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没有契约的卫
“嘘~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苏姐说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苏姐目视远方，小心地用耳朵辨别方位，其他人都紧张起来。
“在前方，应该不远了，有战斗的声音。”
“是晶兽之间的争斗吗？”周尽欢有些害怕，小心地问。
现在他们队伍里唯一的战斗力苏姐腰部的伤已经好了，但是小腿才恢复一半，还不能自由活动。现在如果碰到不怕野狗头领尸骨气息的晶兽对他们来说不是好事。
“不像。”
苏姐摇了摇头，说：“有一方是晶兽，应该是熊种，我听到怒吼了。另一方应该是人类？”
罗敏看向其他人：“我们要不要抓紧过去？”
苏姐示意了一下李广石，李广石一甩鞭子，还活下来的三匹马立刻加速起来。这一下，不光车内的周尽欢和林空，连车外的苏姐和罗敏的头都磕到了。
在前方，一头近五米高的黑熊晶兽正气喘嘘嘘地和一个人类对峙着。这个人类穿着已经被划烂的麻布衣服，如同野兽一般长着尖锐的爪子，四肢着地，如同狼一般小心翼翼地和黑熊保持着距离。
在他身后，有一批人正紧张地看着他们之间的战斗，而在这些人头顶，有一个在树上用树枝、宽阔绿叶编制成的村子。这些村民手持林中材料编制的长弓，寻找时机骚扰黑熊。
但是黑熊太大了，皮太厚了。作为晶兽，这些村名的骚扰根本无法伤到它，但是却会让它觉得瘙痒、分散注意力。
黑熊很想直接冲过去将这些村民统统拍扁，但是它必须先通过眼前这个人！它缓慢地踱着步子，缓缓在体内积蓄力量。
嗷！
体内力量积蓄到一定程度的瞬间它便冲出！五米高的身形让它的暴力冲锋震撼人心，所有村民都被这种气势所摄。但是，与黑熊面前的人没有！
他如同一头野狗灵巧地闪身躲过了正面冲击，同时一挥右爪抓住了黑熊浓密的鬃毛，并借力跳到黑熊背上！
黑熊嚎叫起来，像人一样直立起身子，用两只巨大的熊爪不停地试图驱赶背上的家伙！
而它背上的家伙右手紧抓着黑熊的毛死不放手，借着双足提供的力道尽力躲避巨熊的双爪。寻到一个空档之后，他将左爪用力扎进黑熊的皮肉里！
黑熊怒吼一声，身子轰的一声四肢着地。它像一头鳄鱼一样疯狂地甩动自己的前身，但是身上的家伙手拽的太死了，就是难以甩掉！
它背上的家伙被黑熊甩动身体的力道折腾得近乎筋疲力尽，但是仍然死不放手。可是，十秒钟之后，他还是被甩出去了！他抓住的那部分熊毛被连根甩断了！
被疼痛刺激的黑熊变得极为暴怒，在将背上的家伙甩出去的一瞬间就冲了上去，它一定要将这个家伙咬成一堆碎骨和碎肉！
在它快要咬到那个人的一瞬间，它突然强行止住脚步，并借势右跳。
在它冲击的方向，一柄黑色的大刀扎在那里。如果当时它没有强行改变方向，它现在就一头冲到刀刃上了！
黑熊在完成转向的一瞬间便没管来人，直接冲向最初和它敌对的人！它要先解决一个！
拥有爪子的人在落地之后就尽快支起身子。黑色大刀为他争取了两瞬，但是黑熊距离他太近了！而且这只黑熊太果断了！
他已经尽力躲避了，但是还是被黑熊冲锋咬到了右臂！
黑熊没有咬碎这个人的右臂，而是利用胳膊拖住这个人朝边上一个侧身！
但是还是晚了！黑色大刀还是扎进了它的右前腿里！当它决意不管来人先解决一个之后，就意味着给它躲避来人下一次攻击的时间极为短暂！
它的右前腿受了重伤，但是并不致命！可是此时，它嘴里叼着的那个人左爪一挥，趁它分心的时候扎进了喉管中！
黑熊瞳孔一张，顿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黑熊的思维彻底疯狂起来！它嘴巴一松，那个人刚觉得自己的右胳膊得到解放，但是下个瞬间，一张大口狠狠地咬在他的颅骨之上！
“小金！”
村民当中一个老妇人凄厉的喊了起来！当即就要冲过去，但是她很快就被身边的村民拉住了！
黑熊完全无视了这些村民的存在，它嘴里有红白色的汁液和碎骨流出，目光凶狠地盯着来人。
李广石此时已经拉住缰绳，勉强停住马车。他们的动作还是晚了：这头黑熊的动作太快了，决断也太果决了！
黑熊强行立着身子，尝试着缓缓后退，但是喉管遭受致命伤的它还是感觉体内的力量在疯狂流失。仅仅尝试后退了两步之后，纵然它再不甘，它那如小山一般的身体还是瘫在了地上！
如果没有眼前这群人骚扰，它一定能以很小的代价解决那个像野狗一样的人！
但是苏姐没有给它憎恨的时间，又一柄黑色长刀扎在它的脖颈之处。它瞪大了双眼，在不甘的情绪当中死去了。
这个时候，村民才松开手。那个老妇人哭喊着死去的那个人的名字，疯狂地朝着那具无头尸体冲了过去！
林空看着伏在尸体上嚎啕大哭的老妇人，沉默下来。在与晶兽和人的厮杀过程中惨死的人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
如果早几分钟的话......
这个时候，苏姐身上黑光一闪，她低声道：“升级了。”
李广石深呼吸了一下，他下了马车，走到那群村民那边，道歉道：“抱歉，我们来晚了。”
领头的中年人缓缓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你们赶到的话，死的或许就不止是小金了。”
李广石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宜在这个话题继续深入，于是转换话题问：“不知道你们这个村子属于哪个愿城？”
在他看来，有能力与那样的黑熊搏斗的卫应该是哪座愿城城主的契约者。只是他不理解为何要将卫村设立在这里，这里距离特别之城的边缘最后一个卫村已经有两百多公里了！或者说，这个村子就是特别之城的卫村？
“额，我们只是野外流浪者，并不属于任何一个愿城。”
中年人解释着：“我们村子以前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南边。后来有人觉醒成了卫，知道了愿城，我们爷爷那一辈人便举族迁移，想要去距离这里最近的愿城。但是路还没走一半，就有那边流亡过来的人说那个愿城的城主死了。我爷爷那一辈人从愿纹网络当中确认了消息，便就地驻扎。后来村子为了躲避晶兽，几经辗转，目前定居在这里。”
“诶？”
李广石大吃一惊，疑惑地问：“既然不属于任何一个愿城，那么贵村的卫为何能有如此实力？难道是被其他愿城城主抛弃的卫？”
他想到了苏永灯。当初苏永灯杀掉了繁衍之城的城主之后，也丧失了愿纹契约。不过那个时候她的实力虽然无法增长，体内晶力自然恢复也变得很困难，但是实力确确实实保持在了45级的水平。
中年人摇头：“他出生在我们村子，没有机会接受任何一种契约。事实上，他究竟是如何变强的，我们也不清楚。”
李广石沉默下来，没有愿纹契约实力却能增长到如此地步，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想不清楚，他告罪之后将他与村中人对话复述给了林空他们。
“诶？没有愿纹契约但是实力却增长了？”
林空疑惑地看向苏姐，而苏姐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这个时候，罗敏发言了：“类似的事情我听说过，而且就发生在健康之城。”
她向众人说：“你们也知道，我们健康之城常年面对感染领域，时常处于战时状态。因为生存威胁，所以城内城外普通人诞生卫的概率还是比较高的。但是城主能够契约的人数有限，而这些卫有些位于前线的卫村，急需力量。所以，有人会冒险在没有晶力的情况下吸收晶力。”
林空问：“这样做的话会发生什么？”
罗敏：“晶石从矿里开采出来之后只要经过人手，便必然会变成某类情绪之晶，如果接受的情绪比较杂的话必然会变成杂晶。能够净化晶石的只有愿城城主，能够持有晶石却能保持晶石纯净的只有卫。而那些没有契约的卫吸收的都是情绪之晶或者杂晶，而这样做能够增长的实力非常少，但是代价很高。”
“他们会被晶石内的情绪感染，精神会越来越分裂，然后彻底扭曲，成为危害。我曾经和认识的契约卫聊天的时候聊到过这个话题，他们说过他们在处理这类卫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如果这类卫精神彻底扭曲了，丧失了人类一切的知识和伦理道德，变成疯子的话，他们的实力就能够像晶兽一样自然增长！”
林空思索了一下，尝试解答道：“难道是因为那个时候那类的卫已经和野生动物等同了？所以有了同样的效果？健康之城的城主没有什么分析吗？”
“啊，那个，城主每天只要醒着的时候就都忙于治疗，根本不想管其他的事情......”
罗敏叹气道：“其实据说健康之城的城主早年是非常好的一个人，但是慢慢就变成了那个样子了。追随她比较早的那一批卫们担心她在外面出了意外，现在是每天定期送一头受伤的牲畜到城主面前。”
“看到受伤的牲畜，城主就会治疗；治疗好了，一旁的卫就会将牲畜再度打伤，然后城主继续治疗。如此反复，这就是现在城主的每一天了。”
说完，她看了一眼林空，说：“难道愿纹持有者最后都会变成那样吗？”
林空咳嗽了两声，评价道：“那些牲畜可真够惨的。在那种情况下它们不会变成晶兽吗？”
罗敏答道：“会呀，然后就会被卫打死，换另一头牲畜。城主的早期追随者们现在实力都非常强，刚刚转化成晶兽的家伙根本翻不出什么浪花！”
“卫打死牲畜的话你们城主难道不会生气？”
“城主只想治疗，不考虑别的......”
“......”
林空不得不拉回话题，说：“那这个村子的卫就是这样增长实力的？但是他还在保护村子啊？根本不像是灾害，反倒像守护者！”
想不明白，林空下车说：“我去问问吧。”
“诶？故意吸收晶石？没有啊，他根本不懂吸收晶石。”
那个领头的中年人解释：“小金生来脑子就有问题。他学不会说话，他妈妈教他的东西他基本也学不好，走路一瘸一拐，只会用手吃饭，动作像个猴子。但是，自从他觉醒成卫之后，活动倒是灵敏很多，但是人教的东西还是不会。”
一旁有一个老人也回忆道：“小金刚生下的时候小金父母还非常开心，但是后来发现他是严重智障之后，他爸爸就想要扔掉他。大家在野外生活不容易，连吃饱饭都不一定能保证，一个没有未来却是个大负担的孩子谁能承担的起？”
老爷子目光转向那个现在依旧伏在尸体上啜泣的老妇人，感叹道：“但是孙姐儿是个执拗的女人，她坚决要养活小金，不想放弃自己的孩子。为此，她和她丈夫吵了很多次，最终竟然主动离开家，分居而过！”
“那种行为在我们村子里是很难以想象的：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智障的儿子，谁能养活他们？不过好在这片林子也算丰饶，就算吃草叶子、吃草根，虽然吃不饱，但是也饿不死。而且，偶尔还有一些村里人在有余力的时候会接济一下他们母子俩。”
“村里人一直在劝说她放弃她那个不会说话的傻儿子，回去和她丈夫和好一起过。但是孙姐真执拗起来哪是其他人能够说得动的？这些年来村子一直躲躲藏藏，和野兽、晶兽战斗，死了不少的人，但是那个傻小子竟然幸运地没死，还觉醒成了卫。”
这个时候老爷子身边另一个老爷子补充说：“孙姐保护她儿子可是真的拼了命了！”
老爷子点点头：“他成了卫之后，也不知怎么的没有愿纹契约也能够正常增长实力。野兽来袭的时候他也出过几次力，不过只是为了保护他母亲。孙姐自那以后也骄傲起来，村里的人也渐渐接纳了他。不，应该是在不知不觉之间，村里的人越来越依靠他了。”
“是啊！”
另一个老爷子感慨道：“我们换到这里，究竟有多久没有搬迁了？这都是小金的功劳！”
苏姐说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苏姐目视远方，小心地用耳朵辨别方位，其他人都紧张起来。
“在前方，应该不远了，有战斗的声音。”
“是晶兽之间的争斗吗？”周尽欢有些害怕，小心地问。
现在他们队伍里唯一的战斗力苏姐腰部的伤已经好了，但是小腿才恢复一半，还不能自由活动。现在如果碰到不怕野狗头领尸骨气息的晶兽对他们来说不是好事。
“不像。”
苏姐摇了摇头，说：“有一方是晶兽，应该是熊种，我听到怒吼了。另一方应该是人类？”
罗敏看向其他人：“我们要不要抓紧过去？”
苏姐示意了一下李广石，李广石一甩鞭子，还活下来的三匹马立刻加速起来。这一下，不光车内的周尽欢和林空，连车外的苏姐和罗敏的头都磕到了。
在前方，一头近五米高的黑熊晶兽正气喘嘘嘘地和一个人类对峙着。这个人类穿着已经被划烂的麻布衣服，如同野兽一般长着尖锐的爪子，四肢着地，如同狼一般小心翼翼地和黑熊保持着距离。
在他身后，有一批人正紧张地看着他们之间的战斗，而在这些人头顶，有一个在树上用树枝、宽阔绿叶编制成的村子。这些村民手持林中材料编制的长弓，寻找时机骚扰黑熊。
但是黑熊太大了，皮太厚了。作为晶兽，这些村名的骚扰根本无法伤到它，但是却会让它觉得瘙痒、分散注意力。
黑熊很想直接冲过去将这些村民统统拍扁，但是它必须先通过眼前这个人！它缓慢地踱着步子，缓缓在体内积蓄力量。
嗷！
体内力量积蓄到一定程度的瞬间它便冲出！五米高的身形让它的暴力冲锋震撼人心，所有村民都被这种气势所摄。但是，与黑熊面前的人没有！
他如同一头野狗灵巧地闪身躲过了正面冲击，同时一挥右爪抓住了黑熊浓密的鬃毛，并借力跳到黑熊背上！
黑熊嚎叫起来，像人一样直立起身子，用两只巨大的熊爪不停地试图驱赶背上的家伙！
而它背上的家伙右手紧抓着黑熊的毛死不放手，借着双足提供的力道尽力躲避巨熊的双爪。寻到一个空档之后，他将左爪用力扎进黑熊的皮肉里！
黑熊怒吼一声，身子轰的一声四肢着地。它像一头鳄鱼一样疯狂地甩动自己的前身，但是身上的家伙手拽的太死了，就是难以甩掉！
它背上的家伙被黑熊甩动身体的力道折腾得近乎筋疲力尽，但是仍然死不放手。可是，十秒钟之后，他还是被甩出去了！他抓住的那部分熊毛被连根甩断了！
被疼痛刺激的黑熊变得极为暴怒，在将背上的家伙甩出去的一瞬间就冲了上去，它一定要将这个家伙咬成一堆碎骨和碎肉！
在它快要咬到那个人的一瞬间，它突然强行止住脚步，并借势右跳。
在它冲击的方向，一柄黑色的大刀扎在那里。如果当时它没有强行改变方向，它现在就一头冲到刀刃上了！
黑熊在完成转向的一瞬间便没管来人，直接冲向最初和它敌对的人！它要先解决一个！
拥有爪子的人在落地之后就尽快支起身子。黑色大刀为他争取了两瞬，但是黑熊距离他太近了！而且这只黑熊太果断了！
他已经尽力躲避了，但是还是被黑熊冲锋咬到了右臂！
黑熊没有咬碎这个人的右臂，而是利用胳膊拖住这个人朝边上一个侧身！
但是还是晚了！黑色大刀还是扎进了它的右前腿里！当它决意不管来人先解决一个之后，就意味着给它躲避来人下一次攻击的时间极为短暂！
它的右前腿受了重伤，但是并不致命！可是此时，它嘴里叼着的那个人左爪一挥，趁它分心的时候扎进了喉管中！
黑熊瞳孔一张，顿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黑熊的思维彻底疯狂起来！它嘴巴一松，那个人刚觉得自己的右胳膊得到解放，但是下个瞬间，一张大口狠狠地咬在他的颅骨之上！
“小金！”
村民当中一个老妇人凄厉的喊了起来！当即就要冲过去，但是她很快就被身边的村民拉住了！
黑熊完全无视了这些村民的存在，它嘴里有红白色的汁液和碎骨流出，目光凶狠地盯着来人。
李广石此时已经拉住缰绳，勉强停住马车。他们的动作还是晚了：这头黑熊的动作太快了，决断也太果决了！
黑熊强行立着身子，尝试着缓缓后退，但是喉管遭受致命伤的它还是感觉体内的力量在疯狂流失。仅仅尝试后退了两步之后，纵然它再不甘，它那如小山一般的身体还是瘫在了地上！
如果没有眼前这群人骚扰，它一定能以很小的代价解决那个像野狗一样的人！
但是苏姐没有给它憎恨的时间，又一柄黑色长刀扎在它的脖颈之处。它瞪大了双眼，在不甘的情绪当中死去了。
这个时候，村民才松开手。那个老妇人哭喊着死去的那个人的名字，疯狂地朝着那具无头尸体冲了过去！
林空看着伏在尸体上嚎啕大哭的老妇人，沉默下来。在与晶兽和人的厮杀过程中惨死的人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
如果早几分钟的话......
这个时候，苏姐身上黑光一闪，她低声道：“升级了。”
李广石深呼吸了一下，他下了马车，走到那群村民那边，道歉道：“抱歉，我们来晚了。”
领头的中年人缓缓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你们赶到的话，死的或许就不止是小金了。”
李广石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宜在这个话题继续深入，于是转换话题问：“不知道你们这个村子属于哪个愿城？”
在他看来，有能力与那样的黑熊搏斗的卫应该是哪座愿城城主的契约者。只是他不理解为何要将卫村设立在这里，这里距离特别之城的边缘最后一个卫村已经有两百多公里了！或者说，这个村子就是特别之城的卫村？
“额，我们只是野外流浪者，并不属于任何一个愿城。”
中年人解释着：“我们村子以前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南边。后来有人觉醒成了卫，知道了愿城，我们爷爷那一辈人便举族迁移，想要去距离这里最近的愿城。但是路还没走一半，就有那边流亡过来的人说那个愿城的城主死了。我爷爷那一辈人从愿纹网络当中确认了消息，便就地驻扎。后来村子为了躲避晶兽，几经辗转，目前定居在这里。”
“诶？”
李广石大吃一惊，疑惑地问：“既然不属于任何一个愿城，那么贵村的卫为何能有如此实力？难道是被其他愿城城主抛弃的卫？”
他想到了苏永灯。当初苏永灯杀掉了繁衍之城的城主之后，也丧失了愿纹契约。不过那个时候她的实力虽然无法增长，体内晶力自然恢复也变得很困难，但是实力确确实实保持在了45级的水平。
中年人摇头：“他出生在我们村子，没有机会接受任何一种契约。事实上，他究竟是如何变强的，我们也不清楚。”
李广石沉默下来，没有愿纹契约实力却能增长到如此地步，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想不清楚，他告罪之后将他与村中人对话复述给了林空他们。
“诶？没有愿纹契约但是实力却增长了？”
林空疑惑地看向苏姐，而苏姐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这个时候，罗敏发言了：“类似的事情我听说过，而且就发生在健康之城。”
她向众人说：“你们也知道，我们健康之城常年面对感染领域，时常处于战时状态。因为生存威胁，所以城内城外普通人诞生卫的概率还是比较高的。但是城主能够契约的人数有限，而这些卫有些位于前线的卫村，急需力量。所以，有人会冒险在没有晶力的情况下吸收晶力。”
林空问：“这样做的话会发生什么？”
罗敏：“晶石从矿里开采出来之后只要经过人手，便必然会变成某类情绪之晶，如果接受的情绪比较杂的话必然会变成杂晶。能够净化晶石的只有愿城城主，能够持有晶石却能保持晶石纯净的只有卫。而那些没有契约的卫吸收的都是情绪之晶或者杂晶，而这样做能够增长的实力非常少，但是代价很高。”
“他们会被晶石内的情绪感染，精神会越来越分裂，然后彻底扭曲，成为危害。我曾经和认识的契约卫聊天的时候聊到过这个话题，他们说过他们在处理这类卫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如果这类卫精神彻底扭曲了，丧失了人类一切的知识和伦理道德，变成疯子的话，他们的实力就能够像晶兽一样自然增长！”
林空思索了一下，尝试解答道：“难道是因为那个时候那类的卫已经和野生动物等同了？所以有了同样的效果？健康之城的城主没有什么分析吗？”
“啊，那个，城主每天只要醒着的时候就都忙于治疗，根本不想管其他的事情......”
罗敏叹气道：“其实据说健康之城的城主早年是非常好的一个人，但是慢慢就变成了那个样子了。追随她比较早的那一批卫们担心她在外面出了意外，现在是每天定期送一头受伤的牲畜到城主面前。”
“看到受伤的牲畜，城主就会治疗；治疗好了，一旁的卫就会将牲畜再度打伤，然后城主继续治疗。如此反复，这就是现在城主的每一天了。”
说完，她看了一眼林空，说：“难道愿纹持有者最后都会变成那样吗？”
林空咳嗽了两声，评价道：“那些牲畜可真够惨的。在那种情况下它们不会变成晶兽吗？”
罗敏答道：“会呀，然后就会被卫打死，换另一头牲畜。城主的早期追随者们现在实力都非常强，刚刚转化成晶兽的家伙根本翻不出什么浪花！”
“卫打死牲畜的话你们城主难道不会生气？”
“城主只想治疗，不考虑别的......”
“......”
林空不得不拉回话题，说：“那这个村子的卫就是这样增长实力的？但是他还在保护村子啊？根本不像是灾害，反倒像守护者！”
想不明白，林空下车说：“我去问问吧。”
“诶？故意吸收晶石？没有啊，他根本不懂吸收晶石。”
那个领头的中年人解释：“小金生来脑子就有问题。他学不会说话，他妈妈教他的东西他基本也学不好，走路一瘸一拐，只会用手吃饭，动作像个猴子。但是，自从他觉醒成卫之后，活动倒是灵敏很多，但是人教的东西还是不会。”
一旁有一个老人也回忆道：“小金刚生下的时候小金父母还非常开心，但是后来发现他是严重智障之后，他爸爸就想要扔掉他。大家在野外生活不容易，连吃饱饭都不一定能保证，一个没有未来却是个大负担的孩子谁能承担的起？”
老爷子目光转向那个现在依旧伏在尸体上啜泣的老妇人，感叹道：“但是孙姐儿是个执拗的女人，她坚决要养活小金，不想放弃自己的孩子。为此，她和她丈夫吵了很多次，最终竟然主动离开家，分居而过！”
“那种行为在我们村子里是很难以想象的：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智障的儿子，谁能养活他们？不过好在这片林子也算丰饶，就算吃草叶子、吃草根，虽然吃不饱，但是也饿不死。而且，偶尔还有一些村里人在有余力的时候会接济一下他们母子俩。”
“村里人一直在劝说她放弃她那个不会说话的傻儿子，回去和她丈夫和好一起过。但是孙姐真执拗起来哪是其他人能够说得动的？这些年来村子一直躲躲藏藏，和野兽、晶兽战斗，死了不少的人，但是那个傻小子竟然幸运地没死，还觉醒成了卫。”
这个时候老爷子身边另一个老爷子补充说：“孙姐保护她儿子可是真的拼了命了！”
老爷子点点头：“他成了卫之后，也不知怎么的没有愿纹契约也能够正常增长实力。野兽来袭的时候他也出过几次力，不过只是为了保护他母亲。孙姐自那以后也骄傲起来，村里的人也渐渐接纳了他。不，应该是在不知不觉之间，村里的人越来越依靠他了。”
“是啊！”
另一个老爷子感慨道：“我们换到这里，究竟有多久没有搬迁了？这都是小金的功劳！”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