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结果
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观察室，窄小的白色手术床，面容枯槁的男人宛如一尊静置凝固的雕塑，深深地嵌入被褥当中，苍白脸庞印有道道褶痕，嘴唇苍白干裂，露出深红血口。
观察室一旁的手术室内，空气中的恶臭骚气尚未完全消散，护士和护工全部出去了，只有赵医生抱着一沓资料，神情无比恭敬狂热。
他的对面，是一名无比年轻的男医生，纯白无瑕的白大褂穿在身上，身形匀称修长，脚下一双白色皮鞋锃光瓦亮。
“院长，这是MECT治疗所有的手术记录，一共进行了十三次，电量最低为80v，是正常数值的最低电量，最高为310v，是正常数值最高电量的2.5倍，他承受了四次！
最后因为身体长时间高强度收缩震颤，血管爆裂，出现了气胸、心脏骤停等危急状况，经过抢救，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生命体征。”
赵医生恭敬地将手术记录递给青年医生，详细叙述手术结果。
“嗯~力量被完全压制隔绝，单纯的人类肉身不应该这么脆弱。”
被称为‘院长’的青年医生剑眉轻蹙，翻动手术记录，不满地说道。
“院长，对于您来说，超过正常数值2.5倍的MECT完全不算什么。但他现在只是一个身体羸弱的成年男性，纵观国内外能够以身体承受这么高电量的人类，屈指可数！”
“我在治疗过程中做了数次脑部CT，观察他大脑内部的变化……他的大脑半球异常活跃，我是说整个大脑所有脑组织都异常兴奋！正常人类的大脑仿佛星空，有明亮有黯淡，有密集有疏朗，他的大脑仿佛发光发热的太阳，根本没有黯淡的空隙！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类的大脑！”
赵医生异常兴奋地辩解道，眼眸中充满了对医院常识被颠覆的震撼和狂喜，他能够预感到人类医学会因为这一颗大脑而更进一步！
“嗯……这也是我最感兴趣的地方，他的大脑已经被污染，为什么能够保持人类理智？为什么我看不到他的记忆？”
青年医生喃喃自语，黑色瞳孔核心浮现一点白色，迅速侵占漆黑瞳仁，包裹眼白。
“院长，在给我一点时间，MECT能够刺激他的大脑，他一定会想起什么。即使他依旧失忆，MECT还有后序疗程……”
……
四号病房
一袭白色护士服的段菲菲测完常规的体温、血压，开始给杜关若清洗身体。
解开白色手术服两侧的活结，露出男人干瘦的躯体，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肩胛骨附近一道道如刀锋切割的笔直血口，双臂双腿上满是凌乱的血痕和大片青紫，那是约束带和护工导致的。
先用热毛巾轻轻擦拭全身，再用干净毛巾重新擦拭一遍，段菲菲的动作异常轻柔，白皙俏脸认真严肃，眸光前所未有的专注。
最后进行伤口的消毒和包扎，换上干净的手术服，段菲菲才推着小推车，离开病房。
咔哒！
门锁卡扣摩擦，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回响在安静无声的病房，仿佛化为一道无形的波纹，鼓动空气。
杜关若平静闭阖的眼帘突然一跳，睫毛轻微颤抖，宛若蜻蜓振动的羽翅。
随即，一双空洞呆滞的眼眸缓缓睁开，像蜗牛爬上树叶顶端，缓慢、沉重。
双肺随着呼吸收缩扩张，发出阵阵麻疼脆弱之感，好像稍微用力一些，这一双人类肺脏就会爆裂喷血。
舌根微微发甜，喉咙里传来刀割一般的刺痛，呼吸间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杜关若清晰地感受到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手指因为神经传导的剧烈痛苦而微微颤抖，怎么也停不下来。
病床上方，天花板缝隙中隐藏的微型针孔摄像头，无比清晰地将杜关若身体每一寸画面忠实拍摄，传输……
六楼会诊室，数十个监控画面填塞墙面，杜关若苍白虚弱的面容在多个屏幕浮现，摄像头自不同角度拍摄，完整还原其面部表情每一点细微动作。
青年医生长身玉立，手里把玩着白色怀表，眼眸核心浮现一汪乳白潭水，波纹荡漾。
一侧站立的赵医生目光火热地看向监控画面，情不自禁地靠近些许，仔细观察画面中人脸肌肉的动作。
“他没有恢复记忆，眼神呆滞，没有明显的聚焦和移动，眨眼频率很低，证明他的思维受到了很大影响，无法维持正常的生理活动。”
“通过眼角、鼻子以及口唇附近肌肉的抽动，手指的颤抖，都表明他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这是动物生理层面的本能反应，天啊……他居然在短短的六个小时恢复意识，我以为他还会昏迷四五天呢！”
赵医生声音颤抖，无比兴奋地低吼道。
青年医生不以为意：“他不是普通人。”
“我没有感知到他体内力量的反扑，这还不是他的极限，后面的治疗你要加大强度，不要畏首畏尾的！”
“是！”
赵医生躬身应道，眼底黑色的兴奋蔓延到脸上，肌肉扭曲，形成一张狂热狰狞的笑脸……
……
不久后，病房再次开启，六名膀大腰圆的护工跟在段菲菲身后，将瘫倒在床上的杜关若推走。
手术准备室，女护士为杜关若重新更换手术服，进行各种术前的测量，记录病人各项生理体征。
换到狭窄的手术床上，杜关若再次被推进手术室。
孙护士清洁手术器材，守在MECT治疗仪旁，调整电量和通电时间的滴定，赵医生特意嘱咐，直接以超过常人电量的三倍为基础值！为此，还需要准备抢救器械和药物。
赵医生换上崭新手术服，站在病床和MECT治疗仪的中间，攥紧双拳，低声道：
“手术开始，计时。”
嗡——嗡——！
电流传导，杜关若垂死病态的模样兀然碎裂，双眼圆凸，面目扭曲狰狞，浑身肌肉绷成一条直线，被六名护工死死按住。
低低的嚎叫从喉咙深处发出，却没有一个人出声阻止，唯有段菲菲小脸苍白，眼底滑过一点晶莹。
赵医生兴奋地想要跳脚，一次又一次地吩咐孙护士调高电荷量，一次又一次地缩短杜关若恢复的时间。
当阵挛期的震颤抽搐结束，杜关若恢复正常的自主呼吸时，赵医生往往会急不可耐地开始下一轮！
歇斯底里地惨嚎一点点地微弱，仿佛砂石砥砺摩擦，声音异常枯哑难听。
“咳咳咳、咳咳……呵。”
或许是喉咙声带损伤严重，惨叫变成咳嗽声，喉结滑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食道涌动。
观察室一旁的手术室内，空气中的恶臭骚气尚未完全消散，护士和护工全部出去了，只有赵医生抱着一沓资料，神情无比恭敬狂热。
他的对面，是一名无比年轻的男医生，纯白无瑕的白大褂穿在身上，身形匀称修长，脚下一双白色皮鞋锃光瓦亮。
“院长，这是MECT治疗所有的手术记录，一共进行了十三次，电量最低为80v，是正常数值的最低电量，最高为310v，是正常数值最高电量的2.5倍，他承受了四次！
最后因为身体长时间高强度收缩震颤，血管爆裂，出现了气胸、心脏骤停等危急状况，经过抢救，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生命体征。”
赵医生恭敬地将手术记录递给青年医生，详细叙述手术结果。
“嗯~力量被完全压制隔绝，单纯的人类肉身不应该这么脆弱。”
被称为‘院长’的青年医生剑眉轻蹙，翻动手术记录，不满地说道。
“院长，对于您来说，超过正常数值2.5倍的MECT完全不算什么。但他现在只是一个身体羸弱的成年男性，纵观国内外能够以身体承受这么高电量的人类，屈指可数！”
“我在治疗过程中做了数次脑部CT，观察他大脑内部的变化……他的大脑半球异常活跃，我是说整个大脑所有脑组织都异常兴奋！正常人类的大脑仿佛星空，有明亮有黯淡，有密集有疏朗，他的大脑仿佛发光发热的太阳，根本没有黯淡的空隙！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类的大脑！”
赵医生异常兴奋地辩解道，眼眸中充满了对医院常识被颠覆的震撼和狂喜，他能够预感到人类医学会因为这一颗大脑而更进一步！
“嗯……这也是我最感兴趣的地方，他的大脑已经被污染，为什么能够保持人类理智？为什么我看不到他的记忆？”
青年医生喃喃自语，黑色瞳孔核心浮现一点白色，迅速侵占漆黑瞳仁，包裹眼白。
“院长，在给我一点时间，MECT能够刺激他的大脑，他一定会想起什么。即使他依旧失忆，MECT还有后序疗程……”
……
四号病房
一袭白色护士服的段菲菲测完常规的体温、血压，开始给杜关若清洗身体。
解开白色手术服两侧的活结，露出男人干瘦的躯体，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肩胛骨附近一道道如刀锋切割的笔直血口，双臂双腿上满是凌乱的血痕和大片青紫，那是约束带和护工导致的。
先用热毛巾轻轻擦拭全身，再用干净毛巾重新擦拭一遍，段菲菲的动作异常轻柔，白皙俏脸认真严肃，眸光前所未有的专注。
最后进行伤口的消毒和包扎，换上干净的手术服，段菲菲才推着小推车，离开病房。
咔哒！
门锁卡扣摩擦，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回响在安静无声的病房，仿佛化为一道无形的波纹，鼓动空气。
杜关若平静闭阖的眼帘突然一跳，睫毛轻微颤抖，宛若蜻蜓振动的羽翅。
随即，一双空洞呆滞的眼眸缓缓睁开，像蜗牛爬上树叶顶端，缓慢、沉重。
双肺随着呼吸收缩扩张，发出阵阵麻疼脆弱之感，好像稍微用力一些，这一双人类肺脏就会爆裂喷血。
舌根微微发甜，喉咙里传来刀割一般的刺痛，呼吸间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杜关若清晰地感受到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手指因为神经传导的剧烈痛苦而微微颤抖，怎么也停不下来。
病床上方，天花板缝隙中隐藏的微型针孔摄像头，无比清晰地将杜关若身体每一寸画面忠实拍摄，传输……
六楼会诊室，数十个监控画面填塞墙面，杜关若苍白虚弱的面容在多个屏幕浮现，摄像头自不同角度拍摄，完整还原其面部表情每一点细微动作。
青年医生长身玉立，手里把玩着白色怀表，眼眸核心浮现一汪乳白潭水，波纹荡漾。
一侧站立的赵医生目光火热地看向监控画面，情不自禁地靠近些许，仔细观察画面中人脸肌肉的动作。
“他没有恢复记忆，眼神呆滞，没有明显的聚焦和移动，眨眼频率很低，证明他的思维受到了很大影响，无法维持正常的生理活动。”
“通过眼角、鼻子以及口唇附近肌肉的抽动，手指的颤抖，都表明他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这是动物生理层面的本能反应，天啊……他居然在短短的六个小时恢复意识，我以为他还会昏迷四五天呢！”
赵医生声音颤抖，无比兴奋地低吼道。
青年医生不以为意：“他不是普通人。”
“我没有感知到他体内力量的反扑，这还不是他的极限，后面的治疗你要加大强度，不要畏首畏尾的！”
“是！”
赵医生躬身应道，眼底黑色的兴奋蔓延到脸上，肌肉扭曲，形成一张狂热狰狞的笑脸……
……
不久后，病房再次开启，六名膀大腰圆的护工跟在段菲菲身后，将瘫倒在床上的杜关若推走。
手术准备室，女护士为杜关若重新更换手术服，进行各种术前的测量，记录病人各项生理体征。
换到狭窄的手术床上，杜关若再次被推进手术室。
孙护士清洁手术器材，守在MECT治疗仪旁，调整电量和通电时间的滴定，赵医生特意嘱咐，直接以超过常人电量的三倍为基础值！为此，还需要准备抢救器械和药物。
赵医生换上崭新手术服，站在病床和MECT治疗仪的中间，攥紧双拳，低声道：
“手术开始，计时。”
嗡——嗡——！
电流传导，杜关若垂死病态的模样兀然碎裂，双眼圆凸，面目扭曲狰狞，浑身肌肉绷成一条直线，被六名护工死死按住。
低低的嚎叫从喉咙深处发出，却没有一个人出声阻止，唯有段菲菲小脸苍白，眼底滑过一点晶莹。
赵医生兴奋地想要跳脚，一次又一次地吩咐孙护士调高电荷量，一次又一次地缩短杜关若恢复的时间。
当阵挛期的震颤抽搐结束，杜关若恢复正常的自主呼吸时，赵医生往往会急不可耐地开始下一轮！
歇斯底里地惨嚎一点点地微弱，仿佛砂石砥砺摩擦，声音异常枯哑难听。
“咳咳咳、咳咳……呵。”
或许是喉咙声带损伤严重，惨叫变成咳嗽声，喉结滑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食道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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