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黎明的酒会
醒来的时候，塞西莉娅正在准备着法术书。天气很好，深冬少见的朝阳撒在她黑色的发梢上，碎出金色的光芒。
“嗨，塞西莉娅。”我举起手打了个招呼。
“早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和年龄。”她认真摘抄着魔法，头也没有抬地说。
“阿兰，因为出生在西尔兰，今年十六岁。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吗?”我想起了昨天的对话。
“阿兰，真像是个骑士的名字。第一件事，一起吃早饭。我这里只准备了干面包和苹果酱，如果你想吃其他的，还有熏香肠和葡萄酒。”她合上法术书，从魔杖的储物空间中拿出了一个小餐桌，摆上食物，还放了两瓶葡萄酒。
“法术真方便。”我感叹道。
“是哦，像这样附魔储物术的法杖很受欢迎，这是拉斐尔老师送给我的，由金雀花王都那边的魔法匠人们生产，他们钻研储物术已经有上百年历史了。你切面包还是我来?”她拿出一把细长的锯齿刀，放在长棍面包旁边。
“还是我来吧。”我拿起小刀，面包很硬，还好这把刀足够锋利。
“那么，我来准备葡萄酒。”她熟练地打开塞，往醒酒器里咕嘟嘟地倒着。
“这是真的要喝吗?”我切面包的手有些迟疑了。
“当然，两个人的话就是喝两瓶才对。”她说得好像这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这是早餐吧……而且葡萄酒很贵，我从来没有喝过。”在这边的酒馆里一般只卖私酿的烈酒，味道很刺鼻。
“如果你喝不完的话，我可以代劳。这是我们家乡的特产，请务必品尝一下。”塞西莉娅很期待地看着我。
“好吧，先要一小杯。”
“这两瓶都要喝完，这是接待新朋友的礼仪，是礼仪。库存还有很多，不用担心。当然，如果喝不了太多也没关系，我恰好可以帮你解决掉。”她的语调像踩着云朵一样，迫不及待地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怎么感觉只是你自己想喝了。”我忍不住说。
“咳唔……”正端起酒杯豪饮的塞西莉娅差点被呛着，还好很快平复了下来。
“对淑女说这样的话可是相当失礼的哦。”她放下酒杯，脸色微微泛红。
“第二件事，是关于那个委托的，我想知道你对北方的王国——忒伊亚了解多少，还有今年来这里的冒险者的情况。”她拿起面包，蘸了一点果酱就吃起来。
“那个什么王国的事，小时候听了不少，但是不是真的就不确定了。因为去年的魔物袭击，我们的村子被废弃了，活下来的人都躲在各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冒险者我是没见过的。”
“魔物袭击，没有骑士团救援吗……是什么样的魔物?”她露出同情的神色。
“变异的狼群，体型大了很多而且动作非常快，眼睛里全是血丝。爱莎城的骑士团离我们村子太远了，那一晚本来是丰收节的。今年变异的动物越来越多，像是受了什么感染一样，所以打猎也变得危险，这样下去赚不到钱，连铁剑都买不起。唉，没有剑的话，剑术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的确，使用木剑很难伤到魔物吧。这方面的事情我也有了解，关于各地的魔物变异，都出现了皮质更坚硬的情况，魔物皮制成的防具正大受欢迎。一些原本就很强大的物种，变异以后甚至连魔法也能抵抗，处理起来非常棘手。但是不练剑的话，怎么对付魔物才好呢?”
“弓箭?或者魔法也行……如果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话。”我垂头丧气地说。
“如果足够强的话，或许拿着木剑也不会输。据我所知，普通城镇为了自保雇佣的征召骑士团，充其量只是比普通人强壮些，全靠装备的武器盔甲才能参与战斗，十人小队遇到落单魔物也是输多胜少。能在与成群魔物的战斗中活下来，阿兰已经很了不起了呢。”
听到她的话，我心头一颤，之前的沮丧也一扫而空。但实际上，那晚村庄里之所以还能有人幸存，是因为一支执行追捕魔物任务的佣兵团沿着足迹追踪到了那里，这才将魔兽击退。
塞西莉娅继续说道：“而富裕些的伯爵会雇佣教会骑士团，他们由教会组织招募，受过至少一年的武装训练，如果他们出动一个百人团，剿灭成群的普通魔物也不在话下。虽然他们的战力很优秀，但他们最终听命于教会，如果教会有指示，骑士团会立刻断约。”
“所以，公爵大人们一般都会招募只效忠于自己的骑士。从领地内选拔符合条件的男孩，允许他们进入军事学校，从小就锻炼身体，学习武技，还有礼仪课程等等，这些东西被他们称作骑士六艺。从军事学院毕业之后，他们已经是各大佣兵团抢着要招收的人才了，而公爵大人会挑选其中最优秀的作为自己的扈从骑士。”
塞西莉娅的眼眸流转着光芒，但随即不知为何黯淡了下去，她轻叹口气继续说道：“公爵大人的扈从骑士都是非常优秀的战士，他们一个人就能轻轻松松打败成百上千的征召兵，对付魔物也完全不在话下。而我最熟悉的那位扈从骑士长，他在全国比武大会连续拿了两届冠军呢，那可是金雀花王国的比武大会哦！他向我展示过如何用双手剑将城门厚的铁板劈成两半，这种破坏力完全可以媲美三阶的土元素魔法了。”
“感觉不太可能做到。”这种事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遥远了，甚至可以称得上神话。
“阿兰会越变越强的，我相信你。关于那个王国的事你还记得吗?说不定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有帮助。”
塞西莉娅相信着我，哪怕只是客套话也足以让我心如雀跃了。我回忆着之前听到的传闻，说道：“国王被最强大的魔兽缠上了，国家要完蛋了，从那里逃出来的人都这样说，具体问起来的话他们又会用这个不能给小孩子说之类的借口搪塞过去，但等到我真的长大了，也没有人从北方逃过来了。”
“嗯，或许他们没有说谎，现在忒伊亚王国被神秘的雾气笼罩了起来，我承接的委托就是要调查清楚这件事。”
“那不是会很危险吗?塞西莉娅姐姐为什么要一个人做这种委托呢?”我昨天的疑惑还是没有解答。
“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没有找别人帮忙也是……”她不太愿意继续说。
“好吧，我会尽力保护塞西莉娅姐姐的。”又在说些自大的话了，我感觉脸颊烫烫的。
“真可靠。”她笑起来，那是让我的心也变得明媚的笑容。
“有阿兰在，我也会感觉安心很多。那么第三件事，你看看这张地图。”她递给我一张羊皮纸。
这是一个相当简略的地图，就连地名都有残缺的地方，我费了好大劲才把我们所在的山谷和地图上的区域对应起来。在东北方靠近山脉的某处涂有血迹，标注为“迷雾”。
“我猜这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我指向了血迹所在的地方。
“没错。这是我从某个游商那里买到的地图，据说绘制者找到过忒伊亚王国，但是没有敢踏足，售价是3枚银币。现在入冬以后，很多地图上描述的参照点都找不到了。”
“所以需要我带路吗?”
“正是如此。从地图上看，我们大概离那里还有多远呢?”她斟了一大杯酒，放在我面前。
“我想，大概还需要再走一个星期，如果下大雪的话，可能还会更久。更奇怪的是，地图上的血迹是在山腰处，那里应该一直都有积雪才对，怎么会有什么国家呢。”我一边在地图上比划着，一边在努力回忆着小时候那些北方来客的事。
“还要那么久啊……可能食物会有些不够，水倒是可以用简单的魔法来制作，如果有办法可以走快些就好了，而且今夜应该会有暴风雪。”她有些担忧地提到，又端起酒杯，啜饮了一口。
“现在天气不是很好吗?”
“但是云朵已经聚集起来了，你看北方的天色，很阴沉对吧?不久就会飘过来了。”她又给自己斟满了，明明我一口还没喝，这一瓶红酒就见底了。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个躲避暴风雪的地方?”迫于某种无形的压力，我试探性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味道怎么样?”她假装不经意地问。
入口的时候可以品尝到些许的甜味，随后浓厚的苦涩就在口腔中绽开了，舌头有种温润的触感。因为实在太苦了，就算是对比清水，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喝的。
“难喝。”我把自己的想法如实说了出来。
“哼……算了。”她很不满的样子。
“以后你会喜欢上的。这次先把这一杯喝完。”命令式的口吻。
“躲避暴风雪的话，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山洞就行了，我还是更担心时间的问题。”
“塞西莉娅会滑雪吗?”我突然想到。
“嗯?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以前去神圣帝国中部山脉旅行时，和朋友一起试过，摔得可厉害了。”
“如果从高处滑雪下去的话，行动会快很多。”
“但是爬到高处也很费时间，和体力。”她深有体会地说道。
“是啊，塞西莉娅有什么魔法可以帮忙的吗?”
“把自己抬升起来倒是不难……”她若有所思地说。
我想象着塞西莉娅浮在半空中吟唱魔法的模样，蓝紫色的魔女服被风儿卷起，秀美的黛黑长发似流苏般，樱唇轻启咏唱法术的模样，一定帅气极了。
“我有办法了!不过要先去实验一下，等我哦~”她兴奋的声音把我从幻想中拉了回来，只看到她握着魔杖急匆匆地向山林上方跑去，没跑几步路就气喘吁吁，踱起步来。
看到塞西莉娅走远了，我用面包蘸着红酒放入口中，算是稍微中和了一下苦味。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如果被她看到，一定会站起来训斥我吧。
但这酒实在是难以下咽，为什么大人们都喜欢喝酒呢。
“嗨，塞西莉娅。”我举起手打了个招呼。
“早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和年龄。”她认真摘抄着魔法，头也没有抬地说。
“阿兰，因为出生在西尔兰，今年十六岁。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吗?”我想起了昨天的对话。
“阿兰，真像是个骑士的名字。第一件事，一起吃早饭。我这里只准备了干面包和苹果酱，如果你想吃其他的，还有熏香肠和葡萄酒。”她合上法术书，从魔杖的储物空间中拿出了一个小餐桌，摆上食物，还放了两瓶葡萄酒。
“法术真方便。”我感叹道。
“是哦，像这样附魔储物术的法杖很受欢迎，这是拉斐尔老师送给我的，由金雀花王都那边的魔法匠人们生产，他们钻研储物术已经有上百年历史了。你切面包还是我来?”她拿出一把细长的锯齿刀，放在长棍面包旁边。
“还是我来吧。”我拿起小刀，面包很硬，还好这把刀足够锋利。
“那么，我来准备葡萄酒。”她熟练地打开塞，往醒酒器里咕嘟嘟地倒着。
“这是真的要喝吗?”我切面包的手有些迟疑了。
“当然，两个人的话就是喝两瓶才对。”她说得好像这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这是早餐吧……而且葡萄酒很贵，我从来没有喝过。”在这边的酒馆里一般只卖私酿的烈酒，味道很刺鼻。
“如果你喝不完的话，我可以代劳。这是我们家乡的特产，请务必品尝一下。”塞西莉娅很期待地看着我。
“好吧，先要一小杯。”
“这两瓶都要喝完，这是接待新朋友的礼仪，是礼仪。库存还有很多，不用担心。当然，如果喝不了太多也没关系，我恰好可以帮你解决掉。”她的语调像踩着云朵一样，迫不及待地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怎么感觉只是你自己想喝了。”我忍不住说。
“咳唔……”正端起酒杯豪饮的塞西莉娅差点被呛着，还好很快平复了下来。
“对淑女说这样的话可是相当失礼的哦。”她放下酒杯，脸色微微泛红。
“第二件事，是关于那个委托的，我想知道你对北方的王国——忒伊亚了解多少，还有今年来这里的冒险者的情况。”她拿起面包，蘸了一点果酱就吃起来。
“那个什么王国的事，小时候听了不少，但是不是真的就不确定了。因为去年的魔物袭击，我们的村子被废弃了，活下来的人都躲在各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冒险者我是没见过的。”
“魔物袭击，没有骑士团救援吗……是什么样的魔物?”她露出同情的神色。
“变异的狼群，体型大了很多而且动作非常快，眼睛里全是血丝。爱莎城的骑士团离我们村子太远了，那一晚本来是丰收节的。今年变异的动物越来越多，像是受了什么感染一样，所以打猎也变得危险，这样下去赚不到钱，连铁剑都买不起。唉，没有剑的话，剑术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的确，使用木剑很难伤到魔物吧。这方面的事情我也有了解，关于各地的魔物变异，都出现了皮质更坚硬的情况，魔物皮制成的防具正大受欢迎。一些原本就很强大的物种，变异以后甚至连魔法也能抵抗，处理起来非常棘手。但是不练剑的话，怎么对付魔物才好呢?”
“弓箭?或者魔法也行……如果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话。”我垂头丧气地说。
“如果足够强的话，或许拿着木剑也不会输。据我所知，普通城镇为了自保雇佣的征召骑士团，充其量只是比普通人强壮些，全靠装备的武器盔甲才能参与战斗，十人小队遇到落单魔物也是输多胜少。能在与成群魔物的战斗中活下来，阿兰已经很了不起了呢。”
听到她的话，我心头一颤，之前的沮丧也一扫而空。但实际上，那晚村庄里之所以还能有人幸存，是因为一支执行追捕魔物任务的佣兵团沿着足迹追踪到了那里，这才将魔兽击退。
塞西莉娅继续说道：“而富裕些的伯爵会雇佣教会骑士团，他们由教会组织招募，受过至少一年的武装训练，如果他们出动一个百人团，剿灭成群的普通魔物也不在话下。虽然他们的战力很优秀，但他们最终听命于教会，如果教会有指示，骑士团会立刻断约。”
“所以，公爵大人们一般都会招募只效忠于自己的骑士。从领地内选拔符合条件的男孩，允许他们进入军事学校，从小就锻炼身体，学习武技，还有礼仪课程等等，这些东西被他们称作骑士六艺。从军事学院毕业之后，他们已经是各大佣兵团抢着要招收的人才了，而公爵大人会挑选其中最优秀的作为自己的扈从骑士。”
塞西莉娅的眼眸流转着光芒，但随即不知为何黯淡了下去，她轻叹口气继续说道：“公爵大人的扈从骑士都是非常优秀的战士，他们一个人就能轻轻松松打败成百上千的征召兵，对付魔物也完全不在话下。而我最熟悉的那位扈从骑士长，他在全国比武大会连续拿了两届冠军呢，那可是金雀花王国的比武大会哦！他向我展示过如何用双手剑将城门厚的铁板劈成两半，这种破坏力完全可以媲美三阶的土元素魔法了。”
“感觉不太可能做到。”这种事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遥远了，甚至可以称得上神话。
“阿兰会越变越强的，我相信你。关于那个王国的事你还记得吗?说不定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有帮助。”
塞西莉娅相信着我，哪怕只是客套话也足以让我心如雀跃了。我回忆着之前听到的传闻，说道：“国王被最强大的魔兽缠上了，国家要完蛋了，从那里逃出来的人都这样说，具体问起来的话他们又会用这个不能给小孩子说之类的借口搪塞过去，但等到我真的长大了，也没有人从北方逃过来了。”
“嗯，或许他们没有说谎，现在忒伊亚王国被神秘的雾气笼罩了起来，我承接的委托就是要调查清楚这件事。”
“那不是会很危险吗?塞西莉娅姐姐为什么要一个人做这种委托呢?”我昨天的疑惑还是没有解答。
“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没有找别人帮忙也是……”她不太愿意继续说。
“好吧，我会尽力保护塞西莉娅姐姐的。”又在说些自大的话了，我感觉脸颊烫烫的。
“真可靠。”她笑起来，那是让我的心也变得明媚的笑容。
“有阿兰在，我也会感觉安心很多。那么第三件事，你看看这张地图。”她递给我一张羊皮纸。
这是一个相当简略的地图，就连地名都有残缺的地方，我费了好大劲才把我们所在的山谷和地图上的区域对应起来。在东北方靠近山脉的某处涂有血迹，标注为“迷雾”。
“我猜这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我指向了血迹所在的地方。
“没错。这是我从某个游商那里买到的地图，据说绘制者找到过忒伊亚王国，但是没有敢踏足，售价是3枚银币。现在入冬以后，很多地图上描述的参照点都找不到了。”
“所以需要我带路吗?”
“正是如此。从地图上看，我们大概离那里还有多远呢?”她斟了一大杯酒，放在我面前。
“我想，大概还需要再走一个星期，如果下大雪的话，可能还会更久。更奇怪的是，地图上的血迹是在山腰处，那里应该一直都有积雪才对，怎么会有什么国家呢。”我一边在地图上比划着，一边在努力回忆着小时候那些北方来客的事。
“还要那么久啊……可能食物会有些不够，水倒是可以用简单的魔法来制作，如果有办法可以走快些就好了，而且今夜应该会有暴风雪。”她有些担忧地提到，又端起酒杯，啜饮了一口。
“现在天气不是很好吗?”
“但是云朵已经聚集起来了，你看北方的天色，很阴沉对吧?不久就会飘过来了。”她又给自己斟满了，明明我一口还没喝，这一瓶红酒就见底了。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个躲避暴风雪的地方?”迫于某种无形的压力，我试探性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味道怎么样?”她假装不经意地问。
入口的时候可以品尝到些许的甜味，随后浓厚的苦涩就在口腔中绽开了，舌头有种温润的触感。因为实在太苦了，就算是对比清水，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喝的。
“难喝。”我把自己的想法如实说了出来。
“哼……算了。”她很不满的样子。
“以后你会喜欢上的。这次先把这一杯喝完。”命令式的口吻。
“躲避暴风雪的话，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山洞就行了，我还是更担心时间的问题。”
“塞西莉娅会滑雪吗?”我突然想到。
“嗯?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以前去神圣帝国中部山脉旅行时，和朋友一起试过，摔得可厉害了。”
“如果从高处滑雪下去的话，行动会快很多。”
“但是爬到高处也很费时间，和体力。”她深有体会地说道。
“是啊，塞西莉娅有什么魔法可以帮忙的吗?”
“把自己抬升起来倒是不难……”她若有所思地说。
我想象着塞西莉娅浮在半空中吟唱魔法的模样，蓝紫色的魔女服被风儿卷起，秀美的黛黑长发似流苏般，樱唇轻启咏唱法术的模样，一定帅气极了。
“我有办法了!不过要先去实验一下，等我哦~”她兴奋的声音把我从幻想中拉了回来，只看到她握着魔杖急匆匆地向山林上方跑去，没跑几步路就气喘吁吁，踱起步来。
看到塞西莉娅走远了，我用面包蘸着红酒放入口中，算是稍微中和了一下苦味。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如果被她看到，一定会站起来训斥我吧。
但这酒实在是难以下咽，为什么大人们都喜欢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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