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变异
距离上次和江楠见面已经有三、四天了，沈源躺在床上捧着手机呆呆的看着，把江楠的对话框点开，退出，再点开，再退出……
“哎，她怎么连个朋友圈都不发啊，搞得人想搭讪都不知道聊些什么！”沈源翻了个身，甩掉手机，将头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说，“上帝能不能给她制造点小麻烦，好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啊。”
正想着，一阵铃声响起，沈源摸到手机，抬起头一看，江楠发来语音通话请求，惊得沈源一个鲤鱼跃龙门从床上跳起，连带着头顶的呆毛都一弹一弹的。
沈源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的接起电话，“喂，你好。”
江楠焦急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小沈警官，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张涛前两天来我们医院就医了，他的情况很不好，咬死了一名护士，不知道你现在有空吗？方便过来一趟吗？”
沈源从江楠不带喘气的一连串的输出中感受到了她惊恐的情绪，忙安抚她道，“你先冷静，别紧张，把张涛绑起来，自己做好防护，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沈源穿上外套，抓起包就往外跑，在车上还抽空给石磊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即刻到医院会和。
黑色的SUV趁着夜色在马路上疾驰，没几分钟，就来到了医院门口，车子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还没停稳，沈源就跳了下来，边往住院部跑，边将钥匙扔给了门口的保安，“警察执行公务，帮忙停下车，谢谢。”
此时的住院部里，气氛十分压抑，所有的目击者都围坐在大会议室里，一言不发。
在梁囡囡的指引下，沈源很顺利找到了大会议室，冲进门的那一刻，江楠站了起来。沈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抓住江楠的双肩，目光不住的上下逡巡，急切的问，“伤哪儿了？嗯？有没有咬到你？说话啊？”
江楠原来只道沈源是个年轻的小警察，人高瘦高瘦的，皮肤也黑黢黢的，做事的时候非常认真，和她说话的时候会害羞脸红，却没想到，此时的他双手有力的将自己禁锢住，似有若无的汗意萦绕在鼻端，焦急又掷地有声的询问倒让江楠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梁囡囡轻咳一声，适时递上一杯水，将自己的好闺蜜解救了出来，眼神在两人中间扫了几个来回，说，“小沈警官歇一歇，江医生没事，您放心。”
看到江楠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眼前，沈源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此时，看着一屋子人略带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沈源尴尬的一时不知怎么开口才好，幸好此时，石磊像头蛮牛一样冲了进来，适时缓解了气氛。
“谁来说一下，事情怎么发生的？”沈源将笔记本打开，开始了问询。
“我来说吧，张涛是前天入院的，入院时处于昏迷状态。由于他的症状和之前的女病人相同，两人又是同一案件的关联人，所以医院让我一并收治。”江楠声音抖得厉害。
“别着急，慢慢说。”毕竟是朝夕相处的同事死在了自己面前，换谁一时之间都难以接受，沈源理解的将自己面前的那杯热水递给了江楠，安抚道。
江楠点点头，喝了一口热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稳定一些，继续说，“张涛的情况比那名女病人要严重，入院后毛发大量脱落，身体皮肤组织鳞化且呈灰白色，指甲飞速生长，眼球充血，牙齿锈化并伴随锯齿状倾向。”
“由于镇静类药物对他基本没有什么用，所以我们特意将他和之前的女病人安排在了另外一层楼，环境相对比较安静，专人看护。他大部分时间都醒着，头来回的转，不住的磨牙，像特别饿似的找着什么，一听到动静就比较激动。”江楠回想到张涛的样子，身体还是不自觉一阵恶寒。
“既然张涛的病症你们掌握的这么全面，这次被咬伤的护士又是怎么回事呢？”石磊出声打断。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医生接话道，“被咬伤的小护士叫小漫，是张涛的专护，事情发生后我们查了一下病房的监控。小漫进去之前通过窗户观察了张涛的情况，处于睡眠状态，随后通过仪器远程控制，在张涛的药液中加入镇静剂，等待15分钟后进入病房，整个操作过程没有失误。”
“张涛打了镇静剂？那怎么还会咬人？”沈源停笔问道。
另外一个男孩儿惊魂未定道，“小漫进入病房的时候，可巧有人在外面放爆竹，声音特别大，而且持续了有一两分钟。开始小漫也惊到了，迅速转身观察张涛的反应，见他没有苏醒的迹象，才放下心回身配药。没想到就在这个空当，张涛醒了，且行动极为迅速的起身抱住小漫，一口就咬在了主动脉上，等我们到的时候，小漫已经被撕咬的面目全非了。”
江楠抱着水杯，喃喃道，“小漫叫的很凄惨，她一定很痛很痛。要是，要是我们能到的早一点就好了。”
“不怪你们，真的不怪你们，事发突然，谁也不想的。”沈源轻轻拍了拍江楠的背。“你们三个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吗？”
“是的，案发时，江医生正带着我们查房，离得不远。而且那层楼原本就没有什么病人，案发后，院方及时封锁了消息，除了我们三个，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内情。”戴眼镜的男生看起来似乎情绪还比较稳定，讲话依旧很有逻辑性。
“你叫什么名字？还要麻烦你带我们去一下案发现场。”沈源冲戴眼镜的男生说道。
“我叫饶向阳，还在读研，您叫我小阳或者向阳都可以。”男生冲沈源友好的笑了笑。
说话间，石磊推门而入，沈源站起身，又转头冲身边的江楠说道，“我们去现场看看，你先休息一下，等我回来。”
不料江楠却也站起身来，鼓足勇气说，“我跟你们去吧，我是主治医生，比他们俩更了解患者的情况。”
“那如果你有不适感，一定要及时跟我讲。”沈源盯着江楠的眼睛确认道。
“嗯。”虽然江楠的情绪还没有明显缓和，但她还是扯动嘴角冲沈源笑了一下。
“那我们走吧。”说完，沈源刚要和江楠往出走，就感觉向阳跨步到自己身后扯了一下他的衣服，于是，沈源稍稍放慢脚步，和向阳落在了队伍最后面，压低声音问，“什么事？”
向阳神秘兮兮的说，“江医生情绪不好，还有一点刚刚我没说，后来看监控的时候，我发现，张涛啃食了小漫的肉！”
“哎，她怎么连个朋友圈都不发啊，搞得人想搭讪都不知道聊些什么！”沈源翻了个身，甩掉手机，将头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说，“上帝能不能给她制造点小麻烦，好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啊。”
正想着，一阵铃声响起，沈源摸到手机，抬起头一看，江楠发来语音通话请求，惊得沈源一个鲤鱼跃龙门从床上跳起，连带着头顶的呆毛都一弹一弹的。
沈源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的接起电话，“喂，你好。”
江楠焦急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小沈警官，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张涛前两天来我们医院就医了，他的情况很不好，咬死了一名护士，不知道你现在有空吗？方便过来一趟吗？”
沈源从江楠不带喘气的一连串的输出中感受到了她惊恐的情绪，忙安抚她道，“你先冷静，别紧张，把张涛绑起来，自己做好防护，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沈源穿上外套，抓起包就往外跑，在车上还抽空给石磊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即刻到医院会和。
黑色的SUV趁着夜色在马路上疾驰，没几分钟，就来到了医院门口，车子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还没停稳，沈源就跳了下来，边往住院部跑，边将钥匙扔给了门口的保安，“警察执行公务，帮忙停下车，谢谢。”
此时的住院部里，气氛十分压抑，所有的目击者都围坐在大会议室里，一言不发。
在梁囡囡的指引下，沈源很顺利找到了大会议室，冲进门的那一刻，江楠站了起来。沈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抓住江楠的双肩，目光不住的上下逡巡，急切的问，“伤哪儿了？嗯？有没有咬到你？说话啊？”
江楠原来只道沈源是个年轻的小警察，人高瘦高瘦的，皮肤也黑黢黢的，做事的时候非常认真，和她说话的时候会害羞脸红，却没想到，此时的他双手有力的将自己禁锢住，似有若无的汗意萦绕在鼻端，焦急又掷地有声的询问倒让江楠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梁囡囡轻咳一声，适时递上一杯水，将自己的好闺蜜解救了出来，眼神在两人中间扫了几个来回，说，“小沈警官歇一歇，江医生没事，您放心。”
看到江楠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眼前，沈源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此时，看着一屋子人略带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沈源尴尬的一时不知怎么开口才好，幸好此时，石磊像头蛮牛一样冲了进来，适时缓解了气氛。
“谁来说一下，事情怎么发生的？”沈源将笔记本打开，开始了问询。
“我来说吧，张涛是前天入院的，入院时处于昏迷状态。由于他的症状和之前的女病人相同，两人又是同一案件的关联人，所以医院让我一并收治。”江楠声音抖得厉害。
“别着急，慢慢说。”毕竟是朝夕相处的同事死在了自己面前，换谁一时之间都难以接受，沈源理解的将自己面前的那杯热水递给了江楠，安抚道。
江楠点点头，喝了一口热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稳定一些，继续说，“张涛的情况比那名女病人要严重，入院后毛发大量脱落，身体皮肤组织鳞化且呈灰白色，指甲飞速生长，眼球充血，牙齿锈化并伴随锯齿状倾向。”
“由于镇静类药物对他基本没有什么用，所以我们特意将他和之前的女病人安排在了另外一层楼，环境相对比较安静，专人看护。他大部分时间都醒着，头来回的转，不住的磨牙，像特别饿似的找着什么，一听到动静就比较激动。”江楠回想到张涛的样子，身体还是不自觉一阵恶寒。
“既然张涛的病症你们掌握的这么全面，这次被咬伤的护士又是怎么回事呢？”石磊出声打断。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医生接话道，“被咬伤的小护士叫小漫，是张涛的专护，事情发生后我们查了一下病房的监控。小漫进去之前通过窗户观察了张涛的情况，处于睡眠状态，随后通过仪器远程控制，在张涛的药液中加入镇静剂，等待15分钟后进入病房，整个操作过程没有失误。”
“张涛打了镇静剂？那怎么还会咬人？”沈源停笔问道。
另外一个男孩儿惊魂未定道，“小漫进入病房的时候，可巧有人在外面放爆竹，声音特别大，而且持续了有一两分钟。开始小漫也惊到了，迅速转身观察张涛的反应，见他没有苏醒的迹象，才放下心回身配药。没想到就在这个空当，张涛醒了，且行动极为迅速的起身抱住小漫，一口就咬在了主动脉上，等我们到的时候，小漫已经被撕咬的面目全非了。”
江楠抱着水杯，喃喃道，“小漫叫的很凄惨，她一定很痛很痛。要是，要是我们能到的早一点就好了。”
“不怪你们，真的不怪你们，事发突然，谁也不想的。”沈源轻轻拍了拍江楠的背。“你们三个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吗？”
“是的，案发时，江医生正带着我们查房，离得不远。而且那层楼原本就没有什么病人，案发后，院方及时封锁了消息，除了我们三个，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内情。”戴眼镜的男生看起来似乎情绪还比较稳定，讲话依旧很有逻辑性。
“你叫什么名字？还要麻烦你带我们去一下案发现场。”沈源冲戴眼镜的男生说道。
“我叫饶向阳，还在读研，您叫我小阳或者向阳都可以。”男生冲沈源友好的笑了笑。
说话间，石磊推门而入，沈源站起身，又转头冲身边的江楠说道，“我们去现场看看，你先休息一下，等我回来。”
不料江楠却也站起身来，鼓足勇气说，“我跟你们去吧，我是主治医生，比他们俩更了解患者的情况。”
“那如果你有不适感，一定要及时跟我讲。”沈源盯着江楠的眼睛确认道。
“嗯。”虽然江楠的情绪还没有明显缓和，但她还是扯动嘴角冲沈源笑了一下。
“那我们走吧。”说完，沈源刚要和江楠往出走，就感觉向阳跨步到自己身后扯了一下他的衣服，于是，沈源稍稍放慢脚步，和向阳落在了队伍最后面，压低声音问，“什么事？”
向阳神秘兮兮的说，“江医生情绪不好，还有一点刚刚我没说，后来看监控的时候，我发现，张涛啃食了小漫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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