压制”未必对小丑生效。
最终，他还是要去一趟【河佑村】，他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亟待解决，而只有那一袭鲜红裙裳的女子才能解答他的疑惑。
医院前广场一侧搭建起简陋的教堂，老牧师已经坐镇教堂，开始给一名名受到污染的治安官进行洗礼，四周有十几名警卫负责安保工作，防止老牧师出现意外。
杜关若陪着虞染净插了个队，亲眼目睹其眼眶周围的黑色纹路迅速消散，心中的担忧才稍微散去几分。
“圣光能够净化人类身体上的污染，却无法完全净化人类的心灵。那些被污染扭曲的画面和记忆，会逐渐影响人类的情感和思维，最后……不过有你的那本道经，这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老牧师安德烈滔滔不绝地讲解注意事项，当一道冰寒如刀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时，多年摆烂的危险本能像是被触发了，话头一转……
“知道了，走吧。”
虞染净瞥了一眼嘿嘿直笑的老牧师，拉着杜关若离开了简易教堂。
警卫已经将公交车上的枪械物资卸了下来，并给公交车充满电，已经可以正常使用了。
“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杜关若看着眼前宛如沉睡巨兽的赭红色公交车，踟蹰地道别，
虞染净默默地透过玻璃，看向里面忙碌的一道瘦削身影，随着细密的电子嗡鸣声，公交车缓缓启动，驶向远处无尽深邃的黑暗。
“你喜欢他。”
一道纤瘦的身影从角落里缓缓走出，露出法医安然阴晴不定的俏脸。
……
平日里灯红酒绿的繁华场景依旧，绚丽缤纷的霓虹灯光璀璨夺目，醒目创意的文字在黑色天幕下闪烁不定，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却独独少了……人的存在。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公路上，十字路口红绿灯下，靠小区附近的巷子里……没有一辆行驶的汽车与杜关若同行，也看不到一个活着的人类。
没有赶着上学的学生，没有等公交地铁的上班族，也没有开店摆摊的商贩吆喝……
恍如在这一刻，周南市化为了一座空城，数千万活生生的人，在一瞬间消失殆尽，没有留下一丝存在的痕迹。
杜关若微微低头，嗯声，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解释道：
“这些都是我离开的原因之一，我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而我要去做的事情……必须保密，不能被任何人知晓，包括你。”
声音愈来愈低，全然没有猎杀异魔时的强硬和沉着。
虞染净杏眸微眨，大脑迅速过滤一遍刚刚会议的所有信息，敏锐地抓住了那部能够祛除污染的《三清演道经》、十年前【原·大定村】村长、已经杜关若前往的真正大定村。
如果她猜的没有，黑刀和道经源自于所谓的【原·大定村】村长，而杜关若要去的地方……是那座真正的大定村！
因为对异魔了解甚少，世界各个猎魔组织经过上千年的摸索实验，形成了许多莫不成文的“常识”，非常容易被人忽视，但……
杜关若并不知道这些，比如那本《三清演道经》，打破了普通人不能对抗污染的“常识”。如果他们能够活着出去，那么这件事情会引发世界范围内的巨大轰动，造成世界格局的再一次变动，无数人的生活也因此而改变。
对许多人来说，这是好事。但对于杜关若，却不尽然，会有无数带着善意或恶意的人接触他，挖出他隐藏的所有秘密，甚至逼问出道经的来历。
“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
虞染净突然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心脏仿佛破了一个大洞，整个人的脊背也微微佝偻下来。
“嗯，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只是去找帮手，看看有没有人能够帮助我们逃离周南市，不会有事的。”
杜关若轻轻抚摸虞染净后背，温声安慰道，他能够看出虞染净眼底的自责和失望，那是对自身的憎恶和恨，但他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不会有事的”。
杜关若有必须离开的理由，他不会坐在医院里等死，去等那所谓的政府救援。一个B级污染事件，都可以吸引清理局绝大部分的精力，让其抽不出人手处理周南市的污染事件。
那么，你还能指望清理局处理这一起A——S级污染事件？
对了，杜关若体内的一方迷雾世界里还关押着两头B级异魔。不过根据展朔和安德烈的描述，袭击治安局的两头异魔是C级。化为藤蔓的黑衣村长被心脏吞了，等级不得而知，但那头会隐身的异魔却被封印在迷雾世界：
【大定村——隐容者】
等级：B级
封印：100%
之前情况过于混乱，杜关若并未察觉这一细节，现在回想起来，这事情透露出蹊跷。杜关若相信自己觉醒的能力，相信卡牌上显示的“B级”，那么只能是展朔和老牧师安德烈的情报有误！
或者……这两头异魔是B级异魔，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只能发挥出C级的实力，所以和这些异魔有正面接触的展朔，才会断定其为“C级异魔”。
慕然间，一道灼红若业火红莲的窈窕身影浮现在杜关若脑海，黑皮古书微微闪烁赤红光泽，一段沉重的对话，从记忆深处冒出：
“只是这些河佑村的村民不甘心，我就以606路公交车行驶的线路布阵，引动这座城市的天地之力和鬼物阴气，压制小丑的污染”
杜关若下意识认为，只是字面意思地遏制小丑的污染速度，但如果是等级的“压制”呢？
B级的异魔，只能发挥出C级的实力。那么……一切都变得合理了。
小丑是A级巅峰，那么它最多发挥出B级的实力、不对……
杜关若晃了晃脑袋里荒唐的想法，让自己停止思考。
这不是简单直白的数字游戏，而是一头正在晋升为S级的恐怖异魔！他这么傻傻的莽上去，很有可能直接撞上晋升成功的S级异魔！而且这种等级“压制”未必对小丑生效。
最终，他还是要去一趟【河佑村】，他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亟待解决，而只有那一袭鲜红裙裳的女子才能解答他的疑惑。
医院前广场一侧搭建起简陋的教堂，老牧师已经坐镇教堂，开始给一名名受到污染的治安官进行洗礼，四周有十几名警卫负责安保工作，防止老牧师出现意外。
杜关若陪着虞染净插了个队，亲眼目睹其眼眶周围的黑色纹路迅速消散，心中的担忧才稍微散去几分。
“圣光能够净化人类身体上的污染，却无法完全净化人类的心灵。那些被污染扭曲的画面和记忆，会逐渐影响人类的情感和思维，最后……不过有你的那本道经，这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老牧师安德烈滔滔不绝地讲解注意事项，当一道冰寒如刀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时，多年摆烂的危险本能像是被触发了，话头一转……
“知道了，走吧。”
虞染净瞥了一眼嘿嘿直笑的老牧师，拉着杜关若离开了简易教堂。
警卫已经将公交车上的枪械物资卸了下来，并给公交车充满电，已经可以正常使用了。
“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杜关若看着眼前宛如沉睡巨兽的赭红色公交车，踟蹰地道别，
虞染净默默地透过玻璃，看向里面忙碌的一道瘦削身影，随着细密的电子嗡鸣声，公交车缓缓启动，驶向远处无尽深邃的黑暗。
“你喜欢他。”
一道纤瘦的身影从角落里缓缓走出，露出法医安然阴晴不定的俏脸。
……
平日里灯红酒绿的繁华场景依旧，绚丽缤纷的霓虹灯光璀璨夺目，醒目创意的文字在黑色天幕下闪烁不定，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却独独少了……人的存在。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公路上，十字路口红绿灯下，靠小区附近的巷子里……没有一辆行驶的汽车与杜关若同行，也看不到一个活着的人类。
没有赶着上学的学生，没有等公交地铁的上班族，也没有开店摆摊的商贩吆喝……
恍如在这一刻，周南市化为了一座空城，数千万活生生的人，在一瞬间消失殆尽，没有留下一丝存在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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