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见
童市第一人民医院，外科住院部13号病房外。
“警官，住院部的规定是晚上10点后禁止外来人员随意出入病区，影响病人休息，请您明天上午再来吧。”住院部的小护士拦在沈源和石磊面前，硬是不让他俩进去。
“护士姐姐～我们就进去问几句话～马上就走～你看你人这么美～心地一定也很善良～我们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晚上回去还要加班加点写材料，好辛苦的～你今天也是夜班吧～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石磊快一米九的大个头，扯着小护士的袖子摇啊摇的，嘴里一直嘟囔个不停。
沈源感到一阵恶寒，心说这能管用吗，不如直接冲进去问完了事儿！
没料到，小护士脸上一红，清了清嗓子，说，“咳咳，不是我不让你们进，进去也没用的，中午送来那个被咬伤的女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下午神经外的医生还来会诊了，暂时还没查出病因。”
“没有过短暂的清醒吗？哪怕5分钟？”沈源适时插话。
“倒是有过，就是情绪不太稳定。医生问话也不答，神情呆滞，再问就大喊大叫胡言乱语，把护士长的帽子都扯下来了。”小护士不满地说。
听到这里，沈源眉头微蹙，心下大叫不好，张涛的病症会通过唾液传播？！要想证实这个猜测，那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见一下这位受害人了！
想到这儿，沈源向石磊使了个眼色，悄悄绕到他背后，低声说：“拖住她！”随即快步向楼梯间走去。
住院楼共12层，外科在4层，沈源活动了活动手脚，打算跑上两三个来回，人工加速一下心跳，启动预见未来的能力，检验受害人是否会出现和张涛一样的病症。
好在医院住院楼的楼梯间是长明灯，不然半夜三更穿着警服上上下下边喊边跑，不吓死两个人也得吓死半个鬼！
跑到额角沁汗、双腿微软、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时，沈源重新回到了4楼。一打开楼梯间的门，就听到护士台传来石磊贱贱的声音，“护士小姐姐，你工作这么辛苦，怎么保养的皮肤啊，有什么秘诀吗？教教我呗～”
“那有什么秘诀啊，不过是……”小护士被石磊哄得云里雾里的。
“教～教～我～呗～”沈源边猫着腰往病房摸，边拉长声调小声学石磊讲话，说罢还晃了两下脑袋。
门“吱呀”一声响了，病房内漆黑一片，借着门缝透出来的一点灯光，沈源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来不及多想，沈源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了女人的手，集中精力，试图在脑海中找到些什么。果然，一阵眩晕过后，沈源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病房内，女人双眼呆滞，头发凌乱的靠坐在病床上。一个小男孩儿从门外进来，手里举着张奖状，兴高采烈地说着些什么。开始，女人没什么反应，小男孩儿就跨坐在床边，用手抚摸着女人的脸，试图和她沟通。慢慢地，女人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渐渐有了明显地起伏，人也开始低声呻吟。小男孩儿见状想出门呼叫护士，可还没来的及下床，就被女人一把按下，咬住了脖子。男孩儿吓坏了，奋力挣扎，大声呼救，可女人彷佛越来越兴奋，越咬越深，鲜红地血液从她的嘴角渗出。此时，门外地护士听到动静冲了进来，试图将女人和男孩儿分开，拉扯间，那女人还舔了舔嘴角的血液，目光看向沈源地方向，露出瘆人地微笑……”
那个眼神太过吓人，沈源猛地惊醒，背心全是汗液，分不清是跑步热的还是刚刚吓得。环顾四周，确认自己回到了病房，沈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石磊支着肘还在护士台热聊，沈源走过去拍了拍石磊的背说，“石头哥，走了。”
石磊正在兴头上，还想再聊几句，一回头，看到沈源脸色不好，忙跟小护士说，“护士姐姐，谢谢你啊，回头咱们微信聊，再见！”
道别了小护士，石磊三两步追上沈源，问道，“怎么了？脸这么黑。”
“石头哥，张涛那个病情可能有传染性。”沈源沉声道。
“嗨，我还以为怎么了呢，现在好多病都有传染性。你这大惊小怪的，害的我还以为怎么了呢，都没跟护士小姐姐好好告个别，还好加了微信。”石磊抱怨道。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哪儿不太对劲儿。”沈源挠挠头，“石头哥，今儿也不早了，你不用送我了，咱们明天所里见吧。”
“也行，那我先回了，你自己路上慢点。”石磊说道，“明儿见。”
目送石磊离开，沈源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绕道去了门诊，他想咨询一下张涛的症状符合什么病的病症。同时，给自己预约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心里想着事儿，沈源不知怎么走着走着就到了急诊。医院的急诊，不忙则以，一忙惊人！今晚急诊的人，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多！
沈源刚要转身离开，就见两个护士推了一辆推车从门口进来，边推边喊，“让一下，让一下！”
推车上一个年轻的女医生跪在病人身上，正给努力做着心肺复苏，一下又一下，约莫是病人没有反应，她急促地大喊，“快点！再快点！”
不知是因为她焦急的语气还是认真的模样，亦或者只是因为职业的驱使。沈源快跑两步握住了推车的把手，用力将车向手术室推去。
女医生或许是察觉到车速突然变快，猛地抬头，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撞到了一起，薄唇微动，她似乎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推车就进了手术室。
沈源站在门外，看着手术室地绿灯亮起，转身慢慢向外走去。突然，他看到地上有什么东西在反光，弯腰捡起，发现正是刚刚女医生慌乱中掉落地胸卡。他仔细端详着，本想交到服务台，想了想，又放回了口袋，唇角浮现一丝微笑，“啊，原来，你叫江楠。”
“警官，住院部的规定是晚上10点后禁止外来人员随意出入病区，影响病人休息，请您明天上午再来吧。”住院部的小护士拦在沈源和石磊面前，硬是不让他俩进去。
“护士姐姐～我们就进去问几句话～马上就走～你看你人这么美～心地一定也很善良～我们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晚上回去还要加班加点写材料，好辛苦的～你今天也是夜班吧～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石磊快一米九的大个头，扯着小护士的袖子摇啊摇的，嘴里一直嘟囔个不停。
沈源感到一阵恶寒，心说这能管用吗，不如直接冲进去问完了事儿！
没料到，小护士脸上一红，清了清嗓子，说，“咳咳，不是我不让你们进，进去也没用的，中午送来那个被咬伤的女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下午神经外的医生还来会诊了，暂时还没查出病因。”
“没有过短暂的清醒吗？哪怕5分钟？”沈源适时插话。
“倒是有过，就是情绪不太稳定。医生问话也不答，神情呆滞，再问就大喊大叫胡言乱语，把护士长的帽子都扯下来了。”小护士不满地说。
听到这里，沈源眉头微蹙，心下大叫不好，张涛的病症会通过唾液传播？！要想证实这个猜测，那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见一下这位受害人了！
想到这儿，沈源向石磊使了个眼色，悄悄绕到他背后，低声说：“拖住她！”随即快步向楼梯间走去。
住院楼共12层，外科在4层，沈源活动了活动手脚，打算跑上两三个来回，人工加速一下心跳，启动预见未来的能力，检验受害人是否会出现和张涛一样的病症。
好在医院住院楼的楼梯间是长明灯，不然半夜三更穿着警服上上下下边喊边跑，不吓死两个人也得吓死半个鬼！
跑到额角沁汗、双腿微软、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时，沈源重新回到了4楼。一打开楼梯间的门，就听到护士台传来石磊贱贱的声音，“护士小姐姐，你工作这么辛苦，怎么保养的皮肤啊，有什么秘诀吗？教教我呗～”
“那有什么秘诀啊，不过是……”小护士被石磊哄得云里雾里的。
“教～教～我～呗～”沈源边猫着腰往病房摸，边拉长声调小声学石磊讲话，说罢还晃了两下脑袋。
门“吱呀”一声响了，病房内漆黑一片，借着门缝透出来的一点灯光，沈源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来不及多想，沈源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了女人的手，集中精力，试图在脑海中找到些什么。果然，一阵眩晕过后，沈源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病房内，女人双眼呆滞，头发凌乱的靠坐在病床上。一个小男孩儿从门外进来，手里举着张奖状，兴高采烈地说着些什么。开始，女人没什么反应，小男孩儿就跨坐在床边，用手抚摸着女人的脸，试图和她沟通。慢慢地，女人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渐渐有了明显地起伏，人也开始低声呻吟。小男孩儿见状想出门呼叫护士，可还没来的及下床，就被女人一把按下，咬住了脖子。男孩儿吓坏了，奋力挣扎，大声呼救，可女人彷佛越来越兴奋，越咬越深，鲜红地血液从她的嘴角渗出。此时，门外地护士听到动静冲了进来，试图将女人和男孩儿分开，拉扯间，那女人还舔了舔嘴角的血液，目光看向沈源地方向，露出瘆人地微笑……”
那个眼神太过吓人，沈源猛地惊醒，背心全是汗液，分不清是跑步热的还是刚刚吓得。环顾四周，确认自己回到了病房，沈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石磊支着肘还在护士台热聊，沈源走过去拍了拍石磊的背说，“石头哥，走了。”
石磊正在兴头上，还想再聊几句，一回头，看到沈源脸色不好，忙跟小护士说，“护士姐姐，谢谢你啊，回头咱们微信聊，再见！”
道别了小护士，石磊三两步追上沈源，问道，“怎么了？脸这么黑。”
“石头哥，张涛那个病情可能有传染性。”沈源沉声道。
“嗨，我还以为怎么了呢，现在好多病都有传染性。你这大惊小怪的，害的我还以为怎么了呢，都没跟护士小姐姐好好告个别，还好加了微信。”石磊抱怨道。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哪儿不太对劲儿。”沈源挠挠头，“石头哥，今儿也不早了，你不用送我了，咱们明天所里见吧。”
“也行，那我先回了，你自己路上慢点。”石磊说道，“明儿见。”
目送石磊离开，沈源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绕道去了门诊，他想咨询一下张涛的症状符合什么病的病症。同时，给自己预约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心里想着事儿，沈源不知怎么走着走着就到了急诊。医院的急诊，不忙则以，一忙惊人！今晚急诊的人，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多！
沈源刚要转身离开，就见两个护士推了一辆推车从门口进来，边推边喊，“让一下，让一下！”
推车上一个年轻的女医生跪在病人身上，正给努力做着心肺复苏，一下又一下，约莫是病人没有反应，她急促地大喊，“快点！再快点！”
不知是因为她焦急的语气还是认真的模样，亦或者只是因为职业的驱使。沈源快跑两步握住了推车的把手，用力将车向手术室推去。
女医生或许是察觉到车速突然变快，猛地抬头，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撞到了一起，薄唇微动，她似乎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推车就进了手术室。
沈源站在门外，看着手术室地绿灯亮起，转身慢慢向外走去。突然，他看到地上有什么东西在反光，弯腰捡起，发现正是刚刚女医生慌乱中掉落地胸卡。他仔细端详着，本想交到服务台，想了想，又放回了口袋，唇角浮现一丝微笑，“啊，原来，你叫江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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