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在龙唐国与海灵国东面的交汇处有一片由河流、海洋、青山、湖泊、草甸、绿洲、树林、沼泽、礁石组成的地方。这里生活着三个族群，分别是钝族，男族，丽柔族。钝族的人从面相上看感觉他们的思想比较迟钝，所以人们给他们起了这个名字，其实钝族人不是思想迟钝，而是他们的性格比较老实善良，长相老实憨厚，对于他族对他们的欺辱嘲讽只是置之不理，他们喜欢安安静静的生活。男族是一个以男权至高无上为主的族群，这里的成人男性有着绝对的权利，即使刚出生的男孩他们的生存权也高于所有女性，所以这个族群的权利等级是非常森严、复杂、扭曲的，但是他们却是最贫穷的族群。丽柔族是以美丽闻名遐迩，他们的人种不论大人、小孩、老人、男女都是天生丽质，他们也以此为荣，喜欢浪漫、放纵、柔情、蜜意。

    三族因为各自的生活习性不同，所以也没有多少交际，偶有通婚的时候就成了他们的国家大事，他们认为三族之间不是不能通婚，只是觉得不太自在有些变扭。其实他们的祖上都是龙唐国的人，只是时间久了改变了一些生活习性，创造出了自己的信仰，每个族群把不同的道德捆绑在每个人不同的部位，把相近的律法戒刀架在每个人的头顶之上。其实在这种生存状态下法律制度的执行能力就显得薄弱了，所以人们是靠道德底线和群体意念的顺从意识来控制自己的行为的。

    三族的交界处戳着一块通体发光年代久远的玄铁石，它的根死死的锲在一块岩石中，高两米宽厚各半米，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它会像钻石一样发出刺眼的光芒。在狂风暴雨的时候人们会看到它可以把天上的雷电吸附在身上，那电光火石的模样就像有个人在狂笑着跳舞。没有人知道它经历了多少年日月金华的洗礼，曾经有人想把它挖倒炼成铁水做农具，可是断断续续的很多年很多人都试过也没能撼动它，人们慢慢感觉它就像长着长长的胡子在闭目养神的老者，任由人类抠它的脚拽它的臂膀插它的鼻子，它都纹丝不动。后来三族的祖上商定这块玄铁为他们三族共有不能争抢。所以好多年都相安无事，最近因为男族为了摆脱贫困经常去祭奠这块玄铁石，祈求给他们带来好运。这引起了钝族和丽柔族的不满，他们觉得男族这是有独占这块玄铁石的想法。三族开始争吵、对峙、谩骂，很快发生了械斗、群殴事件。后来钝族的老人们商量应该去求野人王来主持一下公道，因为三族还是臣服于龙唐国的，而且野人王的威名早以远播四海，信使很快被配了出去。

    野人王看着这个单纯弱小的钝族人，他的怜悯之心一下就软化了他的心脏，他都没有安排、准备、申报就随意带了五个部下出发了。他们一路向北又向东沿着火焰岭的脚下前进着，他感觉越往东风景越美丽，那里有好多他从来没见过的花在清风中摇来摆去，你拥我挤的漏出羞涩的笑容好像在对他指手画脚，那些不知名的高大树木上结出的果实像在邀请他品尝，不远处的兔子松鼠老是跟在左右探头探脑。那清脆的河水让他的五脏感觉到什么是甘甜，柔和的月光像一层薄纱似的盖在他们的身上。远处的火焰岭发出熠熠焰辉在这样的美景下也只能张牙舞爪的吓唬人，天是如此的高如此的蓝，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白云在蓝天绿草之间的立体身影。他被这美丽的景色陶醉了，他感觉他喝醉酒的时候来过这里，他浑浑噩噩的记得有雪山，狂乱的花，高大树木上的果实，鸣叫的雄鹰，胆怯奔跑的羚羊。他在幻觉中脱掉了鞋子走在柔软的溪流中，任由溪水从他的脚指间流过，它的梦和他的灵魂正在交融，他被这美的触摸快要瘫倒在了地上时。

    突然他的马一声嘶鸣奔像了远方，一下把他撂到了草地上，差点让他来个狗啃屎，野人王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前后左右的看着，而他的部下们看着他却哈哈大笑了起来。有个部下叫红眼火龙的呲着那张难看的大嘴说“没想到吧，你的马比你还野”，说完他扭过头对着其他几个人挤了挤眼又大笑了起来。野人王看着这个满脸胡子的黑鬼，真想给他脸上来一拳，他强忍了忍，心想还是算了。这家伙虽然长得黑不溜秋，五大三粗，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可是却是他的铁杆崇拜者，心甘情愿做他的生死兄弟，有多少次冲在他的前面为他挡刀挡枪。野人王恨恨的瞟了一眼红眼火龙说“你最好给我闭嘴”，红眼火龙向其他人吐了吐舌头不在说话了。野人王看着前面欢蹦乱跳的马儿，他决定晚上要好好抽这家伙一顿鞭子，当他心情慢慢平静了之后他对自己说，还是算了，这美丽的风景自己都没有控制住，何况是一匹马哪，像这样的景色只会使自己的心情越来越好，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他们走了二十多天后终于到了星河湾，原来这里更漂亮，这里没有城市，都是村落，星罗棋布的茅草房靠山靠水靠树，拔开莲蓬小船穿梭往来，各色各样的小山、树林、池塘、河流星星点点的像被巨人之手撒在了这片土地上。不知名的大草把蒲扇大的叶子摇来荡去在向他招手，村落上的炊烟摇来摆去像欢迎英雄的彩带，院子里的狗子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羊肠小道像树叶的茎似的把房子、田地、河流联系起来。陡峭的山上到处都是浓密的青松翠柏，林中的画眉鸟和燕子交相呼应在比赛唱歌，猴子在树上悠闲的荡来荡去，有的在人群中穿梭往来寻找食物。竹子像排好队的士兵在列阵以待，偶尔有清风拂面却似像万种风情的娇滴羞娘，左拥右抱的油菜花你拥我挤的伸长了头来看野人王他们，把自己的根都快把了出来。

    三族的人穿着盛装聚拢成一片都仰着头好奇的望着野人王。他们开始以为红眼火龙是野人王，因为他的个子足有俩米高，膀大腰圆，长的又凶神恶煞，这家伙在三族中就是一个巨人，他们胆怯、恐惧又无奈的簇拥着红眼火龙走进盛堂，弓着背给他敬茶。红眼火龙撸起袖子一屁股坐在了客位上威武霸气的品起了茶。野人王气的脸都快扭曲了，可是他只能瞪着眼冷笑（他们之间多年的玩笑嘲弄几乎成了常态）。三族围拢着红眼火龙像看到了天神似的在恭维着，给他端来可口的茶水，问他一路的辛苦，有的人甚至拍打他身上的灰尘。野人王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靠着墙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这场闹剧。忽然有个女子把一杯水捧到了野人王的面前，微笑着用右手比划让他喝水。野人王接过杯子定睛看着女子，这绝对是个美女，她不是那种圆圆的大饼脸，也不是瓜子形的长脸，在这张脸上任何物体都不能和她的美丽脸庞相比，这就是真正的一张漂亮脸庞，浓黑的头发挽在脑后，身上的衣服没有华丽的颜色，只是很普通的灰色，可是却不能遮盖这窈窕的躯体，一双纤细的双手像白玉一样透明，一对半月形的眼睛被俩条不高的眼袋托着。野人王一下被窘在了那里，他不知道眼睛该放哪里，可是又不能控制自己去偷瞄。他的男子气概一下就膨胀了起来，他好想这女子能用崇拜的眼光看他。原来这种男女之间微妙的情愫是有如此的魅力。他忽然想出了逃出现在窘迫的办法，就端着水杯走过去照着红眼火龙的大腿就是一脚。红眼火龙一个趔趄站了起来羞愧的对大家说这才是真正的野人王，人们失望的看着这个只有一米七又不太敦实的小个子，除了长的英俊有一双浓眉外，和其他几人相比身体雄壮方面都没法比，人们都很失望的愣在了原地。野人王落落大方的坐在椅子上，端起水杯偷瞄那个角落，但那女子早已不见踪影，他失落的坐在那里看着众人诧异的表情和突然改变的献媚语言却什么也没听进去。

    第二天野人王让三族的首领领着他去看那块玄铁石，他看着石头，正转了三圈返转了三圈，深深的陷入到了沉思中。他想这只是一块玄铁而已，它不会是什么神物，但是这块玄铁确实是一块好铁，像这样的好铁应该物有所用，如果自己能拥有它就打造成一件兵器。一件让自己赏心悦目的玩物，让世人见了感到惊奇皆有震慑力的兵器。想着想着他几步跳上那突出的岩石，双手抱住玄铁憋着气一下就把玄铁石从坚硬的岩石里拔了出来。三族的人先是楞在那里忽然像炸了锅的蚂蚁都拿起武器要和野人王拼命，尤其是男族的人最疯狂，他们咆哮着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要冲上去撕打野人王。红眼火龙一个箭步挡在前面一下就推到了十多个男族的人，同时野人王的那四个手下独孤狂人、唐城浪子、东方旭日、震天雷鹰四大金刚也护住了野人王。而野人王只是冷静的赏玩着那块玄铁石，他抚摸着它的全身，好像他们是千年未见的老友，他完全沉侵在了喜悦友爱和无人的世界。

    突然有人高吼了一声，一位佝偻驼背步履蹒跚的老人在人们的搀扶下走到了人群中，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他是钝族的长者，同时也是三族中年龄最大的老者，他看着野人王弓下背像是在鞠躬，然后抬起头转过来向着众人说“你们听我说，他叫野人王，可是你们不知道他不是人，他是神，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故事，我是不能说的。但是你们已亲眼看到了他的能量，这块天长地久玄铁石在这里有着上千年的历史，有多少人想把它拔出来，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拔出来。世界万物都是有它的规律和秩序的，这就是属于他的东西，你们谁都无法阻止，即使我们三族共同阻拦我们能拦住吗？不能，这是绝对不能的，因为他是神，他有神的力量，神的旨意和神的庇护。我们只能诚服与他的脚下让他拿走属于他的东西，如果我们不服从，我们会受到神的惩罚和万物秩序的惩罚。我们这里会发生瘟疫，洪水灾害，大地变迁，神不会保佑我们，万物将嫌弃我们，粮食无花枯死，牲畜不孕而亡，飞禽远走他乡，这里将会变成一片死地。我已老朽不惧死亡，可是我们三族的根基将不复存在。这是多年来的预言，挡与不挡你们慎重思考”。说完老人回头又看了看野人王，野人王像定在那里，他正听的云里雾里不能自拔。老人回头严厉的用手指指着男族的族长说“你们的懒惰，你们的暴烈，你们的自私，你们的不公是造成你们族群穷困的原因，这样神是不会保佑你们的，你们需要改变你们的法度，改变你们的本性，那样才会让族群强大，如果你们还酗酒、赌博、虐待妇女，你们就会被神抛弃，还要受到惩罚”。老人说完回过头来看着野人王低了一下头就蹒跚的离去了。

    所有人不在躁动，都在呆呆的静默着。一缕阳光从乌黑色的云里傻笑着把头探了出来，它邀请的风雨雷电一脚被它踢在了南边，星河湾星罗棋布的棋子又开始闪闪发出白光，愤怒的万物在骄阳的炙烤下又慵懒的睡去。远处男族的村落里炊烟四起，她们正在淘米洗菜把她们的青春、年华、容颜、岁月都慢慢的煮在了饭菜里，盼望家里的男人们吃着饭能露出满足的表情。人们开始三五成群的散去，钝族的人起初就没有争吵没有反对过野人王，所以他们全体像野人王行了个低头礼就离开了，男族的人感觉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骂的不能抬头，也都偷偷的溜走了，丽柔族的人不知该留下还是该走，最后也都慢慢的散去。

    野人王从沉思中醒来抬头看到前面只有一个女子和身边的一个小女孩站在不远处，他仔细看了看发现是昨天给他喝水的女子，在明亮清纯的阳光下显的那么可人，周围的青翠用它们娇柔的嫩手托着这一大一小柔弱的女子，他感觉这世界是如此的干净清纯，他一下来了精神，大步走过去问女子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女子用手指着他又指了指那块玄铁。小女孩在旁边说“她问你你要这块玄铁石做什么用”。野人王才发现这个女子是个哑女，他提了提腰带坚定的说“我想拿它做一把武器”。哑女用手指着他又指了指自己，小女孩看着说“她想请你到她家做客，她有话要说”。

    野人王一行六人跟着哑女到了一间简陋的茅草房里，哑女就去烧水做饭去了，这时野人王有空问小女孩关于哑女的身世了，小女孩告诉她，哑女叫星河圣女，功夫很厉害，使一对双刀，今年二十三岁，是天生哑巴。她父亲是星河武尊，虽然属于丽柔族但是三族的匪盗外族入侵他父亲都要管理，后来被人下毒害死了。她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和她父亲学了一身好刀法，虽然也想像他父亲那样保三族的平安，但是因为她是女儿身所以人们都不太尊敬她，但是她也不计较，只要三族中有匪盗有入侵她就会成为领袖。

    他们吃过饭后野人王散漫的微躺在椅子上，看着这间简陋的茅草房被圣女收拾的紧紧有条干干净净，他忽然有一种如家的感觉，虽然他和哑女不熟悉，但是这么多年来他在任何地方都没有感觉到像现在这样舒服自在过。在他所生活过的地方他的心情总是被硌得变扭。他永远像个流浪者，最舒服的时候也只是有客人的感觉而已。

    哑女端来一杯水放在野人王的面前，自己在对面坐了下来，野人王坐直了身体对哑女说“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吧”，哑女比划着，旁边的小女孩边看边翻译着。大概意思是这块玄铁石是三族几百年来多少代人的精神支柱，你不能就这样随便拿走，你野人王必须要证明你自己如何能成为这块玄铁石的主人，要让所有的人信服才能拿走，不然我星河圣女就会阻止你拿走。野人王盯着星河圣女久久的纹丝不动。圣女的盛气被野人王的目光慢慢的消磨成了羞怯，她刚要站起来离去时野人王用低沉的声音说“可以，等我把它做成一件兵器就能证明了，你有认识造兵器的人吗”，圣女点了点头。

    第二天他们一行八人出发了，哑女听他父亲说过当今世上造兵器最好的一个人叫金锤霸刀。这人住在东方火焰岭和黑水河的尽头相交的空隙里叫藏天洞的地方。他们走到星河湾北面的尽头要快速的穿过火焰岭才行，但是据传说也需要一天的行程才能穿过去。火焰岭蠕动的黑色石头到处都是无形的熔岩坑，掉进去别说是人就是铁也会化成铁水。更让人难受的是闷热的炙烤。野人王有意的默默照顾着哑女和小女孩，哑女也默默的接受了。他们在焦黑的岩石上蹦来蹦去像被翻炒的豆子，在即将被炒熟的时候逃出这通天的铁锅。铁锅里到处是被炒熟的石头。红眼火龙拖着他笨重疲惫的身躯和东方旭日、震天雷鹰、独孤狂人吃力的抬着玄铁石，还不住的开玩笑说“早知道有这么大个锅就背条牛腿来了，在带点土豆，我们可以边走边吃”。震天雷鹰一本正经的说“你都快被烤熟了还有心思吃牛肉？不过吃牛肉没盐可不行，土豆要是像我们现在被慢慢的烤熟那绝对是美味”。野人王听着他们说笑是又气又恨，他走在最前面盯着脚下的每一块黑色的石头让星河圣女紧跟着他，后面是唐城浪子抱着小女孩。

    一天之后终于翻过了火焰岭，但是预计的藏天洞和火焰岭的热度也差不了多少，他们偶尔听到前面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了铿锵打铁的声音，几个人都兴奋的奔跑了起来，转过一个山脚，一张黑洞洞的大口赫然矗立在面前，打铁的声音也高了。野人王把牙向左右锉了锉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哑女跟在后面，其他几人也壮着胆子跟了上来。他们在熔岩的映衬下走了很长时间，转过一个弯前面赫然有个人形在那里打铁，他们慢慢的走近去。野人王刚想说话，那人却忽然转过了头，原来是一只黑毛大猩猩。几个人都被吓的愣在了原地，那猩猩看了他们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打他的铁。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就像打雷似的震的人耳朵疼痛，野人王站在那里没想在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大猩猩打铁。在洞府墙上插着好多刀剑斧头，红眼火龙他们把那块玄铁扔在地上喘着粗气都看到那个可怕的黑猩猩都不敢挪动。其他人把所有的精神压力和恐惧支撑都放在了野人王的身上站在那里看着野人王。野人王把强上的每一把刀剑都拿出来玩弄一下。几个小时后大猩猩停止了打铁转过身来，通红的眼睛狠毒的看着几人说“哑女，你怎么敢带他们来这里？”，还没等他自己把话说完，他俩眼放着金光几步就冲了过来，低下头用长满毛的双手轻轻的抚摸起了地上的玄铁石。然后背对着哑女说“你父亲曾经说过这块玄铁石，可是谁的力量能拔动它哪？”哑女把目光移到野人王身上。大猩猩走过来用他那俩米五的个子围着野人王转了好几圈，野人王像一块吸铁石静静的站在那里。大猩猩慢慢的被野人王身上的王者气息所软化，他想问又感觉自己卑微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哑女比划着告诉他野人王和这块玄铁石的故事。大猩猩给他们找了个些微凉快休息的地方就去研究那块玄铁石了，哑女这时说起了大猩猩的身世。大猩猩的父母曾是海灵国的一对兄妹，因为海灵国人口稀少，陆地不多，所以人们住的都很分散，大猩猩的祖父祖母去世后，他的父母是一对亲兄妹就搬到了一个偏远没有其他人居住的小岛过起了恩爱的二人世界，可是他们生的孩子却是满身是毛的这个毛孩，他们也没有嫌弃继续的生活着，后来还是被海灵国的其他人发现了。海灵国国王说这对兄妹违背了道德伦常就吊死了他们，而让人把毛孩扔到了星河湾的尽头火焰岭的脚下，有个靠给北面沙漠国的土匪造兵器的独居者收养了他，开始他的养父只是在火焰岭的脚下锻造出兵器通过一些独特途径穿过火焰岭渡过黑水河把武器卖给沙漠国人。有一次他养父穿过黑水河时被毒死了。他养父死后他就把火焰岭黑水河藏天洞当成了自己的家，因为这里的环境真正与世隔绝，世界唯我，他打造的武器又有韧劲又有刚度更是锋利无比，所以人们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金锤霸刀。他后来渐渐的断绝了与沙漠国人的来往，所以人们也慢慢的把他遗忘了。星河圣女的父亲星河武尊是金锤霸刀唯一的朋友，所以星河圣女经常听父亲说起他。

    第二天金锤霸刀就叮叮当当的开始了他的打造，可是十天之后大猩猩告诉他们打造失败，因为这块玄铁石太硬，熔点太高，锤不扁拉不长熔不掉。最后野人王决定自己亲自动手，在野人王坚定的耐心下，金锤霸刀无微不至的辅助下，他们日夜不停的经过俩个多月努力终于打造出了一把长一米六宽一尺、厚一掌足有五百斤重的玄铁大刀。在这俩个多月的时间里哑女不知疲倦的翻过火焰岭去星河湾攫取清凉的甘泉和可口的食物带给野人王，野人王终于放下男子气概也常常会像哑女说一些感激的话。

    野人王举着波光粼粼的大刀兴奋的血管都要爆开了，金锤霸刀也明白了他的一生其实就是为这把刀而生的，他造了不知其数的武器只有这把刀是他不能降服的，他感到他今生的使命就是终于此刻，他想完后就高亢的说“此刀就叫鱼鳞断背砍山刀吧”，野人王也高兴的接受了。野人王看着鱼鳞断背砍山刀情不自禁把左手拇指放到了刀刃上，忽然他感觉像被针扎似的在拇指上拉了一道血口子，血立刻滴到了刀刃上，刀刃上的血像流动的河流似的一下流遍了全身，忽然刀身一下燃烧起了蓝色的火焰，刀身上的鳞光像真的鱼鳞一样棱角分明。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此刻他们才明白这是真的人刀合一。哑女不仅是震惊更是从心里钦佩，她隐隐觉得像这样的英雄怎么能够不让人佩服。

    第二天他们告别了金锤霸刀回到了丽柔族在星河圣女的家里住了下来，一半是因为圣女的盛邀难却，一半是因为呆天螟蛉有意不想离开圣女。他们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僵持了半年，有一天红眼火龙一拳砸在桌子上对四大金刚说“这样拖下去我的头发都快绿了，我们是不是该想个办法？”。唐城浪子抱着手冷淡的说“你应该问我们的帅锅”。东方旭日撸了撸他那飘逸的长发说“这个事情很简单，我们直接去找族长给他俩提亲就是了”。东方旭日是个非常英俊的青年，有一米八五的个子，身材匀称，使一把白铁亮银枪，做人非常低调，但是枪法很高有常胜将军的称号，可是他从来只报自己东方旭日的名号。最后他们商量让独孤狂人和震天雷鹰去和族长提亲，因为他俩长相随和又会唬人又会讲一些不知名的大道理。

    族长一口就答应了，因为他觉得他们要是攀上野人王这样的亲戚在整个龙唐国和海灵国的周围谁还敢小瞧他们？还敢欺负他们？那将是多么大的荣耀。族长也没有去问哑女同不同意就吩咐族里的人张灯结彩备办酒宴。

    第二天一群妇女簇拥着不太情愿的星河圣女来到大厅与野人王成亲，野人王看着眼前的情景嚯的一下站了起来说“有些事情我要说在前面”，这时三族的人都震了一下紧张的看着野人王，“圣女是否愿意嫁给我？你们征求了她的意见吗？”，几个族长都凑到哑女的近前恳求说“你就自己说吧”。圣女羞涩的坚决用手比划着，旁边的小女孩说“可以，只是有点仓促”。野人王对着所有的人高声说“你们听到了，我要风风光光的明媒正娶，她要体体面面的高雅出嫁，怎么可以这么急迫哪”，哑女轻盈的走过来比划着，小女孩翻译“有你这话，我心永恒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千古绝唱，人这种渺小的生命在宇宙中如过眼烟云，可是生命的生存规律都有它存在的意义，而生命的延续最重要的是情感的维系，人类的情感早以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而爱情在人类中最特殊，它没有母子姐弟那样的直观感觉，又多于朋友知己的一份责任感受，所以它有时重于高山有时轻如羽毛，而它的维持用责任又过于牵强，它需要一种永恒的东西，而这种永恒在每个人的心目中是各不相同的，所以昙花一现就是爱情的果实，永恒它需要超脱世俗、苦难、幸福和生命，只有蓝天、碧水、清风明月可以证明。