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体检
翌日清晨，沈源向领导请了假，横竖张涛的案子要等魔都警方抓了人，才能往下推进，不如趁这段时间先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出门前，沈源又一次打开微信，那条验证信息还是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没有得到回应。
医院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无论早晚，不分季节，没有节假日，永远人头攒动。沈源起了个大早，依然折腾到中午才检查完。抽血、超声、CT……所有可能涉及的项目他都检查了一遍，但愿这个超能力没有给身体造成什么负面影响。
眼看马上就走出医院大门了，沈源顿了顿脚步，一转弯，像外科住院部走去，一路边走边打听，最终停在了江楠办公室门口。
真的站在离她这么近的地方，沈源的心跳又不由自主的快速跳动起来，他站在门口做了半分钟心理建设，长须了一口气，刚打算敲门进去，背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找谁？”
沈源一僵，慢慢回身，冲着江楠装腔作势的说道，“您好，我是柳荫路派出所的民警，来找江楠医生了解点情况，请问他在吗？”
江楠微微一笑，说道，“啊，我就是。”说话间，江楠与沈源错身而过，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您请进。”
沈源只觉一阵香气从吹过，人有一瞬间的慌神，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冲他喊道，“淡定！小源子！收起你的口水！不要表现的像个痴汉一样！正常一点！”
“请坐，怎么称呼您？”江楠向沈源递了一杯水。
“谢谢，我姓沈，单名一个源字，源头的源。”沈源接过水，回答道。
“小沈警官您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江楠坐在了沈源对面。
“是这样的，前两天咱们医院收进来一位被咬伤的病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昨天早上突然清醒后，又将自己的孩子咬伤，据我们了解，您是这位病人的主治大夫。”沈源习惯性的拿笔记录，却想起来自己今天是来体检的，什么东西都没带，只好窘迫的对江楠说，“抱歉，我的包落在车上了，能借我张纸吗？还有笔。”
“哦，可以。”江楠说着起身，将医院用的病例纸拿了一沓过来，“这个行吗？”
“行，谢谢。”沈源的脸微微赧红。
“您说的这个病人是我收治的，原来住在13号病房是吧？她的血液检查没有问题，脏器也没有破损。但是一直找不到昏迷的原因，后来我们联络了神经外的医生进行了会诊”江楠顺手拿过了脑部CT的片子，“这是今天上午刚送过来的，影像显示颅内未见出血点，但磁共振检查结果表明患者脑内T区异常活跃。”
“你说的这个T区异常活跃，对应到行为上，具体有什么表现？”沈源盯着片子目不转睛，虽然他什么也看不懂，但他觉得这样好过直接对上江楠的眼镜。
“T区的主要功能就是控制让人的情绪、行为。像患者出现的突发性暴怒、强烈的攻击行为，包括极度饥饿，可以说，都是由于T区功能紊乱引起的。”江楠解释道。
“患者的T区功能紊乱的原因有检查出来吗？”沈源追问道。
“还没，目前排除了基因突变的原因。患者被送来时，家属说，是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咬伤的？”江楠看着沈源问道。
“确实。”沈源感受到了江楠的目光，抬起头冲她笑了一下，补充道，“而且，那个男人的症状和你们收治的患者基本相同。”
“那不排除是传染，方便的话，让那位男士也来做个检查，可以更快确定病因。”江楠说道。
“病人这段时间有苏醒的迹象吗？”沈源喝了口水，问道。
“昨天到今天共苏醒三次，醒来后有短暂的失神，如果周围保持安静，则患者处于持续呆滞的状态，一旦周围出现声音，患者的情绪就有明显的起伏变化，且持续走高，开始大喊大叫，试图脱离病房，并伴有攻击行为。”江楠起身从架子上拿出了13号房病人的病例。
“目前有什么控制方法吗？”沈源追问。
“除了镇静剂，其他药物目前没有明显效果，且镇静剂用量逐次增大，而患者苏醒间隔时间越来越短。”江楠答道。
“好的，我会联络咬人的那方来医院配合检查，今天就先聊到这里。谢谢您的配合，医院这边有什么进展还麻烦您联络我们。”沈源收起笔，站起身来。
江楠笑着答道，“您客气了，配合警方工作，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那我就先告辞了。对了，昨天我申请了您的好友，还麻烦您通过一下，有什么我们微信直接联系。”沈源表面十分淡定，实则内心慌张的一批。
“抱歉，我还没来的及看微信，这就通过，不好意思。”江楠脸颊一热道。
“没事，你照顾好自己。”沈源下意识说道。
“嗯？”江楠疑惑的看向沈源。
“啊，我，我的意思是，”意识到自己说秃噜嘴了，沈源面红耳赤道，“这个病人很危险，不光有传染性还有严重的攻击倾向，你，你注意安全。”
江楠看着沈源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由白变红，捂嘴笑道，“好的，谢谢你哦，小沈警官～”
沈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虚的缘故，他总觉的江楠最后的那句“小沈警官”拉长了声音，莫名有种调笑的感觉。
慌张的沈源都没回头，匆匆说了句“再见”就离开了江楠的办公室。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江楠的轻笑，还有一句，“现在的小男生，都这么容易害羞嘛。”
离开医院的沈源接到了王静的电话，告知他张涛的病症似乎更严重了，安定药物也不管用了。沈源告诉她将张涛带来第一人民医院找江楠大夫，配合检查，尽快找到治疗方法。
殊不知，正是这个决定，加快了张涛病情的恶化，还差点让江楠落入险境。
出门前，沈源又一次打开微信，那条验证信息还是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没有得到回应。
医院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无论早晚，不分季节，没有节假日，永远人头攒动。沈源起了个大早，依然折腾到中午才检查完。抽血、超声、CT……所有可能涉及的项目他都检查了一遍，但愿这个超能力没有给身体造成什么负面影响。
眼看马上就走出医院大门了，沈源顿了顿脚步，一转弯，像外科住院部走去，一路边走边打听，最终停在了江楠办公室门口。
真的站在离她这么近的地方，沈源的心跳又不由自主的快速跳动起来，他站在门口做了半分钟心理建设，长须了一口气，刚打算敲门进去，背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找谁？”
沈源一僵，慢慢回身，冲着江楠装腔作势的说道，“您好，我是柳荫路派出所的民警，来找江楠医生了解点情况，请问他在吗？”
江楠微微一笑，说道，“啊，我就是。”说话间，江楠与沈源错身而过，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您请进。”
沈源只觉一阵香气从吹过，人有一瞬间的慌神，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冲他喊道，“淡定！小源子！收起你的口水！不要表现的像个痴汉一样！正常一点！”
“请坐，怎么称呼您？”江楠向沈源递了一杯水。
“谢谢，我姓沈，单名一个源字，源头的源。”沈源接过水，回答道。
“小沈警官您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江楠坐在了沈源对面。
“是这样的，前两天咱们医院收进来一位被咬伤的病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昨天早上突然清醒后，又将自己的孩子咬伤，据我们了解，您是这位病人的主治大夫。”沈源习惯性的拿笔记录，却想起来自己今天是来体检的，什么东西都没带，只好窘迫的对江楠说，“抱歉，我的包落在车上了，能借我张纸吗？还有笔。”
“哦，可以。”江楠说着起身，将医院用的病例纸拿了一沓过来，“这个行吗？”
“行，谢谢。”沈源的脸微微赧红。
“您说的这个病人是我收治的，原来住在13号病房是吧？她的血液检查没有问题，脏器也没有破损。但是一直找不到昏迷的原因，后来我们联络了神经外的医生进行了会诊”江楠顺手拿过了脑部CT的片子，“这是今天上午刚送过来的，影像显示颅内未见出血点，但磁共振检查结果表明患者脑内T区异常活跃。”
“你说的这个T区异常活跃，对应到行为上，具体有什么表现？”沈源盯着片子目不转睛，虽然他什么也看不懂，但他觉得这样好过直接对上江楠的眼镜。
“T区的主要功能就是控制让人的情绪、行为。像患者出现的突发性暴怒、强烈的攻击行为，包括极度饥饿，可以说，都是由于T区功能紊乱引起的。”江楠解释道。
“患者的T区功能紊乱的原因有检查出来吗？”沈源追问道。
“还没，目前排除了基因突变的原因。患者被送来时，家属说，是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咬伤的？”江楠看着沈源问道。
“确实。”沈源感受到了江楠的目光，抬起头冲她笑了一下，补充道，“而且，那个男人的症状和你们收治的患者基本相同。”
“那不排除是传染，方便的话，让那位男士也来做个检查，可以更快确定病因。”江楠说道。
“病人这段时间有苏醒的迹象吗？”沈源喝了口水，问道。
“昨天到今天共苏醒三次，醒来后有短暂的失神，如果周围保持安静，则患者处于持续呆滞的状态，一旦周围出现声音，患者的情绪就有明显的起伏变化，且持续走高，开始大喊大叫，试图脱离病房，并伴有攻击行为。”江楠起身从架子上拿出了13号房病人的病例。
“目前有什么控制方法吗？”沈源追问。
“除了镇静剂，其他药物目前没有明显效果，且镇静剂用量逐次增大，而患者苏醒间隔时间越来越短。”江楠答道。
“好的，我会联络咬人的那方来医院配合检查，今天就先聊到这里。谢谢您的配合，医院这边有什么进展还麻烦您联络我们。”沈源收起笔，站起身来。
江楠笑着答道，“您客气了，配合警方工作，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那我就先告辞了。对了，昨天我申请了您的好友，还麻烦您通过一下，有什么我们微信直接联系。”沈源表面十分淡定，实则内心慌张的一批。
“抱歉，我还没来的及看微信，这就通过，不好意思。”江楠脸颊一热道。
“没事，你照顾好自己。”沈源下意识说道。
“嗯？”江楠疑惑的看向沈源。
“啊，我，我的意思是，”意识到自己说秃噜嘴了，沈源面红耳赤道，“这个病人很危险，不光有传染性还有严重的攻击倾向，你，你注意安全。”
江楠看着沈源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由白变红，捂嘴笑道，“好的，谢谢你哦，小沈警官～”
沈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虚的缘故，他总觉的江楠最后的那句“小沈警官”拉长了声音，莫名有种调笑的感觉。
慌张的沈源都没回头，匆匆说了句“再见”就离开了江楠的办公室。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江楠的轻笑，还有一句，“现在的小男生，都这么容易害羞嘛。”
离开医院的沈源接到了王静的电话，告知他张涛的病症似乎更严重了，安定药物也不管用了。沈源告诉她将张涛带来第一人民医院找江楠大夫，配合检查，尽快找到治疗方法。
殊不知，正是这个决定，加快了张涛病情的恶化，还差点让江楠落入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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